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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犹豫了片刻，“问我女儿吧，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女儿奴了。”
还剩下半个，就是钓鱼奴，要是不偶尔出海钓一下鱼，浑身难受。
片刻后，两人无话。
紧接着，时间点点滴滴溜走。
下午黄昏。
天际有一片片火烧云，奇形怪状。
老陈感慨：“日落西山。”
林泽：？？
谁日落西山了？这可是一个贬义词，寓意不好。
“夕阳西下好一点。”
老陈愣了一下，随口道：“读过初中的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小学毕业，没文化。”
林泽翻白眼，这年头文凭有啥用？
更何况自己还是读过大学。
有文凭没能力一样走不远，有文凭只是会比普普通通的人好一些而已。
“我虽然是上过大学，但不还是一样进厂打工，还不如你小学毕业的呢。”
林泽以前在工厂兢兢业业扭螺丝钉，现在兢兢业业钓鱼。
老陈吹嘘：“真谦虚。”
……
就在两人聊着天的时候，一大波学子慢悠悠下来。
老师、家长眼睛盯着出口，目不转睛，生怕漏看了什么。
“哎呀，这不知道我家的小祖宗考的怎么样？”
“学校的几个重本苗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妇女看见自己儿子出来，连忙上前询问：“儿子，这科考的怎么样？”
腼腆男孩支支吾吾，“还好吧，应该能…价格。”
说完，男孩一脸准备挨骂的神情。
妇女神情落寞，还是一如既往的话：“你可要好好考，读书可都是自己的。”
“考不上大学，跟妈一样当一辈子端盘子。”
男孩反驳：“端盘子不好吗？”
端盘子可以养活自己，自己就是不想读书，也有自知之明，不是读书的料。
分数低？
我也想分数高啊，但是分数的水岭就像是高山一样。
懂了一遍，还是不会。
老师讲五六遍，每一次都看懂了，但是下一次还是不会。
就像是有老师说的，如果学一遍就会，我就是学霸了，直接清华北大。
男孩眼睛湿润。
妇女回头，擦拭轻轻眼睛，忍不住温柔道：“接下来好好考，尽最大的努力就行，妈不要求你，啊。”
男孩点头，随即坐在母亲的小电瓶上，“嗯。”
妇女在电瓶上，迟迟没有启动。
回想着。
以前自己老爸逼迫着自己读书，自己叛逆在学校无所事事。
现在经常想起来都好后悔，没有好好读书。
当父母后，也体会了老爸的无奈和用心。
现在轮到自己了，自己是一名母亲。
儿子和以前的自己一样，不喜欢读书…
男孩纳闷，老妈怎么还不动？电瓶车坏了吗？
下一刻，妇女突然道。
“不喜欢读咱就不读了，你爸不是想开火锅店吗？再借一点钱加上积蓄也够了，到时候你来端盘子。”
男孩擦拭着眼角，哭笑道：“好，我来端盘子。”
“这该死的，眼睛怎么又湿了。”
……
附近的林泽吸了吸鼻涕，眼角湿润。
“该死的，听力太好也不是好事啊。”
老陈好奇：“你家的打算去什么学校？要不要让两个孩子上同一个大学？”
林泽笑道：“去你的大学，她我养着，过几年生孩子，读什么鬼大学。”
老陈惊的眼睛老大，随即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