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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晙没有反应。
他听着小系统疯狂的呐喊声, 想起小系统对那个“福寿gao”的痛恨, 曾经和他描述过的严重危害, 呆呆地看着他的玛法,真的有点儿糊涂。
玛法是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还有玛法刚刚提到“福寿gao”时候的语气,都说明了玛法不认为“福寿gao”是一种有害物品。
亲玛法正瞧着乖孙孙乐呵。
瞧这张大嘴巴呆呆的小样儿?嗯, 可爱。抬手拍拍“可爱”的乖孙孙的小脑门,笑哈哈。
“没听说过‘福寿gao’吧?”
可爱的弘晙阿哥愣愣地摇头。
他听小系统说过, 但没听玛法和阿玛, 叔伯老师们说过。
皇上还是笑,牵着乖孙孙的手,慢悠悠地逛着初夏的宫后苑,细细地讲解。
“‘福寿gao’, 在西方叫阿片,阿扁, 我们的发音是鸦片。鸦片的使用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四五千年前。西洋人使用它的时候,混合酒水,加其他药物一起, 止痛、镇定、安神、止泻等等。后来,一百五十多年前,有一位传奇大夫,帕拉塞尔苏斯,发明了鸦片酊。”
“一位很伟大的大夫, 和我们国家的李时珍先生一样知名。他对鸦片、酒水,以及其他药物的配比做了明确的规定,这样就没有人因为使用过量而导致死亡。而且配比方法简单,人人都会……是英国民众家里的常备药物,包括婴儿也用。
弘晙……
弘晙阿哥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玛--法……婴儿--也用?”
亲阿玛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丝不认同,“他们将其视为可以摆脱痛苦和疾病的‘仙丹’,相信它能‘包治百病’。小孩子哭闹父母无法照顾,就给婴儿用一用‘婴儿保静剂’……在西洋国家尤其是英吉利,小贩卖鸦片酊,就像我们四九城的街上卖糖葫芦一样。”
“当然这是不好的。是药三分毒,怎么可以给小娃娃乱用?据说西洋人中也有部分人抵制泛滥的鸦片酊,认为它毕竟是一种药物,不可当成烟草一样用。但是王公贵族都喜欢,离不开,久而久之,西洋人还将它当成可以和金币,银币一样的货币通用。”
弘晙……
这简直……太可怕了!
“玛法,可是他们现在把鸦片酊贩卖到了大清了吗?”
“如果未来大清国的王公贵族,老百姓,也都用鸦片酊,怎么办?”
皇上一愣。
想说这不可能,说不出来。
“应该不会。”
“烟草之所以传过来后人人都喜欢,因为它只是一种烟草,虽然也是一种药物,但几乎没有任何实际疗效。烟叶烘烤去茎,研磨成细细的粉末,发酵,加入薄荷、冰片、麝香等等名贵药材配制,密封入窖陈化,经数年甚至数十年方可使用……”
弘晙竖着小耳朵仔细地听玛法讲述鼻烟的制作,由来,它的贵重之处,它的好处,它的宗教意义……特别是前些年开放海禁后,西方传教士携带大量鼻烟,以及盛装鼻烟的玻璃瓶进入大清,受其影响,大清境内闻鼻烟渐成风尚的过程。
皇上最后对乖孙孙说了一句“大实话”,“鼻烟和鸦片酊不一样,鸦片酊是一种实打实的药物,它永远都不会和鼻烟一样在大清泛滥。”
“烟草我们自己有种植,什么价格都有,老百姓获取容易。鸦片酊需要从英吉利进口,价格昂贵,一般老百姓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怎么泛滥?”
弘晙听完他玛法的一番话,差点儿怀疑小系统出错了。
“玛法,玛法。”就见弘晙阿哥双眼亮得来,对着他玛法喊两声,拉着他玛法坐到一个小亭子里。亲玛法被乖孙孙神神秘秘的举动弄糊涂了,干脆说道:“要什么?直接说。”
弘晙在玛法跟前站定,那个小模样,好像真有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玛法,弘晙有几个问题。”
“嗯,玛法知道,玛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谢玛法。”弘晙琢磨了说词,缓缓问出来,“玛法你说,英吉利有人反对鸦片酊的滥用,玛法的说法是‘是药三分毒’,那玛法知道,鸦片酊到底有什么害处吗?”
