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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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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梨被她逗笑:“好了好了,小点声,别吵到其他人。”黎梨小声说着。

    简云云立马就知道黎梨指的是谁了,她赶紧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好的。”

    黎梨被她这样小心翼翼地模样逗笑了,像一个偷了香油的小偷一样。

    简云云:“过几天就要军训了,到那时候,肯定比现在还要累!”

    黎梨:“嗯,那是肯定的!”

    现在是简云云帮黎梨揉肩膀,两个人互相给对方按,按完之后,果然就舒服了很多,也不那么酸了。

    黎梨:“好了,不说了,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简云云:“嗯。”

    第二天早上,赵景言醒来的时候,差一点没被吓死。以为他睁开眼睛准备下床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杨凯正蹲在旁边那看着他。

    赵景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无奈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杨凯委屈巴巴地:“给你道歉啊。”

    赵景言现在确实是想给他一巴掌了,他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杨凯的脑子可能是有点什么大病,所以总是做出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出的事情。

    杨凯接着说道:“对不起,言哥,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赵景言无语:“你如果真的能保证没有下一次,我就可以不计较你这次和之前那次。”

    杨凯就知道赵景言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杨凯连忙狗腿道:“好好,我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赵景言:“好了好了,我要去洗漱了,一会儿还得去上课呢。”

    杨凯立马让出路来,赵景言对他的动作和行为已经免疫了,拿了洗漱用品就去洗漱间了。

    黎梨和简云云结伴去了食堂买早餐,然后去了班级。赵景言和杨凯随后也到了,黎梨看见赵景言从班级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立马就低下头看书了,赵景言也没有发现刚才黎梨下意识的动作,只是从黎梨的座位边上经过,回到了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黎梨刚才看见赵景言的时候,竟然感觉到被他发现自己在看他,会觉得很不自在,所以,她就下意识地躲避了。

    早自习还是和昨天一样,班主任王重远在讲台上面看着,没有同学敢造次,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学习。

    看了昨天记的笔记,黎梨竟然有一些犯困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瞄了一眼讲台上的王重远,然后用书挡着,趴在桌子上睡一小会儿。

    这些小心翼翼地动作,都被赵景言看在眼里,他竟然觉得她的这些动作可爱极了,像极了困倦的小白兔在面临老虎近在咫尺狩猎的时候还要打瞌睡,真的是胆大包天!

    赵景言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刚刚想换个姿势接着睡的杨凯把头转到赵景言这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闭了闭眼睛继续睡了。

    赵景言只是继续看书,其实他的自学能力很强,他在老师的讲课进度之前就已经学完了很多知识了,所以说,就算是没有老师,他依然可以自己一个人学完所有的科目知识,甚至会超出老师的进度很多很多!

    黎梨最后是被下课铃声吵醒的,简云云过来找她一起去卫生间,黎梨正好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过来,水渍留在了衣衫上面,额间的发也被水打湿了。当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正好赵景言也从男厕所里出来了,他看见她如梦初醒的样子,和简云云有说有笑的往班级的方向走着,竟然有片刻失神。

    杨凯看见赵景言愣在原地,他不明所以,往前看,那时候黎梨和简云云已经转弯了。、

    杨凯疑惑地问:“言哥,你看什么呢?”

    赵景言忙说:“没什么。”然后迈开笔直细长的双腿,回班级。

    赵景言走进班级的时候,就看见黎梨脸上带着微笑和她的同桌(一个男的)在说着什么。那时候,赵景言眼里的黎梨,大概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干净”。赵景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没有什么词会比这两个字更贴切了。

    有的时候女生对一个男生会一见钟情,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干净,但是从未见过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一见钟情的时候,是觉得她长得干净。

    赵景言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脑海里依然重复出现的是黎梨那张干净清爽的脸,只一次不经意之间便夺走了他那颗多年未被触动的钻石心。

    若说很多人的初恋或许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是早恋,是情窦初开,那么对于赵景言来说,现在的他是心中爱情萌芽的时刻,不是早恋。

    赵景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微妙。这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变化,所以他确信,她是与众不同的!

