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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问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个僵局里,怪只怪他的眼光实在太好了。
“蔚,你可以让我先起来吗?”
“不行,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一定得这么谈吗?”褚问阳俊脸微红,他还光着身子呢!而且,她胸前那抹雪白的肌肤就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就算他闭上双眼,心跳仍急促的鼓动着。
单蔚一大早就溜进他的房间,见他仍在睡觉,便一屁股坐到他的床边,微倾着上半身唤他起床谈事情,行事一向迷糊的她并不是故意要显露出她傲人的本钱,但那半敞的领口还是若有似无的勾引他想入非非。
“一定要谈,这件事很重要。”
“什么事?”他也是个男人,可碍于面子问题,让他想看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终于明白大哥栽在女人手上的原因了。
“你家族的人十分优秀,前三代都在朝为官,你大哥是当朝才子,而你嘛资料上虽然是一片空白,不过,我想你也非泛泛之辈,对吧?”
“对!”他很干脆的认了,他的眸光扫向她形状优美、纤细却又略具肉感的锁骨线条。在他的印象中,她的胸部虽然也是小巧,却异常的性感美丽,天哪!他发现他的欲望居然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你的父母会答应你让一个平凡的女子当你的妻子吗?”单蔚蹙起眉尖,上半身往前微倾,几乎快压到他身上了。
褚问阳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低下头,害怕被她发现他的手足无措。
“你你你别靠得那么近。”
“不靠近你,我怎么看清楚你的表情?”她凑近他,凝视他的俊颜“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嗯!他的长发披垂在枕上,脸颊红通通的,深邃的眸光含羞带快,看起来挺秀色可餐的,单蔚心里暗想着,就算不为他的钱,光拐这么一个俊俏的男人在身边,也是挺养眼的。
“没什么,只要你别靠得那么近就行了。”褚问阳顿感不妙,他的贞操有危机了。
单蔚蹙起了眉,他怎么一大早就怪里怪气的?“我不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要找我这个平凡到乏善可陈的人来冒充你的未婚妻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若是她不能知己知彼,无法诱惑他假戏真做,她要如何成为他的妻子呢?
“这样他们才不会逼我娶妻啊!”冷汗开始冒上他的额际,女子的幽香在他鼻端旋绕,即使闭上眼睛都还感到痛苦。
单蔚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娶妻,如果我找了一个他们根本不认同、也不接受的女人做未婚妻,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而后我就会假装因为这个打击而伤痛欲绝,好几年都不谈亲事,这样我不就可以逍遥了吗?”
褚问阳一口气把他天衣无缝的计划全说出来,伸手拭去额上的汗水,单蔚却冷不防的再次把脸凑上来,凤眼圆睁的怒瞪他。
“你好狠心,利用我之后再把我一脚踢开,这就是你感谢我的方式?”
他的脑袋又乱成一团,雪白的肌肤又开始在他眼前跳跃。
“我”
“你什么你?你倒好,装作痴情汉,借此逃避成亲的压力,那我呢?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朝他大吼大叫“我千辛万苦的随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褚问阳才想张口辩解,单蔚立刻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你会付我钱,是吧?你觉得多少钱可以买回我的清白?一
“清白?”褚问阳呆呆的覆诵一遍,脑袋又开始想起她那白皙的肌肤,大清早的和她谈这件事,对他的自制力实在是一大考验。“没错,”单蔚伸手扶扶云鬓,慵懒的一笑“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啊?”他愣了一下。
“‘啊’是什么意思?”单蔚的柳眉倒竖,直来直往的急性子表露无遗。
褚问阳连忙合上快流出口水的嘴“不讨厌。”其实,他甚至有些喜欢她,不过他现在绝不能讲,怕她以为他在骗她。
“不讨厌?嗯,好吧!这个答案我勉强接受了。”她皱皱鼻子,身子压上他的胸膛“阳,我在想,你需要一个假末婚妻帮你挡婚约,而我又是适合的人选,不如我们就”
“啊?”褚问阳的脸倏地全红了,他的男性控制不住地高高竖起,而她也感觉到了。
“这是什么?硬硬的棍子吗?你放根棍子在床上做什么?”单蔚有些疑惑,想伸手去摸。
“不!”他惨叫一声,连忙伸手抓她的柔美,这一动反而让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他赤裸的上半身。
这下子两个人都惊得呆了,褚问阳只来得及护住下半身,却见单蔚直勾勾的瞧着自己的上半身,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小脸也缓缓浮上一抹红云,他连忙伸手遮住上半身的重要部位“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你不也看过我的?”
