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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这样就算了吗?那怎符合斛律戒这厮的蔫儿坏,他攥了个雪球,堵死王洛闻的嘴,然后扔上马,随城主返回驿站。
独孤库的亲兵汇报后方发生的情况,这位大司马苦笑下,说道:“再有情况,??不用报了。从今后,这是斛律小子的地盘了!”
拓跋帝的疯症越来越严重,各皇子、公主斗争激烈,独孤氏又遭忌,被逼撤回西南。否则他身为大司马,怎甘心放弃有“小建康”之称的陈留郡!
时也势也,??只能期盼尽快寻得良医,??治好陛下的疯症,??独孤族才有机会重掌北域!
王洛闻悲催的被带到驿站,冻麻的嘴恢复说话能力后,1个小时已经浪费过去。
“讲青蛙王子!”斛律侯烤着火盆,命令乞丐。
王洛闻明白,这次任务算泡汤了!
她忍住气,开口:“从前,有只青蛙一直生活在井里,有一天,一只小鸟飞来,落到井边...”
斛律侯哼出怒气,往椅背一靠,冲斛律戒微扬下颌。
后者立即踹乞丐一脚,斥道:“讲错!是公主的球掉到井里!”
王洛闻扫他一眼,继续讲“坐井观天”故事:“青蛙问飞鸟:你从哪里来?”
砰!又一脚踹她臂膀上。
但她还是不更改:“飞鸟说:我从百里之远飞来,口渴了,找水喝。”
上方,斛律侯像看死人一样,??狠戾看着王洛闻,他觉出乞丐是故意的。
斛律戒提起王洛闻的脖领,??重重两耳光猛扇,然后扔回地上。
王洛闻咽下满嘴的血沫子,坐起身,擦掉眼泪,直视前方斛律城主,然后她咧嘴,跟精神病似的笑着问:“你猜,青蛙怎么说?”
斛律侯前倾身体,沉声道:“你告诉某,青蛙王子的故事是听谁讲的?某饶你性命!”
她继续笑,继续讲:“青蛙说:天就井口这么大,哪有百里远?你再猜,飞鸟怎么说?”
“好。你讲,飞鸟怎么说?”
“飞鸟说:你这没脑的蹦跶货!”她厉声、指向亲兵队长斛律戒,挖苦道:“坐井观天!便以为天跟井口一样大!跳出你自以为是的井,出来瞧一眼吧!哈哈!”
斛律戒怒气冲冲,但城主不下令,??他不敢揍乞丐。
斛律侯点下头,明白道:“坐井观天。不错,故事不错。某知道你有才能,所以某说话算话!你说出从谁那听来的这些故事,或说出从何处听到的、什么时间?某就放你走。”
“接下来,我讲一个盲人的故事。”王洛闻根本不理睬他的话,讲述道:“从前,有个盲人,擅长闻味儿,通过味道辨别各种东西。”
盲人?斛律侯心中一动,莫非这倔强的乞丐借此故事,告诉他阿王的去向?且听一听!他示意斛律戒站远些。
王洛闻坐直身体,看着火盆的红光,一本正经的讲:“但是盲人的本领,让当地的官员不服气,认为盲人是骗子,想揭穿对方骗术。于是官员拿了一本兵法书给盲人闻,盲人准确的说出书名,称书上有兵器的味道。官员暗暗生奇,又嫉恨盲人让他丢脸,想拿偏门儿的东西让盲人闻。于是,这官员拿着自己写的一幅字,让盲人闻!诸位大人猜,盲人怎么说?”
其实这个时候,众亲兵,包括斛律侯在内,已经被故事吸引。“盲人怎么说?”他问,心想反正故事快讲完了,接下来乞丐再不老实,就动刑!
王洛闻一笑,接下来,语速逐步加快!
“盲人说:这幅字一定是大人写的!”
“官员开始佩服盲人了,洋洋得意问:你为何连本官的字都能闻出?”
“盲人说:因为大人满纸、满屋皆臭气,你们这些大人全是屁!哈哈!”
随之,她扑火盆、被反踢,愤恨的死出任务!
这次遇到斛律城主一行人,让她损失了至少百万经验值!此仇且待,她早晚要报!
“系统,赶紧抢第二档任务!”
“叮咚。已经抢到,另外,通知宿主,想抢第三档任务,必须晋升小地主2级以后!”
王洛闻阂起双目,久久郁闷。
略看一眼此次任务,决定暂时放一放,因为着急做完也没用,反而因为心情不稳,影响任务发挥。
此时李特已经跟新10汇合了。她念动传输口令,返回李特身边。
众人正在翻第四座山头。
王洛闻是以李特的掌间仓库为定位点,且在传输前告知了他。所以李特扎进童子军人多的地方后,她才出现,不至于吓着难民。
“拣了170多个人。”李特汇报这几天的具体情况,“那个磕断腿的孩子死了,他阿母还跟在咱们后头。这一路跟狼群干了两架!女郎看!”他示意前方。
几只狼正在啃残尸,见这么多人过来,仍不甘不愿的拖着残尸离开。当然也有不少狼尸。
他继续说:“这种情况,每走一段路都能遇到。难民大队伍现在只领先咱们一个山头,他们不敢分散开,就直线往燕山里头走,可能以为山深处有没下雪的地方!”
“不好办。就是有好山头,他们也撑不到!”王洛闻说道:“凡顺路遇上的,给他们些吃的。愿意跟我们走、能跟上的,也都让他们跟。到时先把他们安置在黑风山,以后的事看情况再说。”
曾经的渔水寨首领梁郎君,已经充当起安抚难民、发放吃食的“志愿者”角色。纵然天寒地冻,但他浑身充满干劲儿!他有颗侠义心肠,早就盼望自己能帮助更多的穷苦人。
没想到,世间还专门有这种差使哩!叫“志愿者”!
他率领着钱大郎、吴大郎,仨志愿者背着筐,往回走,一直等到队伍最后方的俩难民赶上来。他把面饼发到那满脸苦楚的妇人、以及一个年轻小娘子手中后,他仨才放心的再往队伍前头撵。
“等等!”小娘子虚弱的喊他们,问:“啥时候,才能停下来?缓口气儿?”
梁郎君宽慰道:“忍忍,再过半个时辰差不多吧。”
“还要半个时辰?”她要哭了,“可是天都黑了呀!”
“不是还没黑嘛!”钱大郎不满的怼一句,每次都是这俩人落后一大截,害他仨每回都多跑一段路。
妇人不言不语,一脸麻木的嚼着凉饼子走,被藤枝绊倒,也没撒开饼,起来后跟不知道疼似的,继续走。
小娘子只得学妇人,也边吃饼,积蓄体力,哭着跟上。
半个时辰后,确实看不清路了,队伍才停下来。
这时除了渔水寨那些人,其余难民已经达到200人以上了。
“有没有发烧、拉肚子的?”
“有没有伤口发炎、流脓的?”
志愿者们背着筐,在难民堆里走动、询问、发放药品。
一堆堆大火盆点燃,将临时营地照的透亮,也让附近落单的难民能寻着光找过来。
这是王洛闻在10天后的大寒流来袭前,唯一能做的了。
甭管收不收这些人做田奴,尽力救下他们的命吧。为这末世位面,多留些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