皇上眉头一皱,这个他倒是真没有细问过。
“具体的害处,我们待会儿去找几个传教士问问,不行的话,就去理藩院取一些鸦片酊样品来,让太医院研究研究。”
“既然有害处,确实应该研究清楚。弘晙的这个问题好,玛法给你记一功。”
“谢谢玛法。”弘晙本来因为玛法要太医院研究的说法稍稍松口气,突然听到理藩院就有样品,登时惊住了,“玛法,理藩院怎么会有样品?不是只有南方才有人吸吗?”
亲玛法还是笑,为乖孙孙的敏锐。
“自从大清开了海禁之后,鸦片酊就是英吉利朝大清国贩卖的一种药物,但凡是药物都关系重大,理藩院当然要存有样品。”
弘晙愣怔。
“主人,主人,赶紧和康熙皇帝说,鸦片酊会让人有瘾,将来大清国的富人贵族都吸食鸦片酊,大清国和英吉利的贸易顺差被打破。即使后来全世界都发现了鸦片酊的危害,英吉利为了利益也是选择发动鸦片战争,而不是取消贸易。”
弘晙继续发愣。
他要怎么和玛法说。
他玛法好歹还和他讲讲烟草和鸦片酊,他阿玛对这些事儿都不讲给他听,自己吸鼻烟却坚决不让他碰一下。
弘晙阿哥真心犯愁了。
皇上观察着乖孙孙的表情变化,乐呵得不行。伸手从乖孙孙的手里拿过刚刚那个珐琅双蝶鼻烟壶,打开盖子轻轻地吸一口,嗯,不错,饭后一口烟,快乐塞神仙。
尤其是身边有乖孙孙的丰富、精彩表情变化可以“欣赏”。
色彩鲜艳的珐琅彩绘画出来的小蝴蝶栩栩如生,小鼻烟壶制作精良,巧夺天工,皇上作为一个鼻烟爱好者,鼻烟壶爱好者,发现乖孙孙一直不说话,干脆好暇以整地把玩自己的鼻烟壶。
…………
弘晙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愁得他的胖脸蛋儿皱巴巴的一团。
万一太医院根据现有的医术,或者说掉以轻心,没有检查出来鸦片酊的真正危害--“成瘾”……
万一因为烟草人人爱,太医院的人肯定也有爱好这一口的,然后他们对烟草太爱了……
弘晙越想越觉得“伤心”,因为他想到一个好办法——自己跟进太医院的检查过程。
玛法和阿玛应该会答应,不答应他也可以逃学偷偷去。可是这样一来,他的玩乐时间就少了很多嗷。
弘晙阿哥需要想一个办法,二者兼顾,鱼和熊掌兼得。
大约过了半炷香时间,弘晙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玛法?”小嗓门里透着讨好。
“嗯?”亲玛法眼睛放在他的鼻烟壶上,但态度很配合。
弘晙阿哥笑得越发乖巧。
“玛法,弘晙也去太医院跟进鸦片酊和烟草的检验,好不好?弘晙不是自己去,五叔和弘晙一起。”
亲玛法……
行啊,这就使唤上自己五叔了。
眼光不错。
皇上看一眼乖孙孙,对他那双大眼睛里“咻咻咻”发射的星星小信号“视而不见”。
“玛法也觉得弘晙的五叔好,正打算派你五叔和你九叔去一起负责大水法的机器实验。”
弘晙……五叔对机器不大懂,阿玛忙不过来,要派也是三伯和九叔啊,怎么派五叔?
“玛法啊,五叔性格好,陪弘晙去太医院最适合啊。要不,玛法让七叔或者十叔陪弘晙?”
