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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动物?
他们的聚居地在哪里?
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凉溪一跃而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银色的背包,凑到发光的石头跟前去琢磨这张皮。
她要皮!她要多多的这种皮!
但是,长得这么闪亮亮的野兽,没有半点保护色。要么就是被杀得差不多了,要么就是没别的敢杀。总之,这皮子一定不好得。
她那么有心地给她送来了,她现在裁成一块一块的用掉,会不会很惹她伤心?
凉溪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刻就将整个背包划成方方正正的十几份。画了十几张可以变作暴力手段来保命的符,妥妥帖帖地放到空间里,一直悬起的心脏,总算是能够落得消停。
不过,藤下一次来的时候,如果想起这个背包要看看,她拿什么出来呢?
凉溪为这个事儿无比发愁,殊不知她完全不了解这雪山森林的季节变化。
赤熊部落里。
体型比羽还要大整整一圈的赤熊领主,站在一块大石的最高处,向他的子民们道。
“雪山森林里的霜花快要开了,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找别的地方准备过冬。”
一头头赤熊无不是在兴奋地吼叫,好像离开自己居住的地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羽和藤也夹在熊堆里,一双本来就发红的眼睛,掺杂进了更浓的血色。
赤熊们欢舞了一阵子,母熊随身带好族中珍贵的毛皮和果实,同时照顾族中的幼熊。公熊则是一部分在前头开路,另一部分保护着她们前进。
藤没有孩子,她的任务就要轻松很多。只是在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包,将洞里一些用的东西带了一点,别的就什么也不用操心了……
本来应该是那样的。
但是,现在藤有挂心的事。
“我还说会尽快去看她的。羽,现在怎么办?领主怎么会突然要更换居住地?虽然说快要入冬了,但是不急在这一两天吧?以前没有这么早过啊!”
羽是狩猎队的队长,他的消息自然要灵通很多。他心里也记挂着凉溪,可是两天前的发现实在是太大。
狩猎队向领主一回禀,领主大人立刻就做了决定,主要狩猎队里大家也都十分赞成,那他也没办法。
现在只能换了地方之后,他再找机会看一看能不能跑回来,将凉溪接到另一个地方了。
其实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摆脱凉溪的机会,但羽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如果凉溪现在能有半岁,那他一定丢下她不管了!她现在还太小了,丢下她在那个山洞里,没有他经常去警告着,那群山猪可不一定会很听话。
反正当时救了,那就救到底吧。
还有,她要是出事了,藤也一定会非常伤心。上一次就因为他没有守住他们的孩子,藤心里对他失望透顶。如果连凉溪也没有了,藤一定会很生他的气,说不定会离开。
嗯,他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的伴侣……
羽在心里默默地这么说,悄悄地安慰着藤道:“两天前,我们在南边发现了一大片甜瓜地。那些甜瓜,足够我们过掉大半个冬天了。”
“我们回来就跟领主说了,领主当时就决定去那里过冬。地方有点远,那些甜瓜是搬不过来的。那附近也有不少洞穴,是过冬的好地方。”
“你放心。过去住下来之后,我会找机会来看她的。如果那附近有好的藏身处,我一定会把她接过去!”
“她不会有事的。”
别看羽安慰藤的时候头头是道,他转过脸去,自己就是抓肝挠肺。
他们赤熊从这片地方离开了,那群山猪肯定能打听到消息。他现在是无论如何脱不开身过去警告他们的,但愿她不会有事。
现在雪山森林里面,所有野兽都在进化的关键点。在他们当中,赤熊和白熊是最聪明的。
凉溪的任务是让白熊超过赤熊,让赤熊绝了种或是改了性。
羽和藤对她有救命之恩,再加上这两头熊面对她的时候都是慈爱无比,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凶残嗜杀。凉溪心里面敲着小算盘,想着自己如果可以不必将事情做得那么绝的话,那就放赤熊一马。
毕竟,绝种有点太惨了!