生意人最讲究公平原则,褚问阳既然已经看过她的前胸,她当然要看回来才算公平,而且,为了要多赚一些,她连另一只小手也摸上他的胸膛。
褚问阳全身一震“不!蔚,你不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而且,你的皮肤又细又有弹性,和我的不一样耶!”单蔚的指尖不经意的掠过他的乳尖,居然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她的好奇心一时大起,另一只手也袭上他的乳尖。
“蔚!”
褚问阳呻吟了一声,双手扶住她的肩,在她袭上他胸前的敏感处时,情不自禁的微眯起眼享受这又刺又麻的触感,却一个不小心的扯下她的衣襟,她胸前的那抹白皙亮闪闪的,让他的脑袋突地变得短路。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褚问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太心急了吧?不过,没关系,我让你碰。”大不了明天再列帐单给他就行了嘛!单蔚无所谓的勾唇笑了笑。
“哦!我的贞操啊!”他闭眼低呼。“别叫了,我的贞操也赔给你了啊!我们半斤八两,谁也没坑到谁的。”
就在两人赤裸裸的互相对峙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糟了,快穿好衣服。”褚问阳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先拉拢她的衣襟。
“做什么啊?”单蔚不解。
“有人”
话还没说完,屏风外已经响起褚老爷的声音。
“儿子啊,怎么回家也不来见爹?害爹好想你”褚老爷和夫人才转过画着山水名画的屏风,就见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他俩的嘴张得大大的,谁也出不了声。
“啊!爹、娘,你们别误会,我们没怎样。”褚问阳红着一张俊脸,伸手拉着单蔚的衣领,又觉得不妥,连忙放下自己的手。
“啊!”单蔚急忙护住自己的前胸。天啊!她还跪在床上呢!两人的脸上都有一阵不自在的晕红,就像刚做过那档事,却被当场抓到似的。
“你你们”高贵优雅的褚夫人颤着长指“你们怎么在床上”
唉!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开放,她真的是老!她转头窝进老公怀里低泣,她教出来的儿子真令她感到羞耻。
“嘻,这也难怪,他们是未婚夫妻嘛!”裴知非一边塞糕饼入嘴,一边打量着褚问阳和单蔚,嗯!很相配呢,两人都是一脸呆相。“太不像话了,你们马上给我拜堂。”褚老爷一声令下,婚事马上定案。
“啊?”褚问阳愣住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吧?“不会吧?”
“儿子啊!你把人家给吃了,不拜堂也不行。”褚夫人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模样,她掏出手绢,偷偷拭去眼角的眼泪“唉!我得去和好多人道歉,都怪你不早说,害我为你安排了好多相亲。”
“听到“相亲”褚问阳的脑子更空了。“娘,我还不想定亲”
“住口!我的儿子不该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给吃了,你要她将来如何嫁得出去?”
“我们没怎样啊!”他仍不断地挣扎。
“都已经躺在一张床上赤裸相见了,你还说没把人家怎么了!”
“我可以给”钱那个字差点说溜了嘴,褚问阳警觉的把话吞回肚里。
“反正你都已经私下定了亲,我们就尽快为你们筹办婚事吧!夫人,我这就上宫里去向圣上请假,一定要让儿子办妥婚事再接任务。”
褚夫人颇有默契的顺水推舟“那我就去挑个好日子。”
两位老人家相视了一眼,心满意足的带着爱看戏的大媳妇浩浩荡荡的离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句话都还没说耶!”单蔚整理了下衣襟!不解的问道。
那两位老人家还满可爱的嘛!一点也不像资料上写的那么精明!单蔚一眼见到他们就心生好感。
嗯,要算计他们,她还真觉得有些不安呢!
