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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鼻子冷哼一声:“不关你的事。”?他从桌子底下踉跄站起来,眼睛赤红得盯着我说:“陈小姐眼高于顶,天仙下凡样的人,此处寒舍亵渎你了,还不高抬贵脚的离去。”
这就赶人呢?我不由有些好笑,意气用事啊,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我们未曾心心相印,未曾耳鬓厮磨,未曾甜甜蜜蜜,更未曾有什么许诺,你这么怨恨的态度对谁呢?
哪家规定被人喜欢就要回应?这分明是一路太顺,遇到点事情不如己意就自己把路堵死,矫情了,还迁怒于我?可别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我担待不起。
我有那么些迷魂,想到梦中的人,那个悲情的人比眼前的男人可有志气有出息多了,一直努力奋斗找更好的出路,虽然我很鄙夷她为何看到丈夫找了别人,就那么伤心,我母亲主动为父亲纳妾做了通房,二姨娘人一直对母亲恭敬有加,也没什么啊,男人多个女人,只有好处,没啥坏处吧。可她即使身为女子,可以自由读书,把不幸转化为有幸,游历各地,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努力积极向上的态度确实可取,那真是个梦幻又真实的地方,里面好多事情真是让我惊叹又敬佩,可惜她最后竟然为了点微末小事作茧自缚。
这边田润看我没什么反应,咬咬嘴唇,小心翼翼得说:“我们今天好不容易才找来,不要呕气了。”
还真是得不到的在骚动,被爱得有恃无恐。眼前重叠着一个人,梦里人和她的妹妹,都爱的卑微。我现在有些感谢那些梦了,多活了半世,觉得看人识人都明朗起来。
我斟酌了下语言:“想你才华过人,满腹经纶,不过是一本书的事情,就放弃前程沉沦自我了吗?”
“你们陈家不过是看不起我叶府商贾之家,是想靠你攀炎附势飞高枝吧!你这爱慕虚荣的人还来惺惺作态地说什么?”?叶开句句直指人心,又愤恨又痛惜得看着我,这是有什么额外的故事吗?怎么信息比我这当事人还清楚?
“那王爷是那么好相与的吗?相貌学识,他又怎么比得我?荣华富贵岂是如此容易攀附?”叶开继续吐槽,让人心动的美颜此时少了距离,倒显得真切起来,却没了仙人之感,烟火气十足。
我不明所以,本想说儿女婚姻,媒妁之言,父母做主之类的,却实在不想激怒他,耐心规劝到:“别说这是没影的事情,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得说:“这与你现在的颓废有什么关系?即使有关系,不是更应该发奋图强,废寝忘食地努力挣得如锦前程,给看不起你的人吃后悔药闭门羹吗?”
看着叶开愣怔后陷入深思,我继续循循善诱道:“你这个样子,明明是受不了打击,逃避现实。我爹不选择你,不正说明他正确吗?”?我确实心底有些嗤笑的瞧不起他,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背上莫名其妙的罪责,希望以此激励起他的好胜之心,继续引导他探讨他的心思:“还是说你自己的家族因为这事情就放弃了你,让你心有不甘,就放弃希望怨天尤人起来。”
一个人的担当和心智在发生大事的选择下显露无疑,我看不起梦中女人的伤心绝望,也瞧不得眼前人的退缩颓废,何况这儿女情长本就没什么基础,更算不得生死攸关的大事,却被搪塞着拿来当借口来避世厌世。
呵呵,只有旁边的田润这种恋爱脑才会信以为真吧!
田润一听我说得重,着急起来:“小姐,你不要说了,叶少爷不是这样肤浅的人。”
“那是什么样的人?不是面对困难直面而上的人,不是受人责难就立刻气馁的人,还是你心里那个情深意重深情款款的人?”?我看着田润,着实觉得她有些不成器,暗叹明明这样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却在这里浪费口舌。
叶开大概此前没有遇到对他如此直言的人,内心有些崩溃,此时喘着粗气,瞪着双眼,歇斯底里的怒道:“你胡说!”?之前文质彬彬的美男子形象一落千丈,丈青色麻衣上沾着草屑,头发都凌乱,咆哮着说:“你这薄情寡义的人懂什么!世人都以官位,金钱,美丽或俊俏的姿容评判是否成功,是否让人尊重,岂知这就是正确的?为官之人不为民请命便是浑碌之辈,金钱不能买来开心,俊俏的容貌下可能是丑陋的灵魂。”
这皮扯的有点远,我对什么为官之道,容貌取人之类不甚热衷,我不想再扯皮,你孤傲高尚的灵魂,在没有资本之时不值一提,看着他桌子上的浅薄类书籍,好心提醒道:“沉迷于此类书籍,更容易丧失斗志,与你前程无益,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快回家族苦读诗书吧。”
“不用你假仁假义的好心,滚!”。耳边不得清净,我对叶开觉得无语,已经懒得搭理。
田润又开始眼泪汪汪的看着叶开,欲语还休,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扯过她,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看着田润还留下了银两,唉,这丫头,比我这小姐还不食人间烟火,难怪嬷嬷会生气不理睬她这亲生女儿,女人一旦钻了牛角尖,还真是不可理喻,情感和理智总归要情感占上游。
一路下山,被田润哭哭啼啼的心烦,我实在不知如何劝导她,天真成这样,是我对她太过宽容了吗?
