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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宋青书那边也发生了状况, 在发出焰火之后, 他与殷梨亭讲叙以往之事没多久,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向这边赶来。宋青书初时以为是张无忌,不过倒也没冲动, 小心的从沙坑之中探出头去。
一见到那群人,宋青书心里就是一紧, 小心翼翼的缩回坑里,对殷梨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原来那群人虽然做中原人士的打扮, 但蒙古人毕竟与中原人长相有明显区别, 而且那当先一人宋青书正好认识,正是当日光明顶之上对宋青书露出势在必得之色的扎牙笃小王爷。
对于扎牙笃,除了早年在汝阳王府为了救张无忌而用他来做人质对他有几分印象外, 其他的印象都是从张无忌口中听来的, 对于一个对自己抱有非分之想,特别是还找了个替身压来压去的, 让宋青书每每想起来就有种把人抓过来胖揍一顿的冲动。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好时机, 不说那扎牙笃武功不弱于他,更何况那家伙身为小王爷,身边总是跟着一群武功高强的侍卫,宋青书更是惹不起。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殷梨亭在身边要照顾, 与那扎牙笃更是硬碰不得。
要说古代的通信就是麻烦,焰火一上天,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看见了, 然后就只能看哪方来的更快了。而显然,这次,那扎牙笃应该本来就在这附近,所以才来的这么早了。
宋青书两人虽然尽力的不发出声响,但却没有地方隐蔽。扎牙笃带来的人只是略微搜查了一下就找到了他。
宋青书倒也没有不自量力的反抗,只是淡然的坐在殷梨亭旁边看了扎牙笃一眼,淡淡的道:“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宋,青,书。”扎牙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仿佛从心底吐露出来一般,盯着宋青书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神灼热的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那目光太过灼热,火辣辣的犹如觅食的猎豹般盯着猎物。宋青书只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强忍住想上前将这个家伙揍一顿的冲动。
扎牙笃跃进沙坑之中,走到宋青书的身边蹲下,他身材高大,即使蹲下也比宋青书高出半个头,显得有些压迫感。
扎牙笃看着宋青书在月光下显得莹润如玉的肌肤,小巧的喉结让人着迷,忍不住伸出手去。宋青书毫不客气的用力拍下,冷声道:“再乱动,小心你的爪子。”
扎牙笃哈哈大笑一声,站起身,对手下的人一挥手,“带走。”
那些手下人都是常年跟在扎牙笃身边的人,对他的事都有几分了解,看见宋青书的容貌,再加上扎牙笃明显愉悦的神情,心里都是有了底,对宋青书也很是客气,还做了个担架把殷梨亭抬着走。
宋青书也没反抗,武力不如人,鸡蛋碰石头最不可取。他一向是识时务的人,忍一时之气保平安,待寻找机会再逃脱。再说他相信张无忌肯定也看到了焰火,定然在赶来的途中,到时候就有救了。
扎牙笃带着宋青书连夜疾驰,于天明时分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正门上方悬挂的牌匾上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宋青书只觉有些熟悉,直到视线扫过殷梨亭之时才想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庄子周围小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在这沙漠地带竟能有这等江南风景,让人心情不由的舒爽起来。宋青书想到黑玉断续膏,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心情极好。
扎牙笃注意到宋青书放松的神情,以为他心中喜欢,微笑道:“你喜欢就好,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再说。等明日休整过后带你回大都,那里的庄子更漂亮。”
宋青书知道在目前武力比不上人家的前提下,和扎牙笃说话只会让他更高兴。因此神色不变,只是专心记下庄园的路径和标志。
这座庄园清幽宁静,园中山石古朴,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花园之中早有人准备了酒席,扎牙笃微笑着请宋青书入座。宋青书一夜在马上奔驰,早已有些饿了,也就没有矫情,坐下来没有丝毫客气的吃起来。
不是宋青书没有警惕扎牙笃下药,只不过人在屋檐下,若对方要对付他也只是迟早的事,再说即使不吃饭,若对方真的要下毒,难道就只有这一种手段了吗?
所以干脆就不防备,好吃好喝着,再说原先在谷中之时,张无忌曾用药草改善过他的体制,虽说达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对一般的药物都有了抵抗力,相信即使中毒了保持清醒不是问题。
“你就不怕我下毒?”扎牙笃一手转着酒杯,有些玩味的看着吃的欢快的宋青书。
宋青书随手用桌布擦了下嘴,又粗鲁的灌了口茶,打了个饱嗝,满足的摸了摸有些凸起的肚子。听见扎牙笃的话,眼角上挑,反问道:“你是这么无耻的人?”
宋青书长了一双桃花眼,平时倒没什么,不过在眉眼上挑的时候就容易流泻出一丝风流,眼波流转间漆黑的眼眸能把人吸进去,偏这家伙还没自觉,经常喜欢这个动作。以前张无忌和他相处一起久了,又想着反正一直有他陪在身边,即使招惹了桃花他也可以解决。
扎牙笃还是第一次见到宋青书如此模样,不由看得呆了一下,眼神一下就变得晦暗幽深起来,显得有些危险。听见宋青书的话,扎牙笃微眯眼,“如果我真是呢?”
