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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单子，算是大生意了，许艺生怕买家反悔，连忙中途回家，将自己的一切珠宝全都打包发货。
只等客户收货，她就可以领这一笔钱了。
忙完这些，许艺往宋晏明办公室去了一趟。
宋晏明的地下室死一般的沉寂，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也不为过。
平时就他跟秦泰两个人，没什么事也派不上别的帮手，现在一切归零了，也只有他和秦泰两个人。
两人熬了一个通宵，拉客户被拒，回来又搞了一会儿游戏，两人累得直接躺在桌上睡。
秦泰睡得四仰八叉，宋晏明则是趴在桌上，看起来要有多堕落就有多堕落。
地下室的门就这么大打开，两人也不怕有人进来偷电脑。
许艺只看了一眼，想要走近一点，又怕宋晏明觉得尴尬。
这几天，他在她面前表现得还是挺无所谓的，但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眼瞅着已经是下班的点了，现在赶回工作室也没有什么意义，许艺便搬了个凳子，坐在宋晏明边上，和他一起趴着桌子睡觉。
宋晏明醒来时完全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浑浑噩噩去洗手间，突然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许艺被踢醒了，抬眸睡眼惺忪，见男人起身看她，立在她面前像是一堵墙，她眨巴着眼睛，身子一软往前靠，“老公……”
不偏不倚，靠在男人腹肌的位置，她坐的椅子带滚轮，她往前靠，一个用力，屁股底下的椅子就往后缩。
眼看着要摔个狗吃屎，宋晏明突然弯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刚睡醒的缘故，他声音微微沙哑，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老公……”
许艺刚睡醒，像只粘人的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男人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心花怒放，摸了摸她的头发，下意识就要亲。
就在这时，躺在桌上的秦泰打了个哈欠。
她裤子的口袋里手机一直在震动，按下了接听键，翻了个身。
许艺连忙和宋晏明分开，故作镇定，理了理自己头发，脸颊明显红了。
秦泰：“喂，谁？”
“什么？”
“陈小美？”
秦泰坐起来，“你谁啊？骗你奶奶？”
“你别乱说行不？”
“喂……”
秦泰打了个哈欠，大概是还没睡醒，将手机扔在一旁，骂道：“神经病。”
就在这时，外头一阵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长发穿着浅牛仔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许艺主动走过去，“你好，请问你。”
“你们老板是谁，你是老板吗？”
宋晏明拉着许艺的手，冷冷看对方，“我是……请问你……”
“我叫陈小美，你们是诈骗公司吧？”
许艺一愣，刚闭眼的秦泰直接从桌上下来，他一脚套进鞋子里去，还没踩进去，吧嗒鞋子走到你门口，“你谁，什么诈骗公司，乱说什么？”
他意识是清醒的，眼睛还有点迷糊，没有看清对方，伸手指着对方，“什么诈骗公司，你才是诈骗公司，我可以告你诽谤！”
本来公司就很难了，好不容易赚点钱，被人搞得像现在这样。
他跟宋晏明再有本事，也是寡不敌众。
秦泰一肚子怨气，声音莫名的大了，“你觉得诈骗公司你报警，神经病！”
他这架势，别说陈小美了，就连许艺和宋晏明都有点被吓到了。
“你们，你们心虚是吧？”
陈小美的调调明显比刚才弱了，小声了一点。
许艺看对方吓得脸色苍白，“不是的，他刚睡醒。”
“说你们诈骗公司怎么了，你们免费帮我奶奶修电脑什么意思，不收钱又是什么意思，你们披着网络公司的壳子，实际上就是想卖保健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这哪里像个网络公司，像个贼窝，你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吧，挂着网络公司的门牌，想向我奶奶推销保健品……”
秦泰视线这才稍稍明亮了一点，大概是被气得，见对方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
女人就女人，特么的长得漂亮就漂亮，但不能血口喷人啊。
“什么保健品，你在胡说什么？”
“女士，有话慢慢说。”
“我奶奶上个月卖保健品才被你们这些人骗了好几十万，你们套路越来越多了，我正愁没抓到人，来，你们告诉我，谁指使你们在这挂羊头卖狗肉的，老人家的钱都骗，你们疯了吧！”
陈小美直接骂了起来，宋晏明眼神黑下来，“你有疑问，可以报警，但你要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再报警。”
秦泰这会儿醒了，说话也没有那么冲了，站在了宋晏明边上，看到许艺也在。
“嫂子，什么时候来的？”
许艺：……
他这是2g网吗，那么那么慢。
陈小美深吸了一口气，“我劝你们，要钱凭真本事，别靠着诓骗老人赚钱，我奶奶是有些钱，不过那也不是你们骗钱的理由，你们没完了是吧？”
“你这个女的，你，你……”
宋晏明看着陈小美，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来找秦泰修电脑的老太太，他看了秦泰一眼，秦泰也想起来了。
陈小美，好像他还加了微信，但一直没有聊过天。
好友页面还停留在：我们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聊天吧。
“你把话说清楚，女士。”宋晏明一字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们是不是帮我奶奶修过电脑，之后还跟我奶奶聊过天。”
宋晏明看了秦泰一眼，秦泰拧眉，“是你奶奶找我聊天。”
“你们借口没有资金对吧，想让我奶奶给你们投资？”
宋晏明又看了秦泰一眼，秦泰大写的无语，“我没提过，是我接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非说要给我赞助。”
陈小美冷笑，“你们骗谁呢，你们不哄骗我奶奶，我奶奶是疯了吗，拿着钱要给你赞助。”
秦泰有苦难说，下一秒，陈小美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你吧，你就是泰泰吧，看你长得一副谄媚的样子，把我奶奶哄得团团转。”
秦泰忍无可忍，“陈小姐，请你清楚，是你奶奶说让我答应做她孙女婿，愣是说要给我投钱，本来我都没有当回事！”
陈小美笑了：“呵呸！你不主动跟我奶提，我奶会主动给你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