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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里的人正在后花园里勘察现场,也有几名女婢开始烧香祭拜,一见到文时骏出现,纷纷起身恭迎。
“姑爷。”
“文宰相。”舒府发生大案,宰相又在这里,县令当然是亲自出马,不敢怠慢。
“忤作在不在?”文时骏微点个头招呼。“在在在!忤作!”县令回头叫道。
“我是。”只见一名瘦小、皮肤黝黑的男子匆匆走过来。
“尸体检查过了吗?”文时骏一脸严肃。
“是的,死者是被一把锋利的银刃所伤,伤口深及喉头,几乎是瞬间致命,死亡时间大概已有二天。”忤作详细的说道。
“银刃在哪?”
“在这里。”忤作回头用白布抽出深入喉管的银刀,递给他。
这就杀死小娟的暗器吗文时骏看着掌中薄如蝉翼的银刃,拇指般的长度,的确很适合当暗器。
“骏哥哥——”
武蔚柔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文时骏赶紧阖上手掌,将暗器收进腰际。
“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小娟。”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她声若蚊纳,抬眼一望,就见到官府的人正用白布将小娟盖住。
“嗯。”文时骏不阻止她,就牵着她的手来到小娟的遗体旁。
“小娟”武蔚柔跪了下来,双手微颤的拉开白市,只见小娟紧闭双眸、面无血色的脸孔。
“小娟,我开口说话了”可惜你没能听到,或者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才得以找回声音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婆娑的落下。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的对你——”眼泪一开了闸就停不下来,她俯趴在她身上低喊着。
她这一哭,婢女们也跟着掉泪,顿时整个花园里一片哭声。
“柔儿,别这样,小娟要是地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文时骏拍抚她的背。
“”她根本无法压抑自己的哭泣。
“柔儿,再哭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而且,小娟是枉死的,人说入土为安,总不能让她一直曝晒在阳光下。”文时骏真的考虑要用点穴的方式让她休息。
“嗯!”听到这里,她立刻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泪眼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文时骏赶紧示意,让人将小娟的遗体抬走,自己则是扶着柔儿起身,慢步地走回房。
自从小娟死了之后,舒府便笼罩在一片阴霾当中,而武蔚柔更是完全没有新婚的喜悦,成天关在房里不出门,更是很少开口说话,几乎要让府里的人认为她又成了哑巴。
另一方面,为了追查凶手,文时骏则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曾怀疑是否为府里的人所为,偏偏在他的暗中调查下个个都没有嫌疑,这等于是在告诉他,杀死小娟的凶手是外人,这会儿范围一下子扩大许多,令他相当头疼。
该死!完全没有头绪,该怎么追查?
他匆匆回到房里,就看到武蔚柔正好要出来。
“柔儿,你要到哪儿?”
“骏哥哥,今天是小娟的头七,我想去她的坟前上香,然后去看看我爹娘。”她半低着头细声的说道。
“也好,我陪你去吧!”他明白她最近有多难过。
“不用了!”她摇摇头轻靠在他胸前。“我真希望没有发生这事。”她语带哽咽的说道。
“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发生。柔儿,你要坚强点。”他亲吻着她的额。
“我知道。”话虽如此说,她的心头仍旧阴郁,甚至她有个想法——杀死小娟的凶手,其实是冲着她来的,不,应该是冲着碧玺而来。
她该向骏哥哥说碧玺的事吗?念头从她的脑中一闪而逝。
“那出门小心点,我送你。”他揽着她的肩道。
“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抬起头来问道:“骏哥哥,你现在为了追查小娟的事延迟回去,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我有派人向龙王说明原因了。”他原来只想好好游山玩水一番,没想到还没玩到,倒
是遇上了柔儿,娶了妻,又卷进一桩杀人案,果真他是劳碌命,没得清闲吗?文时骏在心里暗念。“时骏、蔚柔,你们要到哪?”舒万安迎面而来。
“舅父,柔儿想去祭拜小娟。”文时骏开口道。
“也对,今天是小娟的头七,我也一块儿去吧!虽说她只是府里的婢女,但发生这种事我也该尽点心意。”舒万安语气问颇为感叹。
“柔儿,这样也好,你与舅父一块儿去,我也比较放心。”文时骏低头向她说道,然后安排他们连同十几名家仆一块出门,自己则到官府去了解追查的情况。