“我们要结婚了。”
褚问阳沉着脸,缓缓的起身穿衣,他已经气到不想说话了。
“我们要结婚了?不会吧!”虽然她曾有这种念头,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是真的,恭喜你的愿望达成了。”
“啊?”单蔚傻了眼。
褚问阳整理好了衣襟,愤怒的转过身来,看到她那张无辜的脸,他就忍不住的要生气。
“你敢说你没这个念头吗?你向来晚起,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跑来我的房间?”
那是因为她一夜没睡啊!单蔚侧着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我是希望我们更改一下约定内容,当然啦,你能娶我我是很高兴,不过,这不是我最想要的我”
“当然,你心里只有钱嘛!”他冷笑了一声,气得甩门离开,没再回过头来。
真的很奇怪。
单蔚抱着他的枕头,心中一再地想着,为什么他一听到他们要结婚就这么不高兴?难道他不喜欢她?
不,他自己说了,他不讨厌她啊!
可是,不讨厌就等于喜欢吗?
罢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其实,她是想建议他们做对假夫妻,将来约定的时间一到,他们就各走各的路,一方面她可以虚荣的告诉人家,她曾经有过这么出色的丈夫,而他也可以痹篇结婚的责任。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当然啦!她会把价钱提高一些些,凭褚家这种富有的程度而言,那只是一个很小的数目而己,说穿了,她也只不过是把整件事当成一个能赚多一点报偿的交易而己。
“唉!单家三姐妹果然全都没指望,看来,想嫁个金龟婿只是个笑话而已。”
交易不成,单蔚的心里有一点淡淡的遗憾,她不承认交易变了质,怪只怪褚问阳长得太好看了。
一个男人拥有比女人还美丽的面容,这果然是一个罪过。
“三百两的订金要还他吗?”单蔚耸耸肩,衣襟又开始往下掉“就算想还也没办法,我身上连半毛钱都没有。”
怎么办呢?谈判破裂又没有生意上门的她,想起来就有些悲哀的感觉。
“怕什么?大不了再重新开始嘛!”
嘴上虽然讲得很勇敢,但脸颊上却莫名的挂了两行清泪。
**
“主子。”
褚迷在后头追着褚问阳唤了老半天,他才恼羞成怒的转过身子。
“为什么不出声警告?”
“主子是指今天一早的事?”褚迷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当然,除此之外,你还见过我做了什么?”褚问阳又气又恼,他的婚事居然就这样被定了下来,开什么玩笑?这个笑话未免也闹得太大了。
“奴才见到主子到酒楼喝酒,在红袖坊听莺莺燕燕一整晚的娇啼,奴才实在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需要警告。”褚迷仍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少给我故作正经,其实你心里在偷笑对吧?”
“主子喝醉了。”
“哼!这个时候就开始表现你的忠贞了,嗯?”他是喝了酒,但还不到醉的程度。
懊死的,她胸前的那抹白皙就像刀刻在他脑海里似的,三不五时的便浮现出来折磨他,而他居然把红袖坊的女人看成是她,他准是疯了。
“主子不该气恼已经发生的事。”
“哼!真是有哲理的一句话,如果换作是你,你忍得住吗?”他无法忍受一个好好的计划就这么的给毁了。
“主子若真不喜欢单姑娘,大可在一开始就拒绝单姑娘靠近。”褚迷低垂着眸子,有些事的确是旁观者清。
褚问阳全身一震。“你是怪我的自制力不够,还是单蔚太诱人了?”
“都不是。主子难道没深思过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单姑娘的?”
这番话让褚问阳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是一个很有趣、很懂得察颜观色的女子,如果他看上她,爹娘应该不会赞同他们的婚事吧?
