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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な言葉よりも簡単な約束より
欲しいのは手のぬくもり
そして二人だけの時
*
黑色又黏糊糊的液体吞噬了整个身体，一并带来的窒息感和黑暗袭击整个视线。与昏迷状态中经历的、黑雾的传送不同，这种粗暴的传送方式——糟透了。
从几近溺死的感觉中挣脱，水无月永子甩开手保持躯干的平衡，另一只手压着脖颈的大动脉，简单愈合的伤口带来的细微疼痛感与动脉的跳动，才让她重新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呕吐欲与晕厥感稍后到来，幸好提前预测到，缩着手指抑住那股从肺部传来的不适，才没让脸色太过难看。
恢复视觉，水无月永子抬眼看向四周——是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击打过的、干干净净的废墟——从附近残留的半栋居民楼、公寓楼一类的可以看出，这里曾经也是楼房。
“你又失败了啊，弔。”站在这片废墟中心的，是穿着西服的男性。虽然因为面具遮挡，看不到五官，但是保持着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与死柄木弔谈起了话。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他很可能就是制造出这片废墟的、死柄木弔口中的「老师」。
“千万不能因此气馁哦。只要从头再来就可以了，我已经帮你把伙伴们都接回来了。”
摆出了一幅良师的温和样子，深究起话语却是极其毛骨悚然又平静的恶意。
“当然还有这两个孩子……爆豪同学是你认为的「重要的棋子」吧，我就把他也一起弄过来了。”
似乎与「老师」的目光对视了，水无月永子发现，自己与他也有着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你是…月退、不，现在是水无月同学吧。”
率先叫出的，却并不是通常叫出的名字，而是作为普通同学完全没有听过的另一个名字。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的个性相当好用，之前的时机其实很适合，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很特殊啊。”
“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拿不走你的个性啊。”
稀松平常地，那个男人这样自顾自地讲述了起来：“你一直很出名啊，无论是作为水无月永子来说，还是作为……”
他的叙述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从远处呼啸着刮起了风。不是普通的晚风，是人为的，因为速度过快、与空气摩擦生出的风。
是——欧尔麦特向那个男人挥出的拳。
“把你欠下的债一次还清吧!!!!!”
“ALLFORONE!!!!!”
脸上带着代表性笑容的第一英雄，将拳击下。
“你是打算再杀我一次吗，欧尔麦特。”
被称为allforone的男人，这样回答。
*
耀眼的、不灭的、和平的象征，太阳一样的欧尔麦特到来了。
他与allforone战成一团，攻击涉及的地方很广，四周的碎石被气浪吹得飞起来，死柄木弔站在另一边。
水无月永子听着那个男人念出一个个「个性」的名字，同时利用了什么东西，强制刺激了黑雾的「个性」。黑洞突兀地扭曲了空间，带着一阵把周围的人都要吸进去的力度。
少女随着爆豪胜己的脚步后退，作为雄英的学生，他们参与这场战斗只是单纯地给对方添乱。水无月永子主动握住对方的手。
一同强制触发的还有「磁力」的个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作为这附近唯一一个女性，水无月永子感觉自己正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揪住，拖往那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从刚开始，肩膀附近的部位在发冷。
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月亮突然变蓝了一些。
比起被「磁力」和「黑洞」抓着，水无月永子的直觉告诉她，自己更可能是被什么人拉着。例如那个梦到过的、想要交换她的灵魂的恶魔？
思维意外地发散了些。
又用力握了握少年的手心，水无月永子压低了声音。拜「磁力」所赐，他们现在想分开都有点困难。
“爆豪同学。”
水无月永子从刚开始就很不对劲，无论是那个男的喊出她以前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主动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她的体温低得有些不像人，眼角带着的一贯的狡黠也消失了。
“那个、啊，我就是假设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体育祭对决时的重播，被咬破了皮的嘴唇流下一点血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只是一个假设啦。”
