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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恋爱这个领域,许栀是新手,她不知道别的姑娘会不会也像她这样,被喜欢的人一亲,就软成水。
真是毫无原则,就连本来的一点小情绪都给忘了,完全被他带进他的节奏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脖子。
梁锦墨在外看着冷清,但在同她亲密的时候,却总强势到不给她一丝分神的空间,掠夺她所有的呼吸,让她的心跳为他而鼓噪,根本没法思考。
唇舌纠缠,呼吸彻底紊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前襟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
梁锦墨呼吸一顿,从她嘴里退出来,贴着她的唇,哑声道:“没穿内衣?”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
许栀这会儿反应有些慢,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眼前这一幕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过糜烂了。
这屋子怎么是白炽灯,让一切都无处遁形:
男人修长的骨节,因为抓握的动作,青白的血管都明显起来。
他掌心下是被欺负的一片软白。
许栀脑子嗡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第一个动作是抬手去捂男人的眼睛,“你不准看!”
她喘着气,嗓音有些娇嗔。
视线被遮挡,他并不着急,手指又收紧,语调慢慢磨人:“摸都摸了……”
又捻了下,“还怕看?”
许栀被这动作激得哆嗦了下,嘴里不自觉溢出一丝轻吟。
梁锦墨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应该是一块冰,但现在她觉得他是骨子里就很坏的一团邪火。
他仍被她蒙着眼,凭感觉去亲她,吻落在她唇角,然后转到下巴,继续往下。
姿势的缘故,他的唇很快来到她锁骨处,轻轻吮吻。
手指的动作没停,就算看不到,并不影响他发挥,许栀被撩得脚尖都紧绷起来,呼吸急促,像脱水的鱼。
“锦墨哥哥……”她唤他,音调娇软婉转,不知道是想要他停下来,还是想要更多。
男人闻声顿了下,手挪开她挡着他眼睛的手。
她还想挡着的,但当真是没什么力气,只能仓促去抓紧自己衣襟,遮挡泄露的春光。
梁锦墨微垂的眼眸里,欲色深重,尽管衬衣遮挡关键部位,但上面露出的白皙软嫩上,赫然几个深红痕印。
他收回目光,凑她耳边,轻咬她耳垂,“遮什么?很漂亮。”
许栀轻喘着,耳尖都红透了,这话她怎么接啊……
梁锦墨抱着她,平复了一阵,甚至还好心地帮她拢住衣襟。
他等得太久,循序渐进就有点难,但他知道就她的性子而言,太快可能会吓到她。
他问她:“要不要睡我这里?只是睡觉。”
许栀红着脸,赶紧摇头。
他也不勉强她,抱着她起身,将人送去次卧。
和昨晚一样,他离开时,又给了她一个点到为止的晚安吻。
等他走了,许栀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节律,她忍不住地在被子上蹭了蹭脸,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和他说租房子的事的。
以后绝对不能被男人牵着跑了,她想,真是男色误人。
许栀逃跑的这天,许家一团乱。
赵念巧和许何平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内容还是老一套,许何平嫌女儿毫无用处,如今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居然跑了。
赵念巧其实也没想到许栀会做这种事,毕竟一直以来许栀都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在她设想中,许栀虽然会反抗,会抵触,但最终还是会接受许何平的安排。
许栀不但跑,还是连夜翻窗跑的,这种事,许何平都不敢声张。
梁家很看重许栀身上乖顺这点特质,要是知道许栀做出这种事,八成会放弃这个第一人选。
赵念巧觉得,许栀是被许何平逼得太狠才会逃跑,上次许栀不见了她还急着找,这次她甚至不着急了,因为她知道,许栀这样的人,既然跑,那一定是已经做好后面的计划了。
夫妻俩互相指责一阵,最后许何平下了命令:“你得想办法把她找回来,我和梁家什么都谈好了……她不能就这么跑了,我养这白眼狼二十多年,她这时候害我!你们让我给梁家怎么交代!我和你说,公司要是破产了,你也没好日子过!这些欠款是我和你共同承担的,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吗?!”
