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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惨!”苏牧忍不住感叹一句。
“那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使用此二符?”
“危机时刻或有重要情报的时刻可用此二符!具体什么是危机时刻,自己把握。”
说了等于没说。
“穿上这身青衣,你就是镇域司的捕快了。需牢记镇域司的职责。镇一方地域,守一方安宁,如胆敢作乱犯上者,杀无赦!”
“是!”
“好了,回去吧。”
“回……回去?”
“你今天才入编,按照惯例明天才正式报道。”
“那,请问飞哥在哪,我想打个招呼再走。”
“不用了!”面前的青衣捕快淡漠的挥了挥手,“这就是飞哥的意思,今天让你回去,明天记得卯时点到。”
“是!”
换上青衣制服,背着一大包行囊离开了镇域司。
同样是回家的路,同样拥挤的街道。身上穿着镇域司制服就明显感觉不一样了。以往走在街上,苏牧就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没有人会看你一眼,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乎你。
可现在,一身青衣在身,立刻成了周围的焦点。
以前需要小心避让的接触以免被扒手偷去财物,现在都不需要避让。身边的人自动的让开距离,让苏牧走过拥挤的街道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拥挤。
镇域司,是朝廷用来控制地方的直隶部门。和州牧,府衙不同,镇域司的职权只有一个,镇压!
不问乱象缘何起,出现了即镇压。大夏皇朝建立之初,太祖皇帝设二十四州镇域司,镇压大夏疆域二十四区域。
最初的镇域司总捕头,皆是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兄弟,一个个全部都是绝世猛人。所镇压之处,什么帮派势力,什么武林巨擘,全部都老老实实的趴着。
但随着帝国的风光渐渐过去,镇域司也早已不复曾经的赫赫威名和铁面无私。
如今,天灾人祸不断,朝堂腐朽,贪污成灾。各域的镇域司几乎都和当地的势力,帮派,宗门勾结。
帮派势力对着百姓敲骨吸髓,镇域司对此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镇域司在民间的口碑与帮派相当,甚至更为恶劣。
但就算镇域司的口碑再不好,可大多数人恨不得取而代之。无他,成了镇域司捕快,就是人上人。官方正统背景,掌握着生存规则的人。
如果把社会地位给他分层的话,底层的是百姓,在百姓上面的帮派势力武道高手。
而凌驾于帮派势力之上的,就是镇域司和官府势力。一个帮派势力不是有实力就可以在一个地方立足的。你想立足,还得看镇域司和官府让不让你立足。
家里但凡出一个镇域司捕快,哪怕世道再乱再差,最终是能熬过去的。而且只要文书铁卷和镇狱令不遗失,后人子孙世世代代能捧上铁饭碗。
正应了太祖皇帝立国时的承诺,凡随朕打下江山者,朕与大夏皇朝永不相负。
纵然没有荣华富贵,但世袭的铁饭碗着实很香。
成了捕快能够福泽的不止一家人,亲戚朋友都能得到好处。至少,不会被帮派势力欺负了去。
走过半条街,苏牧如往常一般拐入巷子。
迎面不远处,三个袒胸露乳的男人嬉笑的走来。
“哈哈哈——”一中年男人手中抛着一个钱袋,一边得意大笑。
“四哥威武啊!把那娘们收拾的嗷嗷叫的!”
“哈哈哈……”
突然,三人看到苏牧一身青衣制式,收起了笑声,排成一排从苏牧的身边挤过。
“站住!”突然,苏牧喝道。
“捕爷,您叫我?”刚刚走过的三人连忙顿时脚步,慌张问道。
“你刚才抛的钱袋哪来的?”
“啊?我,我的啊。”
“还有,你手里的发簪哪来的?”
“这是……这是我买给我娘子的……”
哐——
一声脆响,苏牧长刀出鞘搭在那人的肩膀之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话。”
“捕爷饶命……捕爷饶命……”
刀锋架在脖子上,三人慌张了。
这个叫四哥的,不过是当地一混混而已。仅仅比普通人多了几分狠劲,连武功都不会。就算加入了帮派,也只是帮派中的最外围成员。
对普通百姓,他敢龇牙咧嘴,可对镇域司的捕快立刻怂成孙子。尤其是苏牧一言不合就拔刀,更是吓得他亡魂大冒。
“说!”
“捕爷,是刚才……刚才吃了霸王鸡……抢来的。”
“起来,跟我走。”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反抗,乖乖的跟着苏牧往回走去。
来到春花的门外,三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眼底交流过去露出一抹惊慌。
“春花姐,开下门!”
