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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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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象吃了亢m奋m剂各种狂奔,一个闪神家里墙上的日历表就被撕到七月中下旬。

    渐渐的我习惯了只剩半边视野的隐性独眼龙生涯,也默默接受了被某君三五不时骚扰的日常,除却他几次不死心将我拖到各处医院浪费钱财,两人间的相处变得平淡而温馨?

    偶尔针锋相对也只限于两人对生活的各自理解,那还好,毕竟是可以磨合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日吉若正一点点褪去关于他异于常人出身的黑暗气息,虽然进展缓慢却依稀彰显成效,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努力想摆脱家世带来的影响。

    最明显的变化是他不再走到哪里身侧都藏着保护,甚至有几次他只身一人忽然出现在我打零工的地方,要知道出于各种原因我做的基本都是黑工,所处之地很有几处鱼龙混杂,他就一点不担心被人认出来,然后遭遇什么血案。

    比起‘为什么每次日吉若都能准确知晓我打工地点’这种疑问,我更好奇他所作所为的理由和因此或许产生的影响――――他要怎样怎样是自己的事,但是如果他落单被追杀…我也会悲剧的被牵连吧?

    于是,在第n次被他搅黄工作之后我恶狠狠将心头盘绕已久的问题脱口而出(才不是因为想转移某人看到我穿得极是风凉穿梭在满屋男人中的愤怒),在通宵营业的酒吧打工不穿兔女郎装束难不成是要我穿学生裙搞制m服m诱m惑?

    当时日吉若什么也没说,倒是随后不知从哪里赶来的随扈解疑阐惑了。

    那两人我不认识只是有混个脸熟,我和日吉若蹲在小巷子里彼此僵持不下的互瞪,随扈们堵在出口,嘀嘀咕咕不知是劝慰他家少主还是隐晦表达对我的愤怒。

    他们说今晚日吉组正召开重要会议,本该出席的日吉若为了某种理由居然缺席(夹杂在言语中飞来的目光约莫是在责难?),然后巴拉巴拉…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苦口婆心,什么组长的深意长老会的观望另一位少爷怎样怎样。

    听得我头晕眼花,不小心眼前一个恍惚就出现错觉,仿佛看见当年天朝热播古装剧里忠心耿耿的臣子正直谏昏君不要因美m色误国,濉

    我当没听见,反正也真不是我的问题。

    日吉若…好象也是如此盘算,之后他仍旧我行我素,他的随扈们眼神日渐哀怨,只要双方不小心目光相对,飘过来的异样浓厚到令我止不住眼角抽搐。

    …………………

    这些是课余发生的事,作为平淡生活的点缀。

    学子生涯更是波澜不惊,呃~当然是对我个人而言,至于冰帝网球部赛季不小心失利还有随即发生的各种余波什么的,一来我不甚关注,二来日吉若也没提,两人虽然交往各自还是保有一定空间,这点他做得可圈可点。

    芥川慈郎说的,女生们疯传的天堂手册大热过一段时间就此销声匿迹,没有发生什么我预计的各种神展开。

    女生间隐约有传言是收支不平衡?呃~我的形容词不甚准确,不过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付出得不到回报一段时间后自然失了兴致。

    对此我报以冷笑。

    怀有某种目的的日行一善,之后没有心想事成的失望…嗯哼~我不予置评。

    转学来那日引起我注意的水岛空似乎就此融入冰帝,且不小心声名鹊起成为近段时间学校bbs上的热门题材之一,标题很耸动:‘灵异美少年’。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女生们是信了。

    特别是水岛空顺利通过冰帝关于建立社团的规章成功组织灵异社之后,许多女生如同忽然得到神启,一夜间各种坑爹事件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最近流行的话题可不再是什么‘今天你完成几件好事?’而是‘今天你撞鬼了吗?’…

    好吧~我开玩笑的。

    也只有事不关己,方能如此淡定。

    没了阴阳眼对我影响不大,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淡如水,慢慢的似乎有了奔头,心里唯一觉得遗憾的,却是家里那间浴室每日所发生的。

    我再也看不见,可并不代表就此不再存在;我只懊恼或许没了机会帮高桥秋子的母亲,早知会失去阴阳眼,我该尽可能想办法帮她一把,而不是为谋求一个万全之策犹豫不决。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说什么都太晚,我只能耐心等看看,或许…等帮娄氏找回那半卷经书以此挟恩要求对方出手。

