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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非白也哭了,这次他不是默默的流泪,他放声大哭,好久没有这样放肆大哭了,现在,他就是想哭。
“那个怪老头,说是不认他,可是在别处却叫他徒儿,”
“那个怪老头,总是说些无情打击人的话,可是他最有情”。
老人与小二默默的坐在一边不做声,白芊芊也看着他哭,因为她知道他要发泄,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谬论!
渐渐的,万非白声音小了下来,白芊芊递上手帕,帮他把眼泪擦掉。
等到他平复,她才温声说,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一点他的下落了吗?师父修为,世上本就没有几个比得上他,兴许他有更大的事要做,我们知道他的消息就好啊!
即使我们去追他,也是追不上的。
可是,我还想去北地看看,多知道他的一些消息也好,万非白闷闷说道。
当然了,我陪你!
两人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为了报答老人祖孙二人,他想教小二一点防身本领。
老人自然欣然答应,小二也不在敌对,因为他觉得能哭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听说要教他本领,他乐的跳了起来。
老人默默的从屋内出来,捧出来那片金叶子,说是自己绝对不能要,玄境老人已经帮了他,现在又要教他孙子招式,这钱就不能要了。
万非白坚决不收,让老人家留着备用,修葺一下房子也好的,再三推辞不过,老人只好收了。
“他走回屋内,默默的坐在床上,感叹良久,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啊!”
万非白教小二最先教的是练桩,因为他发现小二不是走气玄的料子,更适合实打实的招式,他最近又对练桩有了一定的感悟,练桩其实就练基本功,不仅能增强体力,而且也对提气有一定的帮助,即使小二练不成气玄,可是体内有气可以更好的造就他的内力。
除了练桩,强化基本功,再就是每两日教他一招,基本以拳谱为主,小二学的非常认真,学的也非常快,没一招式都被他在脑里记了几遍,打出来像模像样。
万非白无事就与白芊芊出门走走,感受大夷不一样的风情。
这一日天已将黑,老人却还未归来,小二急急忙忙的跑来,正好遇见了他二人。
师父,芊芊姐姐,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爷爷?
即使万非白再三强调自己不是他师父,可见他急成这样,也不顾这称谓了,我们把整个小镇走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你爷爷,他老人家还没回来吗?
老人早上很早就出发了,背了许多编好的竹筐,说是上街去卖,按理来讲,即使生意不好也最迟不过下午,可是现在家家都燃起了灶烟,老人家却还没回来。
我们一起去找,你告诉我他平日在哪里卖。
小二已经急的快哭了起来,他并没有在小镇卖,每次为了多卖几个钱都跑到隔壁的秀水城去,那里是大城,价格略高一点而已。
你先别着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我们已经把小镇踏遍,确定你爷爷不会在镇上,要么在回来的路上,要么还在秀水镇,你在前面带路,我们一道去,白芊芊做为绿宫一堂之主,即使年纪幼小,但是平时还甚是有威严,听她一说,小二也不慌了,在前面行走如飞起来。
“秀水城,是这西南边第二大城。”
当他们在路上没有见到老人后,就来到了这座城。
秀水城不愧是大夷国西南部第二大城,他们二月初五出发,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正是一年最好的日子。到处花红柳绿,当然,三人也无暇观赏,
在小二的带领下去找老人经常驻足卖筐的地方,老人没有在,一个长的虎头虎恼的小男孩走过来,看到三人,胆怯的问,谁是孙小二?
我是,我是,小二匆忙站出来,在这卖筐的爷爷给了我五文钱,让我在这等,顺便告诉你,他去了杨府去讨钱去了。
讨钱?讨什么钱?孙小二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知道家中什么时候有钱能上门去讨的。
孙爷爷让我告诉你,他卖的筐被杨府之人买去了,那杨府的人说没带钱出来说等会就给送来,孙爷爷说他之前因为认得来人,确实是来自杨府,所以他就没放在心上,诺大而有名的杨府不会欺骗于他,结果等到下午,又快到了晚上,老人这才着急,就亲自来杨府讨要,谁知来到杨府却被轰出了,说老人是冤枉他们等等,被赶出来后孙老人就看到了隔壁不远站的一个小男孩,他当时留了个心眼,见到小男孩,给了他五文钱让他务必去小摊上守着。
那你知道现在孙爷爷怎么样了吗?白芊芊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轻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拿了钱就得为他办事,我就来了这里,那边我也不知道。
好,既然你从杨府那边过来,想必你家也在那附近,不如你把我们带过去如何?