“小牧回来了……”伴随着春花姐的声音,木门被打开。
开门的一瞬,春花的脸色猛然大变。
不是因为看到三个刚刚抢了她钱财的强盗,而是看到苏牧身上的一身捕快衣裳。
一件青衣捕快衣裳不能对左邻右舍的生活造成任何的改变。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免了他们再被帮派势力压迫欺辱。
但这已经够好了。
以前左邻右舍没有感觉,只道是寻常。街坊中有一家捕快人家,他们日子该贫苦的还是贫苦。
可自从苏城被革职之后他们才明白,苏家这么多年的默默守护,是他们在这个世上生存的最后保护。
没有苏家的守护,他们就算想安静的饿死都是奢望。
但他们能埋怨苏城被革职么?埋怨的话只能藏在心里,怎么说出口?苏家,不欠大家。反倒是大家,欠了苏家这么多年。
这两年,太难了。
本以为这日子没个头,可没想到……突然间,苏牧竟然穿着制服回来了。
“小牧,你……你成捕快了?”
“嗯!我找到大哥的文书铁卷了,接了大哥的班。”
“等等,城大哥他……他不是……”
“大哥没有被革职,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有些话我不便说,你知道了也没好处。春花姐,这三个人你可认识?”
看着苏牧身后的三人,春花脸色一变,眼中顿时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而那三人,却还敢凶恶的瞪着春花。警告意思,不加掩饰。
“哧——”
一道寒芒掠过,三人只感觉如寒气吹面而已。
突然,眼前一黑,火辣辣的灼烧痛感从双目中传来。
三人顿时齐齐发出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滚了起来。捂住眼睛的双手缝隙之中,鲜红的血淌出。
惨叫声渗人,巷道楼上,一扇扇窗户被小心的推开。有人探出脸,低头瞅了一眼立刻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楼下巷道中,身穿青色制服的苏牧,浑身仿佛闪耀着太阳的神辉一般。
虽然见过苏牧杀人,但春花还是被苏牧的很辣吓了一跳。和苏城比起了,苏牧脾气性格冷酷多了。
三个强盗,方才仅仅是瞪一眼威胁她,苏牧变一刀废了他们的眼睛。
虽说知道苏牧是为了保护她,但春花的心底却难免升起一丝对苏牧的畏惧。
“认识……刚才他们……他们对我劫财……劫色……”
“抢了什么都拿出来吧。”
“啊,我的眼睛……”
“啊!”
“噗嗤——”
一刀落下,惨叫声戛然而止。为首的四哥一脸茫然的对着苏牧,双目紧闭却鲜血横流。
而他的一双手,已经被苏牧一刀斩下。
苏牧从四哥的怀中掏出钱袋,递给春花,“抢春花姐财务,废一双手。还劫色……”
一刀寒芒掠过,断了此僚的是非根。
“啊——”一声急促而短暂的惨叫声响起,四哥顿时仰天翻倒,昏厥了过去。
苏牧拖着刀,来到另一人的身边。
“你抢了发簪是么?”
“我……我……”
一刀剁下,双手落地,又是一刀上撩。
这个混混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没有手掌的胳膊捂着挡下,抽搐的昏厥了过去。
苏牧拖着刀,来到第三人的身边。那人早已被苏牧的很辣无情吓得心胆俱裂。
“捕爷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抢……什么都没抢……”
“劫色了么?”
“她是卖的……她是卖的怎么能算劫色……”
“噗嗤——”
“啊——”
一刀掠过挡下,那人顿时弯成了龙虾,捂着挡下,双目直翻一片红白,而后抽搐的仰头晕了过去。
“没给钱……就是劫色。”
这一幕,落在楼上楼下的街坊眼中。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害怕。
平日里,都是苏城和乡亲们熟络,苏牧向来沉默少语,街坊邻居对苏牧也不怎么了解。今天见到很辣的一幕,凶残程度比帮派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后街坊邻居受了欺负了都可以和我说,我能摆平的尽量摆平,摆不平的也会给大家指一条活路的。地上的三个,就辛苦街坊邻居们帮忙,扔出巷子了。
张叔,你过会儿雕一块镇狱令挂巷子里,免得有些不长眼的还以为这里好欺负。”
“好的,好的!”
“小牧,晚饭别做了,到婶家来吃吧,婶给你煎个鸡蛋。”
“小牧,我给你烙个饼吧……”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能帮到的不多,谁家都不容易,我好歹捧上了公家饭,不差一口吃的。希望这天灾人祸早点过去,等以后大家日子好过了我也不客气。现在就算了吧,我回屋了。”
也不理众人的反应,苏牧进了家门。
大哥,依旧没有回来。虽然心底已经有了猜测,但只要一天没有得到准确死讯,苏牧心底还能抱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