    嗯――嗯――――嗯――――――

    心思百转千回,良久,我闷闷的长叹一声,收拢杂乱思绪将注意力转回此时此刻。

    …………………

    午休的时候其实教室里极不利休息,虽然中央空调不断吐出冷气,还是有些难过,室内颇是喧闹,加上紧挨教学楼的乔木枝梢间蝉鸣撕心裂肺、此起彼伏,闹得人静不下心。

    “热死人了。”指间握的圆珠笔恨恨点了点纸张,我抽空斜了玻璃窗一眼,对着枝桠缝隙的万里晴空翻出死鱼眼。

    “哪里热?高桥秋子你不要转移话题!”某君的语气极是森冷。

    我嘴角一抽,默默收回视线,抬起捏着笔的那只手挤出些许指尖筢筢头发,“可是…单是看就给人骄阳似火的感觉。”

    外面那会得将景物通通镀上一层金光的日头,植物都被晒得奄奄一息,我感同身受不行么?

    某君本就阴沉的脸色再度往下沉,眼神更显凶恶,“你的心思转到哪里去了?”食指曲起叩了叩桌面,满脸恨铁不成钢。

    “别忘了你正在努力订正考卷!”

    讨厌!能不能别提醒我这种事嗷嗷嗷~好不容易才忘记的!我满脸悲催的意图愤然起身泪奔却――――被某君眼疾手快按住,濉

    …………………

    “想逃走?”日吉若笑得阴风阵阵,“要我把你绑在椅子上吗?”

    按在肩膀处的爪子很有几分力道,我丝毫不怀疑他会言出必行,于是只得耸拉下肩膀,垂头丧气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思考。”

    眼睛怔怔落在面前铺陈的试卷上,嘴角狠狠一抽:这这这,这根本强人所难嘛!整张卷子无数红叉,劳资要订正到神马时候嗷嗷嗷~

    “思考?”日吉若怪声怪气反问道,“用了五分钟,那么想出来怎么做了?”

    “嗯――――”半仰起脑袋,我把表情调整到名为‘无辜’的那档频道。

    日吉若松开爪子复又坐回原位,斜睨过来的眼神颇有几分唾弃的意味。

    沉默半晌,“果然…”,他低低的嘟囔一句,神情约莫是在说‘果然不出所料,这女人根本没长脑子’。

    抬手按住额头,日吉若的语气很无奈,“马上就是期末考,你有几科没把握过关?”

    呃~我立刻扭头作远目状,止不住心虚,“你问反了,应该问有几科确定能过关。”

    七月的期末考光是想象就令人英雄气短,我很悲催并且可以确定会继续悲剧。

    耳畔随即传来日吉若仿佛了无生趣的叹息,“你还真是…诚实。”随后,他的手指弹到我的脑门上,“课余时间我会帮你补习,把工作辞掉。”

    为毛!?我捂着脑袋,回之以死鱼眼,可没等我出口拒绝,日吉若缓缓的眯了眯眼,“挂科补考的话整个暑假白天都必须到校。”

    一语中的!

    在心里迅速换算下得失,我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好吧…”他说得对,整个暑假补课劳资不就没时间打工?得不偿失啊喂!

    …………………

    许是被我吃瘪的表情娱乐到,日吉若薄唇微抿,嘴角勾出一道弧度,然后得寸进尺,“今天就开始。”

    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会打电话辞掉那份工作。”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迟早要悲催,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打的那份工也是临时的,辞职手续电话里就能解决,嗯~幸亏薪资是日结不然再跑一趟多浪费。

    说起来劳资真有先见之明?

    正止不住自我陶醉,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你有空帮我补习?”我用很是怀疑的目光斜睨某君,“不是说要集训?”

    网球部因为神兽理由提前落马在学校掀起轩然大m波,连我这样封闭的人都有耳闻。

    虽然最后迹部大爷领着众人杀出重围,但终是心有余悸,之后的比赛手段各种铁血,间隙的训练更是高压政策,他老人家哪得有时间替我补习?

