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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咝,好痛,摸着后脑勺,李国邦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屋顶缓了一下神后,想坐起来,左胳膊刚动了一下,“咝”的一声吸气声,立马又躺了下去,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过了一会,缓解了一下疼痛感后,用右手撑着让身体,后背慢慢靠墙坐了起来。
突然间,李国邦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环境,用右手摸着脑袋上厚厚缠绕着的纱布,坐直身体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低头看着打着石膏的并吊起来的左胳膊,他心中突然庆幸了起来,难道自己得救了?。
正在思考着,门外传来一阵皮鞋的“踢踏”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穿着7080年代,香江警cha(军装)制服的40多岁中年警cha,手里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看见在病床上坐起来的他后,说了一句“阿邦,你卒之(终于)醒了?吓死你德叔了!”
而李国邦,这时突然间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拍电影?突然间李国邦才反应过来,醒来光想他得救的事了,没注意查看房间的环境,才发现病房的有点陈旧,且放在他旁边的救护设备,怎么看怎么古董,屏幕很小,就像二十世纪70、80年代缩小的台式心电图监控机,一台小型且陈旧的心肺复苏机。
为了弄清当前的情况,他用粤语问了一句“额...你系边一位?我哋认识咩?还有呢度系边度?(额...你是哪一位?我们认识吗?还有这里是哪里?)”听完这些问题,中年警cha突然皱起了眉头,摘下帽子夹在腋下快速走到床边,伸手摸向了我的脑袋。
边摸边说,“阿邦,你唔好吓我?我系你德叔啊,你忘了,我和你老豆系好兄弟,你老豆临终前把你托付畀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呢个系点了?(阿邦,你不要吓我?我是你德叔啊,你忘了,我和老豆是好兄弟,老豆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是怎么了?)”说完一脸关切的看着李国邦。
李国邦呆呆的看着这个中年警察思考了起来,这难道是真的,不是演戏,这个德叔关切的表情和眼神,不似做假,做了10多年的阴暗卧底生活,察言观色是保命的基本素质,真与假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看到李国邦这样,德叔更紧张了,立马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医生医生,我侄子醒了,你哋快嚟睇睇...(医生医生,我侄子醒了,你们快来看看...)”
看着跑出去的德叔,李国邦更加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正在这时,突然一大片记忆碎片传入了他的脑中,脑袋炸裂的感觉让李国邦捂着脑袋疼tong难忍。
正在这时德叔和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进来,看到床上浑身抽搐的李国邦,德叔紧张的磕磕巴巴,说不出话的向医生指着我,而医生立马让德叔出去。
关门后让其中两个护士摁住李国邦的手脚后,拿出医用手电扒开他的眼睛,看到李国邦的眼中只有白眼球后,然后看了一眼心电图和脑电图,突然间惊讶说了一句:“心跳这么快,脑电图波动这么大,过云霄飞车乜,搞乜嘢!”
接着对旁边另外两个女护士说道:“Lisa,准备镇静剂。美文,准备好强心剂做好抢救的准备!”
正在这时,脑袋炸裂的疼痛感让李国邦抓狂,他想挣脱束缚,便自然的身体上和脑中不自觉的一起用起了力,而这时突然间房间内的灯光忽闪忽闪,仪器灯光闪烁不停,好似电压不稳。
医生见怪不怪的,扶正了一下快要掉下来的眼镜,自言自语道:“搞什么鬼,老是这样,得向董事会建议修理一下了!”刚说完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灯泡“啪”的一声炸裂,仪器也全部自动全部关闭。
而这时两声惊呼传来“啊....”接着就看到李国邦挣脱了两个护士的压制,直愣愣的坐直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瞪着前方,瞪了几秒后,又突然间倒在了床上,旁边的两个护士又吓得叫了两声,然后躲到了医生后面。
医生看到这个情况后淡定的看了躲在身后的护士后说道:“做乜嘢?恐怖片看多了!大白天的,啊丢...美文,去打电话给医院后勤处,他们再不把电搞好,我下次开董事会一定向董事会投诉他们!Lisa,跟我过来,准备抢救病人。”说完走向了病床,而小护士们战战兢兢跟在医生后面,胆怯的伸着脖子看着。
看到倒在床上的李国邦,医生又拿出手电筒,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接着用手抹了一下他的脖子脉搏处,接着又用听诊器放到我胸口,听了一会,接着“咦”了一声,刚才是幻觉吗?刚才心跳跳那么快,自己还以为是回光返照呢,这会脉搏又怎么这么沉稳有力,不像是快要挂了迹象啊,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接着医生向后面的护士们无奈的喊道:“喂,小姐们,谁能来帮我把他扶起来一下,我要做检查,OK?”
后面几个畏畏缩缩的小护士一个推一个的慢慢走到对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我的身体,深怕李国邦会突然再次诈尸似的。
看到几个小护士的小心翼翼,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李国邦的背后,然后又拿出听诊器放到背后听了听,接着又检查了李国邦后脑及其他受伤的地方后,发现没什么异样后,让护士们放下他。最后又轻舒了一口气道:“电力怎么还不恢复?”
刚说完就看见仪器的灯和屏幕都慢慢亮了起来。
医生慢慢等到仪器亮起来后,又看了看了心电图和脑电波监控仪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没道理啊,这完全就是很正常啊?脉搏沉稳有力,只不过脑电波有点轻微异常,但是患者本身就是脑袋收了重击,现在的情形的也属于正常范围,但是刚才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医生向叫美文的护士嘱咐道:“美文,好好看着患者,患者现在情况不明,但是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只能等到患者醒了以后再综合检查看看,我等下也向冯医生反馈一下该患者的情况,看冯博士怎么说。好了,其他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率先向病房外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德叔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看到医生出来,德叔赶紧向医生问道:“李医生,我侄子他怎么样了?那会刚才醒了的时候,他好像不认识我了,这是什么情况?”
李医生向德叔回道:“关生,请暂时放心,病人没什么问题,现在病情很稳定,你刚才说的情况他是存在的,有些病患在脑袋受到重击会出现丢失记忆或者失忆的情况,患者还没清醒,我们现在无从判断他是否存在这种情况。刚才只是意外,就看明天患者会不会清醒,清醒后再综合检查一下,我们才能下结论。就这样吧,关生,不要担心。”说完后领着护士们离开了病房。
德叔听完医生的解释后,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阿森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没照顾好阿邦啊!哎...”说完走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的我,向护士问了几句后,看了下手表后,向在病床上的我低语道:“阿邦,德叔得去上班了,晚上再来看你。”说完直起腰,戴好警帽,踢踏踢踏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