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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好姐,我听说我哥过两天会和子谦哥,沈季予一起去接你。”荷西从沈季予那里听到式微的计划后,兴奋地给梦好发了短信。
“我没听说呀,沈季予来凑什么热闹?”梦好有些奇怪。
“哎呀,人多热闹嘛,”荷西忍着不让梦好知道,激动的道,“总之,我哥有惊喜给你,别说是我说的哦!”
“好。”梦好看着短信歪头笑着想,按照荷西的情报,式微会在聚会当天到达。
“二姐,子谦哥最近没和你联系吗?”梦好回头问贺芮潼。
“昨天刚刚通过电话,他说他过两天来,这几天再忙。”贺芮潼正在整理行李,随口答道。
“瑾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梦好关心的问。
“不知道,”贺芮潼无意的说道,“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边特别吵,我听到好像有人说蜡烛什么的。”
梦好微微一顿,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给式微打了电话,式微看到梦好的来电显示,示意王子谦和沈季予噤声,有些紧张的接起了电话,“好好,想我了?”
“我就是问问你,过两天你来不来接我?”
“我这几天比较忙,可能去不了。”式微装作有些为难。
“可是我听二姐说子谦哥来呀。”梦好进一步的试探。
“对了,我忙的忘了告诉你了,”式微狠狠的瞪了一眼泄露了机密的子谦,“我没时间过去,就让子谦过去接你。”
“那好吧,”梦好有些失望的撒娇,“还以为你能来呢!”
“等你回来补偿你,”式微松了一口气,“对了,你喜欢什么花?”
“问这个做什么,”梦好藏着眼里的狡黠和笑意,“你知道我喜欢百合的呀。”
“不是毕业的时候手里都拿着花照相嘛,”式微胡扯道,“我想着让子谦到时候给你选一束花,都是百合不好看。”
“我喜欢含羞草。”梦好用手指戳着走廊的墙壁笑着道。
“我还是看着准备吧,”式微无奈的对梦好道,“你先忙,我这边有点儿急事儿,挂了。”
“好险。”式微挂了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好,再见。”梦好挂了电话,想着惊喜、蜡烛、鲜花,她担心自己多想可又觉得一切并没有猜错。她更加笃定式微一定会来,而且那所谓的惊喜在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傻笑什么呢?”一整个下午梦好都心绪不宁的期待着什么,白素馨看着梦好嘴角扬着的笑意忍不住问。
“你们说一个人准备了鲜花、蜡烛和惊喜,能做什么?”梦好藏起心中的情绪,转身问大家。
“求婚?”贺芮潼不确定的道。
“难道是姐夫要和二姐求婚?”苏夕念愣了一下笑着问。
梦好垂下眉眼没有说话,白素馨复杂的看了苏夕念一眼,对梦好道,“难道你家顾式微要和你求婚?”
“不可能吧!”贺芮潼惊喜的道,“你俩超速行驶呀,恋爱还没谈,直接求婚了?”
“别瞎说,”梦好难得的红了脸,眉眼中流出了一汪水,“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不过家里人准备了惊喜,先给你们提个醒儿,别到时候被那几个祸害打个措手不及。”
晚上,苏夕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最终认命一般的给梦好发了一条短信,“小好,恭喜你,真心祝你幸福。”
“谢谢,”梦好看了苏夕念的短信后,扬起了嘴角,随后补上了一条,“也希望三姐早日遇到良人,找到幸福。”
苏夕念苦笑着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眼中无泪可心里却默默淋湿了一大片。梦好的口吻那么笃定,她知道,这个惊喜必定是冲着梦好来的,只是对梦好是惊喜,对她却是一场无始无终的灾难。
这几日几个人各怀心思,梦好从未如此盼着毕业这一天的到来。整整一天,寝室其他人都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白素馨笑着拉着其他人小声玩笑,“我就说吧,早晚都是顾家的人,以前死不承认,看以后咱们怎么取笑她!”
众人看着梦好坐在桌子前难得的细致打扮着自己,纷纷摇头轻笑。
“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隆重?”贺芮潼好笑的看着梦好,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大家回头发现梦好换上了一身白色长裙,长发温柔的披肩而下,在腰窝处戛然而止,整个人文艺又清秀,极切合她的气质。
“今天不是毕业晚会嘛,”梦好拿出式微曾送给自己的DR十二星座项链,小心的戴在脖子上道,“自然要隆重一些。”
“这条项链好漂亮。”白素馨扑倒梦好面前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顾式微送我的,”梦好轻笑着对大家道,“生日时候送我的礼物。”
“果然是土豪!”白素馨羡慕的看着梦好。
“很适合你,”苏夕念仔细的看了两眼笑着道,“怎么从没见你带过?”