然而,越接近单蔚,自己越不试曝制的被她吸引,他当初的计划说不定早已变了质,只是自己浑然不觉而已。
褚问阳思忖了好一会儿,还是固执地道:“不管我怎么看待她,这桩婚事都不应该被成立。”
褚迷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问题就在这里,你是气自己竟然被动的成为人家恶作剧的对象?还是因为气自己要和单姑娘成亲?”
“这”“两者之间大不相同,主子应深思啊!”褚问阳皱着眉头,脸上净是不悦的表情。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他不是已经被迫要娶她了吗?
“主子。”
“还有什么事?”褚问阳没好气的瞥头望向褚迷,在往褚府的一路上,他的表情一直都很难看。
“请主子尽早下决定。”
“为什么?”他连深思的机会都没有吗?
“因为单姑娘已经不告而别了。”
“啊?”褚问阳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褚迷。
“单姑娘只留了‘交易作废’这四个字就离开了褚府,目前不知去向。”褚迷尽责的守候在褚问阳房外,所以对这一切十分清楚。
“你为什么不早说?”
交易作废?这是什么意思?
褚问阳的心里乱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做生意的道德啊!这时候弃他这个合伙人不顾,他要到哪里再找一个未婚妻啊?
“她不在奴才的责任范围内。”褚迷答道。
“你为什么不跟着她?”
“主子希望找回单姑娘吗?”
褚问阳顿了顿,俊颜沉了下来“算了,走了也好。”
褚迷扬扬眉,没再出声说话,他知道主子的心情不佳,这个时候一定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若等他恢复心情,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
主仆两人继续往褚府的方向走去,褚问阳的脚步非常非常的慢,像是不愿回家似的,褚迷仍旧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你想,单蔚为什么要离开?”
褚问阳忍不住想问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她大可借这个机会赖上他啊!
褚迷眨眨眼“主子不是已经说不希望和单姑娘结为夫妻吗?”
“有吗?”他蹙起俊眉。
“主子不记得自己离开房间时说过什么话吗?”
他说过什么?他只说她就是想要钱这些话而已呀!“我有说错什么吗?”
“不管主子心里怎么想,那一幕就足以让人明白主子并不想娶单姑娘。”
“哦!”那只是一时脱口而出的气话罢了,而且,单蔚也的确是想要钱,他又受说错话。
他虽自认理直气壮,但心里却还是愧疚得很,他该如何是好?
褚问阳又顿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会不会我们一回到家,她就又出现了。”
“恐怕不会。”因为他是看着她走出京城的。
“哦!”褚问阳又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单蔚到底会上哪里去呢?”
“交易不成自然是打道回府。”褚迷严肃的回道。
“那要走上好几天耶!”褚问阳不禁皱起了眉。
“主子和单姑娘相处了一段日子,应该明白以单姑娘的脚程来推算,回家约要花七到十天的时间。”
“这么久?”想想也是,那个女人看似强悍,实则娇弱,一路上没车没马,的确是需要不少时间。“那我想”
“主子想把她追回家?”
他的俊颜微现酡红。“因为她的身上没有半毛钱,我很担心她回不了家。”
褚问阳很尴尬的笑了笑,对自己想到一个这么好的借口感到满意。
褚迷难得的抿出一抹笑意。“主子的确很关心单姑娘。”
“才不呢!那是因为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而且,我又同情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后竟然没赚到钱,还有”
“哈哈哈哈”“褚迷,你竟然笑了?!”褚问阳惊讶不已“这有什么好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褚迷仍笑个不停。
“不要笑了!”褚问阳恼羞成怒了。
“是。”褚迷点点头,止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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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明月当空照,不是一个翻墙过户的好时机。
单蔚沿着一栋大户人家的围墙走着,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身上仍穿着显眼的大红衣衫,这种打扮不适合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但是,单蔚实在是太饿了,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可又没钱买食物填饱肚子,这种痛苦实在难熬。
“唉!老爹若知道我把传家本领用在这种地方,一定会气得倒在黄泉地下打滚吧?”