来到小娟的坟前,武蔚柔以为自己可以克制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脸颊。
“蔚柔,别哭,你这么伤心,小娟地下有知的话,一定走得不安心。”舒万安只能如此安慰。
“我知道,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看着小娟的名字刻在冰冷的石碑上,她想着,如果不是小娟,她也不会开口说话,可是她根本不想这样,她宁愿不说话,也不愿小娟失去生命。
“我明白、我明白。”舒万安以为她是太难过了,情绪仍旧无法平抚。
“真没想到,我杀了小娟,竟然让你开口说话,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杀了她的。”
这个声音让所有人全僵直了身子。
“你!”武蔚柔猛地回过身,只见梁南生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冷笑。
“是你!”舒万安更是万分惊讶。
“对,是我,怎么?很惊讶吗?我想也是。”
“是你杀了小娟?!”武蔚柔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声音微颤。
“谁叫她办事能力这么差,连个碧玺的下落都问不出来,没用的东西留着有何用?”他冷冷的说道。
“什么?!”她睁大了眼。
“你没有听错,小娟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只不过待了几年还是没能套出碧玺在哪儿。”梁南生一副好心帮她解答的模样。
“小娟小娟竟然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小娟与她这么好,怎么可能是为了碧玺而接近她的?她不停地摇头,脑中浮现的却是之前小娟曾经问过她的一些话。“梁南生,你、你!我真是看错人了!”舒万安指着他,手指不停的抖着。
“看错?”他冷笑一声。“我就告诉你好了,让你死得瞑目。这个局我了十几年了,当初那个死老头一直不肯透露碧玺的下落,就连那婆娘也是,最后落个家毁人亡的下场。
“原以为武家就此消失,没想到我潜逃到其他地方几年后才知道,原来武家还留着你这个活口,当然也燃起了我的希望。
“我特地安排小娟到你身边去,偏偏这女人办事不力,几年了都问不出个什么来,我只好再计划另一条线,借着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最后再借由你,让我娶到武蔚柔。
“没想到却跑出了姓文的,从中破坏我的好事,让我无功而返。幸好!山不转路转,今天我终于等到机会了。”总算等到他们落单的时候。
“梁南生,你不是人!竟然为了碧玺,残忍地杀我爹娘,还杀死这么多人!”武蔚柔浑身发颤,从没如此恨过一个人。
“废话少说,碧玺在哪?”梁南生一步步地走向前。
“来人啊!快保护大小姐!”舒万安大声喝道。
原本都在发愣的家仆闻声,赶紧冲上前去抓梁南生。
结果就在一瞬间,只见银光闪闪,所有的仆役惨叫一声、纷纷倒下,刺目的红色血液喷洒一地。“啊——”武蔚柔无法自己的尖叫起来。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舒万安看到此情形,一张老脸吓得惨白。
“哼!”梁南生冷哼一声,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
“梁南生,你这个畜牲!蔚柔,你快逃!”舒万安转头要她先跑。
“不!舅父,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饱受惊吓的武蔚柔强撑着,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会说出碧玺在她身上。
“很抱歉,他会先丢下你!”梁南生话一说完,伸手一挥,银刀就直接射中舒万安的颈项,当场血流如注。
“啊——”他开口大叫。
“舅父!”武蔚柔冲过去扶着他,两人就直直地坐到地上,鲜血汩汩的流出,沾染上她的双手、她的衣服。
“我——”舒万安根本来不及讲完话,就这么断了气。
“舅父——”
“快说!碧玺在哪?”梁南生冷冷的问,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了多少人。
“舅父,你不要死——”武蔚柔根本不理会他,拼了命的指着他的伤口叫道。
“看着我!碧玺在哪里?”梁南生眉头一皱,伸手将她拉离舒万安的尸体。
“不知道!把你的脏手放开,不要碰我!”武蔚柔使劲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骏哥哥!快来救我!”她的心里直想到他。
“不要白费力气了,快说,碧玺在哪里?”他费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年才等到今天这一刻,他一定要查出来。
“不知道!”她还在挣扎,口里不停地喊着:“骏哥哥,快来救我!”
“没用的,你就算叫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的!”要不,他怎么会挑今天,可知道他暗中观察他们多久了。“快说,碧玺在哪里?”
