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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 我绝不放开你的手!
我爱罗带着千代婆婆飞快地奔跑在沙尘满满的沙漠里,靠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 朝着不远处的绿洲奔去。那里有着充足的水分以及食物,可以慢慢问话。
“你果然没死。”奔跑的途中, 怀里的老人苍老的声音顺着风声眨眼就飘散,但他确实是听见了。我爱罗冷冷地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那具做工精细的傀儡,一看就是出自蝎之手。看来,这是为了灭晓而联合规划的计谋吧。”我爱罗停了下来,将千代婆婆放了下来,看着那婆婆锐利的目光, 我爱罗表情不动, “帮我复活漩涡鸣人。”
他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赤砂之蝎的生死不关他的事,是不是联合起来灭晓的计谋也不关他的事,他只要漩涡鸣人活过来。
千代婆婆一愣,眯了眯眼, “小鬼!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复活漩涡鸣人, 我就告诉你。”
“你不知道转生忍术要赔上施术者的命的吗?”千代婆婆额上蹦上一个十字,对着面前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小鬼暗骂了一声。
“如果你要问的是赤砂之蝎的话,他现在很安全,和岩之国那个他的金发搭档一起逃走了。这确实是他们规划的为了灭晓的计谋。你的孙子他现在很安全。好了,现在,立刻帮我复活漩涡鸣人。”
千代婆婆听着眼前红发少年的话语,在听见自家孙子现在还很安全的消息之时, 眼泪蓦地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眼泪顺着眼角旁的鱼尾纹跌落下来,看上去还颇有几分涕泗横流的意味。而那双一直以来精明锐利的眼睛也有些浑浊起来。
“是吗是吗……蝎,你还安全。你还好好地活着是吗……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那孩子永远是千代婆婆心里的一道痕,撕扯起来就是满心的痛。她一直愧疚于那个孩子,一直在研究能让他的父母重新活过来的忍术……
如今,他还活着是吗?
千代婆婆敛起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眼神慢慢定在眼前的少年上。遮掩不住焦急与暴躁的眼神,紧握着的双拳,身后不安地舞动着的砂子。——这确实是那个传言被抽了一尾的五代目风影。而他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异常焦急交织着绝望地期望,千代婆婆自火之国的那几人运回尸体之时,就开始怀疑起这个少年应该没死,但是与她无关就任由他去了。可是在几年之后再次回想起这个事情,突然想起那个坟墓里的,确实是具傀儡……
而且,是具让人熟悉到心疼的傀儡。再来就是宇智波斑被灭的消息,忍者界终于恢复了和平。而那个红发的自家孙子……却销声匿迹了。
悄悄挖开了那个坟墓,看见了坟下那具傀儡的做工,千代婆婆瞬时明白,这绝对是出自蝎之手,没有一个人可以比蝎有更精巧的傀儡艺术。没有一个人能做出比这更巧妙的傀儡。
于是,计划自此刻开始慢慢展开。她开始设定一个局,将我爱罗吸引回来,然后找到自家孙子的消息。
现在……实现这个少年的愿望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漩涡鸣人的尸体吗?”听见这么一句话,我爱罗的表情瞬时暗淡了下去,“……不。没有。”当初传言连木叶也没能找到那人的尸体,只有那块孤零零的护额被当做遗物运了回来。
千代婆婆的眉毛皱了起来。
“本来转生忍术就只适用于刚死不久的人。不过,我可以用转生忍术赋予傀儡生命。但是,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赋予做出的傀儡生命,做出来的仅仅是你记忆中的漩涡鸣人。”
我爱罗的手指紧紧地掐住了掌心,兀的他的眼眸如碧空一样蔚蓝,“我要他活过来……仅此而已。”
是我记忆里的鸣人?
只要他拥有我们之间度过的记忆,其余人会怎样他都不会记得不是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爱罗的眸子里流光四溢,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他记得我,这就够了。”
千代婆婆看着眼前的少年半晌,抿了抿唇,当初创造这个忍术之际不就是为了能赋予那孩子做出的傀儡生命,复活出他的爸爸和妈妈吗……那孩子,也是只要记忆中的爸爸妈妈就够了。
“你先画出那少年的样貌,然后我将花上一个月来制作傀儡。最后使用转生忍术的时候, 你必须将你的查克拉附在上面源源不断地传给我,在复生的时候,想着你和那孩子共有的记忆。明白吗?”