她应该很有骨气的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但没有半毛钱就想不吃不喝的回到家,这简直比登天还难。“难道我的命真的这么悲惨?我只不过是一时心动,就要落到这种下场?”
唉!她的初恋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不!她不能接受这种悲惨的事实。
可怜啊!她永远说不出口的爱恋之情。
肚子的咕噜声响杀风景的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要是再不想想办法,她一定会继续的悲情下去。
罢了,一不做二不休,她还是直接翻墙上了吧!
虽然仅有一墙之隔,可墙内墙外的景色却大不相同。单蔚瞧着眼前弯弯曲曲的回廊和一整排厢房,园中极尽奢华的引渡山泉水凿成一曲池塘,清一色的盈盈绿竹,再加上百花盛开。唉!她的眼光真好,一挑就挑上大户人家中的暴发户了。
单蔚身形轻巧地落了地,她知道厨房定然远离主屋,所以便往偏僻的地方走,她打算先到厨房找些食物填饱肚子,再“顺便”去库房偷点钱,好作她回家的盘缠。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屋檐下的阴影走,一路上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确定这屋子里的人全都睡死了,才敢把脚挪到下一间房门外。
没办法,她实在是不行了,一想到快要有东西可以填饱肚子,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倏地,哗啦啦的几声,突然出现好几把刀剑亮晃晃的交错在她眼前,而她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来人哪!把她给我拿下。”带头的人一声叱喝,单蔚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慢着,你们这是干什么?”单蔚虽不敢动,却仍中气十足地吼道。
“那你又来做什么?”
“我”偷点食物而已嘛!她暗想。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爬墙进别人府内做什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唉!她的霉运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我是误闯,真的。”
一名秀才气质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一见闯人府的人是位年轻女子,他倒有些惊讶。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难道贼还有男女之分吗?单蔚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她已经饿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禀大人,我们已经观察她好久了,她肯定就是近来相当有名的盗贼玉兰花。”
啊?单蔚顿时傻了。什么玉兰花?好俗气的名字喔!她不禁笑了起来。
中年男子见单蔚露出笑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半生为求功名而不近女色的他,面对这妩媚又多情的单蔚,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胡说,玉兰花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近来玉兰花四处犯案,不但偷窃贵重的宝物,还强奸掳掠良家妇女,这种恶行重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
侍卫有些愕然“大人,不管她是不是玉兰花,三更半夜混进太守府也非奸即盗,最近府上丢了不少文件,属下认为她的嫌疑重大”
“天哪!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单蔚开始喊冤,凤眼我见犹怜的望向中年男子,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你有何冤?”中年男子骨头都快酥了。
“我只是肚子饿了,想溜进厨房吃一点东西而己,有哪个贼作案还打扮成这种样子的?”
快快放了她吧!她真的很饿了。
要不然,干脆就把她送进牢里,起码还有牢饭可以吃。单蔚心里很没骨气的这么想着。
侍卫可不信她的话“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会饿着的人。”
“我身上真的没半毛钱哪!”
“那更奇怪了,有钱买这身漂亮的衣服,却没钱吃饭,这怎么可能?”侍卫继续反讽。
“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呀!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宁可冻死也要穿得美美的。”另一位已有家室的侍卫以过来人的经验道。
“我真的”单蔚已经饿得两眼发昏。
侍卫打断她的话“说再多也没用,就拿你私闯太守府的罪名来说,就够让你在牢里关上好几天了。”
这中年男子一点威严也没有,连底下的人都可以替他出主意,真是没用。
单蔚凤眼一翻“你们干脆把我关进牢里算了。”
“啊?”中年男子讶异地道。
“牢里有饭吃吧?”
“嗯!这是犯人应有的权利。”中年男子呆呆的回道。
“我要这个权利,我快饿死了,快把我送进牢吧!”单蔚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褚问阳,这一切祸端都起源于你这个可恶的灾星哪!单蔚心里忿忿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