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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应该是脑袋中风了,带着苏小六去见赵弈仑......
他一路上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得问题,什么“你们都住到一起了!你们那个了吗?到什么程度了啊?”再不就是,“你怕不是被人骗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涯不应该结束的这么快啊!”
我满头黑线,不明所以地接受着他的盘问。
他又凑到我身边,马路两侧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却装作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低头询问:“真的,没有那个吧?”
“哪个啊?离我远点儿!”
“你没上他的车吧?”
“滚!”
“不是这真的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啊?”
“......”
他越是这样死缠烂打就越显得可疑,我一把拽住小六的领子,“哎,你......不是喜欢我吧!”
他愣了三秒旋即嘲讽:“你你怕不是傻了吧,我们青青怎么办?”
“是啊,你们沈青该怎么办啊?”
“不许你骂她!”
“......”
看着苏小六在变蠢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我都快忍不住发出姨母般的哀叹了,没见过Z大的学生有比他更二的......
这样的拌嘴是我们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不管玩笑开得多么过分,总是能在上一秒说着绝交,下一秒又开始无休止地打打闹闹。
进楼,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赵弈仑不知道从哪儿又把那只小黑猫抓回来了,他看着我身后的小六,脸上的表情像喝了几百升陈年老醋一样酸爽。
我跟他说过小六的,简单只提过一句,要是记性差的话,那也不能怨我了......
正当我打算介绍小六的时候那个欠扁的小子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亲昵地问:“晚上吃什么啊?”
“哎,苏小六别给脸不要脸啊,我现在的鞋跟可是六厘米,不知道打你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这是看看你找的什么人,怎么这么死板。”他附在我耳边,吹出的热气快把我搞晕了。
赵弈仑粗鲁地推开门,没好气地喊道:“进来!”
小六快速地眨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巴着:“这这,这是你租的还是他.......整的跟他是房东似地,呦呵,还,还挺霸气。”
“活该,谁让你刺激他。”
我推开发懵的小六进门去。原本带小六来也没跟赵弈仑说过,临时的主意,加上某人一路上的死缠烂打,脑细胞死亡的我已经无暇跟赵弈仑汇报了。
他又拽住我的后衣领子,疑惑道:“你们真的没那个吗?”
“啊——”
我踩了他一脚,这个月胖了三斤,但愿他能承受的住.....
接下来的数十个小时我都是在懊悔中度过的,后悔踩他.......
他居然在客厅里当众摸脚,让我想起了楼下的抠脚大妈,什么时候方便找个时间让他们谈论谈论关于脚的心得体会......
就这样苏小六以身负重伤为由躲在客厅里独自抠脚,哦不,摸脚。赵弈仑有模有样的在厨房里学起了做饭。
他笨拙地切着土豆丝,狐疑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什么声音?”我把油倒进锅里,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隐约听到了些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仔细听,真有。”
“我听到了,会不会是你刚刚弄回来的那只小猫弄出的动静?”
他摆摆手,“不可能,它长那么小怎么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我们一起出门去看。
苏小六......在肆无忌惮地抠脚......
看来刚才不是他,那会是谁?
刚把他排除嫌疑他就魔怔地站起来跺地地板咚咚响,时不时还锤着门哀嚎,口吐芬芳:“啊,妈的,疼死我了,要死了要死了......”
赵弈仑满脸无语,淡淡地来了句:“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我满脑袋浆糊,“什么好戏?”
“上次楼下的大妈找上来的事儿还记得吗?”
“......”
以那位大妈的脑洞,看到我们三个人还是两男一女,指不定脑子里会怎么想......
看着疯狂乱跺的苏小六我怎么感觉跟看大傻子一样......话说赵弈仑那天看我魔怔跺地板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赵弈仑平静地评价着魔怔的苏小六,“你们真的不是亲姐弟吗,连跺脚的动作都这么一致?”
“绝对不是!”啊,好丢人......
厨房里飘出一股浓郁的焦糊味,啊糟了糟了我的锅!
大半个傍晚屋子里都是鸡飞狗跳,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饭终于上桌了。
赵弈仑对着那唯一道由他主勺却烧糊的土豆丝怀疑人生,一旁煞风景的苏小六还在狂妄蛮横地抠脚。
我忍无可忍冲他吼:“苏哲你给我滚去洗手去,搓十遍再上桌吃饭!”
“就不,要不是你我能成这样吗?”
“呦呵,你还挺傲娇啊!”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举起手机,录了一小段小六抠脚的视频,呀呀呀这个认真的神态,这个越抠越投入的表情是什么鬼,,打死我都不信苏小六高中的时候当过班草........拍好了再拟个标题,就叫做‘难忘之夜之你的白马王子在抠脚’,发给他女朋友,但愿不要太感谢我让她看到苏哲不为人知的一面。
赵弈仑蹭过来揪着我的耳朵,“谋划什么坏事呢?”
“一会儿,噗噗噗,你就知道了哈哈.......”
我使尽全身力气憋笑,苏小六洗手的间隔视频已经发送成功。
大概,今天是比较抽风的一天,我们甚至还喝了小六不知从哪里弄过来的酒,酒精度高达百分之五十六。
我不太清楚,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耍酒疯都是一样的吗?至少我面前这两个现在在满嘴吐着胡话。一个喝了两杯,一个喝了三杯,至少我五杯还是清醒的......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考倒数第五那会,周明明好像拿了年纪第一,他爸找我爸来吃酒,我爸醉酒后直接夸耀我考了年级前五拿着我哥奥数奖的证书瞎显摆,周明明他爸更可恶,吹嘘他儿子考全国第一......
苏小六开始发懵了,对着赵弈仑满嘴跑火车:“你知道小时候有一次我和苏可拿炮仗炸水库千钧一发之际,嗝——是是谁舍命扛着她死里逃生的,是是我,我!”他自豪地拍拍肩膀。
为什么不说便秘那件事情,当时明明是他便秘.......
面红耳赤地赵弈仑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冲小六招招手,“哎,你知道我和她.......哈哈哈哈,你懂吗?”
“兄弟,哥懂你,感觉怎么样?”
这悄悄话,说的也太大声了吧,是当我聋了吗?
苏小六又凑过去,满身的酒气,“到底感觉怎么样啊,我和我们青青,青青都还没试过呢......”
“就是,滑滑的,软软的,跟吸毒一样,会上瘾。”
赵弈仑.......你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晕乎乎地挪挪身子,苏小六已经摊在地上鬼哭狼嚎了,“青青啊,我的青青啊啊啊啊!”
神经质的一夜过去之后,早上起来收到小六女朋友的信息。
“呀我们哲哲连抠脚都那么可爱,你怕不是羡慕嫉妒了吧,想拆开我们也不用这么损。”
“........”
果然沈青。。。
我晃着晕沉沉的脑袋推开门,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心肌梗塞。
赵弈仑枕在苏小六的大腿上睡的一塌糊涂,半坐着的苏小六正在摸索着他的脸不知廉耻地喊着:“青青我们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