    正所谓,天底下是没有偶然的,那只不过是化了浓妆并且带上了面具的必然。所以赵景言和黎梨的初遇,并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的必然。

    即将过去的周四,还有即将到来的周五,它们在时光的缝隙之中擦肩而过,终有相逢的那一天。

    中午休息的时候,同学们都一窝蜂地冲进了食堂,本来还是很宽敞的食堂,现下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简云云想吃食堂里的口水鸡,她都已经惦记很久了,可是那里人太多了,等到排到她的时候,估计肉都没有几块了。

    黎梨看着简云云望着那家口水鸡又看了看后面排得很远的长队,脸上尽是渴望还有失落。

    黎梨把简云云拽到自己前面,说道:“吃面吧,人少,还快!”

    简云云点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

    赵景言也是看了一眼其他窗口的人,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吃面,他就站在了黎梨的身后。

    他再一次的闻到了那抹熟悉的梨花香,就此他可以断定,她,就是那天的女孩,没有其他人!

    杨凯看着那边的口水鸡也只有流口水的份儿了。

    简云云前面的人突然往后面退了一步,她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躺倒在黎梨的身上,而黎梨也没反应过来,突然被简云云的重量压得向后倒去,还好后面是赵景言,他伸手扶住了黎梨。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黎梨晃了晃神,才发觉自己腰间的手,她可以感觉到来自那双手的温暖和有力。

    简云云站稳,黎梨也站好了,她回头,看见了赵景言。

    黎梨OS:是他!

    黎梨:“谢谢。”

    赵景言有一些微妙的脸红,回应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黎梨说完谢谢便回过头去了,赵景言心里一股子的燥热,因为他刚才清楚地碰触到了她的身体,那种来自女孩柔软腰肢的触感,还有那抹熟悉的梨花香,让他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

    面出的还是很有速度的,很快就到简云云了,然后就是黎梨,赵景言,杨凯。

    食堂里所剩的位置不多了,赵景言和杨凯端着自己手中的面找位置。

    杨凯眼尖的看见了黎梨和简云云那桌还有位置,而且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很近。

    杨凯:“哎,言哥,那里还有座位!”

    赵景言顺着杨凯说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正在轻轻地吹着面的黎梨,她嘟嘴的样子很可爱,像极了河豚。赵景言差一点没忍住就笑出来了。

    杨凯已经走出几步了,回头看见赵景言还在那里站着:“言哥,快点啊,再不快点,面都凉了!”

    赵景言再一次迈开那双纤细笔直的大长腿,向着黎梨她们这桌走过去。

    杨凯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把面放到桌子上,坐下了。

    赵景言过来,礼貌的开口:“同学,我们可以拼个桌嘛?”

    简云云一抬头就看见了两个大帅哥,激动地差点说不出来话了:“当然可以!坐坐坐!”

    赵景言笑了笑:“谢谢。”把面放下,坐好。

    黎梨突然觉得有一些紧张了,她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吃面,就连吃面的动作都变慢了,声音也控制了,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女子。

    简云云内心OS:我靠!有这两个大帅哥坐在对面一起共进午餐,简直是太有口福和眼福了!妈妈呀,请赐予我无限帅与帅的大帅哥吧!

    杨凯根本没有注意到同桌人的任何变化,一个人快速地吃着面,一直发出“吸溜吸溜”地吸面声。

    简云云内心OS:一个是安静美好的温文尔雅型的大帅哥,一个是不羁地洒脱型帅哥,简直是太棒了!

    黎梨内心OS: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我的心跳出了问题,对,一定是这样的。

    赵景言内心OS:她竟然是这么安静的吗?

    多多少少带着一些疑惑,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尴尬吧,虽然是一个班级的,但是却从来没怎么说过话,毕竟才刚刚开学嘛。

    四个人很快就结束了这一顿有些许微妙尴尬的午饭,然后竟然还一路一起走回了班级,路上的同学都看见了,但是都觉得她们应该是是顺路,只有黎梨和赵景言的心里知道“这确实是顺路”。

    杨凯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赵景言的变化,他只是觉得刚才那两个女生长得都还挺漂亮的!

    下午上课之前。

    杨凯:“言哥,这道题你会吗,给我讲讲呗,老师昨天讲的时候我没太听懂。”

    赵景言看了看,脑海里立马就有了思路。

    赵景言拿过一支铅笔(方便擦掉),在杨凯的书上左画右画,很快就出现了和老师昨天画的一模一样的图。

    赵景言用笔指了指:“嗯,你看这里,把这个移到这边,这道题就解决了。”

    杨凯懵逼:“这就结束了?”

    赵景言简单地回道:“嗯。”

    杨凯OS:我靠,竟然这么简单?!

