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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小马溺水时喉咙和胃部首先会进水引发咳嗽,咳嗽被水呛到后水会进入肺部,肺部进水的感觉是一种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耳膜灌入水的更是让马感觉就像脑子要爆炸!然后,水进入了身体的组织液内,皮肤会开始变得肿胀。吸进的氧气变少,身体开始变得无力,脑部缺氧意识也变得薄弱了,感觉头晕目眩,这个时候溺水小马经历了痛苦后会变得安详和平静,眼前一片黑,耳朵也听不到声音,静静地等待着死亡降临。
狂热身为荒原影魔本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他毕竟没有血肉之躯,可但凡是沾染了些魔力的东西都能伤到他。而小马利亚带有魔力的东西太多了,这雾气也是如此。混沌的触手一点一点缠绕住了他的意识,眼前的一切都缓缓沉入了死寂。
“狂热,你,最近是怎么了?”一个声音突然在狂热的耳畔炸响,“昨晚珍奇突然说要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样,要换做平时,你肯定会去弄清楚原因的。”
“我。。。”狂热惶然地抬起了头,眼前的是暮光闪闪,而她说的话也那样的耳熟。可是,自己刚刚明明是被煤车上的雾气袭击了呀,怎么现在却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了?难道是时间被重置了?但那不是应该发生在列车抵达温蹄华的时间吗?
“可能是魔力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吧,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出于某些考虑,狂热再次使用了上一次用过的借口。他深知暮光闪闪不会抓着这件事不放,就像甜苹果园丰收的那次一样,只有在几次劝说无果之后才会采取‘必要’措施。
“也许我不该喝那么多苹果汁的。”就像记忆中一样,暮光闪闪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喝完了又一罐苹果汁,那些由苹果嘉儿给她准备的苹果汁太美味了,小马们很难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接着,这匹紫色的小雌驹就从作为上站起了身,用魔法打开了隔间的那扇老旧的、只要一碰就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的破木门:“稍微失陪一下,我很快回来。”
当那精致可爱的尾鬃彻底从门框里消失,狂热才把暮光重新转回桌面上,他在等,等某个能一直保留记忆的家伙先开口。
“第8遍!狗屎!”果不其然,镜子里的‘周’又一次嚷了起来,“好不容易有点线索的,结果确是陷阱,我还得在这个轮回里待多久啊!”
“什么?”狂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往行李架传送了一小段,好听得更加清楚,“什么轮回?”
“就是这3天!”‘周’先是大喊一声,然后用一种细碎的嗓音嘀咕了起来,“我都不想解释了,反正没有时间解除魔法锁,算是线索的煤车还直接把你弄死了。等死吧,这里的门都开始腐朽了,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开始衰老,呵,或许算是解脱也说不定。”
兴许是上一次失败让‘周’完全失去了斗志,他没有再次细说之前的经历,因此也不必再向狂热证明自己所说。但狂热可不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可是还有一个办法从来没有用过的。
“我们去把把祭祀锁解开吧,就在今天晚上。”他说道,就像那如同吃饭喝水般容易。
“就一晚上?时间根本不够!等等——”‘周’随口答道,然后立刻意识到了重点,“你怎么知道的祭祀锁的!你,你不应该有那些记忆才对!或者,你从始至终一直有记忆,然后又骗了我7遍?”
