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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端来了几碟开胃小食,菜还未上呢,这一桌却已是飘散出浓浓的香甜气息,好是吸引人,惹得临桌几座有意无意的生出点笑意。
瞧那一对儿腻人的小夫妇竟在三个长辈面前也这般的恩爱如私房,一圈儿的酒客只当是看着个不伤大雅的笑话。
鲜几位妇女胞友听着那声声蜜糖般甜的“夫君”叫唤声,耳根都红了,心里起了酸劲儿,朝同桌的自家夫君挤眉弄眼,奈何这厮仍是吃自己的酒肉,没得丝毫别人家“夫君”的情趣雅秒之气。
简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真!
??
“来喽!”
店小二捧着壶酒,踩着豪迈的步子,嘴里吆喝着将酒给呈了上来,顺便自卖自夸了几句:“几位客官,这酒绝对是天上人间都没有的绝世好酒,整个蓬莱就没人喝了不夸的,您几位赶是来对时候了,再晚个两日可就卖光咯!”
小二夸着,为几位把酒斟上,而魑吻面前无酒杯,小二便识趣越过了他。
酒真真是好,刚入杯,酒香四溢,浓郁进心田,让人闻着都觉飘飘然,
魑吻虽不喜饮酒,可一闻到这酒香味儿,心里也泛起一层甜甜的波浪,眼眸深处,情意绵绵望向念念,不禁回忆起些许过往——那时,他每日陪着念念踩花摘果,看着她酿酒饮酒,而也曾幻想过是若某一天能与她两手相执时,定也要尝尝念念亲手酿的酒。
魑吻从桌上取一酒盅摆至自己面前,又望向斟酒的小二给了个眼色,小二立马心领神会。
老寿头傻了眼,几不可置信地道:“魑公子这是,要破戒了?!”
福老头一顿,搁下酒盅,两指往他额头上的大鼓包一弹,痛的老寿头眼睛鼻子嘴巴都皱一团去了。
福老头很是嫌弃的说:“你这糟老头咋个就是那么笨那么不会说话哩,公子要饮酒便饮酒罢,什么叫破戒?是和尚不成?!”
念念知他们不过就是爱相互耍耍嘴皮,不禁被逗笑几声,可也还是疑惑的看向魑吻夫君,饶有意味地问:“夫君是不是也馋这蓬莱最好的酒了?”
‘馋这酒,不是因它最好,只是因出自你手。’
魑吻心里头这般想着,嘴上却什么也不说,脸上腼着笑,执起酒盅伸向念念。
念念也端起杯,与他轻碰了碰,二人一饮而尽。
??
一杯下肚,美妙绝伦。
三老个个都忍不住的泯泯嘴皮儿,这酒的味道真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尤是老寿头,咂吧着嘴,满是可惜地道:“不能将这酒喝个够,真乃我一生不幸啊!你们说,咱要是早些年能来这蓬莱多好?!可惜!着实可惜啊!”
“好东西不在管够,品过即无憾,足矣!”福老头小口小口啐着酒,嘴上这般说着,不舍也尽在脸上摆着。
念念吃下两杯,倒没表什么态,而是又匆匆给自己斟了第三杯,那模样倒不像是馋酒,反而一脸严肃,这可让三老好奇起来。
“念念姑娘,这酒……如何说?!”禄老头望着她疑惑的问了句。
念念连饮下这第三杯才顿了下来,自己也是满脑子不解,她总觉着这酒的味道熟悉的很,但又说不出来怎个熟悉。
她寻思了会儿,徒然脑中灵光一闪,嘴上喊道:“蓬莱九七境!”
老寿头起先还不以为意,说:“对呀,这酒就叫这个名,真真是好酒,只这名儿就说不上来是何意境了!”
禄老头一听,瞬间激灵,问道:“不对呀,咱只说过这蓬莱最好的酒,可不曾提过它的名儿哩!”
福老头这也忆起确实如此,亦是好奇问道:“这就奇了,念念姑娘即是第一回下山,又怎知其酒名?!”
念念歪着脑袋似在苦思,说:“我不晓得,反正我就是知道这个名。”
这时,一碟碟珍馐美味被送上了桌,念念忙起筷大快朵颐。
魑吻见老寿头似乎还想问什么,又瞅瞅三老一个个仍是眉梢上挂着疑惑不解,他却是略显自豪的浅笑着,道:“三老不必问了,这酒,是念念酿的!”
此话一出,别说三老了,就连念念也很是诧异。
“什么?!魑吻夫君,你说这酒是我酿的?!我亲手酿的?!”念念甚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魑吻边往她碗里夹菜,边冲她笑着肯定的点了点头。
念念停了筷,惊叹道:“這酒居然是我酿的!那咱们以前岂不是很有钱?这酒卖的那么贵!”
魑吻扑哧一笑,念念如此可爱,简直就是心尖儿上的肉肉,只能用来疼爱!
不过,他脑子里还真是琢磨起来,想:若说有钱吧……以前她可是三天两头去刘先生家顺东西,书,肉,碗筷,看上眼的统统顺走,他们是连根连根火烛也不曾买过,全靠去先生家顺。可若说没钱吧,放眼整个蓬莱都是你的,算顶富有了!
如此想着,魑吻便冲她“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念念却嘟起了嘴,脸上尽显不如意,说:“那就太可惜了,咱们家现在这么穷,可我完全记不得怎么酿酒了。”
她说着,抬眼看向魑吻,后者满眼宠溺与柔情,她当即一甩脸上的灰心与丧气,换而一副宽慰笑颜,大声道:“穷也没关系,反正我有夫君就够了!”
这可把在场人给酥的,听着都觉着喉咙管里甜到发齁。
甚有好些桌食客饭菜用尽也未舍得走,干脆留下当看客,如看戏一般静静坐着,耳朵仔细听着,听见这样甜腻的话语,脸颊子也会忍不住扇上绯红,嘴上始终擒着笑。
一顿饭吃了大半时辰,出了饭馆,一行人走在街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