“我说了不知道,放开我!”也许是看了太多杀戮的景象,她突生一股抵抗到底的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快说!”他撂下狠话。
“反正你已经杀了我爹娘、我的亲人,何不把我也杀了!”她睁着大大的眼肿回瞪着他。
“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她的嘴真硬!气极的梁南生狠狠地拖着她往林子里走。
“放开我!”他说的对,骏哥哥不可能突然出现的,既然这样,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要碧玺,她就绝不让他发现碧玺就在她身上,这么一想,武蔚柔便借着挣扎的当儿,用力将胸前的木偶项链扯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项链扔在舒万安的尸体旁。
如果她死了,这碧玺就变成她的遗物了
还是一样,官府没有任何的进展,不过他倒是知道碧玺会让人觊觎的原因了。
原来,碧玺是上古玉,相传它不但可以被避治病,有武功的人将它磨成粉服下,更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堪称价值连城。
想来,碧玺的消息应该是无意间透露出去,才会为武家招来灭门之祸。
现在就只能等了,如果那人是冲着碧玺的话,那么他就会
突地,文时骏心上一紧,就像被人狠狠的掐住般疼痛。
柔儿!是柔儿出事了吗?
回到舒府的脚步一顿,柔儿去祭拜小娟有多久了?一个时辰?二个时辰?
他就像风一般的往舒府跑去,人还没踏进府里,就拉着看门的小厮问道:“小姐呢?小姐和老爷回来了吗?”
“姑爷,老爷与小姐他们都还没回来呢!”小厮恭敬的回道。
“什么?”一听到这里,文时骏转身又冲了出去。
不要急、不要急!柔儿一定会没事的!那人要的是碧玺,要是柔儿不肯透露的话,他应该不会伤害柔儿才是。
赌上这点,文时骏克制了自己的心神,冷静下来,用轻功飞快地往小娟的墓地而去。
不到一刻钟,他已经来到目的地,这一看,他震慑不已,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没有一个活口。
该死,他早该想到那人会使用暗器,这些没有武功的家仆根本就不是对手。
目光一定,他看到了舒万安就倒在不远处,却不见柔儿的尸首,这令他稍稍松了口气,连忙过去察看——又是银刃一次射中要害。
“对不起,舅父,是我太失策。”他喃喃地说道。
突地,他见到尸体旁有条木偶项链。
一定是柔儿丢下的!他可以完全肯定。
一定她怕被那人发现碧玺就藏在木偶里,干脆丢下项链,让自己被抓走!
这给了他一个莫大的鼓舞,他深信这人既然如此重视碧玺,一定不会轻易杀害柔儿的。
他走下心神再仔细地观察整个现场,终于让他发现一处脚印相当凌乱的沙地,而且一直延伸到另一头的林子里去,这一定是柔儿与那人挣扎的时候所留下来的,循着脚印,他开始追查下去——
梁南生带着武蔚柔来到一处破旧的小屋里,一把将她摔倒在床板上,还发出好大的声响。
“快说!碧玺在哪?”
“不知道。”撞击的力道令她的左肩疼痛不已,忍不住轻叫出声。
“我再问你一次,碧玺在哪?”梁南生恶狠狠地瞪着她。
“就算你问几百次、几千次都没用,我不知道。”她也以愤恨的神情回视他。
爹娘——女儿终于知道杀害你们的凶手是谁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和你们一样死守着碧玺,不让他夺去,就算要牺牲自己也一样。
“好、很好。”他的脸变得狰狞,逐渐地接近她。
“你想做什么?”她反射性的往后挪,整个人被逼到墙角,虽已下定决心绝对不说,但他身形越来越靠近,还是今她心生恐惧。
“我说过,我多的是方法逼你说。”他的脸颊微微抽动。
“你这畜牲!为了碧玺,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夜里睡觉不会怕吗?”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怎么,你爹没说过碧玺有多珍贵、它的作用有多大吗?再告诉你一件事也无妨,当年是你爹自己不小心透露出碧玺的事让我知道,只不过他们到死都不肯说出碧玺藏在哪,死了活该!”