到了山脚下,又遇到了个人,此人一身藏青色衣服,面貌与叶开有些相似,可气质却大有不同,造物主还真是神奇。叶开即使面相发怒,却给人风清月朗感觉,眼前人明明表现风度翩翩风淡云轻的模样,我却觉得此人心机深沉加面相阴沉。
来人却似乎对我视若无睹,对着我旁边的田润说:“田小姐对家兄真是情深意切,这份情谊深如海,美如月,星辰可鉴,假以时日,家兄会明白你的好,我真是对家兄羡慕得很”。
我暗自吐槽难道不是嫉恨家兄才艺深得族长赏识?田润顿时羞羞怯怯的脸红,这话还真是说到了她心坎处,丫头喜悦的答复:“叶三少爷,我也希望这一日早些到来”。
这是叶盛吗?皮相这东西甚能哄人,让人为之迷恋,我似懂非懂看着面前的两人旁若无人来回热络的招呼,田润背着我认识了不少人啊,既然人家装作不知道我,我又何苦自讨苦吃,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两人表演。倒是最终田润忍不住,对叶盛说:“今日我同小姐出来,还要快些回去。”
随后拜别之时,我与那叶盛也没有相互认识说话,真是奇怪。
之前说叶盛还与叶开争家产,如果田丫头对叶开一往情深,为何此时没事般和颜悦色对待他的敌人叶盛?难道之前是什么误会?我有些孤疑,探田润的口风,田润说要多谢叶盛告诉了她叶开的行踪,不是叶盛,她就见不到叶开了。
我有点想掰开田润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太天真了些?提醒她说,动机不纯的人要小心,不要被口蜜腹剑伶牙俐齿的人迷惑,哪知田润瞪着无辜的双眼很是笃定地说:“小姐,我知道很多人都说你花容月貌冰雪聪明,唯独叶盛对你没有企图之心,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把别人看做坏人。我们不要道听途说别人的评价。”
这神奇的脑回路,里面装了一堆草吗?说他坏的是你,说他好的也是你!我懒的搭理她,想起叶开说的关于我与那王爷的事情来,无风不起浪,不禁困惑为何有如此的流言出来。
回到陈府,已是晌午,正要回自己房间,耳边听到父亲与一男子攀谈的声音,抬眼一看,是位衣着华贵,身着紫衣面相和气的中年男子,眉眼弯弯,不笑时也好似在笑,圆脸,肚子微凸,有丝贵气隐隐含着。此刻,他朝我看来,微微一笑,眼睛带着让人不舒服的审视,我微微一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朱王爷?
我面色不改,向父亲告别,转回自己房间,想着好巧,说曹操曹操到。
这朱王爷的事迹在我朝是个传奇,是唯一的异姓闲散王爷,当今圣上年少时出游,因缘际会,对圣上有资助之功,说是关系密切的铁哥们,却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圣上许婚,娶了心爱的郡主,膝下只有一女,然前两年郡主病故,地位可说尊贵却也些许尴尬,年近不惑,自认品貌风流,却是专情,还未续弦,京城适龄少女对之谜一样的困惑,毕竟门当户对的,嫁给一位当父亲的男性,说不上完美,而这位中年王爷听说要求还很高,对续弦的要求那是有点龟毛求疵的地步,要有家世背景,要年轻貌美,要知情达意,这婚事便搁浅下来。
我不由脑海里浮现想起梦境里隐约看到的一句话:女人活到一定的年龄,就该明白,男人都是一样,年轻的时候需要垫脚石,家世雄厚年轻貌美的女性是梦之所求;中年的时候经济稳定,需要强心针,当然胃口专一,还是喜欢年轻貌美女性,屋里的女人看过自己的狼狈困窘,缺少被崇拜的感觉,是块咸肉,这垫脚石咸肉没了,薄情寡义的开心都来不及了;晚年的时候需要根拐棍”,保姆般的照顾,这时候女子的什么才貌都要靠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