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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啊,否则怎么让风雅幽默的朱王爷远远看了,就念念不忘”。傅凡跟上不清不淡的一句。
在一片寒暄恭维里,我颇不自在,难道在母亲眼里不匹配在我眼里鸡肋的婚事,在别人眼里是香饽饽?
章颖秀有点懊恼,却并没有发怒生气说:“陈小姐的名声在京城已经如雷贯耳了,我和傅凡都要甘拜下风。”
我不由好笑,女孩子的心思说是海底针,却也不是那么难猜,章颖秀是为了朱王爷心有不忿?那么傅凡呢?没想到,我没做任何事,麻烦事倒自动找上门来,亏我母亲还以为我与上层有了姐妹之情。
秦霄惠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兴奋地说道:“你看,你看,这刀真的厉害,头发断了!”
“快收起来吧,既然送了你,你有的时间把玩,非要在这一时半刻吗?小心伤了自己。”章颖秀戏昵的调侃。
我本来就不是口舌伶俐之辈,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无话可说,看着秦霄惠收了那把锋利带光的小刀,心有余悸,这秦霄惠果然出自将门之家,这刀在她手里,像是有了灵魂,一个被雕好的木器露了出来,竟然是个雕像,看着很是眼熟,傅凡眼疾手快抢过去:“这手真是巧啊,你看,你看”?傅凡向章颖秀显摆着:“这是谁啊?”
我吃了一惊,这雕像竟然是我,看向秦霄惠,她得意地向我眨巴着眼:“美人人人都爱,我也不例外。”此刻邀功的看着我:“还是个娴静沉默寡言的,更是让人遐想啦!”
我不由被逗乐了:“再美的人哪有英姿飒爽的你活得轻松自在,让人向往。”
“是吗?是吗?你也觉得我潇洒英俊绝伦吗?”秦霄惠挤挤眼,转向傅凡:“我比那小白脸叶开可俊俏多了,你说对不对?”
傅凡症了症神否认说:“你乱扯什么,你一女子跟什么男子比帅!”
叶开要是知道此时有两个美女对他评头论足,一个还貌似牵肠挂肚,是不是觉得很庆幸?可尚书院长之女和商贾之家不是距离更大,像傅凡这样生活在锦衣玉食氛围里看似纯真,可又怎会不知父母是什么想法?我看向傅凡,此刻她也眼神带着探究的看向我。我不由筹措,想起那本莫名的宋史拾遗,想起市井流言,傅凡想听什么?等我表白立场?
“叶开,是叶盛的弟弟还是哥哥?据说其人风采绝伦,可我看过叶盛,不过如此,怎么比得你俊俏好看”,我笑语嫣然又语意不详,貌似调侃又真心的赞美秦霄惠:“谁说女子不如男?世人总觉得女人柔弱可怜需要保护,仿佛生下来女孩就要低人一等,可是深究起来,男人做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倒是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做不得,分明应该是男人理亏惭愧啊!”
秦霄惠听完,眼神陡然晶亮起来。傅凡倒是反驳说:“可是男子打仗行军,女的却不行。”
我不由一笑:“女子为什么不行?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倘若女子强身练体加上有利的武器,未必比男子弱。秦小姐比之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奶油小生可强多了。”
这回秦霄惠得意忘形的笑起来。章颖秀大眼睛咕噜噜转着,插口道:“可现实就是女性打不过男的,女性只能在家里,生儿育女,不能做官,难以游历四方。”
这是目前的事实,我倒也不能反驳,或许开始男女并没什么对立,大家都想着合作共赢,可太平日子久了,必然会有差异,得益者按照自己的心愿行事,制定条条框框。不对,突然想起柳依兰那个时代,历史的开始好像说是母系社会,后来男子因为女子要生育子女,身体上强于女性逐渐占了上峰。我斟酌下说道:“这些事情是变化来的,说不准以后女子可以做官,可以行商,之前不是也有女子做皇帝吗!”
“欣芸,慎言”这回倒是秦霄惠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一时口快,竟然说了那么多,我转回话题:“秦姐姐,这雕工委实厉害,这么短的时间惟妙惟肖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吗?我还真不知道,这刀拿在手里,自然而然就雕刻,就出来了。”秦霄惠得意得炫耀,这话说得如此凡尔赛,真是欠揍!我牙痒痒得很,天赋这东西,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正想出口损她几句,耳边下人已经报上来:“小姐,大公子送来很多稀罕的水果,有新鲜大荔枝,冰镇西瓜,还有从北面运来的蜜桃,要不要呈上来?”