“你真的不是人,是魔鬼!若老天有灵,应该劈死你这个杀人凶手!”一想到爹娘是被活活烧死的,她瞬间红了眼眶,却没有掉泪,她更加下定决心,要像爹娘一样,死都不能透露碧玺的所在。
“哼!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想要我死,恐怕没那么容易。”他转而冷笑。“废话少说,你还是乖乖合作,告诉我碧玺在哪里,说不定我会收留你,你知道我原来是想娶你为妻的。”
“你做梦!要我跟你这个杀人凶手在一起,我宁愿死!”她多想手里有一把刀,可以亲手杀了他!“当真这么有骨气,那就试试这个吧!”梁南生由腰间掏出一颗紫黑色的药丸,直接往她的口里塞,而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唔——”她挥手挣扎退离他,不停的干呕,却吐不出来。
“没用的,你刚吃的是紫露化骨丸,这药丸会让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全身筋脉尽断,然后化为一摊血水,只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慢慢地承受全身像被蚁噬般痛苦,要是你肯说出碧玺在哪里,我就给你解药。”他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药丸现给她看。
“你——我不会屈服的。”她咬牙说道。
“好啊!我们就来耗着吧!”他想,没有人可以忍受紫露化骨丸所带来的噬骨之痛的。
“啊!”不到一刻钟,武蔚柔的全身仿佛有蝼蚁在叮咬般的刺痛,她忍不住用双手摩擦双臂。
“很痛苦,是不?受不了就告诉我碧玺在哪里。”梁南生冷酷的看着她在床上挣扎的模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她的脸浮现青紫之色,那刺痛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剧烈。
“哼!”这次他不再开口逼问。
“啊——骏哥哥——啊——”受不住全身的疼痛,她忍不住喊叫着文时骏的名字。
“叫吧!尽量的叫吧!我就不信他真这么神,每一次都能来救你!”梁南生享受着她痛苦的模样。“难道你不知道人不能不信邪吗?”循着地上的脚步,还有柔儿的叫喊声,文时骏大大方方的破门而入,脸上完全没有焦急的神色。
“骏哥哥!”仿佛得到解救般,武蔚柔忘了身上的疼痛,连为带爬的想下床冲到他身边。
“你休想逃!”梁南生先一步抓住她。
“啧啧啧——想来我真的太大意了,竟然完全没发觉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不然早就可以将他擒获。文时骏想起之前,曾怀疑过他是否会武功,却没来得及去试探,这让他颇为扼腕。
“你也不差啊!同样是双面人,没想到你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玄武国宰相文时骏!”梁南生冷冷的说道,这也是他们婚礼当天,他躲在暗处时才得知的事。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赶快放开柔儿!另外,再告诉你,官府的士兵就快要赶到了。”文时骏挂着淡漠的笑容,心里却注意到柔儿的脸色很差,好像正遭受极大的痛苦。
“哼!你以滚我是白痴吗?现在她可是我的护身符,有她在,你根本动不了我!”更何况她还知道碧玺的下落。
“啊!”全身麻痒的疼痛让武蔚柔的双脚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的往下倒。
“你不要给我装死!”梁南生死命地拽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前。
“柔儿!”文时骏皱起眉头“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让她吃下紫露化骨丸而已!”该死的?现在文时骏又来插手,让他的逼问中断,梁南生心里急了,但还是装作不在意。
“什么!”紫露化骨丸,他竟然让柔儿下吃这种毒药!文时骏非常清楚这药丸在毒发作起来时有多恐怖。
“你听到了!快给我让开!”他大喝道。
“好!我们来做个交换条件如何?”文时骏眼底一暗,开始冷静下来与他谈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把解药给柔儿吃,我就把碧玺给你!你不是最想要碧玺吗?”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知道碧玺在哪?”梁南生颇为怀疑。
“骏哥哥!”武蔚柔一听,双眸睁得大大的。
“是啊!柔儿都告诉我了。”文时骏的表情不变。
“是吗?那碧玺在哪里?”梁南生恶狠狠的质问。
“你先把解药给柔儿,我就把碧玺给你。”
“放屁!你以为你随便唬我,我就会相信吗?除非你把碧玺拿出来。”梁南生坚持道。
“好。”文时骏也不废话,由腰际掏出木偶项链来。“碧玺就在这里!”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用一个木偶项链来骗我!”他大骂。
“呵,有时候外表是会骗人的。”
“骏哥哥,不要!”就在武蔚柔惊叫的同时,文时骏已经伸手将木偶捏碎,露出通体翠绿的古玉。“碧玺!”由她的反应,梁南生知道那是真的。“把碧玺给我!”
“把解药给柔儿。”文时骏故意拿着项链在他眼前晃呀晃。
“好!我给。”半垂眼睫,梁南生从腰间拿出白色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好了,把碧玺给我!”
“好,你自己过来拿。”
“骏哥哥,不要!不可以把碧玺交给他!”武蔚柔用力的挣扎,企图阻碍梁南生的行动。
“你给我让开!”早已被碧玺迷住的梁南生,根本忘了防备,一把拉着她退后,一手就想去抓项链。
就是现在!
文时骏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前拉,只听见喀地一声,他的手骨已断,再一回身踩中他的脚,小腿立刻折断。
“啊!”剧痛让梁南生顾不得武蔚柔,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柔儿!”文时骏迅捷地拉着她过来。
“骏哥哥。”武蔚柔紧紧地抱着他,惊讶、受怕,脑里看到的那些血腥画面,终于可以释放出来,隐忍许久的眼泪跟着落下。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还以为自己就将因为失策而失去她了!文时骏一样紧紧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