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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古战场这三个字。
封望月眸光一深，洛许笑容微微收敛了些。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到了沈芽身上。
封望月蹲下身，目光平视沈芽。
“小师妹从哪儿知道古战场的？”
语气不同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多了几分沉稳。
或者说——
危险。
他的手搭在沈芽肩上。
那份审视和危险，似乎也顺着他的手传递到了沈芽身上。
衡量沈芽的危险性。
以及是否需要把沈芽除掉。
沈芽对于负面情绪的反应，总是要比积极情绪更大些。
感觉到了封望月的审视。
沈芽下意识退了一步，躲到了祁无枝身后。
在场这三人里，她最信任的人莫过于祁无枝。
而现在，最正常的人也只有祁无枝。
沈芽都感觉到了封望月的不对劲。
祁无枝自然不可能没有觉察到。
不仅封望月。
祁无枝发觉，洛许情绪也不太对。
似乎对他们来说，古战场是个禁忌词。
只有得到允许的人，才准提及这个名字。
她伸手护住沈芽，“两位师弟这是干什么呢，不就是古战场吗，值得你们那么大反应。还是说这个古战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古战场并不少见。
有大能战斗并且陨落的地方都能被叫做古战场。
不仅这片大陆上有古战场。
很多秘境里面，也会有古战场。
不过能让这两人反应那么大，这个古战场绝对不一般。
“三师姐有兴趣？”
封望月站起身，伸手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
“见你们俩反应那么大，想不好奇都难吧。”
“三师姐，好奇心不要太旺盛，有些事知道了可不是件好事。”
封望月眉间微挑，唇角含笑，看着祁无枝。
大多数时候，封望月都一副吊儿郎当，十分欠揍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祁无枝在他脸上看到认真。
封望月一认真，等级威压极其明显。
平日里封望月欠揍，也经常被南渊和宋罔揍。
他还是那个被揍的人。
以至于祁无枝很多时候，都会忘记封望月是个危险人物。
只记得他嘴贱嘴欠。
此刻封望月认真起来。
祁无枝才意识到封望月很厉害。
之前被打那么惨，是因为他的对手是南渊和宋罔。
封望月也是真的在告诫祁无枝不要追问这件事。
“如果我非要问呢，你要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封望月微笑着，朝祁无枝走了一步。
洛许伸手拦住了他。
“五师弟，你吓到小师妹了。”
洛许脸上依旧是众人熟悉的笑容。
他伸手挡了下封望月拉开了封望月和沈芽间的距离。
沈芽感激的看了眼洛许。
现在封望月态度诡异，沈芽有点怂。
“小师妹，你从哪儿知道古战场这件事的？”
封望月本来也没有要动手的心思。
虽然南渊和宋罔闭关了，师尊无旬还在呢。
见沈芽躲在祁无枝后面。
封望月往后退了两步，主动和他拉开距离。
“别怕，五师兄不打人。五师兄最喜欢你了。”
一口一个五师兄。
似乎在告诉沈芽，他是她师兄，不会随便对她下手。
两人距离拉开，沈芽抓着祁无枝衣摆的手松了些，神色也明显没有之前紧张。
“大师兄告诉我的。之前他说他要下山，我就问他要去哪儿，他就告诉我要去古战场。”
“大师兄告诉你的啊。”
封望月笑了下，语气拉得有些长，带着几分喟叹。
“当真是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答案。”
“四师兄，你说大师兄这么做，算不算违反定下的规矩……”
咯吱。
无旬的门开了。
无旬站在门边，眸如松间月，“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芽芽，无枝，回房间吧。”
目光落到封望月和洛许身上时，多了几分警告，“你们俩也一样。”
无旬一发话，祁无枝当即带着沈芽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封望月和洛许。
无旬缓步朝两人走来。
“封望月，芽芽还是个孩子。她和你们之间没有关系，她也不会阻碍你们。有些事她不该知道。”
无旬脚步很慢。
可向他们靠近的每一步，都让两人倍感压力。
无旬在用实力告诉他们俩。
就算南渊和宋罔都不在，他一个人也可以让他们动弹不得。
此前，无旬从未对两人动过手。
这样一动手，他们俩才发现无旬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无害。
他之前不出手，不过是懒得管。
一旦动起手，他们俩打不过无旬。
两人无旬威压压得摇摇欲坠。
封望月烦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吓唬她了还不行吗。一个个拿她当宝贝。既然这么宝贝，干嘛不把她揣兜里。”
“师尊放心，我不会对小师妹说什么。”
压力太大，洛许连笑容都差点维持不了。
得到两人许诺，无旬这才撤了威压。
两个人集体大喘气。
“师尊，你也太小气了，我就问了小师妹几个问题，你就这么对我。”
封望月靠在柱子上。
比起不爽，更多的是兴奋。
对无旬的兴奋。
无旬越强他越高兴。
无旬现在的每一分修为，后面都会反馈到他身上。
“芽芽对情绪很敏感，你那些心思收收，或者离她远点。”
无旬根本不搭理封望月，也无视他的兴奋。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不会乱说，心思也收好。这样行了吧。”
封望月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远离是不可能远离的。
他可太喜欢在沈芽身边蹦跶，欣赏南渊和宋罔他俩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