赵念巧烦透了,摔门离开家里,出去却在大门外遇到梁牧之。
梁牧之身边还跟着保镖,看到赵念巧,愣了愣,喊了声阿姨。
赵念巧面色不虞,她不像许何平那样捧着梁牧之,语气不太友好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牧之略有些窘迫,他迟疑几秒,才坦白:“我其实……想问问许栀,打算怎么办。”
许栀给他联系方式都删除了,他其实也可以打个电话过去,但这少爷拉不下脸来,所以想碰运气制造偶遇。
没想到先遇到赵念巧。
他知道赵念巧和许何平不一样,多少还是会为许栀考量的,所以态度比较诚恳:“阿姨,你知道,许栀其实也不想嫁给我。”
“我清楚得很,”赵念巧没打算隐瞒,“栀子一点也不想和你结婚,为了逃避和你的婚事,昨晚她连夜翻窗跑了。”
梁牧之睁大眼,感觉像是被雷给劈了,“什么?”
“你没听错,栀子不会和你订婚了,现在我和她爸爸都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她不是住二楼吗?!”梁牧之不可置信。
“对,二楼下去,不知道有没有摔伤。”赵念巧还记得在医院时,这少爷是如何贬低她的女儿,她有心要出这口恶气,说:“她那种性子,能做出这种事来,可见是多排斥和你结婚。。”
梁牧之太震惊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赵念巧说:“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以为我们栀子就多想倒贴你似的,我听说你爸妈还会给你相看别的姑娘,那正好,我们栀子可是要嫁给喜欢自己的男人呢。”
说完,赵念巧就走了。
梁牧之在原地愣神好一阵,才慢吞吞地回家。
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觉,许栀居然连夜翻窗跳下二楼跑了……
就这么嫌弃他?
嫌弃到不怕受伤?
这天晚上,梁牧之整夜都没睡着。
他没和付婉雯说许栀跑了这事儿,一方面是觉得很没面子,另一方面,如果梁正国和付婉雯知道这件事,他们会立刻否决掉许栀这个未婚妻候选人,然后不知道再从哪里拉来个姑娘。
他想了整整一夜,最后得出结论:如果一定要被逼着结婚,那许栀这个对象,总好过空降一个莫名其妙的姑娘。
第二天早上,他试着在微信上给许栀发送信息,果不其然,得到红色的感叹号作为回应。
这家伙……
她就没想过么,她跑了,他怎么办?现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跟着保镖,他想跑都没门路。
真是的,要跑也是他先跑才对,他快气死了。
他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跑哪去了?
许栀看到这条短信,是吃早餐的时候。
虽然已经删除联系人,导致发过来的号码显示是一串数字,但就凭这说话语气,她精准地判断出,对方肯定是梁牧之。
她盯着看了几秒,最后决定:已读不回。
她这边刚刚放下手机,梁锦墨手机就响了。
他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就站起身。
“我马上过去。”他对电话那头说完,去卧室拿外套。
许栀看他脸色难看,忍不住跟到客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我妈,”梁锦墨换了鞋,没隐瞒,“她现在在北城东郊的一家精神康复中心,医生说她凌晨犯病了,情绪很激动,我过去看看。”
许栀是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自然不可能是付婉雯,她心口一紧,他妈妈怎么会在精神病院?
她问:“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过去?”
梁锦墨已经换好鞋,站直身,睨着她,“你会被吓到。”
“不会的,”她说:“我……我想陪着你。”
他以前一直都是孑然一人,但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她觉得有些事他们可以一起面对,而且,她也想要多靠近他,多了解他一点。
梁锦墨薄唇紧抿,没有立刻说话。
许栀走到他跟前站定,仰起脸注视着他双眼,“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一个人难受,如果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被他推拒在某个距离之外,但多年前将感冒发烧的他赶出去,这是她的心结,她希望以后,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再也不缺席。
梁锦墨默了几秒,最终开口:“你确定你的腿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