七叔也是好性格,虽然他不敢在七叔面前疯玩,但七叔也不会拦着自己在太医院玩;还有十叔,十叔还能和自己一起玩乐,更好。
弘晙满心期待玛法钦点十叔。
乖孙孙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皇上看都不要看就可以猜到。
“既然我们的弘晙阿哥有心,那玛法就同意,正好你--七叔最近有空,就让你七叔陪你几天。”
弘晙……满脸失望。
皇上暗乐,学着乖孙孙说话的语气,“大约五月底我们就要出发去承德避暑,弘晙阿哥可要尽快哦。”
…………
“弘晙这就去找七叔。”
弘晙阿哥还不大明白鸦片酊涉及到的贸易利益,也还没明白它的严重危害到底有多严重。可小系统既然说它是有害物品,玛法也说它是药物,不应该随便给小婴儿用,那他就应该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到证据。
皇上望着乖孙孙瞬间跑的不见,轻轻摇头。
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好奇心重。
不提弘晙迈开腿就去找他七叔的事儿,户部衙门,四爷用完午饭,也和众人一样掏出来他的小鼻烟壶。
低头望着手里的鼻烟壶,想起儿子一心想要他戒烟的举动,四爷失笑。
然而手里摩挲把玩小鼻烟壶,却是终究没有打开盖子闻一闻。
户部的同僚们一个个享受完“饭后一口烟”,表情诧异地看向四爷,小小的纳闷儿。
户部满人尚书穆和伦,出身喜塔腊氏,满洲镶蓝旗人,前一段时间因为在噶礼案子中私心偏向噶礼,却是最终归于真实,结案的时候皇上只是训斥一顿,并没有和其他涉案之人一样被查出革职或者调任地方,还是户部。
导致他现在做事更加的谨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鼻烟也愈加依赖欢喜。
眼见四爷只是把玩,好奇心起来,“四爷不闻一口?”
四爷冷脸,语气严肃的好像在回答国家大事,“儿子不喜欢,不让闻。”
“儿子不喜欢,不让闻”?户部的人一时都愣住了。
儿子,肯定是弘晙阿哥,弘晙阿哥不喜欢鼻烟,不让他阿玛闻,然后他的阿玛,鼎鼎有名的冷面四爷,鼻烟壶和鼻烟的爱好者之一,他,他,他答应了。
真的不闻了。??
户部汉人尚书赵申乔,也就是那位因为一点“私人小事”,加上也本身性情耿直确实是眼里不容沙子,一气之下状告戴名世编修《明史》有“不正私心”的赵申乔。
这两年来因为戴名世一案的不断扩大,本心愧疚不安,还要承受同僚们尤其还其他汉官文人的冷遇排挤,很是郁郁寡欢,也更为喜欢鼻烟壶,觉得它是人生的知己,时刻离不开。此刻听到四爷说弘晙阿哥不喜鼻烟,难得的起了说话的兴致。
“请问四爷,小四阿哥为何不喜欢鼻烟?”
四爷看一眼赵申乔,很平常,没有其他人的异样眼光,语气也还是一本正经。
“他小人儿看了几本杂书,坚持说困了累了就打个盹儿休息休息,不要依赖外物。”
“其实本王也有一个想法,春困秋乏夏打盹,我们不若在中午用膳前,或者用膳后两刻钟后,分出来一刻钟或者两刻钟,好好休息一会儿。”
…………
这个时候的在京官员,都是五更天鸡鸣就起,天不亮摸黑提灯出门,一般的小官去衙门点卯,有资格上朝的去上朝。
勤快的或者住处距离衙门、皇宫近的,可以凑活用个早饭,远的或者早起起不来的,就是饿肚子。
早朝结束后大约是辰时末或者巳时初,退朝的官员急急忙忙地用退食,也就是皇上管的一顿朝后公饭,有不用公饭的回家用午饭,再匆匆忙忙来衙门点卯画印,处理自己的事务。
忙的时候连用个午饭的时候也跟打仗一样,因为会有人急着要做申诉批复之类的请求,你不答应,就是一句“公云未饭,亦知天下有累年羁旅诉者乎?”
