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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名帅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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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迈阿密的三人直扑医院。热火的重量级人物早已经聚集一堂,在医院里占据了一个小会议室作为根据地。

    兜兜等人到达的时候,众人都正在等医生的诊断书。奥胖子一晚上没睡,此刻正抱着个枕头霸占了一张大号沙发打着呼噜。帕特•莱利依然风度翩翩,在会议室中间踱来踱去,除了两只眼睛黑成熊猫一般外。大范教头的老婆坐在角落抽泣着。其他高层也都各自摆出张大便脸缩在角落里。

    看到有人进来,莱利似乎有了依靠一般,一把抓住兜兜的肩膀说:“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兜兜抓抓头皮说:“这个……我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吧?”

    莱利说:“谁说你了?一边玩去!”说着推开兜兜,迎向刚走进来的医生。

    医生拿着一份诊断书,对莱利和大范教头的老婆说:“范甘迪先生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莱利一把抓住医生说:“你是说他没事?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如果光看他的外伤的话,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刚才给他检查的结果是,这次的摔伤根本没有什么,但是他本身却有高血脂、高血压,肚子里还有颗良性肿瘤。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有香港脚!”

    “什么?香港脚?”莱利和范太太一起尖叫。连熟睡中的奥胖子也惊醒过来,与其他高层互相对眼看看,异口同声地喊道:“香港脚?”

    链子小声对兜兜说:“香港脚有那么可怕吗?”

    兜兜回答他:“别吵,这可能是米国名词,可能是种比SARS更可怕的病毒……”

    医生说:“我们医疗组会诊一致结论是:范先生需要留院观察治疗四个月!”

    四个月!

    现在都已经是二月底了,再过四个月,2006-2007赛季的比赛就全结束了!如果只是缺阵几场的话,或许还可以凭借助理教练以及球员本身的素质来撑住,但越靠近常规赛季末,战斗就越激烈,没有了主教练可怎么能行呢?三年来,奥胖子和兜兜链子已经习惯了按照大范教头的指挥去打球。而两连冠的两座奖杯,也证明了大范教头的指挥能力绝非泛泛。尤其是去年总决赛最后一场,奥胖子缺阵,大范教头精确到秒的布阵被称为“篮球场上的艺术”。那厚厚一叠的阵图有人说要高价拍卖,但被热火队以“珍贵资料”为名收藏到热火纪念馆里去了。

    这个时候,没有了这么一位主教练,热火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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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几天的比赛里,热火的助理教练临时顶上,担负起指挥联盟排名第一球队的重任。他平时做惯了老二,此时终于可以出头,却怎么也硬不起来。面对这群红到烫手的大牌,两连冠的得主,这临时教头无法象大范一般把怒吼当皮鞭来驱赶他们。即使是对着绵羊般好脾气的维德,他也大声不起来。

    教练没脾气,球员自然精神不起来。连兜兜都感觉打起球来浑身不对劲。用链子的话来说,这他马的就是全身泡在棉花里,有力气都不知道往哪用。

    看到球队没士气,奥胖子干脆消极怠工,上场出工不出力,没两场就说脚伤发作,不肯打球。雷牧师和华人中锋倒是捞到了不少的上阵时间,数据骗得哗啦哗啦的。只可惜球队战绩越来越差。新教练在如何调动球员积极性,如何临场应变,如何扭转乾坤……等等名教练应该掌握的方面完全跟大范教头不是一个数量级。唉,有人天生就是做老二的命啊。

    失败就象是滚雪球,一场场越积越多。当五连败的战报被摆到桌面上时,莱利终于下定决心要换教练了。

    大范教头与热火的合约到本赛季末结束。无论到时他能否复出,对球队来说,都是时候必须要考虑新教头人选了。

    本来莱利自己就是NBA一代名帅,素有“神算子”之称,若是由他来带队,热火成绩当不会大跌。不过莱利肚皮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球队要是打的好还好说,万一要就此烂下去,自己一世英名岂非毁于一旦?还是另外找人来抗这个烫手的担子好了。球队打好了,可以说是自己慧眼识英雄。球队打糟了,还可以让他去背黑锅……

    莱利打定主意,立刻对外放出风去,热火要招新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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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一出,马上有人推荐各种人选。什么名校主教练、前NBA巨星、某队助理教练……甚至连喜剧天王金凯利都有人推荐。

    莱利做出民主的姿态,召集了热火所有球员开会,讨论新帅人选。

    “我支持金凯利!”腋毛首当其冲发表意见。莱利瞪了他一眼:“一边玩去!胡闹就再关一个月小黑屋!”被球队处罚的话是收不到薪水奖金的,刚从小黑屋里出来的腋毛马上就蔫了。

    “什么人都可以讨论么?”链子小心地打听,“要是的话我觉得成龙或者李连杰不错。”

    “李连杰是不错,如果跟他打牌时你不作弊的话……”李连杰的邻居这么说。(不知道是谁?去Google吧……)

    维德一边给大家斟茶递水一边说:“说起明星来啊,还是反町隆史最酷了,而且他老婆也漂亮。要是找他来做教练,让菜菜子做拉拉队领舞……那个赞……”

    “贝利!”