我爱罗点了点头。
纤长的手指慢慢捂上胸口,感受到心脏怦怦不能自已的跳动声,我爱罗抿紧了唇,在千代婆婆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骤然掉落。
——鸣人,我将,再次见到你了。这次,我绝不放手。
画面上那少年金色的头发如阳光一般耀眼,蓝眸里染上阳光,笑意四溅,微弯的唇角仿佛荡漾着一抹懒意的气息,整个人跃然于纸上,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人不禁赞叹起来。
千代婆婆接过话的时候,饱含深意地看了少年一眼,“看来,你对他,还真是怀着很重的感情呢。”
我爱罗难得的眼神泛起一抹柔意,慢慢看向千代婆婆手里的话,抿了抿唇,“不,这及不上他本人万分之一的魅力。”
活生生的人,比画,更是足以吸引人百倍。
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抬足已然成为雕刻于记忆里抹不去的存在。
一个月之后。
傀儡已经做好了。看着千代婆婆做出的那少年,我爱罗的眸子骤然瞪大,不禁感叹起如此技艺来。那少年唇角微弯的弧度都仿佛雕刻得恰到好处。虽然千代婆婆说在最后赋予生命了之后,会拥有如那少年一般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意识,以及……
只拥有的关于他们的记忆。
我爱罗抿起了唇。
他伸手用查克拉覆盖住千代婆婆的转身忍术,然后听见她磕磕绊绊的声音,“就是这个孩子用生命杀掉了宇智波斑吧……我,我也很感激他呢……我爱罗,请,好好照顾风之国,也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我爱罗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与那少年的点点滴滴,初见时那少年温和儒雅的眉眼,还有那一双仿佛可以看见人心底的蓝眸,悠然成为画卷上最美的点缀,而那少年背对着他,嗓音轻柔地飘了过来,“我叫,漩涡鸣人。”
自那一刻起,那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入了他的心底,成为他最不可触碰的禁忌。
那少年缓步朝他走来,将唇轻轻贴上自己的耳际,嗓音如风,如羽毛轻轻飘进自己平静的心湖,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我肚子里的那只像你肚子里的那只问好呢~”那少年的眸子比自己小时候玩的弹珠还要晶莹剔透。
那少年傲然而立,表情坚定没有一丝退缩,“你伤害了我的伙伴,看来我一定要教训你一下呢。”
“我爱罗,对不起。你必须呆在这里。”
“好,你保护我。”
那少年温润的笑意,飞扬开成为他记忆里的永恒。
……
那些记忆和着查克拉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涌进面前的傀儡中,傀儡慢慢恢复了白润的肌肤,那些机械的表面慢慢地变成了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肤,金色的头发迎风飞舞,就算在有些阴暗的地下室里也能绽放开无上的光芒。
傀儡慢慢地变成了活生生的人类。
直到眼前那少年变成了如记忆里一般无二的模样,呼吸声缓缓在这间寂静黑暗的小屋里响起。而被我爱罗包裹住双手的婆婆终于失去了呼吸头一歪倒了下去。
我爱罗抱住那婆婆往下倾倒的身体,嗓音如清风一般,划过这间寂静的房间,“谢谢你,千代婆婆。”
将千代婆婆的尸体安置好以后,我爱罗将还陷入睡眠的少年轻轻抱紧在怀里,依旧如记忆里一样,这少年身上淡淡的桔梗香味,足以安抚自己所有慌乱不安的心。
鸣人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掀开洁白的床铺,鸣人眼眸微微瞪大,侧脸看去,就看见那红发的少年陷入沉睡的脸蛋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床铺上,红发散落一床,鸣人蓝眸里溢出点点柔和,伸手抚上那少年的红发,看见那人睫毛轻颤,破有些不知所措,再度躺下身体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爱罗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头顶传来的触觉,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那少年颇为紧张地闭紧了眼眸。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庞悄然溢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连眼梢都挂着如阳光一般的暖意,他嗓音清澈如溪水叮咚,“鸣人,别装了。你已经醒了对吧。”
少年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然后撑手坐了起来,嘟起嘴唇,“我爱罗你老是这样揭穿人。岩之国,把你放出来了?”
“恩。”我爱罗只轻应一声,手却是轻轻抚上那少年的头发,感受到软软的触觉,手都有些轻颤。鸣人感受到那少年不寻常的表情,轻叹一声,伸手拿起那少年的手,“啊拉,你在害怕什么。不是都过去了?”
那蓝眸里依旧是熟悉的懒意,混合着三分安抚的关心,让我爱罗的心仿佛浸在阳光里一般,暖意盈盈。
少年无奈地撇了撇嘴,伸手搭上我爱罗的肩膀,语气颇有些无奈,“你啊,总是这么沉默寡言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总是这样,中忍考试那时候也是这样……”握紧那少年的手,我爱罗依旧是“恩”了一声,眼角却是微微湿润了起来。
鸣人缓缓瞪大了眼睛,颇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诶诶诶,你哭什么?!我爱罗,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啊……喂喂喂,你还哭……”
“恩。”
“你这家伙!别‘恩’了……”
“恩。”
“你这家伙!……唔%#¥#%”
两片红唇相贴,将那金发少年未完的话语统统堵住。我爱罗开始细致地亲吻描摹起他的唇瓣。
此时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