“哇哦,冷静点,暮光可是快回来了,我可不想让她听见,”狂热挥了两下蹄子,试图让‘周’安静下来,就好像他能看见外面似的,“可能是上一次死在煤车的缘故才让我保留了记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算是好事吧。”
“即使是和你一起被黑雾袭击之后,你仍然还要演我?”‘周’显然还在对狂热刚才装作没有记忆的模样耿耿于怀,“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嗯——”狂热的眉头一挑,“与其说是不相信你,我更不相信的是自己。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说谎。”
‘周’也明白狂热所说,在他的记忆中,自从他卷入到那些神话事件里之后,谎言便如同高山滚石一般,再也无法停下,而比‘周’还要多几年经历的狂热应当更是如此了。
看着沉默的镜子,狂热就知道‘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还有些事需要搞清楚:“说起来,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我看不到,”‘周’回答道,“那些黑雾包裹住了整个火车头,就连我的视觉也没办法看穿。我只记得在我们被淹没,过了很久,才有一些撞击声和惨叫声。”
那大概就是列车进站,黑雾开始对站台上的小马无差别攻击了,狂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正当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隔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咚咚咚
那声音听起来有重有几次,不像是匹好脾气的小马的敲门声。但现在,若是礼貌的轻叩门扉反而会更可怕一些,毕竟在之前的记忆里可没有这段,所以说不定是某匹因黑雾死去的小马也保留了记忆呢?
狂热退了两步,后蹄紧靠着车厢才用魔法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然而出乎意料的,门前并没有任何小马。
见鬼了?狂热紧皱着眉头,他现在不得不探出头去看看走廊上有什么异常了,可当刚探出脑袋,却差点儿和回来的暮光闪闪撞个满怀。
“噢,狂热!”暮光闪闪向后闪躲了一步,“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呃。你的蹄声?”狂热赶紧给自己加上一层伪装,以防被暮光后面的乘务员看到,“对,我能分辨出你的蹄声,当它们轻快地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
“是,是吗?”暮光闪闪有些尴尬,她以为是自己的蹄声比其他小马的要响了些,那也意味着她的体重有些失控了。毕竟她又不是萍琪,在被喂了那么多蛋糕时候,不长肉才是奇怪的吧。
尴尬归尴尬,暮光闪闪却急不可耐地退着狂热,说道:“不说那些了,我们先进去吧。”
真奇怪,这和之前的不一样,上回暮光闪闪可没有这么急啊。下一刻,狂热向暮光的背后望去,立刻就明白了原因————一匹老的不停流着口水的雌驹正推着一辆少了一只轮子的破烂餐车向着这边走来。那模样,就像是从那个恐怖片片场出来的,太渗马了。
“你看到了?”暮光闪闪问道,上排的牙齿还轻咬着下嘴唇,“那个乘务员,噫——我完全没法理解,这明明是刚投入使用的新火车,怎么就会有那样的,那样的,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对吧?”
“恶心又诡异的老太婆?”狂热一点儿都不客气的说道,同时又用魔法轻轻地关上门——那扇门看起来太旧了,他生怕一用力就门给拽下来了——然后反锁。
直到狂热锁住了隔间门,暮光闪闪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来:“没那么过分,我只是觉得,让年轻一些的小马来当乘务员会更合适一些。”
“也许吧,”狂热摇摇头说道,“看来你之后的几天都得去餐车车厢去吃东西了,如果你那么害怕那匹乘务员的话。”
“我不是害怕!”暮光反驳道,但门外过道上响起的脚步声让她立马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嗒,嗒,嗒,那匹老马的蹄声一点一点地靠近了,然后——
“要不要买点什么,先生——还有女士?”她敲敲门,然后礼貌地问道,只不过声音既苍老又沙哑,活像是棺材里用指甲扣木板的声音。
狂热征求似的看向暮光,毕竟他已经没有了想买的东西,在那匹叫‘钱袋’的雌驹已经老成这幅模样的情况下,那些花束说不定都已经烂完了。暮光闪闪也注意到了狂热的目光,她略微思考,就祈求地摇了摇头。
“不,谢谢。”狂热向着门外喊道。而那匹老马终究还是神智清醒的,除了衰老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怕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自然也不会在明确拒绝了的隔间外久留。伴随着‘嗒,嗒,嗒’的脚步声,她又走远了。
“呼——”直到再也听不到那鬼祟的蹄声,暮光闪闪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要是萍琪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让我们不用害怕那匹老马的。”
可怜的暮光,她都被吓得有些糊涂了,在这里被吓到的可是只有她一匹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