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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渊说会放,也已经在安排了。
因为最近陛下“病倒”的事,让民间百姓议论纷纷,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日食,需要一场烟花来平息百姓的惶惶不安。
他这两日没有去议事殿,而是一直缠着凌灿,这日食与日辉之间是否有关系,他想要一个答案。
凌灿给不出这个答案,只能告知他那日与尊长一同得到的卦象。
少渊一听说师卦,皱起了眉头,“战争?”
他虽不懂得卜卦,但是行军打仗的人,对师卦多少有些了解。
“没有战乱之兆。”
“但日食……”
凌灿摆手,“不是,日食绝非战争预兆,北戎被你打怕了,三几年回不过气来的,至于别的国家和部落,都被你的威名震慑,如今你当权,谁敢来惹?”
少渊望着他,“所以,你真正的猜测是什么?不妨直言,哪怕只是猜测。”
不严谨的猜测,凌灿一般不直言,顶多是模棱两可,但他这一次在沉默之后,道:“应该是直指萧王妃,但此卦也不必过于担心,上坎下坤,不管起初有多凶险,最终都会安全顺利的。”
少渊心头咯噔了一下,“明天,就是你说的三日之期了。”
凌灿说:“三日之期未必准确,有可能三天,但也有可能五天……不会超过五天。”
“会是日食这天吗?”
“这是最大的可能,殿下也想到日辉启示才会来找我的,我猜测如果要发生变故,大概是在日食这天。”
少渊再问,“本王能做什么?”
“不知会发生的是什么,所以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凌灿感到很愧疚,“殿下,是微臣无能,也是微臣高估了自己。”
少渊知他本事,修为高,但他说自己无能,证明此事绝非一般人能解。
如今,他是盼着北唐的人快些来。
这一连串的征兆,让他心里很不安,更不安的是,他完全没有能力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锦书和他的感受一样,在等着另外一只靴子落地,另外一只靴子没落地,她的心里就总不踏实。
落地了,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她就能迅速调整战斗状态。
可怜少渊,还要在她面前若无其事,以安定她的心。
他还笑着与她说:“日食时,我同你们一起去看烟花。”
锦书道:“好啊,我和辛夷刘大安也都说好了,到时候一起去看。”
凌灿能预测到日食,但却无法精准时间,不过,钦天监和救护衙门都会盯着的,但有迹象就会全城敲锣打鼓。
除了城门会放烟花之外,各处高台也有,百姓可以在附近看,就不用全部涌去一个地方,以免发生践踏。
少渊打算和锦书去城门看,城门不算最高,但城墙上多处一同燃放烟花,会十分壮观。
凌灿的预测是在明日,也正好是原先说的三天之期。
晚上樊妈妈命厨房做了好多菜,说是因为殿下忙了那么久,大家都好久没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萧王府也该热闹热闹了,低调地热闹一下,毕竟陛下还患有重疾,随时有可能驾崩的。
入冬之后下过一场雪,那会儿没来得及欣赏雪景,锦书倒是希望今晚能下雪,一眼望去,全是雪白的那种感觉,叫人心里头清净。
不过,并未下雪,风也没那么冷冽了。
紫衣亲自煮酒,卖弄了一下,她被辛夷影响得有点深,辛夷告诉她,一个人不能只会一件事情,要什么都会一些才行。
辛夷在萧王府是很有地位的,不仅仅因为她是王妃的表妹,更因为她能在萧王府每一次有需要的时候,都能挺身而出。
但殿下不是这样评介的,殿下说是因为她能做许多精美好吃的点心,辛夷收买了殿下的胃。
不过,辛夷和暗疾并没有吃这顿饭,他们俩寻了个地方说悄悄话。
那地方就是萧王府正厅的房顶,暗疾手里抱着一个木匣子,神秘兮兮地递给了辛夷,“送给你的。”
辛夷瞧着那木匣子有些岁月了,雕刻着花纹,整个木匣子都有些黑滑,像是被人抚过许久。
“这是什么啊?”辛夷侧头问道。
“你打开看看嘛。”暗疾忸怩地说。
辛夷扣了一下开关,“上锁了。”
“哦,钥匙我给……”
他忙地掏钥匙,但钥匙还没掏出来,就听到“咔”地一声,辛夷把整个锁扯了下来,整个过程迅速而暴力。
暗疾心疼了一下,这锁还是他叫人特制定做的。
但他心疼浮在眼底,脸上是甜腻的笑容,支着下巴看着辛夷打开盒子,期待看到她发出惊喜的声音。
辛夷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放着的都是银票,她没有惊喜,疑惑地问道:“你给我看银票做什么?”
“这是我存下的银子,你数一数看有多少嘛。”暗疾说。
“你直接告诉我啊,为什么要数。”辛夷把木匣子递回去给他,“再说,这是你的私房钱,你拿给我做什么?我没见过银票么?也没什么稀奇的啊。”
暗疾急了,“我不是叫你看银票,我是叫你看我的诚意。”
“我看不出银票能代表什么诚意。”辛夷瞧着他着急的脸庞,有什么好着急的,“再说,诚意是用银子衡量的么?且你给我看你的诚意做什么?”
“咱俩的事!”暗疾看她的反应,心头不禁凉了半截,“你就没想过吗?”
“咱俩什么事啊?”辛夷用手叩着木匣子,“咱俩的事你给我看银票做什么啊?”
“聘礼啊,我要娶你啊,”暗疾真急了,急得脸都青了,“你怎么当不知道似的。”
辛夷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你……”暗疾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以命相救,之后我们出双入对,府中人人都知道的,大家都说我们是要成亲,我是家中独子,你说你不能生育,我不孝,断后也愿意了……”
“慢着慢着!”辛夷压压手,“先理清楚,生孩子不生孩子的另说,你说要娶我,你求过婚吗?”
“求婚?我现在就是在求亲啊,我这把聘礼都给你带过来了。”他又把木匣子推了过去,“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以后你就是我暗家的大妇。”
说完,他也不容辛夷拒绝,转身就飞了下去,休想把木匣子给他送回来,她收了,就当她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