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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安岭确实没睡着。因为他压根就没睡。
他在修炼。先修鹤桩,后修内功。
事实上,他不修炼也不行,因为整个冲白河山区小平原上,竟然没有电。冲白河公社有一台发电机,但那是用来开广播站时供电用的。
安岭的住房内,就没有牵电线与电灯。
次日早晨,根据秦兴全主任说的时间,他早晨七点十分起床,洗漱过后于七点半准时拿着碗去食堂吃饭。
结果,把食堂师傅搞得手忙脚乱,因为,平时乡上的干部,都是8点0以后来吃饭,然后9点上班的啊。
“师傅,没事,我8点0后来便可。”梦境中,安岭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乡镇上班,多没那么准时,而下午下班,一般也在4点半即可。
安岭把碗放在食堂里,便信步来到公社大院外面的一处竹林里。昨天,他观察过这个竹林,非常合适练宗鹤。
天西省在华夏,可谓得天独厚,无论天南天北,都有茂盛的植被,特别是天南,植被更是特别茂盛。很多沟壑山岭,都可称为林海或竹海。
这片竹林,有数十亩宽,林中庶天蔽日,脚踩上去,往岁的落叶在脚下软绵绵的,且有一定的弹性。
当然这只是部分地方如此,有的地方,地面也是比较硬的,是那种砂地。这种地方,就特别适合安岭练拳。
宗鹤的核心要义在于一个“宗”字,经过三四年的修炼,安岭已经把这个“宗”字练得比真正的白鹤在自然利落。
而安岭脚下的动作,也实在称得上“兔起鹤落”四个字的意义。
只是,安岭一直没找到“仙鹤降临,诸敌避易”的感觉,所以,他一直没有达到宗鹤的“大成”境界。
虽然安岭很是豁达,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用着急。但当一套拳法练无可练,而又迟迟达不到师父杨海说的那个境界,这实际上还是着急的。着急的不是拳法的“大成”,而是自己的悟性,难道自己不适合练宗鹤?
但是,当安岭踏入竹林之中,看到那修长的竹茎以及翠绿的竹叶时,安岭突然有所感觉,当即便进入了拳法的演练之中。
而这一进入状态,安岭就不知时间了,直到九点半,整整两个小时后,才从练拳中醒来。
这时,他感觉到他久无进步的拳法,又有了一丝寸进。
一缕明悟从心头浮起。安岭瞬间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此前,安岭在天西师大或在老家卧虎岭,修炼时其实是脑海里绷着一根绳的,虽然也是“入定”,便潜意识中一定有一根丝弦牵挂着什么。
而昨晚的修炼,自己完全是趟开心神,让肉体与心灵彻底地放松,进入天地之间。
此外,自己能够有所进步,与天南的这种植被或清新的空气也很有关系,这个地方,或许真的很适合修炼呢。
其实还有一点,安岭没总结出来,那就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过去是学生,哪怕再厉害,在当时也没什么身份地位,别人想要如何拿捏都可以。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完全不同,虽然前路阻拦不小,但他也有自己的地位与骄傲。再说,哪怕别人要对付他,也只能以政治的方式进行,而不能像学校那种,动不动取消你的某种身份。
也就是说,过去的安岭再厉害,都没有底气,没有根。而现在,安岭已经完成了这种身份的转变,确立了自己的底气与根。
一次小小的进步,安岭也只是高兴了一瞬,然后就发现自己上班要迟到了,当即向着大院走去。
冲白河公社的办公场所,其实是一个大院,正面一大幢两层楼,是公社主要干部和直属机关人员;大楼两边还有两栋稍小一点的楼房,那些是公社相关人员以及会议室、库房等。
“安书记,回来啦。祖书记说,十点钟开个工作会。”办公室办事员万元康见着安岭,急忙通知道。
“谢谢,元康同志。”安岭直接去食堂,因为他的碗还没拿回去呢。
只是,食堂此时已经关门了。安岭想了想,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早饭,自然是吃不成了。
但是,因为早饭的问题,食堂师傅王天志此时却在分管后勤的革委会副主任肖志敏那里告状。
别看王天志是食堂师傅,可他却是冲白河公社的正式职工,而且工作已满三十年,比祖桂良书记的资格都要老。
“王师傅,别让我说你依老卖老啊,你这是疑心病犯了。我看小安书记就做得对,别人是第一次来,写的作息时间又是七点半至八点开饭,别人来你没饭卖别人又说了八点二十会来。别人压根就没说过哪你半个不字啊,你告哪们子状呢?”
肖志敏是冲白河公社唯二的正股级女干部,另一人则是公社妇联主任贾卉琳。
让肖志敏苦恼的是,她虽然分管后勤,可却管不了公社食堂,那是祖桂良的自留地;可食堂有啥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却又要来找她。
“可是,安书记一直没来吃饭啊,这不是生我的气又是什么啊?”王天志虽然资格很老,可在真正的公社领导面前,他还是不够看。
“这个没来吃饭,也不一定是生你的气吧。啊,这个安书记不是回来了么,等会我帮你问一问,为何没来食堂吃饭。”肖志敏说道。
不一会儿,公社各级干部都向会议走去。工作会,但凡编制内的同志都要参加。昨天一些中层干部并没有在接待现场,也没资格参加欢迎宴会,今天也一并要认识。
安岭大约9点50时进入的公社会议室。可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祖桂良在发言:“以后,我们要严格上班纪律,这第一天上班,9点钟才大院里竟然找不到人!”
这时从在门边的同志已经注意到安岭走到了门口,但是,安岭能看到自己,也不能给书记递眼水啊,只得埋下头,自己装驼鸟。
“哎呀,安岭同志来了,快,进来坐。你的位置,在我的右手边。”祖桂良压根就没脸红。
“谢谢书记。”安岭走到自己“三把手”的位置上坐下。这是他的资格,谁也夺不了。如果说祖桂良敢于在座位上动安岭,那就不是动安岭,而是动县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