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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梦千军提出疑问时,段孟转身向着梦千军走去,正准备开口说话之时,却并未注意到,王波最后滑行到了他们来时的密林,一颗茂密大树之旁。
“少爷,小心……”一老一中年浑厚声音同时响起,提醒段孟。
梦千军如同看到天塌了一般,整个人惊恐万状的向着段孟极速而来。
一道漆黑的身影如墨散落,一掌劈在段孟背后,一瞬间段孟如同断线风筝,往梦千军方向飞去。
段孟身中一掌,仿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整个人向着梦千军飞了过去,甚至连一口血都未喷出。
梦千军接住段孟身体,便是急忙查看起来,询问道:“侯爷…侯爷可有觉得那里受了重伤,是否有大碍?”
“没有,本侯感觉只是中了轻飘飘的一掌,并没有任何大碍。”
“属下,为侯爷运气探查一下身体。”梦千军说着渡入一道内劲,游走段孟全身,查看是否有身受创伤。
驼背老者擒拿着韩遗来到段孟身前,问道:“梦小子,少爷身体怎么样?”
“仇老先生,并无大碍、只不过体内多了一道无比浑厚内劲,不加以控制会对侯爷身体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
段孟始终盯着将他击飞后,如同用尽全身力气,背靠着大树整个人无力得滑坐在地上,全身包裹着夜行衣的人。
段孟站起身,活动一下四肢,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后,向偷袭者走去。
梦千军却是先行一步来到黑衣人面前,手中战刀,刀锋挥舞、将黑衣人双手双脚斩落。解除黑衣人能够带来的隐患后,这才闪身退到一旁,让段孟上前与黑衣人对话。
段孟伸手摘掉黑衣人,脸上黑色丝巾,看到丝巾下那张苍老的面庞。段孟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面孔。
惊讶道:“怎么会是你?徒司老先生…”
黑衣老者苦笑一声道:“呵呵……为何就不能是我?”
“我本名司徒男厥,北韩武道家族,司徒家,家族中一位喜好游历大陆的长老,未曾想到国家之战,最后南怀皇帝居然下令剿灭各大武道世家,夺取功法秘籍。”
“当我赶到司徒家,看着一片战火后留下的家族废墟,小侯爷你明白当时,老夫内心之中感受与想法吗?”
段孟只是静静听着司徒男厥,对于发生他本人身上之事的感慨,并未有任何接话与打断。
“老夫从未有一日想要放弃过复仇,只可惜哪怕站在镇山候段弑,身边不下十数次,每次老夫想要动手,都有一种冰凉刺骨的危机,即便动手也不能得偿所愿?所以老夫一拖再拖。”
“直到今日听到小侯爷,说出当年所有事情与你一个还未出世之人,有何干系之时,让老夫明白想要复仇,应该找段弑那家伙复仇,而不是找小侯爷!”
“可是当年我司徒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未能逃过一劫,惨死于刀下。今日我又如何能什么都不做,如此当真有愧生为司徒家之人。”
“所以老夫将毕生全部功力,渡入到了小侯爷体内,小侯爷若是能抗下来这庞大的功力,慢慢吸收,将会一步千里,扛不下来全身气血逆乱,爆体而亡。也算我对司徒家血海深仇能够做得唯一一件事,若是小侯爷活下来,便当老夫送侯爷的一场造化。”
司徒男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也是段孟第一次看到他内心中的徒司第一次露出笑容。
司徒男厥再次说道:“小侯爷,深仇旧恨今日彻底了结,若是危机变造化活了下来,日后再遇到司徒姓氏之人,还望照顾一二。”
司徒男厥对着段孟说完所有事情,对于所有事情早已释怀,吐露心声后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丝毫眷恋,缓缓闭上了双眼。
段孟看着闭上眼睛的司徒男厥,轻声说道:“徒司慢走!倘若我段孟的了您的造化,日后遇到司徒姓氏之人有难,小子定当不竭余力帮助他(她)。”
段孟转身在四周打量起来,最终选定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坡,段孟从地上捡起一把战刀,来到土坡正上方开始挖掘。
梦千军与驼背老者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段孟挥手打断,“我自己一人动手为徒司先生,挖坟下葬。”
说完段孟便埋下身子,手中战刀在地上不停挖掘,半个时辰的功夫,一个深有三米、长两米、宽一米的墓坑被段孟掘了出来。
段孟将司徒男厥抱入墓坑之中,双手双脚与尸体拼接摆放整齐,然后亲自一人动手为其掩埋。
做好一切,段孟盘坐坟头前,未给司徒男厥立墓碑,想来司徒家,在镇山候府手下已经无人还存活,就算有人幸免于难,又怎会寻到此处为司徒男厥上上一柱香,祭拜这位老人。
段孟盘坐着并未回头道:“今日便在这密林中休息一夜,让我徒司守一夜丧。”
“是少爷!”
