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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厂子,两个人都没有言语,但却象商量好似的,拐了几个弯走了挺长的一段路后,来到了那座让谈永梅“陷落”的宿舍楼前。
三哥忽然扭头看着她,谈永梅听到三哥的呼吸似乎有些粗重,这让她感到脊背一阵发热,赶紧用手拉住了围在脸上的围巾。
这座两层楼的一角已经有些坍塌,所有的窗玻璃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污渍尘灰下透出的火烧土般的砖色还显示着当初的印记。三哥已抬腿上了楼梯,厚厚的尘土在脚下噗地扬起,谈永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三哥原先的那间宿舍空空荡荡,只有几张发黄的破报纸和几只空酒瓶随意散落在地,墙上满是斑驳,窗架子也都被人撬走,寒意毫无阻挡地扫进屋内。
三哥走到宿舍中央,转头四顾,像是在找寻着什么。谈永梅松开了脸上的围巾,挨到三哥身边。“嘿嘿,那儿是床,那儿是桌子!”三哥的手指比划着,一边看着谈永梅一边说道,脸上绽着含义复杂地笑。
谈永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在三哥的腰间掐了一把。这间宿舍留给谈永梅太多的回忆,那放置床和桌子的地方,可以说是让她品尝到做真正女人的地方。
此刻,那热辣辣的眼光又像当初般直逼过来,急促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一双有力的手将她围拢起来。
“不不要啊”她喊道,声音却有气无力。三哥拥着谈永梅来到原先放桌子的地方,嘴唇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只手拉开了腰间束着的衣衫摸到胸口揉捏起来,冰冷的手让谈永梅“嗯”了两声,但很快就浑然不觉了。
闭着眼搂住三哥,嘴唇对住嘴唇相互吮吸起来,雪白的围巾滑落在地,瞬间沾满了尘灰土屑。三哥的手又扯开了她的腰带,探到下体裆处,开始抚摸抠弄。谈永梅发烫的脸紧紧抵着,喉咙里呜地呻吟,手也伸到三哥的胸脯上又摸又捏。
三哥的手指很熟练地在屄缝里和小肉粒上来回拨弄,很快就让那儿变得水汪汪的,谈永梅的身子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不断升腾的欲火让两个人彻底忘掉了一切。三哥转过谈永梅的身子,让她两手撑住窗台,褪掉裤子握着肉棒从后面一头就钻进了屄缝。
这天的三哥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又仿佛是要将所有的劲道在这个女人身上全部用尽,每一次的抽送都快速而用力,把谈永梅撞得几乎支撑不住。呜的呻吟变成了啊的叫唤,让人听不出究竟是在享受快感,还是在忍受痛苦。
三哥一会儿掐住她腰间的肉,一会儿又紧紧抱住她的胯,而肉棒却始终如冲击钻一般地发狠,腰里就跟上足了发条似的。谈永梅很快就两腿发软,好几次伸过手来抵住三哥想让他轻点,但三哥毫不理会。
谈永梅的叫唤声里隐约传出了抽泣,三哥这才猛然惊醒,停止了抽动趴到她背上小声问道:“弄痛你了吗?”
谈永梅咬着嘴唇点点头又摇摇头。三哥想退出肉棒,谈永梅耸动了一下屁股轻声说道:“没没事,我我真的没事!”三哥从刚才莫名的狂躁中平静了下来,两个人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
空荡荡的屋里充满着肉体碰撞的声响和此起彼伏的喘息,直到那腻滑的屄里层层叠叠的肉褶收缩着像在吸吮,三哥才再次加快了速度,谈永梅的头一下抵到窗台,两个人几乎同时一阵抽搐颤栗“永梅,我刚才”
三哥为自己刚才内心一时的紊乱迷障感到羞愧。谈永梅弯腰捡起围巾,一边低头拾捯着上面的脏污,一边说道:“没什么,是是我对不住你!”
“不不,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么些年是我亏欠你的!”说这话,三哥是发自内心的。
“那咱们以后”话没说完,谈永梅就又咽了回去。她想,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翠儿捏着大傻的手,脸上染着很好看的红晕,扑棱着长长的睫毛问道:“你想想俺了没?”