小男孩看着漂亮哥哥与漂亮姐姐,而且说话如此好听且温柔的姐姐,早已被征服,忙不迭的点头。
其实这摆集市的小摊与那杨府离的不远。
小男孩实在是太熟悉路了带他们左转右转的抄了一个近道,很快的杨府那富丽堂皇的大门就被他们看到了。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孙爷爷!
爷爷爷爷!小二奔上去,扶起孙老头,这才发现爷爷的腿被打断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少年恨得牙痒痒,真是欺人太甚。
唉!都怪我,银钱没了就没了,偏找过来,真是自作自受,可我实在没想到,这诺大的杨府竟然浑然不讲道理,骗我筐的明明就在杨府。
孙爷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芊芊问,其一,这杨府似乎不差银钱才是,为何还要赖账不给钱?其二,你既然都已经认出他来了,为何杨府还不承认?
孙老头听了这话又叹了一口气,哪里有什么误会,我辛辛苦苦编的筐子大老远的过来卖,就是为了价钱上能高一点,今早上我还没卖出去一个,就来了一个人说是杨府的,要把我这筐全部买走,不过他说他走的匆忙,忘了带钱,说是很快就给我送过来。
我以前在这,也遇到过这种事,杨府的也买过我的筐,可是每一次都给了钱,这次的这个买筐者我也认得,确实是杨府之人,我就没有怀疑,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得来人送钱过来,我越琢磨心里越不得劲,就来了这府上,谁知他们全然不认,上来就打,我这把老骨头没被打死都已经万幸了。
万非白看着这杨府门口上悬挂着杨府二字的匾额,在看一眼门外边那一株参天大树,只不过这树在这时节本该绿意盎然,可是仔细看却已经有了干枯之色。
万非白心中有一丝诧异,这正值春夏交替季节这老树为何枯萎,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说了句等我回来,迅速结成一层结界,人已经消失不见。
看得老人少年小男孩目瞪口呆。
老人家,我们先找一处隐蔽点的地方坐下来,我先给你接骨,你这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容易腿变形,容易跛。
好,老人很爽快,白芊芊左手搭起老人肩膀,右手一抓一点,一老两小就被她带的飞起来,眨眼就到了杨府斜对面的一个巷子里,小男孩云里雾里的,小二却很兴奋,自己要是能学会这一手就好了。
白芊芊动手很快,还没等老人痛呼出声,腿骨已经归还原位。
这下孙小二除了感激,满眼里都写满了崇拜。
再说万非白坐于墙头,周身布满结界,只要不是超一流高手都不会发现他,所以他悠然的坐在墙头,往里看去。
表面上什么也没看出来,因为里面人来人往,一会有一两个丫鬟模样的走过,或端着盆,或浇着花。
万非白又来到了第二处院落,院里有五六位男子正在饮酒,年龄都相差无几,看起来三十多岁,此刻喝酒喝的满面红光,一只只开过封的酒坛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可见已经喝了不少,期间还有男子喝的尽兴,干脆把衣裳脱下来,露出上身来,还有的再划拳,输了的就高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又跑到后院,原本应该是女眷居住的地方却悄无声息,万非白心神一动,低头望去,三三两辆的人拎着食盒姗姗而来,等到她们开锁进了房间,万非白墙上跳了下去。
一阵微风拂过,众人喝酒正憨,并与觉察到任何异常。
直等了一柱香的功夫,万非白才从墙头出来,径直走向小巷。
如何了?白芊芊问道。
一时说不清,我们先让小朋友回家,我们回去再说。
白芊芊眯眼打量着着他,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等把小男孩送回家,四人到了小院的家里已经天黑了。
万非白在井处打了一桶水,洗了脸和手,一回头,三人已经就位了,正窘境有神的盯着他看。
万非白淡定的坐下,开口说道,“那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人。‘’
“院子里所有人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