    对于我满心不信任的眼神,某君意味深长的嫣然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将我手底的卷子拖到自己面前,低头看了几眼,随即寻出一支铅笔开始书写。

    这等表现总给人一种不祥预感…我逵猩穸17怂肷位故遣坏闷湟猓詈笾坏冒崔嘞侣亲右晌剩斐げ弊幼14馑窒滦吹亩鳌

    看了一会儿,我眯了眯眼,不出意外的开始转蚊香。

    午后的喧哗就此沉淀下来,在他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轻响中;室内众人的低声谈笑与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恍惚间渐渐远去。

    …………………

    有点想睡觉――――强自支撑片刻,视野渐渐模糊起来,我正要不管不顾瘫软身体,寂静中,耳畔猛地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如同水滴掉入油锅,教室里刹那间响起许多女生的尖叫,语气俱是不可置信;心里咯噔一声睡意顿时跑到九霄云外,整个人神清气爽。

    尖叫源源不断,我豁然扭头望着声音最是尖锐的方向:

    那处角落围着好大一群女生,个个神情焦急,交头接耳的同时不住翻看手中的…我眯眼极力辨认几秒钟,发现她们手里握的却是手机?

    “怎么了?”看什么看得个个如丧考批?

    “啊――”人群中忽然有人再次发出惊呼,余音可称绕连三日,极是惨烈,“我不信!迹部大人怎么可以接受!?”

    哈!?在听到某个称呼时我愣了下,迅速转头看着日吉若,“你家部长怎么了?”杀人了还是出柜了?

    日吉若没有时间回答我的询问,因为他同样摸出自己的爪机正低头摆弄。

    教室里的女生们表现得很激动,不多时场景愈发混乱起来,有很多人开始打电话,从间或飘过来的只言片语判断,却是她们在向学校里相熟的其他人询问事件真假。

    到底什么事弄得这么夸张?连我都有点被吊起胃口诶~

    我被女生们的诡谲表现弄得心头直痒痒,正犹豫不决要不要厚着脸皮凑到人堆里旁听,胳膊被某君捅了捅,于是恋恋不舍收回视线,“嗯?”

    “看这个。”日吉若将手中握的移动电话举到我面前,神情中带上几分难以言喻的异样,仿佛看到上帝。

    我垂下视线定睛一看――――澹罢庹庹猓饣拐媸恰毖劢侵刂匾怀椋杂谥谌烁髦志硐郑叶偈毙挠衅萜菰铡

    日吉若的爪机是高级货,收到的彩信清晰到纤毫毕露,当然,这也归功于抢拍的人技术很是了得…好吧~我语无伦次了。

    实在是展露在眼前的东西过于嗯~热烈?

    冰帝最高统帅全民偶像女生们心头的朱砂痣――――迹部景吾大人正用双臂环着一长发飘飘的人…

    从姿势来看却是拥吻?!只是抱成一团的两道身影,背景很是人满为患,而且隐约能看到好几只颇眼熟的脑袋啊喂!?

    围观么?

    艰难的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抬眼与日吉若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我嘴角一抽,生生咽下已经溢到喉咙口的‘你家部长真是豪放’的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诶~亲热都不避讳的吗?大庭广众啊喂!不怕惊动校方?

    不过话说回来,迹部大爷素来狂傲不羁,于是或许他无所谓世俗目光,喜欢一个人就让全世界都知道,方不负年少轻狂?

    我木着脸,暗无天日的进行各式各样脑补,日吉若则面无表情,眼睛落在收回面前的手机屏幕上,手指按着按键,专心致志察看图片下所配的文字。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渐渐的,日吉若一贯平淡的表情起了细微变化,眼梢一挑露出饶有兴致的浅笑。

    “哼~部长居然…”意味不明的低低说了句,眼底眸光流转随即淡去,他满脸平静的将移动电话塞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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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过后第一节课人心浮动,确切的说是女生们如同集体患了狂躁症般坐立不安。

    每当讲台那里的老师转身到黑板上书写,底下就暗潮汹涌,有小纸条漫天飞舞,无数小道消息私下里交相传送。

    从不知哪个没常识的扔到我桌上的几张便签中,我得到零星线索,原本是该从日吉若口中知晓的,可惜他视而不见我眼巴巴的目光,唯有但笑不语。

    虽然我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八卦之心啊~某君真是的,远目。

    啊~离题了,扯回迹部景吾大人身上。

    造成如今这般轰动的却是中午时分,有女生当着在餐厅用餐的无数双目光奋不顾身对冰帝的帝王告白。

    这原没什么,后援会再怎么严防死守也还是不能阻挡少女追求真爱?的热情与勇气,令人全体掉下巴的是迹部景吾大人居然接受了!而且还当众回应对方一个法式深吻。

    怪不得连日吉若都露出天崩地裂的神色,换我也会如此夸张;那是迹部景吾,不是别人,今天他吃错药了还是被穿越了?!