你说你要安生生地用一顿朝食,那也不是不行,很合情合理,若是在一个王朝的末期,你晚起早退,甚至天天不点卯,点卯完毕直接去妓院戏楼等等,都行,可现在是大清朝的上升时期,当今皇上本身勤政,对官员的出勤考核管的严格,你敢吗?
不敢,那就好好地珍惜自己有的忙碌的时候幺。
中午的短短的一会儿“午休”时间,一般的官员都是没得正经休息,或者看会儿自己喜欢的唐诗宋词,或者查查古籍信息之类,和同僚说说话拉拉关系,反正各尽其用,没人能睡得着。
四爷的提议一出,户部的众位都是愣怔。
各个都是肠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人,都琢磨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因为弘晙阿哥的不喜欢,要真正地戒烟了不成?
四爷认为他们中午聚众聊天,看不过去了不成?
还是有谁因为精力不足打瞌睡,公务上出篓子了,让四爷生气了,要整治户部了不成?
…………
四爷……环视一圈儿,自己去自己的屋子,躺到今儿新搬来的躺椅上,盖上一个外袍,眯眼休息。
众人……四爷真的午休了?
拼命做事的四爷,恨不得把一天十二个时辰掰成二十四个时辰的四爷,真的午休了?
一个个的惊掉了眼珠子。
得嘞,不管原因为何,四爷都午休了,我们也去桌案上趴一会儿。
这一天的户部里头鼾声大作,把他们的邻居礼部、吏部等等看个稀奇。
…………
大清门内,也就是前门,正阳门内的东侧,tian·an门前的钦天监之南,礼部正东,太医院。
自从金代开始在北京城设置太医院,掌医药,且主要为宫廷服务,元明清三代沿袭,现如今的太医院早已经规模完善,制度齐备,各位御医,太医,学徒等等各自忙乎。
弘晙阿哥和他的七叔,胤祐,手拉手走进了太医院大门。
大约未时一刻,太阳光西斜,天气微微有点变化,估计今晚或者明天会有小雨。大门口的门房官发现弘晙阿哥和淳郡王来了,赶紧地一边领着进去,一边去里边通报。
除了当值的太医们、吏目、医士……几位院使、御医,比如给弘晙种痘的刘声芳,经常给皇上诊脉的孙之鼎等等,都来拜见。
弘晙阿哥就不说了,淳郡王胤祐,皇子中排行第七,生母戴佳氏,镶黄旗人,却并非门第显贵,甚至称得上贫寒。一出生就脚踝出有问题,天生的残疾,现在长大了走路还是能看到脚跛。
但是淳郡王胤祐是一位能人,他的脚疾还让皇上以及一干兄弟对他“另眼相看”,年纪轻轻便已文韬武略,十八岁奉命带领镶黄旗大营,跟随皇上出征准噶尔,凭借战功获封贝勒,并且在去年被封为郡王。
平时不声不响的,但谁也不敢小瞧,而且因为他的脚疾,更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人,尤其是皇家人觉得自己看不起淳郡王。
“参见淳郡王,参见小四阿哥。”众人一起恭敬地行礼。
“免礼。”淳郡王对其他人的心思也都明白,这么多年下来也无需再去在意这些,“诸位院使,院判,御医,太医……都请坐。”
“谢淳郡王。”
太医院的规格,大门三座,均向西。对面是照壁,有黑漆书写“太医院”三字的朱色立额。
大门前为门房官的住房。署内有大堂五间,其中悬挂着皇上御赐给院判黄运的诗。
大堂左侧,有南厅三间,是御医办公的处所。大堂右侧是北厅,后面是先医庙,先医庙外北向者为药王庙。
此时淳郡王胤祐和弘晙阿哥,以及太医院的人都在北厅落座。
弘晙乖乖地坐在七叔身边,一动不动;淳郡王端起太医院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放下茶杯。
孙之鼎看一眼小四阿哥的乖样儿,心里一笑,作为正院使,首先问道:“不知,淳郡王和小四阿哥此次前来太医院,有何要事?”
