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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
当他走出去很远了,我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盘旋着这两个字。
我的责任又是什么,会在哪里出现。
秋月,我所喜欢的人,虽然不太清楚,这个的她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
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也在默默努力着,为了将来有一天,我们能够再次相逢。
似乎是因为解开了心结,我感到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原本阴霾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绚烂。
那天,在我的一再请求下,高信还是带着我,来到了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姜靓。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无意间发现了她后颈部,有类似蝴蝶状的淡红色“胎记”。
病床上的姜靓,依旧挂着那一抹灿烂的微笑,只是看向高信的眼神里,写满了歉意、感激和眷恋。
只可惜,当时的诺基亚手机,像素真的渣的离谱,我也只能将这个画面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简单的聊了一阵,我悄悄地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毕竟高信晚上还有两份兼职。
离开的刹那,我看了眼高信。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隐约有几根白头发充斥在一片黑发里。
他坐着的时候,似乎有些驼背,整个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说他将近四十都不为过。
关上门的时候,我的泪无声的流淌了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被某个牢固的东西堵在了心头。
当时的我,找不到一种合理的形容词,直到若干年后,无意间看到了一段话,重新想到那个画面,才再度陷入了一阵沉默。
岁月是把杀猪刀,蹉跎了人心,磨灭了锐气,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们,也逐渐成长为另一个自己。
我没有继续跟着高信,但是我也暗自做了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给他们带去一份温暖。
回到宿舍后,贾刚很是担心的问我去了哪里。
我看了看宿舍的其余三人,知道他们是在担心我,生怕我真的一时冲动,做出啥不理智的行为。
我故意低头叹息了一声,随后假装很为难的摇着头,见他们都已经着急的攥紧了拳头,这才把刚才和高信一起的事说了一遍。
“对了,三位,我准备也为他们做点什么。我想了个办法,回头我们做个募捐箱,再把这事写一写,然后拿去给同学们看看,筹集点钱给他们送去。”
对于我的迅速转变思想,他们三个先是一愣,随后很是兴奋的表示赞同。
功夫不大,我们已经完成了倡议书的草稿,最后的完善任务就交给了我,而他们三人则负责制作募捐箱。
三天后,我们把倡议书偷偷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上。起初,还有点忐忑不安的担心着,毕竟我现在顶着一个记大过处分的“头衔”呢。
很快,我的顾虑就被打消了。教导主任和校长先后找我谈了话,都对我这样的行为表示理解和支持。
尤其是教导主任,他还明确的表示,这件事完成后,将功补过的撤销我的处分。
只是,我居然也被要求:完成一篇千字内的倡议书,到时候要在下周一的例行大会上,公开宣读并正式拉开师生的自发性募捐。
我皱了皱眉,也没办法拒绝他的提议,毕竟这样的话,我的募捐就显得官方了许多,也就是所谓的名正言顺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忙于改稿,也就无暇顾及秋月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了一群女生议论的中心。
当然,同样议论我的,还有高信和姜靓。不过,相对而言,他两的态度,却有些不友好。
周五的晚上,高信板着脸找到了我,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往外走。
一路跟着他来到了一家西餐厅,我知道,这里是他一个打工的场所,每到周末、周六和周日,他就会到这里来做个四小时的夜间工。
“谁让你那么做的,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直接就冲我喊了一声,好在这会没什么人在,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窘态。
似乎是我的沉默,让他更加恼火了起来。他开始不停的数落着我,无非就是说我太过自以为是,擅做主张了。
“可是,你那么累,我只是不想你太过辛苦了。而且,这个病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几乎可以说是一辈子的事,我无非就是想帮你一把而已,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嘛。”
面对我的回答,他更加的愤怒了起来,整个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或者其他人,用这种眼光看待我们,不需要!”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唬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走了很久,我还是呆呆的愣在那里。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通后,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秋月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些不太明白,明明自己做了件好事,为什么偏偏会被他狠狠的冲了?”
“你在哪,怎么会知道的。”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很快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这不仅是因为家里的干预。总之,你如果足够优秀,自然会再见到我的。”
“至于高信那边,我帮你这一次吧,毕竟你这样可以撤销处分了吧。”
没等我回答,电话已然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可随即心头又燃起新的冲劲。
至少,按照秋月的说法,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只是听上去,我需要更加努力。
果然,没过多久,高信就打来了电话,很是抱歉的说了一通,最后还是答应了我去募捐的事。
又和他聊了会后,他显然要去忙兼职,匆匆约定过阵子吃个饭后,他也挂了电话。
只是,这次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却皱起了眉头,根据刚才他的说法,秋月似乎并不如我们所看到的那么普通。
至少能住在号称S市排名第二的花园小区,起码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而且她的养父似乎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