    当时现场有人抓拍下经典一幕,然后立刻放到学校bbs上博取点击率,于是没等到上课整个冰帝都震三震。

    而那位雀屏中选的姑娘在上课前几分钟喜不自胜的自、爆、内、幕,她成功的诀窍却是借助了天堂手册…这也是女生们抓心挠肺的原因。

    还真是嗯?有志者事竟成。

    将手中得到的第五张便签匆匆浏览一遍,复又将它揉成一团,趁着老师没注意扔到前桌以供旁人继续传阅。

    那纸条不知是谁写的,笔迹凌乱,字里行间俱是狂热;可以想见下课后学校贩卖部必然水泄不通,会有很多女孩子涌过去购买新的天堂手册,呃~这样…

    我默默抽了抽嘴角,心里不无阴暗的揣测――――

    也不知道贩卖部与冰帝学生会会长大人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隐晦关系,天堂手册卖到脱销的最大功臣…嗯~迹部景吾收没收提成?

    好吧~我承认自己市侩。

    ………………

    第二节却是劳逸结合的体育课。

    艳阳高照的下午,操场上除却我们班还有两三个班级同样在使用。

    等到终于从元气满满的体育老师爪下逃生,我已经去掉半条命。

    别的不说,单是开课前环绕操场慢跑几圈热身就够我直喘气,加上课堂教学…对于中午没怎么吃饱的人来说简直是地狱。

    诶~如果不是体育要算学分,我肯定装病翘掉。

    蹲在操场边缘的树荫下双手捧脸,两眼发直瞪着操场中央:

    男生们都聚集在那里,由体育老师领着进行各项体能锻炼,身侧几处被枝影覆盖的位置站着和我一样不堪忍受曝晒的女孩子。

    当然,更多的女生围在操场上近距离各种围观,因为那里不止有二年级最知名的两名运动健将,还有不小心和我们班撞衫的三年级某班。

    说来真是巧,一个星期三节体育课中有两节会得遭遇极是奇怪的氛围,更令人不解的是今天这节效果叠加。

    凤长太郎的女朋友,一年级的桐生理惠所在的班级体育课有两节和我们班碰在一起,今天这节还要加上三年级向日岳人的班级。

    啊~忘了说,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同班,与前期引发天堂手册大热的平野麻弥恰是同窗;最最巧合的是…我看到日吉光秀混在其中三年级人群中鹤立鸡群,濉

    我只觉得庆幸,好在中午迹部景吾大人引爆核弹,否则如此诡异的场合,一个不小心就是上演六国大封相的年度好戏。

    诶~我朝天翻个白眼,心里越发肯定这文作者以各种折腾为己任。

    ………………

    远远的不知发生什么,女孩子们娇怯怯的欢呼此起彼伏,不多时在附近休息的几位女生陆续朝着操场走去,显然是受了吸引。

    身侧变得空旷起来,我赶忙一屁股蹭到树根下坐好,抬手拭了把额头沁出的薄汗,眼睛微微一转落到边上,顿了顿。

    想是她站的位置在我左边,之前又因为被遮挡的缘故,等到人群散去我方才看到却原来忍足侑士的女朋友也躲在附近树荫下。

    凉风微微拂过枝头,树影婆娑间投下来的光线在地上忽明忽暗,女孩子的身上落了几处浅金的光斑,隐隐约约的,她的侧脸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寂寥。

    我愣了下,想了想还是没开口说什么,之前上课时几个班级距离有些紧,细心一点就能看出来,平野麻弥班上的女生们在有意无意冷落她。

    可…我没兴致多管闲事。

    女人之间的敌意不外乎男人,该关心平野麻弥的是忍足侑士,不是其他不相干的人。

    正打算收回视线,被观察的平野麻弥象是有所察觉转头对上我的视线,神情微微一怔,清秀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朵笑容。

    小心翼翼的,似乎担心被拒绝?