“我不喜欢戴首饰,身外之物多了便是累赘,”梦好弯着眉眼,坦诚的对苏夕念道,“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特殊的场合,我才会戴。”
苏夕念笑着对梦好点点头,心想或许这就是自己和梦好的差别。她活得出尘而自己却落俗,或许从最开始自己就输了,输在了时间上,也输在了心境上。
离别为夜色染了霜,惜别为醉意加了注,今夜的梦好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心情起伏不定。梦好端着酒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喟叹,四年悄无声息,周遭物是人非,幸运的是在意自己的始终没变,而自己也在迷途中找到方向即将皈依。
“怎么自己坐在这里?”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梦好朦胧着眉眼抬头便看到温名休,她心情不错举了举杯,“温老师好。”
“马上要毕业了,听说你考到了N市,那里不错,以后还要加油努力。”不想离去却两心疏离,温名休只能不痛不痒的扯些无关的话题。
“我会努力的。”梦好淡淡的道。
“梦好,我欠你一声道歉。”温名休几经犹豫还是无力的说出了口,他贪恋着梦好的声音,他明白今日过后恐怕剩下的只有回忆,所以他努力的想要她多说一些,她说得越多,他记得就越深。
“没关系,”梦好有些摇晃的起了身和温名休碰了碰杯,“您教会了我成长,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说到底我欠您一声感激。”
温名休宁可梦好不原谅他都不想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心中一紧,脱口道,“我是害怕耽误你,毕竟你还年轻。”
“不错,年轻是我的资本,”梦好戏谑又讽刺的看了看为自己巧言善辩的温名休,神情一如初见,“而您没有了这样的资本,所以只能牢牢握住手中的名与利。”
还是初见时候的秦梦好,眼中藏着山河岁月,心中包着锦绣玄机,一如既往的透彻而清明。温名休苦笑着默默看了梦好一会儿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和过去彻底说一声告别,道一句珍重。
梦好看了看手机,式微并没有联系她,她嘟着嘴被温名休扰乱了好的兴致,恰好碰到了陈恩。陈恩笑着对她举杯,“今天很漂亮!”
“谢谢,”梦好扫了一眼西装革履的陈恩,生疏的道,“你也很好。”
陈恩笑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自己一个人多无聊,马上大家都要分开了,一起过去坐坐?”
“好。”梦好想了想和陈恩一起回到了桌子旁。
“院长,这不公平啊,我们男生喝白酒和啤酒,她们女生却喝红酒,您这是偏心,”有微醺的男生起哄,“她们的红酒可比我们的白酒还贵!”
“你还算不算男人,”白素馨已是半醉,啪的放下酒杯对苏夕念道,“夕念,给我满上,姐今晚要大开杀戒!”
苏夕念抽着嘴角给白素馨倒了一杯白酒,男生们纷纷起哄,一时间场面分外热烈。老师们先行离去,学生们抓住最后的时间狂欢,再也不分什么男女,大家吵嚷着不醉不归。
“我有些晕,”梦好昏昏沉沉的抓住身边的苏夕念,模糊不清的道,“一会儿别把我忘了。”
“好。”苏夕念扶着怀里喝得张牙舞爪的白素馨,手忙脚乱的随口答道。
梦好自知酒量尚浅,暗自后悔不该喝这么多,又想着式微到现在还没来电话,心中有些不快,闷闷的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怎么自己出来了?”陈恩刚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了摇摇晃晃的梦好。
梦好迷糊间只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便扑了过去撒娇的蹭着陈恩的胸口,“你怎么才来?”
“你喝多了。”陈恩微微一顿,扶着梦好的腰紧紧的贴着自己。
“谁让你平时总是管着我不让我喝酒,我没喝几杯就醉了,”梦好亲昵的把手搭在陈恩的腰上,闭着眼睛委屈的道,“这次你来晚了。”
“我送你回去。”陈恩抱起梦好轻声道。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梦好自然的环住陈恩的脖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夕念一边安抚着撒着酒疯的白素馨,一边照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贺芮潼,突然间瞳孔放大又紧缩了起来,她看到陈恩吻了吻抱在怀里的梦好匆忙离去。苏夕念起身快步上前又戛然止步,面色如常的坐回位置上,大口的吞下一杯啤酒,藏在桌子下的手不停地颤抖,一不小心被啤酒呛得咳出了眼泪。夜色漫长,醉酒的人三五成双,似乎谁都不曾发现有些人已经悄然离席,奔赴下一段成长。
陈恩复杂的看着躺在旁边迷糊着的梦好,脱掉平日里的孤傲和清高,此刻的她面色绯红,微微嘟着嘴,比平常更生动可爱,低沉着声音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式微,”梦好翻身抱紧他,蹭了蹭他的胳膊委屈的像个孩子,“我等了你一天了。”
陈恩眯眼想了想,不记得顾式微是陪着梦好去上课的男孩子,还是送梦好回学校的那个男人。他看着梦好无害的面庞想起关于她的流言蜚语,酒劲上头,缓缓地伸手脱掉梦好的长裙,又小心的脱掉梦好身上最后的束缚,轻轻的覆了上去。
“好好,搂紧我。”陈恩将头埋在梦好的耳垂低声道,梦好乖顺的搂住了陈恩,还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陈恩霎时红了眼,疯狂到深处不懂得疼惜,一切随着欲望拓进。
半梦半醒间梦好抓着陈恩的胳膊,沙哑着嗓子弱弱的问,“顾式微,你什么时候娶我?”陈恩顿了一顿,他知道自己被梦好吸引却还没有到深爱的地步,想着梦好这么长时间来对自己的躲避,就连如今裸裎相对,自己也是个替代品。他带着恨意和屈辱反复折磨着梦好,却没有注意到梦好白皙的大腿上缓缓流下的血迹。
恍惚中梦好觉得自己被弓成了一只枯瘦的梅,狂风在不停地肆虐,却又对反抗无能为力,待风和日丽,朵朵梅花被践踏在泥土里,一如床单上的星星点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