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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文看完信件,头上直冒汗,背后一阵发凉。
因为信件不是别人寄给他的,最后署名的人竟然是被妻子杀死的刘砶寒。
一旁的电风扇在不停地扇着风,电扇发出的声响,秋景文似乎并未听见。
死去的刘砶寒,在许多天给他寄来信件,秋景文自然相信,技术上也不难,只要在生前把信写好,交待一个可靠的人,在什么时间寄出即可。
就像他自己,为妻子顶罪之前,就事先给妻子蒋玉萍写好了信件放在家中的枕头套里一样简直。
然而,真正让秋景文惊讶的是,刘砶寒在信件中,告诉了他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信件是那个年代常见的蓝线条方格纸写就,并非用钢笔,而是用标准的蝇头小楷,字体甚至可以用娟秀来形容,可见刘砶寒书法造诣并不一般。
小秋,秋景文: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被你杀死,或者被你老婆杀死。
但我一点也不后悔,这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因为我希望通过我的死,能引起公安机关的重视。
再说,我已经得了癌症,到了晚期,本身也没有几天活头。
秋景文,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逼你要那三千块钱,根本不是什么组织活动经费,而是为了谈春桃,一个普通哑巴。
谈秦桃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和产生过爱情的女人,我和她的关系十年前就开始了。虽然她是个哑巴,但人很好,心地善良,我必须帮她。
这么说,你可能会骂我是一个老色鬼,至于谈春桃是谁,也许公安同志会调查出来。
至于你爱人蒋医生,我真的不敢对其动色,我也没资格也动不了色心,我之所以三番五次骚扰你爱人,也是我故意为之,我想激怒你的狼性,然后杀死我。
对于你爱人蒋医生,可能连你自己还不知道吧,她应该是日本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在少女时代,应该在日本的梅机关接受过训练,是一个王牌少女特工。
当年我被逼加入军统之后,经常出入梅机关,我在梅机关见过她,我记得有人喊川岛英子,只是我的样貌后来毁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自然不认识出我。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到了你们红旗厂,跟你组建了家庭,这其中故事,只有靠你自己揭开。
一个的样貌可以改变,但基本轮廓
当然,在看到她第一眼时,我就怀疑,应该是她。
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但岁月似乎在你爱人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而且她手腕处,酷似蝴蝶的胎记很是明显。
算了,这个事情,你可以自己问问你爱人,如果没弄错的话,她少年时应该有个艺名叫胡蝶。到底是不是,你自己以后可以慢慢询问和证明。
因为胡蝶与蝴蝶是谐音,所以秋景文看到这里,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甚至有一种隐约的感觉:
那个电话中自称叫蝴蝶的特务,会不会跟自己爱人蒋玉萍有关联?
秋景文无法淡定下来,拿信的手,都在轻轻地颤抖。
小秋,我给你留下这封信,真正想告诉你,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你父亲秋钟景和你的母亲章文娟---,我不能不告诉你,不然我死不瞑目。
看到这里的时候,秋景文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自己顶头上司,那个被妻子杀死的响尾蛇刘砶寒,竟然认识自己不知下落的父母?
秋景文带着紧张而又复杂的心情,继续往下看:
是的,我认识你的父亲和母亲,你父亲秋钟景是我的老领导和直线上级,你母亲章文娟是他的秘书,我们都是地下工作者,你父亲原先是徐淮地区区委书记,后来由于工作需要,带着我和一个小组,潜伏上海国统区,开展地下工作,你父母以开一家布店和裁缝店做为掩护,至于布庄和布店,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其实你在童年的时候,我与你有过几次见面,甚至还跟你和你姐姐在一起吃过饭。
看到这里的时候,秋景文突然明白,为何解放初在都良学校第一次见到刘砶寒,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声音和样貌都有几分似曾见过。
秋景文知道,如果刘砶寒不是脸上那块疤痕,他应该能立马认出。
看到这些内容,秋景文的呼吸越来越重,他似乎被故事吸引着,不得不往后看。
后来,我在执行一次任务中,我被捕了,也是在那次任务中,我的脸在与军统的人激战被炸药炸伤了。
在我受伤之后,你父亲组织人先后两次营救过我,但都失败了。
被关押在监狱中的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还有老娘和妻儿,我不想死。
再后来,军统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我的信息,他们找到我老家,抓来了我的老娘、妻子和女儿。
他们以我老娘的性命和妻女贞洁逼我背叛组织,我实在看不得我娘和妻女被他们蹂躏糟蹋,我彻底崩溃了,我也忘记了曾经宣誓过的永不背叛的誓言,我不但供出了你父母所在的店铺,我还被逼领着军统的人一起围剿了秋氏布庄---
在围剿了你父亲的布庄之后,我回到军统,发现我娘回家就上吊了,我妻子和女儿虽然放了,但我妻子因为我的背叛组织而选择上吊自杀,我的女儿至今不知下落。
秋景文,我是个有罪的人,都良解放前,军统派我来都良,都良解放后又让我潜伏下来,在都良学校遇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你与你父亲秋钟景有几分相似,我就怀疑你是秋景文的儿子。
并非要有意拉你进入军统,我是打算把你培养成军统分子,然后告诉你父母的情况,找机会让你做个卧底,后来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你突然失踪了。
之后,我一直雨山乡镇上做个剃头匠,以此为掩护,十年前,哑巴谈春桃走进了我的视线,他跟我的妻子有几分相似。
小秋,这些年,我们早就不是什么军统的人了,他们也没有给我发过一分钱军费,我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但我早于十多年前,才知道你在红旗厂,因为长大的你跟你父亲一个样貌,虽然你叫秋景文,但我断定你就是秋仲景与章文娟的儿子,也知晓你在红旗厂,也知道你一步步爬到车间主任位置。
在谈春桃生病住院需要钱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向你敲诈三千块钱,谈春桃跟我了十多年,我愿意为她铤而走险。
当然,我早就想好了,解放前我背叛组织,带人围剿你父母和他手下,我罪该万死,如果有一天能死在你手里,你也算得上是替父母报仇,也可以说替组织上锄奸。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的上级叫蝴蝶。
蝴蝶是刘砶寒的上级,是蛰伏小组组长,这是秋景文预料中的事情。
他在短暂的回忆,少年时培训班的一些事情,可是基本上都很模糊,找不出任何可疑人员来。
秋景文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