嘴上说着是假设，但握着的手却开始收力，不用看也知道被抓得泛白。爆豪胜己的体温一贯比常人高一些，但也没有把那份热度传达到水无月永子那。
“其他什么的我倒是不担心…嗯。我放不下的也只有她啦。”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记得每个月都要替我去静冈的监狱探望一个人，她叫水无月理绪，带上她喜欢吃的抹茶味甜品就行了。钱的话，霍克斯那边有一份我的卡——”
“总之、如果我有一天消失了……”
“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担心了啊。”算得上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爆豪胜己回握过去，手心传来确确实实的触感，才把心头那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压回去。
“…是么。”她似乎是低低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又泛起了那份熟悉的金色光辉，“总之——先谢谢你了。”
她突然发力，抓着爆豪胜己从废墟旁跳下去，但并不是在惯性作用下，一瞬间就落到地上，而是奇怪地停滞在了半空中——而其他正在对战的人并没有觉察到这里的不对劲。
似乎是看出少年眼中那份讶异，少女只用口型提示：「我坚持不了多久、你能用爆炸短暂飞行吗。」
——飞行不是做不到，而是如果那样做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心中，隐隐有着这样的预感。把主观的揣测暂时忘掉，水无月永子抿了抿嘴。
「只是短暂的幻象而已，我们赶紧走到其他地方去比较好。」
爆豪胜己没有开口，聪明又骄傲到自负的少年当然明白现在的局势。鸽血红般耀眼的眼睛在黑夜中也没有黯淡，只是难得安静地甩开手，发出个性。
没有特殊执照的情况下的确不能使用个性——但总是有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的。
爆豪胜己体育祭的障碍赛跑也用过个性飞行，不过那时候是双手，现在倒是不遵守交通规则地带了个人……不对。
让他单手发挥个性有点难，少女也没扭捏什么，勾住他的脖子，直挺挺地趴在他的背上，把自己想成躺在案板上的鱼，表情平静。
倒是没怎么和女性亲密接触的爆豪胜己僵了一下，反应却没慢，配合着害羞，个性似乎发挥得更好了。
永子回头瞥了一眼，只是看到被黑洞卷进去的死柄木弔，投向这边的最后一个眼神。
与第一次看到的一样。
月亮变回原本的颜色，散发着微弱又清澈的光。
似乎有什么事情被记起来了。
敌联盟袭击USJ的那天，她似乎做了个梦。
【约定好了，下一次遇见，要一起去看烟花】
记忆里那个很寂寞的孩子开口了。
“喂，爆豪。”
遇到过光明的人，为什么还会回到黑暗中去呢。也许是那一丝光芒太过夺目了，在过于阴沉的记忆中，显得格外闪闪发光。
【要一起玩吗。】
【理由……？嗯，因为，我们都是一个人的样子啊。两个「一个人」遇到，不就不是一个人了吗。】
【硬要说的话，因为我不会忽略别人的愿望哦……你在向我许愿了吧。】
“——就这样回去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最后，也只能这样问到了。作为拖累的人质，留在那里只会给欧尔麦特带来麻烦而已。
“…我不知道。”罕见的，一向自信的少年的回答是不确定的，“这种事情，也要最后落定了，才能给出结果吧。”
“——也许呢。”
【你叫什么名字？】
记忆里那个寂寞的孩子回答了，他的眼睛，也是红玉一样的颜色。
【我叫…】
【志村转弧。】
他的脸上，露出了求救一样的神情。
【我是月退永子哦。】
小小的女孩微笑着，毫不避讳地握住他的手，没有被个性伤害，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带着金色的光辉。
【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话唠鬼」。你有什么愿望要我实现吗——转？】
「她是特殊的。」
【现在没有的话，也可以保留到以后。毕竟转是我的朋友嘛。】
「你有什么愿望要实现吗。」
从相遇时，就保留到现在的愿望，说不出来。
从体育祭上，看到的那个人的表现，那双一瞬即逝的金色的眼睛，非常夺目。
只是——
光再一次离开了，仅此而已。
【虽然这次也没能看成烟花，但下次一定可以的吧。】
【约定好了哦？】
短暂的光芒从手中脱开了。
虽然是不会被崩坏的，是特别的。
但是，终究是不属于这边的。
“——为什么要看烟花？”被这样问了，咬着烤好的红薯的女孩鼓着双颊思考了一会。
又一会，扬起灿烂的微笑。
“因为烟花是很美丽的东西，我想要让看起来很寂寞的转，也看看它们——美丽的东西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转想起来时，也会想起我吧。”
“这样，转就不会寂寞了吧。”
骗子。
蓝发的青年闭上眼睛。
过于美好的许诺，最后只会变成烙在心上的伤疤。
就像烟火一样，只是刹那。
“骗子。”
梦呓一般，再一次开口。
之后吞噬他的，依旧是熟悉到忘记离开的、漫长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