秦霄惠嘻嘻笑道:“美食配美人,还需配美景。走,咱们一群人去湖边吃美食看美景!”
这假小子偶尔口不择言,寻常人以为她口花花,在我看来这人真真有趣得很。
一群“美人”连同下人热热闹闹,前呼后拥得要去吃那听起来可口诱人的水果。
来到湖边,却已经有群人在此寻欢流连,好地方就像优秀的人都是抢手啊!
一把轮椅,车上坐着一个冷漠阴郁的人,这冷意蔓延四周,连带有暑气的天气都降温下来,旁边站着背负一把古琴身穿灰衣的人,这灰色不减其风采,倒填了清水出芙蓉的出尘之感,这就是秦将军府有残疾的嫡子秦明阳吗?那这旁边的莫非就是每次来秦府听到的余音绕梁之乐的弹奏琴师,有着天下第一乐师之称的姬如意?
与这冷意不和谐的有一位身穿红衣的剑客。星眉飞扬,眼神凌厉,厚唇与四方脸匹配的很,身上颇有侠义正气,只是总觉得这气质与红衣似乎不太匹配,长相颇着急了点。咦,传说中武林盟主之子顾严良?
今天还真是又热闹又拥挤的一天!
两群人相隔不过100米,本互不干扰,中间的凉亭,大概是目的地,两边的态度却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丫鬟们窃窃私语,偷瞄着不远处的人,我看向秦霄惠,这不着调的人已经飞跑着向另群人奔去:“姬老师,我已经会弹春江花月夜了。”
那被冷意侵染的灰衣人仿佛活过来一般,凝视看着对他跑来的秦霄惠,笑意染上眉角,带着宠溺的口吻说:“一个月了,就这速度还来邀功?”
我正疑惑筹措间,章颖秀和傅凡已经走向凉亭。章颖秀回头喊我道:“快来看,这边有鸳鸯和白鹤!”
我应声而去,春梅紧跟着我走着。凉亭里一套石桌,已经摆了一些水果,周围六个石凳。傅凡和章颖秀好似倚围着栏杆旁,章颖秀兴奋得说着:“这白鹤的头顶是红的,叫声与众不同了”。我好奇心勾起,也紧走想去看这没见过的仙鹤。身后紧跟着人群上来,我觉得有些不妥,电石火光之间,向左移动了位置,春梅的声音响起,前面的栏杆一碰即开,人已经掉了下去。
愣怔之间,旁边有人惊叫说:“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傅凡的声音响起:“陈小姐,你们主仆情深,快下去救人。”
我先是慌慌张张,看向前面面色沉静的两人,这两人联手?想到这里,人已经冷静下来,众口铄金,救和不救,都能传出对我不利不好的言论出来。
去救?我一身湿衣狼狈,被众多人看到,肯定名声受累,以后嫁人都成问题;不救,听这口气,那就难免会有苛待下人无视下人生命的言语传出,与现状要求女子德荣兼备的要求相悖。
周围一群人在说:“有人落水,有人落水”,却没有人行动,这里的人都是傅凡和章颖秀的人,没她们发话,不会行动,而秦府的下人显然也得到了暗示。
掉入湖里的春梅还在扑腾,人命关天,转瞬之间,我发出大叫,“来人啊,来人啊”。然后眼泪已经流出来,顺便把头发的簪子拿掉,楚楚可怜梨花带雨般像另一群人求救。我不信所有的人都被收买,都是见死不救?
那边秦霄惠已经吃惊地转向我,倒是秦明阳没事人一般看向我,我隐约听到一句草包。秦霄惠飞速跑向湖边,命令仆人快点救人,可旁边的仆人顾左右而言他,眼神偷瞄向秦明阳。
那背负古琴的姬琴师也紧跟着秦霄惠,此时放下古琴,人已经向春梅游去。
顾严良人也已经来到湖边,安慰我说:“陈小姐,勿着急,此人肯定无碍!”
我抬起泪眼,仰头向顾严良哭声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一闪身,春梅就掉下去了!”。
顾严良眼里闪过一片惊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要自责,关你什么事!”
我低下头,风抚过耳边,我知道几根散落的头发不但不会影响我的美貌,反而会有凄凉绝美之感。“多谢公子安慰,希望此次不要再有流言出来”。
秦明阳推着轮椅已经过来,他嘲弄的看着我,我背过顾严良,对着他无声明艳得笑起来,口里无声地恶意道:“瘸子才是草包”,看着他先是眼睛默然,然后突然变了脸色,我知道他看懂了我的口音,却用温柔的话语说道:“秦公子,小心不要掉到湖里。”秦明阳冷哼一声,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