    我心中一动,立刻回之以双眼弯成两道弧线的笑脸,“平野学姐~”

    “嗯~”她点点头,神情蓦然一松,仿佛如释重负,“你是高桥,日吉的…”

    “高桥秋子。”我起身拍拍运动裤沾到的灰尘,几步靠上前去,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期待与之握爪,“我是高桥秋子。”

    ………………

    平野麻弥嘴唇一动似乎正想说什么,操场那边响起集合的哨声,我和她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回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随即转身朝自己班级所在走去。

    不多时,散落在操场角落的人陆续回到集合点。

    我站在班级队伍里默默聆听体育老师临下课前的谆谆教导,许是因为快结束,总觉得班上的人均是心不在焉,想来老师也知道情况所以没说几句话就将队伍解散。

    混在女生群中朝教学楼走去的时候,别的班级也同时被放生,各班级余下几名男生收拾教学器材,其余人三三两两四散开,空旷的操场瞬间被点缀得松松垮垮起来。

    然后,我看到某处似乎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行进间的步伐一顿,我眯着眼朝那里看去――――却是有三五个女生从一年级队伍急匆匆走到另一侧三年级那里。

    为首的气势汹汹,被她们簇拥着的依稀象是…桐生理惠?

    看到是那位,我抿抿嘴角,断然停下欲观望的念头,脚步一转正要偏离原先直直撞上的行走路线,眼角余光中不巧看清楚被围住的是平野麻弥。

    心里犹豫几秒钟,最后还是拖动脚步慢慢靠过去――――实在是那几名女生里有两张我看着眼熟的面孔…某日就是那两人把我的柜子弄得跟杀、人、现、场似的。

    现在又是想出什么幺蛾子?!

    我悄悄潜到附近,闷不吭声观察起来。

    ………………

    平野麻弥被堵在中央,对面是几名一年级的,包围圈各个年级都有,且神情各异;人群很安静只余得仿佛义愤填膺的声音。

    桐生理惠由始至终保持沉默,却眼眶泛红,一副泫然欲泣模样,一直开口的只有她身边的几名女孩子,七嘴八舌说的是一件事:

    树林里,桐生理惠趁着老师没注意去投喂她喜欢的小动物时却只见到僵硬的死物,是一只小松鼠来的,活泼可爱却被不知谁生生勒死。

    关平野麻弥什么事呢?――――据(在场眼熟的某位女生)说,午休时依稀见到平野麻弥的身影在树林里出没。

    旁听众人一时俱是哗然,冰帝很多人包括我都知道平野麻弥是天堂手册的忠实拥护者,闲暇时她会得义务打扫校园,而树林恰恰是学校各班级卫生分段的三不管地带,平野麻弥会出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一年级的女生凭什么这般武断是平野麻弥下了重手?

    对于一年级女生的逼问,平野麻弥只是摇头,而边上立刻有人发出冷笑…情势渐渐险恶起来。

    我抽了抽嘴角,扭头四下寻找――――话说忍足侑士那丫跑哪去了?还不赶紧来救火!

    目光环视周遭只见到许多神情各异的脸,惊讶的,愤怒的,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的,就是没见到能镇住现在快失控场面的…

    “好过分…”人群中不知谁低低溢出这么句语焉不详的话,虽然指责目标莫明,却极是容易诱发某些情绪。

    “喂!你们…”

    等到喧闹的众人不约而同将视线集中到我脸上,我才发现开口的居然是自己。

    ………………

    顶着许多炯炯目光一时骑虎难下,我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人群,走到中央,“觉得学校发生这种事很可怕应该立刻报告老师,请校方出面调查。”

    慢吞吞把站在对面那几名女生一一看过去,我挑了挑眉,作一副装叉的模样,“而不是什么随意把责任强压到别人头上。”

    “你…”我用指尖点住其中一人,勾起嘴角露出穷凶极恶的流氓笑,“你亲眼看到平野学姐做了什么吗?”

    “冰帝的校规没读过吗?肆意攻击同学会被劝退哦~”

    “什么啊?”那女生拔高嗓子,说着她将身边另外一位女孩子扯上前两步,神情很是肯定,“我和律子都看到她午休时候去了树林。”

    “我是去打扫而已,根本没有走到你们说的那里。”平野麻弥再一次重复她给出的答案。

    之前她说过很多次,可旁听众人似乎根本不相信?现在也是,因为众人的目光实在不平和。

    “只是看到她走进树林。”我用同样拔高的音量压下猛然浮现的窃窃私语,“没有亲眼目睹执意冤枉别人吗?”

    “你是指责我撒谎?”那女生的神情一时扭曲。

    我上下打量她几眼,眼角一勾,笑得很恶毒,“不必我指责,你那满脸厚厚的脂粉,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