    “罗纳尔多!”

    “帕瓦洛蒂!”

    “史瓦辛格!”

    “乔治•布什!”

    “刚才谁说乔治•布什的?扁死丫的!”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众人显然已经军心涣散,根本没把选帅当一回事。

    莱利的脸阴得跟乌云密布的傍晚一样。

    奥胖子看看兜兜,兜兜看看奥胖子。现在只有这两人没有发表意见了。

    奥胖子小声问兜兜:“你有心仪人选了么?”

    兜兜点点头,反问:“你呢?”

    奥胖子也点点头,摸出两支金笔,递给兜兜说:“我们都写到手上,看看大家的意见如何?”

    兜兜接过笔,在手心刷刷写下几个字母。

    “一、二、三!”两人一起摊开手板。兜兜手心写了四个字母,奥胖子写了七个。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莱利问这球队的两位当家球星。

    两人把手摊到众人眼前。大家看罢,一起发出由衷的赞叹声。

    只见兜兜的手中写着“Phil”,奥胖子写着“Jackson”,合起来就是“Phil Jackson”。

    如果你爱好NBA而又没听过这个名字的话,我不得不发自内心的鄙视你。

    菲尔•杰克逊,一个几近传奇的名字。身为教练,带领两支不同球队创造了三次三连冠,九夺NBA总冠军戒指,素有“禅师”之名,最是擅长与大牌球星打交道。当年张狂如乔帮主,冷酷如皮二哥,凶猛如花大虫,都在他手下服服帖帖。他的光辉事迹千猪不需累述,说了也是多余,有不明者,去搜索一下禅师的自传,要比千猪这里写个十万八万字的更有说服力。

    自从与湖人约满后,禅师一直赋闲在家,或者写书,或者旅游,俨然一派与世无争的大师气派。曾有数支球队想要邀他出山执教,却被他一一拒绝。

    莱利看着这名字,心中百感交集。作为热火队前教练,他与菲帅交手不知多少次。尽管自己战绩不差,却总也及不上菲帅般如日中天。无论公牛还是湖人,眼看着有实力,却就是无法打出好成绩,一到菲帅手中立刻脱胎换骨,马上可以建立王朝。

    莱利点点头说:“既然奥胖子和兜兜一致推荐,那么我就立刻去请他出山!”心下却说:“以前球场上比不过你,现在让你给我打工也是不错。”

    其实莱利早就想过邀请菲尔来当热火主帅。只是这菲尔也是出了名的难侍侯,两度跟球队老板搞得不合,轮到自己又不知能否愉快共事?嗯,幸好自己不象湖人老板巴斯那样有个年轻风骚的女儿……

    莱利趁着球队比赛空档,带了奥胖子一起前去拜访菲尔。两人给足了菲帅面子,大有刘备三顾诸葛茅厕之势。

    禅师菲尔其实早就在家闷出鸟来,之前有球队邀他出山之所以不肯,是因为那些球队没有夺冠的实力,贸然出来只会毁了自己名声。如今热火这般重量级球队发出邀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真个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双方一拍即合。

    菲尔开门见山地在用人、训练等细节问题上提出自己要求,莱利满口答应。当天热火就跟菲尔签定了本赛季最后几个月的合同。合同声明,菲尔对球队的助理教练人选有绝对话事权,对球员的使用可完全按照自己意愿,球队高层不得过问。如果本赛季能再次夺冠,热火就将与他续签一份三年的大合同。至于合同的其他细节条款,一概保密。

    消息一出,立刻轰动整个篮坛。全世界各大篮球杂志报纸争相报导此事。橘子的杂志《无招》借着兜兜这个“内奸”,自然是挖足了内幕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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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天后,当菲帅带着他的助理教练人选出现在迈阿密航空球馆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菲帅身边站着一条黑大汉,头发染成一个热火队队标,穿着件花花短袖衬衫,胸前不扣纽扣,露出一身的纹身。鼻子、耳朵、肚皮上挂了无数银环,脖子上还打着七八条色彩斑斓的领带。不是别人,正是那花大虫罗德曼!

    菲帅依然留着帅到风靡万千无知少女的大胡子,往众人面前那么一站,所有人都立觉心头一振,赞!以后打球有主心骨了!

    菲帅先跟老相好奥胖子互抛了个媚眼,这才招拢众人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三连冠!不过,不是热火队的三连冠,是从今年起我跟大家一起再拿个三连冠!”