凉溪动了恻隐之心,却未想她没看见的,不代表就是没发生的。
白熊住的那块凉溪眼中的风水宝地,已经是他们100多年的聚居地了。可赤熊就不一样,他们住的地方,最久最久,两年也要一换。若是频繁的话,可能一年要换三次。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白熊的聚居地周围本来就有非常丰富的物产,他们自己又会打算,每年吃多少收多少,都是有帐的。他们年年都有余粮,四面又有臣服的部族过来进贡,自然没必要挪地方。
可赤熊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是找不到同样好的一片风水宝地,只是找到了也不愿意去守,不愿意去规划。
赤熊的狩猎队是整座雪山森林里最令百兽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们所经之处,几乎没有任何大型的野兽会活下来。
赤熊部落里成天堆着吃不掉的猎物,他们现在还又不会储存,最后只能任由猎物烂掉。然后再靠他们的战斗能力,轻轻松松打来新鲜的。
他们经常换聚居地,是因为他们喜欢哪里就往哪里走,哪里食物多就往哪里走。
这一次,也是如此。
狩猎队向领主报告,说他们在南方发现了大片的甜瓜,却并没有讲那里是驼鼠的地盘。
可以任由凉溪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他也依旧乐呵呵的羽,完全没想过要讲这个,也知道即便他讲了,也没有会在乎的。
狩猎队队长和领主在最前头,整个部落所有赤熊,大家都动作很快。毕竟过惯了这种随时随刻要搬家的日子,在领主讲完话之后,大家很快就集合到一起,表示可以动身了。
赤熊数量不多,但他们显露出身上鲜红色的毛发,在森林里大摇大摆地向前而去。规模不是很可怕,气场却让所有动物都不敢出现在他们周围。只能在赤熊的大部队经过之后,偷偷地交头接耳。
“这也不知是什么族类又要遭祸了!幸好他们走过去了,应该不是我们!”
“再往南边走是什么地方呀?”
……
赤熊的听力不行,他们听不见大家的谈论,听到了大概也是置之一哂。
所有赤熊日夜赶路,正好是在夜晚,到了狩猎队发现的那一大片甜瓜周围。他们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不管是打猎,还是霸占别的部族的地盘,他们都喜欢在夜间出击。
雪山森林里,大部分动物夜间都无法视物,碰见他们就像是瞎子遇到了战神,哪里有半点还手之力?
驼鼠不同于一般的鼠类,他们体型巨大,有的甚至能超过普通卷尾猴。
深夜里乌漆嘛黑的,羽却清楚地看到前头一个比他还要大的深绿色甜瓜上,正趴着一只驼鼠。
这种丑东西的背高高隆起,正流着口水用两根大板牙咬那个甜瓜的皮。
不等羽直接动手,赤熊的领主已经扑上前去,一掌将那只驼鼠几乎划成两段。
领主都亲自上阵了,在他们后面的赤熊情绪更加高昂,潜进甜瓜堆里面,看见一只驼鼠拍死一只。
一直拍了一夜,绿色的甜瓜已经染成了红色。天快亮的时候,赤熊找着了洞口,他们埋头直挖进去,不管看到什么,能杀到的,全部杀死。
这基本上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驼鼠也是惨,他们的叫声不怎么响亮,死也死得无声无息的。
赤熊整整杀了一个昼夜,到第2天的晚上,后面的大部队也跟上来了,他们这才开始连夜安顿。
这里的甜瓜极为密集,赤熊只觉得怕是雪山之神保佑这些驼鼠,给了他们这么多甜瓜。要是凉溪能够看见,她大概会怀疑这些甜瓜有可能是驼鼠有意识地种出来的。
因为这里甜瓜多,驼鼠的战斗力又不是很高,许多鸟儿和动作灵便的兽类,经常会来这里偷吃。
现在,赤熊霸占了这个地方。别说是在地上走的,就是长了翅膀可以飞的,也远远地就不敢过来了。
偌大一片地儿,只有赤熊的声音,真真的是连个鸟叫都没有。
羽杀得兴起,连凉溪是谁都忘了。一直等到半夜里,把藤安顿好了,他回到山洞里,和藤分着半个甜瓜的时候,这才说起了凉溪。
“这里也太远了!跑回去要好几天呢!我是肯定没有办法出去看她了!”