说罢站起身就向宋青书走去,宋青书冷下脸站起身戒备,谁知道站到一半就感觉脑中一阵眩晕,身子无力的跌坐回座位上。
宋青书怒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扎牙笃,默运九阳神功,却发现体内经脉中原本如小河般充盈的内力竟然只剩下了几缕烟雾状的没有消融掉,知道是中了散功散一类的药。内力并没有完全的消融掉,宋青书倒也没有担心,冷冷的看着扎牙笃,“你想干什么,小王爷。”
扎牙笃走到宋青书身边,挑起一缕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凑过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陶醉的眯了眯眼,过了会才重新坐下来,看着宋青书到了此刻依然没有惊慌的神色,道:“原来你还记得我,青书。”
那青书两个字从他嘴里吐露出来,愣是让宋青书有些腻人的感觉,有些不耐烦的道:“小王爷,你想干什么,明确的说吧。”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扎牙笃反问道,神色显得有些危险。
宋青书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扎牙笃起身伏在桌子上脸伸到宋青书面前,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宋青书耳边响起,“我想干你。”
宋青书脸色彻底黑下来,骂道:“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扎牙笃把宋青书抱起来向厢房走去。
宋青书大惊,完全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无耻,一来就下药,奔驰了一夜也不休息一下就想干那档子事,小心硬不起来,宋青书恶意的诅咒着。
扎牙笃直接把宋青书扔在床上,宋青书在上面滚了一圈,刚抬起头一个粗壮的身躯就压了下来,宋青书暗骂一声,要不要这么急啊。
宋青书往后退了退,就被扎牙笃直接按住,四肢大开绑在床柱上,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扎牙笃眼神灼热的看着,伸手直接把宋青书的上衣撕开,露出光滑白皙的胸膛。扎牙笃眼里的情欲愈来愈烈,双手在宋青书的上身摸来摸去,有些沉迷的感受着这副身躯带来的美好触感。
对于宋青书,扎牙笃感觉很复杂,说爱也谈不上,更准确的说只是一种征服欲。他只是很想将这个人狠狠的压在身下,让他诚服在自己的胯下,让他痛苦的呻吟。也许一开始只是一个执念,当年的他少年华贵,从来没有遭遇过那般耻辱,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复。
待长大之后,父王送来人教他男女之欢时,看着那人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祈求的在身下扭动,高潮爆发的那一刻,宋青书当年的身姿却在脑海中浮现。
从那之后,扎牙笃身下之人大多都与宋青书有些相像,有些是背影,有些是气质,有些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而已。而这其中,又以当年的卫壁与宋青书最是相像,也最得扎牙笃宠爱,更是被他好好的调教了一番。其他的人往往只在扎牙笃身边呆上一两个月就被他厌弃,只有卫壁一直被留在身边。
可是,直到再次遇见宋青书,扎牙笃才发现,以往的那些人,包括卫壁,就算再怎么相像,也始终不是这个人。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一定要得到这个人。至于得到之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想清楚。
“我一个月没洗澡了,很脏。”宋青书暗骂这死变态,又骂张无忌臭小子怎么还没来,眼看扎牙笃眼里的欲望越来越惊人,宋青书没办法只能自救了。
“没关系,你身上很干净,即使脏我也喜欢。”扎牙笃多年的心愿即将达成,到了这时反倒不急了,一副准备好好享受的模样。
“我昨天拉屎了,稀的,没擦干净。”宋青书又蹦出了一句,心里想着看老子恶心不死你。
扎牙笃手顿了一下,对上宋青书的目光,忽然笑道:“青书是在提醒我要去沐浴吗?也好,第一次在水中青书会轻松很多。”
“放屁。”宋青书终于怒了。
扎牙笃见宋青书生气了,反倒笑的更得意了,手向宋青书仅剩的亵裤伸去。就在扎牙笃手碰触到裤子的一瞬间,“噗”的一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同时一股怪味飘散开来。
扎牙笃浑身都僵硬了,顷刻间离开床铺,脸色由黑变白,再白青变黑,难看至极。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伸手用衣袖捂住鼻子瞪着宋青书。
宋青书强忍住笑意,无辜的看着扎牙笃,“我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说了我要放屁,是你自己不早点离开。”
扎牙笃的神色更黑了,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响,扎牙笃一甩手,直接摔门出去了。
宋青书闷声笑着,得意的想着,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真当我是白痴一点准备都不做,连你都制不住,还怎么混啊。
原来宋青书自从进了庄园门之后,虽然并没有警戒,但毕竟面对着一个对自己有不良意图的人,还是暗中做了准备。武力方面是不用考虑了,不过在看到那桌丰富的酒菜之时,一个念头已经在宋青书脑海中生成。
他吃饭之时特意挑选了一些容易使肚子胀气的食物吃下去,还特意吃了很多。要知道平时他都是只吃八分饱的,这次为了对付扎牙笃才拼了。幸好他做了准备,这扎牙笃果然无耻,一来就暴露出不轨之心。
不过也幸好张无忌曾给宋青书改善过体制让他对药物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才能在扎牙笃的药物下残留下一丝内力,虽然微弱,但用来排气倒是绰绰有余。当然,即使没有内力,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放屁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有内力在,就可以控制一下放屁的时间问题。
扎牙笃成功的被恶心走了,宋青书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不过闻着室内怪异的味道,宋青书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想着保住了菊花,这点味道也就忽略不计了。
手脚都被扎牙笃用丝巾给绑住了,宋青书用力挣了挣,却没有崩断。只得默运九阳神功在体内转动,还好九阳神功本就有疗毒的功效,加上宋青书体质的不同。一个时辰之后,本来只有烟雾状的内力终于恢复到雨滴状大小。
宋青书运功崩断丝巾,起身,衣服早就被扎牙笃撕破不能穿了,想起刚才被那个死变态给摸了,宋青书就觉得一阵恶心,忍住想狠狠清洗一下的冲动。这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宽大的床,别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只有墙壁处点了一盏油灯。
宋青书走到门边,清晰的听见外面传来两个轻微的呼吸声,慢慢的退了回去。他现在内力并未完全恢复,恐怕连这道门都出不去,更何况殷梨亭还在他们手里。
静静的思考了一会,把视线移到昏暗的油灯上面,宋青书嘴角扬起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