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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叶小玲吃完了,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对我说道:“我吃完了,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去柜台把钱付了,向门外走去。
叶小玲站在饭店门外等我,单薄的背影在昏暗的街灯下投射出了一条孤独的影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将她搂在怀中,用体温去关怀那颗孤寂的灵魂。
“能陪我走走吗?”叶小玲没有回头,望着天空中两三点的星星,轻轻的问道。
“好。”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答应。
叶小玲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漫无目的,踏着路边的石砖,高跟鞋的根部敲击在石砖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不多出一步也不慢一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像个保镖似的一路跟在叶小玲的身后。
我没有说话,同样叶小玲也不曾开口,一路无语,只有偶尔遇到一两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应该是着急着往家赶的丈夫或妻子吧。
现在还是夏天,不知怎的,今晚竟有些凉意了。因为,我看到前面的叶小玲缩了缩身子,将身上单薄的衣服紧了紧,似乎这样才能抵挡住那丝丝的凉意。我走快两步赶了上去,站在了她身边,我想要将她搂在怀中,给她温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边,用身体去挡住那丝丝的凉意。
感觉到我站在了她身边,叶小玲转过头看了看,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激动和甜蜜,不过马上又转过了头,那一瞬的失落揪紧了我的心脏。
“你还没有忘记。”叶小玲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见我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叶小玲沉默了片刻,轻叹出一声:“算了,没什么。”
叶小玲说没什么,可是我知道,这就是有什么,因为,那一瞬间的甜蜜和失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我的眼中,可是她不愿说,我也不好勉强,因为我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勉强她。朋友?情侣?还是爱人?
叶小玲继续沉默了,而我却在思考着她刚刚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条路走到了尽头,必须向右拐了。
右拐?
看了看我站的位置,突然间我明白了叶小玲那句话的意思。
“我明白了。”
身边的叶小玲身子明显一颤,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向前走去。
“站在左边,我可以为你挡住所有的危险。”
“我希望,你能够永远这样牵着我的手。”
是的,此时此刻,我站在了叶小玲的左边,甚至走到了曾经的那条路上。同样的街道,同样的人,就连位置都是一样的,只是此时两个人的心境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物是人非
我的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紧紧的揪住了,好紧好紧,窒息的感觉让我难受欲死,我感到呼吸困难,长大了口,却像是鱼儿离水一般,无法吸到一口清新的空气。
缺氧,让我的脑袋变得昏沉模糊起来,变得有些不受控制,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怎么拉也拉不住。
冷不丁的我冒出这么一句:“还记得吗?”
“什么?”虽然听到我的声音,但是叶小玲却没有停止脚步。
可是我的脑袋却懵了,根本没有了理智和清醒。
“站在左边,我可以为你挡住所有的危险。”同样的大街,同样的人,不同的心境,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叶小玲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跌倒,我眼疾手快连忙抱住了她,娇躯入怀,一阵幽香传进了我的鼻肺,让我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只是,头脑清醒了,身体又不受控制了,我将叶小玲紧紧抱住怀里不肯放开。
叶小玲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见我不愿松手,只得作罢,静静地依靠在我怀中,任由我抱着了。
佳人入怀,柔软的娇躯散发着诱人的幽香,牛奶般的肌肤是如此的娇嫩光滑,就算是刚刚出炉的豆腐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那躲在黑云后面的羞月竟偷偷的溜了出来,洒下来一片薄雾般的皎洁,与昏黄的街灯一起照亮了周围两米的范围,就像是舞台的灯光一般,而我们就在那灯光汇聚的那一片光明中。
静静的夜,静静的街,静静的人,不需要音乐的渲染,不需要语言的呢喃,只需要守护着这一片安静就好,无声胜有声。
月亮调皮的开始往天边奔跑,月光与灯光交界处却开始慢慢变化了,两道长长的影子在这光亮下拉出很长很长,在灯光下,两道黑影紧紧相拥,像是久别的恋人,紧紧抱在一起不愿分开,最后,两道黑影在朦胧处合在了一处……
夜深了,朝露初下。
叶小玲突然推开了我,从我怀中逃了出来。
我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却被她躲开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以为叶小玲哪里不舒服,连忙关心问道。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叶小玲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说道。
“哦。”
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响了响喇叭,问我们要不要坐车。
我看了一眼正在前面头也没回的叶小玲,转头对着司机抱歉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司机没说什么,摇上车窗离开了。
终于走到了小区楼下,街灯之后,这一路上叶小玲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在大楼下,叶小玲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看到叶小玲有话要说,我也停下来脚步,站在她对面。
东方已经有些昏暗了,叶小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我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片沉默,唯有耐心的等待着她先开口。
“你……有喜欢过我吗?”叶小玲终于开口了。
不过,她的问话却让我苦笑不已,有喜欢过你吗?自始自终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在我的心中你是无可替代的吗?如果将心分成三份,那么你一个人就占据了三分之一,其他所有的人和事加起来包括林岚和我的父母在内才占了三分之二。这么大的比例,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引用网络上的一句话: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敢,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当然,网络有些夸张,但是,三分之一是足够的。
“你是我生命的三分之一,自始自终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我的双眼紧紧盯着叶小玲,想要将她的反应全部看到眼底。
听到我如此肉麻的告白后,叶小玲俏脸一红,连忙撇过脸去,不敢与我对视。是羞涩,是惊喜,是激动,是……这一刻,我知道了,原来叶小玲她是喜欢我的,她是喜欢我的,否则面对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告白,她也许会羞涩,会可恼,但绝不会惊喜。
我的心中大乐,向前一步,就要将她搂在怀里,不过叶小玲像是未卜先知般躲开了,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一抹羞涩和欣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冷的理智。就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般,让人心生爱慕却不敢向前去靠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着其他人的接近。
没有在意我脸上的疑惑,叶小玲的声音突然一变:“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没有注意到叶小玲语气的变化,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哼!”一声冷哼,仿佛不带有一丝情感,叶小玲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让人感到莫名的寒冷,就连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我终于意识到叶小玲的异样,急声道:“小玲,你怎么了?”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了叶小玲的肩膀,紧紧地捏着了。
“松手!”
我一愣,却没有松手,而是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了?”
“放手!”
叶小玲的声音越发的寒冷了,眼中的寒光刺伤了我的眼睛,将我那颗火热的心冰冻成了冰块,我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冰寒。
讪讪的松开了手臂,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却仍不死心的问道:“好,我松手,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
见我松了手,叶小玲像是躲瘟疫般后退两步,与我保持距离,双眼死死的盯住我的一举一动,嘴角边却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味道:“你问我为什么?”
“难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我越发的疑惑了,扪心自问,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叶小玲什么,只要她问我的,哪怕是十万个为什么我都会一一作答,可是现在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自己清楚?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如果你认为我喜欢你也有错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对于叶小玲的一再冷言相对,我也有些火气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行了吗,这样莫名其妙的只会让真相永远的被掩埋,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受不了叶小玲对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