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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在小洛克菲勒为他专门安排的专机上,古山雨随意地逛着B站。
“这些B友是真的有趣!”
这时,一位漂亮的金发空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手中端着精致的餐盘,上面盛放着一瓶金黄色的香槟。
轻轻放下酒瓶,熟练地为古山雨倒了一杯香槟,金发空姐鞠了一躬后,用流利的国语说:
“先生,午餐的时间到了。”
“我们为您准备了北海道的带子塔塔、波士顿龙虾、流浪谷牧场的T骨牛排……”
“您看,是否现在用餐?”
接过来还带着金发空姐身上香水气味的饮料,古山雨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现在还不想吃。
他半躺在沙发上,遥望着远方的云朵。
不管是身处风暴的中央,
还是充满刀光剑影的漫长黑夜。
回想起第一次离家时,
妈妈那不舍的叮咛。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家的气息,这个游历了两个世界的男人,却忍不住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
经历的越多,最后面对自己的家人的时候,也更有可能手足无措。
面对千万大军都可以做到一眼不眨的古山雨,此时有些坐立不安。
他不断地在松软的地毯上走来走去,排练着回家要说些什么的剧本。
飞机平稳地航行。
终于,在冬日寒冷的阵风中,飞机平稳落地。
空姐们先一步走出飞机,为客人打开舱门。
接着,古山雨大步迈出。
然后,飞机的底仓被打开,古山雨手下的大兵鱼贯而入,过了一小会,前后各四辆奔驰S级,中间一辆有着飞天女神车标的加长版劳斯莱斯驶了出来。
这是小洛克菲勒为他准备的新年礼物:
一个豪华车队!
站在立场宽阔的广场上,感受着空中那熟悉的寒风,古山雨才终于感觉到:
他终于回家了。
他转头对自己在华尔街捡来的的王震说:
“地震,带着他们在机场外等我。”
而古山雨自己,随着川流的人群,用不一样的心情,走出了航站楼。
在走出去以后,他远远就看到了一个淡粉色羽绒服,戴着干净的白色帽子的身影,那道身影正在稀疏的雪花中,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攥着小拳头,不断地寻找着什么。
等到古山雨都走到她身前了,那可爱的身影才发现他,一下子从地面上蹦起来,挂到了他的身上,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到:
“哥,你怎么才到啊。”
古山雨揉了揉她的脑袋,抱着她转了两圈,然后才牵起她的手,用柔和的语气对她说:
“等久了吧,冷吗?”
谁想到那风雪中小精灵却赌气一般,把头一扭,娇憨地说:
“谁等你啊?我路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山雨很夸张的大笑,和他以往的形象一点都对不上号。
“走,回家。”
古山雨牵着妹妹来到车队面前,并亲自为她打开劳斯莱斯的对开门。
妹妹有点吃惊,考量地看了看他的哥哥,说到:
“哥,你租这车不便宜吧?”
古山雨再次忍不住放声大笑,好像捉弄妹妹是件很快乐的事。
“是啊,不便宜。”
一边的地震赶紧接了个话:“小姐,这车是劳斯莱斯的定制加长版,一般,呃……是租不到的。”
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大块头,少女却不感到害怕,它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说:
“我认识车。”
然后便率先一步上了车,并且把古山雨也拉了进来。
关门的时候,地震听着车后面传来了类似于审讯的声音,他心情有点忐忑:小姐以后不会给我小鞋穿吧?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赶紧又冲着里面拱了几次手。
车队在铺着小雪的公路上稳稳行驶,发出令人解压的沙沙声。
车上,喝着哥哥给自己拿出来的饮料,古山雨的妹妹——古妍,把帽子摘掉,领子放下,露出一副虽然不是绝美,却很是清纯可爱的面容。
她用带着雪花的鞋子捅了捅自己面前的哥哥,说: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古山雨往后一靠,搞怪地对她说:
“不是吧,阿sir,上来就审问我啊!俗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不说是吧?”
看着大口大口喝着饮料发泄的妹妹,古山雨仔细替她擦掉了鞋子上的雪花,对她说:
“放心吧,回家了跟爸妈一起说。”
看着自己的哥哥仔细地替她整理鞋子,还有他那变得极其沉稳的声音,古妍也是冰雪聪明,她猜哥哥一定吃了好多苦。
其实这一段经历对古山雨来说,还真是让他感觉很漫长,特别是在地下城里的那段时间,因为在那,他一直面对的都是生与死战斗。反倒是在金融市场的时候,他仿佛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点超自然的力量都没有用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现实和虚拟完全颠倒过来了。他现在感觉,现实才像游戏,毕竟,在这里没有人有资格做他的敌人。
现在他看到自己的妹妹,古山雨打心底涌现对她的喜欢:
“妹,快跟哥讲一讲你在大学的生活怎么样?”
“快告诉我。”
随着兄妹二人欢声笑语的交谈中,车队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看着一排豪车的到来,村子里的人们都发出惊讶的目光。
与此同时,冬日的阳光下,正在自己家门前处理笨鸡的古爹,也很是羡慕地望着这列车队。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有出息!”
自言自语过后,看着在自己身边对着母鸡望眼欲穿的大黑狗,那口水已经流成一条小溪了。古爹撕下来一块肉,扔给它。
他摸了摸还在自己脚边摇尾巴的大黑狗,用略显沙哑的嗓音对它说:
“还是你自在,吃完了就睡。”
听到主人对自己说话,大黑狗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用自己刚嚼完鸡肉的嘴,响亮地叫了一声。
汪!
“吃吧,吃完了去看门去。”
说完,古爹拎着刚处理好的鸡肉,准备回屋交给自己的妻子,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车队缓缓停在了自己家门口。
再然后,当看到自家闺女从车里面蹦出来的时候,心脏骤停:
闺女不会是学坏了吧?还是刮了人家车了?
古妍拎着自己的帽子从车里蹦出来后,就察觉到自家老爹那吃人般的目光。
吓得她赶紧缩回头,把老哥给揪了出来,给自己充当临时的挡箭牌,对自己老爹说:
“老爸,你看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