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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这孩子是如何怀上的?原来就在两派互相僵持的过程中,这一对男女不知道何时互相产生了好感,并且偷偷溜出人群,在附近发生了肌肤之亲。”
衡山派回到山上一段日子后,掌门的爱女便呕吐不止,掌门对这女儿爱如珍宝,当下请来大夫给她诊治,大夫一看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本来这掌门的女儿已经许配给了大弟子张乐华,就等着到了冬天大办喜宴成亲呢。
谁知道女儿未婚先孕,肚子里有了孩子。
衡山掌门真是又羞又气,便将女儿好一顿暴打,追问孩子出处,那女儿吃痛不过,哭着说出了华山弟子。
这衡山掌门向来最好面子,女儿的行为无疑就是拿大巴掌扇他的耳光。
衡山掌门弄了副堕胎药逼着女儿喝下去,偏偏这女儿倔强得很,宁可死就是不喝。这可逼急了当爹的,当即拔出剑来,就要杀了这个女儿。
这时候张乐华闯了进来,跪在师父面前,恳请师父放过师妹,说他愿意娶了师妹,还有师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愿意抚养,绝不嫌弃。
衡山掌门本来最担心的便是女儿失了身子,大弟子会闹着退婚,没想到大弟子不但不退婚,还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下极为感动,便不再追究女儿罪过,择日子匆匆为两个人完了婚。
本来这张乐华十分喜欢师父的这个独生女儿,即便她和别人怀上了孩子,他还是没有计较,他以为这样一来师妹一定会对自己心存感激,好好对待自己。
谁知新婚夜里,这师妹怀里揣着一把剪刀,张乐华想要近前,新娘子便拿出剪刀来要拼命。
张乐华无法和新娘子亲近,自然心里极为苦闷,但又不敢给别人说,生怕传出去别人笑话自己,也给师父丢脸。
过了大半年,这师妹终于临盆,产下一子。
衡山派众弟子纷纷向张乐华道喜,贺他喜得贵子。
可是张乐华只能苦在心里,还要强装笑脸。
大家便拉着张乐华去喝喜酒。
晚上张乐华带着一身酒气返回内室。
妻子躺在床上,旁边的襁褓里睡着刚出生的孩子。
张乐华带着酒劲要看一看孩子。
妻子坚决不允,两人起了争执,妻子在张乐华脸上打了几巴掌,张乐华终于忍受不了这恶气,酒劲上来,一把抓过襁褓,狠狠摔在地上。
可怜那孩子刚出世,就这样被活活地摔死了。
妻子一看孩子死了,披头散发扑上来要和张乐华拼命。
张乐华恶向胆边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也杀掉了妻子。
一口气杀掉两个人后,张乐华的酒被吓醒了,他才明白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
妻子是师父的掌上明珠,杀了她,只怕师父绝不会轻饶自己!张乐华越想越怕,不敢继续留在衡山,当夜跑下山去。
他能跑到哪儿去呢?世界虽大,可也很小,凭着师父在武林的威望,只要他向四处散布出消息,张乐华便寸步难行,无论如何也脱不出师父的手掌心。
张乐华惊恐之下,决意远去西域。那里天高皇帝远,不在中原武林范围之内,师父自然难以找到。
张乐华历尽艰辛终于到了西域雪山,也是他机缘凑巧,遇上了一位武林异人,这异人收留他做了徒弟。十年后,张乐华的武功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他打败西域无敌手,闯出了名头,便创立了神教。
神教创立之初,名声很响,吸引得很多江湖异人纷纷赶来投奔,成为教中成员。
神教尤其注重吸收那些擅长歪门邪道、奇门异术的人,不论身份地位不论男女老少,只要会一两门特别的武艺就行。
张乐华虽然做了教主,自然这时候他师父早就不在人世了,可他想起来还是心怀歉疚,心里不安,总是觉得有一天衡山派的人会来杀了自己。
张乐华在这光明顶后山设置了三个洞窟,这些洞窟是天然形成的,张乐华只是依照洞窟特点,加以巧妙利用做了些改进罢了。他将全部洞窟分为三个,就是玄秘洞、玄幽洞和玄云洞。
玄云洞只有教主一人才能进去,是教主修炼武功的地方。
玄幽洞里藏有天下所有门派的上乘武功,可以说各门各派,无所不有,应有尽有。
玄秘洞便是关押我们的这个地方。”
林一叹说着说着便会气息微弱下去,羽衣就及时给他输入一些真气。
羽衣之前听玉面侠和张一年说起过这玄秘洞,但现在听林一叹说起,还是觉得极为神秘,便津津有味地听着。
“现在关押我们的地方叫白虎门。其实是把一道幽深无底的洞窟分作无数个小的石洞,每一个洞就是一间监牢,里面关押着教内试图叛乱或者犯下大罪的要犯。
越往里走,地势越低,空气越潮湿,自然,关在里面越受罪。
你第一次被投进来的时候,恰好那几****心里郁闷难耐,就试着逗你玩,自然我不知道你是个小年轻,还以为是教中哪个护法或者坛主,所以我不出声,用手指敲击石壁,手劲之中灌输了上乘内力,所有声响很有力道,能穿过厚厚的石壁传送过去。
我实在无聊得很啊,就用内力操控声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墙上击打,所以你听到的声音自然是上下左右奔窜不停。”
“哦!”羽衣长舒一口气,觉得新奇又好玩。
“那时候我身体还没有现在这么糟糕,我能凝聚起一些内力,所以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将声音送入你的耳朵。
还有,你丝毫不会武功,所以你发出的声音非常微弱,我要隔着这么厚的石壁收听清楚,那是极为困难的,我便凝聚心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你所在那个方向的那面墙上,你可别以为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动作,可是十分地耗费精神呢,我每每和你说完一番话,就像大病一场。
唉,孩子,上天垂怜,叫我们爷儿俩在这里相遇,真是苍天有眼呐。
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武功也传了给你,我老头子就可以安心地死啦。”
他嘴上说着死字,语气却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悲伤,羽衣听了以为他在开玩笑,便也笑嘻嘻的。
她哪里知道,此刻的林一叹就像一棵站在万丈悬崖边的枯草,只要稍稍来一阵风,他便会随风折断,一头栽下深崖,再也无法生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