    众人哗然,这不就是说热火能五连冠?太扯了点吧?要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恐怕只会被人嗤之以鼻,但从菲帅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特别可信。

    菲帅只短短几句话,就让大家情绪高涨。疲软了多天的诸球员立刻觉得浑身是劲,恨不得马上就上场去大打一场。

    菲帅又说:“我研究过热火这几年的比赛情况,发觉在进攻上大家无可挑剔,但防守上却问题多多,因此我专门请了在防守上最有心得的丹尼斯•罗德曼来做助理教练,专门教大家如何防守……我说罗德曼,有点教练的样子,还以为你是球员啊?别夹住别人脖子了,过来……”

    罗德曼只呲牙一笑,根本不鸟菲尔的命令。他正把链子夹在胳肢窝下,小声地说:“别听丫的瞎扯蛋了。咱们哥俩好,说正事。你看我这条领带怎么样?金丝的,喜欢不?卖给你,只要五百刀……靠,哪里贵了?象你这么酷的人,戴上这领带,我草,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会爱死你了!好啦好啦,大家这么熟了,三百成交!我就当交你这朋友了……”

    不一会,热火球员个个都成了花大虫的好哥们,人人高价买了他一条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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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热火主场迎战西部强队马刺队。拥有怪兽级别的大前锋石佛邓肯的马刺队年年都是夺冠的大热门,只是这几年正好碰上火箭的MM组合黄金年华,老是功亏一篑,无缘总决赛圈。但马刺的实力仍然不容任何人小看。五连败……哦不,这个时候已经七连败的热火队正是士气低迷之时,外界一致看好马刺会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坊间甚至开出马刺十五分领先的盘口来。

    赛前的整个下午,菲尔都带着所有队员一起看他精心挑选的录象,然后用坐禅的方式来让大家思考自己是否领悟到如何去防守对手以及撕破对方的防守。

    奥胖子小声对兜兜说:“马的,等下菲尔问你是否领悟了的时候,千万要说已经领悟了,要不他会让你再坐半天禅的……反正到了场上,他自然会根据球员状态和场上形势调兵布阵的。”

    兜兜心领神会,原来乔帮主的公牛王朝以及奥胖子的湖人王朝就是这么建立的啊。

    链子和腋毛却没参加坐禅。这两人奉菲帅之名,跟花大虫一起搞封闭式的训练。三条大汉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由大虫来传授如何能完全克制邓肯的秘技。直到比赛前一小时,三条赤裸裸的大汉才一起汗流浃背地走出来。

    “怎么样?学了什么招数?”兜兜问链子。

    链子咋着舌头说:“啧啧啧,我这多年来都白打球了,马的,原来篮球是可以这样打的!”

    腋毛也眉飞色舞,一脸吃了****般的High样。

    然而兜兜无论再怎么问,两人都守口如瓶死不吐一个字。被问急了才说:“等会场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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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刺主力齐备,几连胜中,正是士气高涨,面对热火连败之势,自然要痛打落水之狗。

    比赛开始,邓呆子直扑热火篮下。热火首发大前锋链子马上紧贴上去从背后顶住他,不让邓肯接近他的得分区域。

    平时邓肯吃对方防守多了,哪把链子这个矮自己大半头的家伙放在眼里?不料刚想抢位,却觉得混身不自在,双腿间多了什么一样。原来链子学了罗德曼的招牌防守动作,把一条腿卡在对方双腿之间,同时整个身体贴在对方背上,双手在身体掩护下做着裁判根本无法发觉的小动作。

    邓肯左右挣扎,链子却如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邓肯接队友传球勉强出手不进,被链子抢到了篮板球。

    邓肯狠狠瞪了一眼链子,再往热火队休息席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我的妈呀!难怪今天感觉这么周身不聚财,原来是罗德曼这个老流氓回来了!

    菲帅指挥若定,时不时用他的招牌动作吹个口哨提醒球员注意。每次暂停和换人都恰倒好处。众人打得酣畅淋漓,好象吃了人参果般说不出的舒泰。

    链子和腋毛轮流上场,使用花大虫流的秘技对付邓肯。所有人都明知道他们在犯规,可就是看不到犯规动作,连裁判都干瞪眼没话说,最后只好胡乱吹了几个阻挡犯规什么的给邓肯找找平衡。不过,邓肯一向罚球可与奥胖子媲美,今天更是心浮气燥,十个罚球倒有八个扔在外面。

    热火的众人打顺了手,怎么投怎么有。连奥胖子都一时兴起,在马刺后卫面前玩了个转身后仰跳投三分,更神奇的是,居然他马的给进了!

    比赛第四节刚开始,热火已经领先二十五分,早早进入了垃圾时间。奥胖子、兜兜、链子、维德琼斯等一干人全坐在板凳上喝着矿泉水眉飞色舞地聊天。腋毛、雷牧师、华人中锋等一干替补在场上拼命捞数据。马刺早失战意,邓肯和一众主力也下去休息。热火这几个替补借着主力营造的气势打得得心应手,拼命肆虐马刺篮下。

    腋毛作为花大虫二弟子,把那些流氓手段用得淋漓尽致,比链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连雷牧师都忍不住摇头叹道:“你小子要是敢对我用这些招,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做标本!”

    终场哨声响起,热火队以三十八分的优势大比分领先。菲帅再度出山首战告捷,为他的伟大形象再添光辉。

    赛后奥胖子在接受记者的访问时说:“我们会团结在菲帅领导下去打好每一场比赛。今天我们发挥得还不够,下一场将会更精彩,再下一场会更更精彩,再再下一场会更更更精彩……喂,那个谁,干吗把麦克风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