藤闷闷不乐的。
那种杀戮留下来的快感还在身体里,羽蛮不在乎地道:“没事。现在找到了这么一处好地方,狩猎队肯定能够清闲一段日子了。再等两天,只要有机会,我就去找她。”
“那我给她准备些甜瓜,你给她带过去,她肯定喜欢吃!”
“嗯……”
凉溪有没有命吃到这甜瓜还不一定呢!
藤来看过她的第3天,一般讲这个时候,羽就会来了。结果这一天,凉溪没有等到羽,却等来了几头山猪。
体型没有她印象中的野猪那么大,獠牙却要比她印象中的野猪更吓人。
跟那个羚羊角一样,估计有一尺长。顶端尖尖的,跟两根粗针一样,肯定是扎到哪儿哪儿受不了!
以前来给她送吃的的山猪最多只有两头,而且是长相尽量温和的那一种。
今天这五头,似乎来者不善呀!
他们也没有带食物,五头围在山洞前,大鼻子里喷着臭气,小眼睛全都盯着凉溪,獠牙泛着寒光,就只是没有扑上来而已。
凉溪捏好了一张符等着,跟五头山猪对峙。
见这头小熊仔也不知是不畏惧还是单纯只是呆,竟然就那样挺直腰板跟他们面对面眼对眼。五头山猪也拿不定主意,他们哼哼哼地交流几句,没有把凉溪怎么样,有四个都转身走了。
只有一个眼神最凶狠的,还不愿意离开。他一步一步上前靠近,獠牙眼看着就要贴到凉溪的眼睛里面去了时,他才停住。
忽然吼了一声,他的獠牙猛然往前一送,凉溪一侧身躲过,山洞里顿时传出震耳欲聋的熊吼。
那一声吼叫,跟羽的声音一模一样。
数量不多,真正有用的符,凉溪还舍不得抛出去。能吓住这些野兽两天是两天。
几头山猪腿都吓软了,那头离凉溪最近的,直接吓得一跌。他再也撑不住什么凶狠的眼神,屁股一扭,落荒而逃。
凉溪放下心,又觉得奇怪。
她在这小山洞里住了好些日子,从来没有任何野兽来找过她的麻烦。凉溪想也知道是因为羽和藤的缘故,但为什么今天他们的威力不管用了?
凉溪心里惴惴,想着那些山猪就算是再蠢,吓得多了肯定也就免疫了。她现在能活命还是仗着羽和藤啊,要是没了她可咋办?她能用的符可就十几张!
但愿别是如此!
可偏偏就是如此!
羽经常是隔三四天就必来的,但是这一次,凉溪已经七天没见着他的影子了。
虽然那几头山猪被吓住了,再没有敢过来过,凉溪还是忧心忡忡。
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她也没从他们的身上看出点异样来啊!
她卖萌撒娇了这么多回了,他们要离开总得有点不舍吧?要不然……
我去!她这么失败的吗?
凉溪满心挫败,偏偏赤熊部落里大家都在忙着收甜瓜。领主话已经放出来了,等这块地方所有的甜瓜收完,狩猎队就可以解散一阵子了,大家可以好好地去陪一陪自己的伴侣。
羽一天想着凉溪,越想越觉得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那些山猪肯定是认为他不再要凉溪了。一旦那群家伙这么想……
“队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是啊!羽,你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奇奇怪怪的,老是单独跑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大家都在忙碌,只有羽一个人在发呆,看起来实在是很显目。
羽的心头烦躁,吼了一声:“不要管我!去做你们的事!”
大家讨了个没趣,不悦地散开。却有一双眼睛,仍旧不愿意从羽的身上挪走。
他一定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