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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研一觉醒来,换好衣服推开门,然后迅速关上。
嘶~
好冷!
一股寒气扑来,直接让他打了个激灵,睡回笼觉的想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面正在下着鹅毛大雪,用小学生的作为来描述就是...
外面的土地上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秋姑娘已经离开,冬姑娘刚刚到来,白白的雪花就像厚厚的奶油...
算了,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屁孩了...
到了曹家大厅,一家人都坐在那,桌上摆放着各种热乎乎的食材,皮薄馅大的牛肉包子,刚刚炸出来的油条,豆浆,豆腐脑,鸡蛋各种小食。
“我们家现在都这么富了吗?”曹研拿了一个还冒着白气的包子毫不客气的塞进了嘴里。
“大哥吃相真难看。”
曹大郎的吃相遭到了堂弟的diss,他认为读书人应该细嚼慢咽,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吃法,因为他一个包子没吃完,别人三个包子都快下肚了,再细嚼下去就没饭吃了。
身为女儿家的曹芸溪看着满桌美食微微笑了笑,“多亏了大郎,锦衣卫的月钱不仅高,而且最近名声也不错。”
曹怀银喝了一口豆浆,“是啊是啊,最近衙门里的同僚都给咱们家送礼,就连县令来咱们家也没空手。”
曹怀金很是欣慰,一只大手拍在曹研的后背上险些让他把才进去的饭吐出来。
“你爷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咱们家过得这么好,在那边也安心了。”
“放心吧,我给咱爸烧了几个小纸人,他在那边肯定过得不错。”曹二叔吃着包子,这话脱口而出。
然后他就看见了全家人,满脑袋黑线的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曹怀银,赶紧把全家人的注意力引到婶婶身上,他表情严肃的清了清嗓子。
“下面我宣布一个事情,咱们家马上要有新成员了。”
曹研和父亲对视一眼,没明白什么意思,曹无趣和姐姐对视一眼,也写满了不解。
这是何意?
婶婶脸颊羞红,看上去非常不好意思,二叔满面春光。
“无趣,你马上就有弟弟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婶婶的肚子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显然已经有了生命的迹象。
“二叔可以啊!”
“我二弟天下无敌。”
曹怀金父子两人立刻调侃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婶婶表现的很不好意思,她看向二郎笑着说道:“二郎小的时候,我逗他,要不要给他生个小弟弟,他死活不肯,说娘亲有了小弟弟就不喜欢他了。”
“小时候说的话岂能当真。”曹二郎满脸通红,撂下一句我吃完了,就回屋了。
曹研早餐吃的很快,因为他今天还得去一趟观星阁,昨天楚涵宁来找他,说夏韦的实验已经初见成果。
曹研换上锦衣卫的官服,用红丝绸带蒙着眼睛,骑着一匹白马直接出了门,其实他不蒙眼睛也行,但是没办法,他太帅了,京城的女子看见他这双眼睛走不动道。
我就辛苦一点吧,蒙着眼睛...曹研叹了一口气,直奔观星阁奔去。
到了观星阁,一众对武夫嗤之以鼻的白衣炼丹师一个个的简直不要太殷勤。
每个人小嘴都跟抹了蜜似的。
尤其是穿着炼丹服的小师妹们,围着曹研一口一个师兄叫着,甭提多甜了。
直到夏韦过来,她们才散开。
“曹师兄,你可算来了。”夏韦拉着曹研到了他的专属炼丹房。
手里抱着一个毛球给曹研看。
这是什么东西?
鹅毛?
曹研刚想摸摸看,夏韦手里的毛球直接叫了出来。
“嘎嘎嘎!”
曹研瞳孔一缩,看着夏韦怀里捧着的大毛球,失声道:“这,这是一只鹅?”
夏韦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按照曹师兄的吩咐,这只大鹅全身长满了绒毛,就连不是绒毛的地方都长满了绒毛。”
这个东西还能叫做大鹅吗,干脆叫毛球得了。
曹研接过大鹅。
还挺沉!
应该能产出不少毛吧。
十分钟后。
整个炼丹室里全是鹅毛,拿秤一秤鹅没多重,整个鹅毛足足有三斤。
曹研和夏韦两个人坐在丹炉边上吃着鹅腿。
“曹师兄在想什么?”夏韦歪着脖子问道。
“我在想,该怎么才能把,整个京城的鹅都变成这种品种。”
“原来师兄为这事发愁?”夏韦一边吃鹅腿,一边吃蘑菇。
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出现幻觉。
“我早就已经将能改变鹅体质的药,通过水源流入家家户户之中,这种药物对人没危害,但鹅食用后就会全身张毛。”
还真是科技与狠活啊...看来得在家里做一个净水器了,曹研表情难看的笑了笑。
随即他拍了拍夏韦的肩膀,“夏师弟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你去请一些人,去收鹅毛,先收个几百斤,钱什么的我来出。”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夏韦推开曹研,“曹师兄教我各种新的炼丹术,我只不过帮了一点小忙就要钱,那我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呃...那你有钱吗?”
“没有,但我老师有。”
阁主收了一个好徒弟啊...真孝顺啊!
交代完事情之后,曹研就回到了南街锦衣卫府衙,张士奇和赵守义两位同僚按照惯例还在喝茶。
“辞傲,你今天怎么才来?”
“有一点事耽搁了,话说你们两个今天怎么没去茶楼?”
张士奇摆了摆手,“不去,不去这外面还下雪呢,太冷了,冻的人要命。”
赵守义喝了一口热茶,“就是就是太冷了,我听说前几天降温,外城冻死了不少乞丐,也不知他们死前梦到了什么,脸上还带着笑呢。”
曹研走到烧着炭的火盆旁烤火,听着两位同僚闲聊。
“何止啊,今天天冷,恐怕死的就不只是乞丐了,稍微穷苦一点的人家,也不见得能挺过去,去年还没有今年冷呢,死的人也不少。”
赵守义感叹一声,“天灾人祸的,人呢这一辈子活着不容易。”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曹研转过身:“士奇,守义,我有个生意你们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