驼背老者回到丧失行动能力的韩遗身边,运气为其解开禁锢道:“不要想着逃命和反抗,现在的你插翅难逃,不要做徒劳无功之事,听候少爷发落吧!”
韩遗自知寄人篱下,做再多在驼背老者和梦千军面前,都是徒劳无用,与其如此不如顺来受命,只要段孟不杀她,日后便能寻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段孟一夜未吃未喝,始终盘坐在司徒男厥坟头前,一整夜未曾合眼,心中想的都是以前,在候府之中,这位古板老头子,教自己读书识字时,一点一滴的回忆。
段孟记得那年他六岁,这位古板老头手中拿着一柄戒尺来到候府,从此段孟每日清晨起床便一直与其共处。
徒司在候府四年时间,一直尽心尽责教段孟一切文学知识,从书中自有黄金屋,到古诗文倒背如流。
闲暇时刻还总会给年幼的段孟讲解一些,他本人游历大陆时,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
虽然为人古板,却是外冷内热,段孟学习时不对之处,顽劣性子上来,对其也只是轻微处罚一二。
教会了段孟许多书本中都没有的知识,大陆各地的风俗人情。
那也是段孟最美好的四年时光,十岁段孟受昭入国都,从此变得寻花问柳、嚣张跋扈、在安都城中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小侯爷。
段孟在国都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拜段孟今日白天里,一口一个的九哥所赐。段孟初到国都之时,便给段孟讲解那花柳巷中的种种美好,硬生生把段孟变成一个国都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一大害。
倒不是说段孟无恶不作,可却仗着老皇帝对其放纵,在国都中谁人惹他不快,与他在那花柳巷中争夺花魁。也不与你争强好胜、怎样怎样,但是却跑到你家中一坐,让你那当爹的亲自打到你跪地求饶。
段孟当年在国都之时,活菩萨的名号可不是世人白叫得,只要惹到我段孟,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就连当朝宰相公子惹到段孟后,家中都被段孟搅的是一个天翻地覆,仗着远在青州封地的镇山候府,有一个护犊子的老镇山候段弑,国都有老皇帝对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年坐在宰相府中会客厅,段孟扬言其公子居然敢与他段孟争夺花魁,今日你这老匹夫若是不将令公子腿打断,日后就住在这宰相府里了,就算皇帝有昭,也不会前去觐见。
当朝宰相在府中拿着一根手杖,硬生生敲断了儿子一条腿,才打发走这位活菩萨。
消息传开后,国都中尤其在朝为官者,对家中晚辈安排道,若是见到段孟在的场合立马离开,否则招惹到此人,不用段孟到家来,先敲断他们一条腿。
自此段孟在国都成了混江龙一般的存在,无人不避其风头,何来招惹一说。
在国都三年段孟的名声,可不比在塞边城中好几分,可以说是犹有过之。
按照段孟乃是镇山候府天勤地一棵苗,老段家独子的情况,段弑拥有绝对把握,老皇帝不会,也不敢动段孟。
绝对不会把段孟送入虎口,肯定千方百计想办法,以各种理由让段孟无法入国都。
一个当年的结拜大哥,如今身居高位,若非他段弑实力与势力过于强大,让这位结拜大哥百般忌惮,岂敢以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虎毒尚且还不食子,更何况段弑数十年闯下的威名,世人皆认可的忠肝义胆。
当段孟从国都回来后,变成一个寻花问柳、嚣张跋扈之辈,在塞边城中成为,臭名远昭的镇山候府小侯爷。
段弑知道一切都是那位好大哥的手段,只为让镇山候府后继无人,却将自己亲生儿子,整成一个纨绔子弟,差点亲自入国都,找老皇帝好好说道说道。
若非段母一再阻拦,绝了段弑入国都的想法,只怕段弑带领惊神卫入国都,老皇帝都需低下,身为一国九五之尊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