    高一的数学还不算是难的,这只是刚刚开始,只是简单的集合部分,后面会越来越复杂的。如果连这里都学不好的话,后面的知识恐怕也很难学懂了。

    晚自习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声音很大。黎梨从很小的时候就害怕打雷和闪电,她刚才被吓得浑身都打起了冷战。

    赵景言每每抬头看的时候,都觉得黎梨有一些不对劲,她的样子虽然是低着头的,但是却不是因为困倦,而很可能是因为……

    而随后外面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大炸雷的声响,黎梨害怕的捂住耳朵,身上已经冷的不行了。

    这个时候,她不能在班级里面喊出来,会吓到同学们,而且同学们会觉得她有病。

    就在下一声雷声到来之前,她捂着耳朵,从座位上起来,往外面跑去。

    赵景言一直盯着她,见她跑出去,他连手里的题都无心再去思考,紧跟着她后面跑了出去。

    杨凯刚要叫住他,一抬头,赵景言已经消失在了班级门口。

    赵景言一直跟在黎梨的身后,心里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她出一点事情,他此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有多紧张黎梨。

    黎梨一路小跑,跑到了顶楼的楼梯间,那里的窗户比较高,这个时候也没有打开,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比较安全。

    墙角无疑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躲在那个犄角的地方,蹲着,用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再紧一些,再紧一些,可是还是不够紧。

    黎梨竟然因为心里的恐惧而哭了出来,她哭得很小声,但是她还是怕,怕得要死。

    赵景言这个时候也跑上来了,因为外面的雷声和闪电声,赵景言看见了那抹小小的,在墙角的黎梨,她因为害怕瑟缩着身体,因为恐惧而用力紧紧地抱着自己,似乎在哭泣。

    赵景言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走过去的,走到她身边蹲下,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然后用力的抱紧她,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递给她。

    黎梨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却因为害怕,嘴唇哆嗦着,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在他的怀抱之下,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

    赵景言嘴里温柔低声的念叨着:“别怕,我在。”

    只是这一声的温柔,让黎梨被黑色藤曼缠绕着就快窒息的心脏,再次砰砰的跳了起来。

    黎梨开始小声的哽咽着,抓紧着赵景言的衣服,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赵景言胸膛的温暖还有他的心跳。然后黎梨的呼吸都随着赵景言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慢慢地变得平缓。

    隐约地听到下课铃声,两个人没有动。

    上课铃声响起之后,渐渐地有脚步声从楼梯下面传过来,赵景言将黎梨的脸护在怀里,自己的身体把黎梨挡的严严实实的。

    赵景言不知道即将出现在眼前的人会是谁,他只知道,现在,他得护好她。

    脚步声像是两个人的,一轻一重的,但是好像在下面的楼梯口停下了,没有上来,赵景言和黎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楼梯下面隐约地有重重的喘息声,夹杂着雨声和时不时的雷声,赵景言和黎梨都清楚地听到了,两个人尴尬的真想从这面墙上穿走,但是事实上,他们不得不在这里待到下面的人离开为止。

    不一会儿,下面竟然还传来娇滴滴的女声:“你轻点儿!”

    还能听到男人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叫着:“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赵景言觉得今天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没有之一。

    黎梨这时候已经平复了下来,虽然外面还在下着雨,打着雷,但是在赵景言的怀抱之下,她觉得安心多了,只是偶尔打雷的时候,她揪着他身后的衣服的手会紧张的握紧。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楼梯下面的两个人终于结束了长久的战斗,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离开了。

    两个人终于都再一次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外面的雨似乎也小了,雷声和闪电声也渐行渐远了。

    赵景言关心的问:“你觉得怎么样了?还好吗?”

    黎梨只是从喉咙之中发出了一点儿声音:“嗯。”

    赵景言心里的紧张终于松了松,开口:“等到下课的时候再回去吧,现在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黎梨点头:“嗯。”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赵景言扶她起来,因为蹲久了,黎梨的脚和腿都麻了,一个不小心就因为没站稳扑在了赵景言的怀里。

    赵景言接住她,她扑了个满怀。因为脱掉外套的缘故,赵景言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顿时脸上就火烧的一样,还好,视线暗,双方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黎梨立即从赵景言的身上离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蹲久了,脚有一些麻了。”

    赵景言假装淡定:“我知道。”

    黎梨:“谢谢你。”

    赵景言只是应了一声:“嗯。”便蹲下身去,帮她捏脚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