大傻呵呵憨笑,一个劲地直点头,虽然才几日没见,可是大傻觉得就跟隔了几年似的,晚上一个人躺被窝里jī巴就跟个擀面杖样直挺挺的,心里抓挠,浑身不自在。
翠儿其实也和大傻一个念想,几个晚上都没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一闭眼就冒出些乱糟糟的影像,一会儿是大傻,一会儿是谈姨和她男人,有一次还梦到了柴房每一次醒来,都觉得心里痒痒的,那地方也是痒痒的。
她现在就恨不能钻到大傻的怀里。大傻的眼神又瞄向了翠儿卧室的门,喉结很响地蠕动了几下。可这是在谈姨的家,不知啥时大人就会突然回来。翠儿拉了拉大傻:“走,俺俺带你上街去。”
大傻回过神来,依旧憨笑着直点头。大傻地到来让翠儿感到很快活。在县城的大街上,翠儿没了同谈姨在一起时的拘谨和生分,晃悠着大傻的手,脚步轻快,脸上春意荡漾。
大傻也被翠儿的情绪感染着,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及县城的热闹,不时侧着脑袋观瞧自己的媳妇,忽然,翠儿像被什么蜇到了似的,手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和整个身子一下凝固和僵硬了。
这让正侧着头看她的大傻不觉一愣,顺着她的眼神朝前望去,只见赵贵林鬼影样地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俩跟前。
“呵呵,大哦,小刚,陪小媳妇逛街呢?”赵贵林嬉笑着主动搭讪,眼珠子直在翠儿身上打转。大傻一向讨厌二流子兮兮的赵贵林,尤其是经常腆着脸和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套近乎的龌龊相,更让大傻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便拧着个眉头没有搭理。
翠儿红着脸低着头紧紧靠在了大傻的身后,手有些发凉发颤。大傻以为翠儿被赵贵林的不三不四样给吓着了,轻轻攥了攥她的手,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像是在告诉翠儿不用害怕眼前那个人。
事实上,大傻也从来没有觉得赵贵林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危险。大傻明显的敌意让赵贵林感到尴尬与无趣,他故作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还想搭讪些什么,可大傻已拉着翠儿从身边走过。
翠儿身上雪花膏的香味就跟一只看不见的手似的,牵着赵贵林转过身怔怔地直直地望着那个丰满有致的背影
与赵贵林的不期而遇让翠儿心里一团乱麻,跟在大傻身后好几次脚下打绊,大傻看着翠儿的样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什么,更不可能会想到别的什么。
回到谈姨家,三哥就起身招呼着要回去了,谈永梅也没多客套,和翠儿一起把父子两送出了门。天很快就黑了,这段时间里谈永梅一直想和翠儿拉拉话,却瞧见翠儿一脸的心事重重。
以为是大傻来过后她心里在寻思那些个事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天夜里,翠儿翻来倒去怎么也合不上眼,老是觉得黑洞洞的屋子外面像有东西在窥探自己,一只早早发情的猫在叫个不停,让翠儿愈发的心烦。
直到后半夜那只猫不叫了,翠儿才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但几下很清晰的敲窗声又让她一个激掕。“谁?”翠儿紧张地小声问道。没人答话,隔了一会儿又是几下敲窗声。
翠儿的身子一阵阵发紧,但她还是鬼使神差般地悄悄下床来到窗前,再次问道。窗外那人这才应了声“翠儿,是我”是赵贵林。
“你你要干干吗?”翠儿的嗓子眼发干,声音抖得厉害。赵贵林没有说话,只是又敲了敲窗户。嗒嗒嗒地敲击声敲得翠儿心尖尖和小腿肚子直发麻,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偷偷打开了窗
匠人们的活儿已经干完了,屋子里到处都是桐油漆和石灰水的味道,粉刷一新的四壁和各式家当都泛着亮光,二哥、二嫂和玉莲正在卖力地铲刮洗刷着地上的斑迹。
见三哥父子两回来了,几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二哥把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交给三哥,这是他算好了的所有活的工钱和材料费。
三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发现二嫂和玉莲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劲,这让他的心里不觉咯噔一下。
难道玉莲跟她娘说了什么不成?玉莲转身到灶伙间去沏茶。三哥用疑惑又带些紧张的眼神瞧着二嫂,二嫂开口说道:“这闺女也不知犯了哪门子邪,说过了年一定要过江去打工。”
“出去找活做工又不是啥坏事。”二哥在一旁闷闷地插了一句。“放你个屁!这大姑娘家的又不比大小伙子,万一在外面遇到像你这样的货色”
二嫂立马没好气地回呛二哥。二嫂的话让三哥松了口气,虽然也觉得这事来得突然,但他却明了玉莲的心思,见二嫂的话开始要没遮拦了,赶紧接过话头:“呵呵,这姑娘大了,有自个的心思了,有时咱大人拧着也没用啊!”他们几个都知道玉莲的脾性,真要犯起倔来几头牛也拉不回。玉莲端着几杯茶出来了,放好茶在大傻身边坐下,谁都不看低着个头捧茶捂手。
三哥笑着对玉莲说道:“莲啊,找工作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哦,你先别着急,容我们大人合计合计,叔一定给你找个好工作,行不?”玉莲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二嫂偷偷瞪了三哥一眼,她实在不放心闺女一个人外出打工,尤其是到花花绿绿的大城市里,她眼下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给闺女找个好人家,但当着闺女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差使玉莲赶紧给三叔家做晚饭去,三哥也叫大傻帮着一起去做饭。
等玉莲和大傻都进了灶伙间,三哥开口说道:“二哥,二嫂,我正好有个朋友在城里的无线电厂当副厂长,那可是家正经的国营大厂子,收入啥的都不错。
等办完家里的事我就去找他,如果行的话,我再央他帮着多照看照看莲儿,你们不用担心的!”“那这事就请兄弟你多费心啦!”二哥诚恳地对自家兄弟说道。
兄弟俩点上了烟,三哥抽了几口若有所思道:“咱们这地方早晚也会跟江对面那样红红火火办起厂子来的哦”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