“确有要事。”
胤祐面带微笑,遗传自生母的清秀面容越发显得气质清冽,话语也是不疾不徐,“此前英吉利朝我国出口鸦片酊,还有前朝的传教士从他们的国家带来烟草,都是药物之列。”
“烟草尚好,至今没有发现有何不对之处,然鸦片酊确实是一种药物。皇上听说南方有人学着西洋人吸食鸦片酊--‘福寿gao’,当成水烟一样,很是担忧。特命本郡王去理藩院取来样品交于诸位检验。”
孙之鼎心头一跳,烟草应该没事,可是鸦片酊乃是外来之物,确实应该仔细检验。
“小臣等失职。一定仔细检验鸦片酊。请问淳郡王,烟草可要一起检验?”
“一起检验吧。”淳郡王的语气和表情好像真的就是顺带一样,“皇上曾经几次下令戒烟,然大家对它的热情越发高涨,一起检验出来,看看到底于人体有无害处。”
“小臣等明白。”
弘晙瞧着太医院的人对着七叔恭恭敬敬的样子,还没有见到他阿玛的害怕情绪,对着七叔眼冒小星星。
“小星星”一闪一闪,充分表达主人的意思,惹得七叔胤祐暗笑。
随行的侍卫将他们从理藩院取来的鸦片酊交给太医院,一个上锁的小箱子,刘声芳老御医起身亲自接着。
就听淳郡王胤祐接着说道:“检验的这几天,我和弘晙侄儿会经常呆在太医院,诸位有任何需要,都可来寻。”
“遵淳郡王令。”
…………
孙之鼎领着人退下,无关人等还是各忙各的,他自己和刘声芳御医亲自带人做检验。
胤祐领着弘晙侄子逛太医院。
叔侄两个出来北厅,先是一起有模有样地端详皇上的书法,“神圣岂能再,调方最近情。存诚慎药性,仁术尽平生。”
再慢悠悠地踱着八字步来到后面的先医庙,给殿内供奉着伏羲、神农、黄帝的塑像各上一炷香,还是有模有样地端详皇上的御书匾额“永济群生”。
一刻钟后,弘晙阿哥首先耐不住了。
“七叔,七叔啊。”
“七叔在。”
亲七叔微微低头,和微微仰头的弘晙阿哥对视。
弘晙阿哥……莫名小小的心虚。
“七叔啊,”小模样别提有多乖巧,小奶音软软的软糯,“七叔,七叔,弘晙去玩啊。”
“弘晙要玩什么?”
春末夏初斗鸡的发情期过去,小蛐蛐儿还没醒来,当然是和小鹦鹉,小鹰儿,小哈巴,小白猫……一起玩。
可是弘晙面对他的七叔,坚持“没伞的人要加快步伐奔跑,有伞的人更应该发挥能力”的励志型七叔,小心肝不安,临时改口。
“七叔,弘晙有小游戏啊。”
“七叔,小游戏不是玩啊,是寓教于乐啊。”
“哦,什么小游戏?”
亲七叔很给面子地表示兴趣,弘晙阿哥立马顺杆儿爬,“七叔,弘晙听马国贤先生讲过佛罗伦萨的银行,和我们的钱庄很不一样。弘晙自己琢磨了一个小游戏。”
“……叫‘小钱钱大哼哼’,还没开始做,七叔我们找来匠人,一起做,好不好?”
小钱钱大哼哼?淳郡王胤祐默念这个名儿,好像是真的有点儿了兴趣。
瞧着弘晙侄子眼巴巴的小样儿,保持面色不变,答应一声,“好。”
弘晙高兴地大喊一声,“七叔,弘晙保证你喜欢。”
他脑海里小系统也大喊一声,“主人,朝着‘大富翁’,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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