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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苑被她逗得笑出了声,人也比之前放松了许多,没有那么拘谨了,给她讲了工作时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这里的规矩。
这里是分区的管理的,顶楼属于VIP高级会员,温苑说,能在顶楼工作的服务生,首要条件是,相貌好,学历佳。
这里最低的学历就是大学生,比如她和温苑,是负责端酒倒水,干一些杂活的。
再高一些的学历,才有资格在包间里工作。
介绍完大概情况,温苑提醒她:“你等会跟我就行,我做什么,你看着就行,千万不能多说话,这里都是贵宾,我们得罪不起。”
秦掌珠打了一个响指,挑了挑眉,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薪资多少?”
“这里都是夜班,一个班四个小时,晚上十点到两点,一个小时八十。”温苑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了,有的贵客大方,会给小费的。”
对于秦南笙这个穷学生而言,这个薪酬也算可以了。
只是,秦掌珠心里想的是怎么挣大钱,这点辛苦钱,也只是混个温饱。
不过,她现在是能屈能伸,且先做着才说吧。
两人在宿舍聊了一会儿,快十点的时候,温苑领着她去工作。
......
顶楼VIP包厢,聚集着帝都最尊贵的名门世家公子。
牌桌前,席宝琛坐拥美女,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扔出去一张牌,睨了一眼病恹恹的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战靳城:“战哥哥,难得出来浪,过来玩两把呗。”
战靳城眉宇轻蹙,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跟没睡醒似的,蜷着苍白修长的手指,遮着口鼻轻咳,垂眸凝着手机上来自老宅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心情正郁闷着呢,压根没有搭理那货儿的意思。
身旁坐着一个衣着明艳的女人,上衣极透,百褶裙短到堪堪只能盖住大腿。
小模样委屈极了。
她好歹也是娱乐圈小有名气的新晋小花,虽不及一线,可样貌好,身材辣,哪个男人看了不是垂涎三尺,可这位战少,打从今晚来,自始至终正眼都未瞧她一眼。
适才她自信满满的上演了一出投怀送抱,却无情的推开了。
当众被拂了面子,这令她很尴尬。
好在席少怜香惜玉,最是瞧不得美女受委屈,从牌桌上下来救场,那朵小花红着眼圈,有眼力见的主动让了位置。
“瞧瞧!把人都惹哭了,你说你,不吸烟,不喝酒,不近女色,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非得活的跟出土文物一样不成?”席宝琛挨着战靳城坐下,倒了杯酒递过去,“今朝有酒今朝醉,该浪还是得浪!”
战靳城被他身上浓重的烟味,以及脂粉味熏的忍不住咳了几声,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肤色本就较常人白,刚咳完,微抿的薄唇平添一抹嫣红,两颊亦染了薄薄一层绯色,三分病态,三分娇,三分媚,还有一分慵懒。
偏生,他还生了一双桃花眼,四周略染粉红,琉璃色瞳孔水汽氤氲,嫣如一汪秋水,给人一种芍药笼纱的朦胧感。
如此一副好相貌,仿佛天地造物精雕玉琢而成的天然尤物,一颦一笑,处处是精致,着实是位身娇肉贵的病美人。
如此娇美之人,偏偏,美得没有一丝娘气,那双桃花眼,一抬一敛,散漫淡漠里全是桀骜,并不凌厉,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矜凉和贵气。
发脾气损人时,娇柔的面皮下,又是一股玩世不恭的冷魅:“你倒是浪的自在,少不得你大哥揍你。”
“切!”提及他那个严苛冷酷的大哥,席宝琛怂的一匹:“如果你是出土文物,我大哥简直就是活化石,你们俩搁一块儿,可以组个祖宗CP出道了。”
战靳城懒得理他,一仰脖,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香仿佛淬毒的因子麻痹着身体里每一根神经,前所未有的畅意传遍四肢百骸,激的他咳嗽不止。
本就泛着红晕的脸又添几分酒精驱使下浮上的醉红,那双桃花眼宛若一池云锦侵染了血,妖冶魅惑。
都说美人如花,可这比花还娇,比美人还媚上几分的绝色男人,世间少有。
席宝琛盯着这样的绝色,托腮,眨巴着眼睛,无耻地想,和战靳城一起长大,没被掰弯,真特么是个奇迹。
“怎么?有心事?”瞧,席宝琛被眼前的颜色.诱惑,把持不住地一只手搭了过去:“战家祖墓一事,没进展?”
战靳城拍开席宝琛不规矩的爪子,眼风都没给他一个,烦躁都写在脸上。
显然,答案不言而喻。
“这事邪气的很,瞧我,医院里住了好几天呢!还是别查了!把祖墓修缮一下,就过去了吧!”席宝琛狗屁膏药似的又黏了过去:“还是想想怎么浪吧!放眼望去,整个京市想往你床上爬的女人比海里的鱼都多,可惜你啊,不解风情,不知道碎了多少世家名媛的心呢!”
说着,席宝琛朝方才那朵小花放了个电眼,手肘撞了下战靳城:“我知道你不喜欢唐家那位,瞧!那朵小花可是我千挑万选的,模样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纯天然无污染的小花苞,你好歹也瞧上一眼啊。”
战靳城回他一记冷眼,话不多说一句,顾自又倒了一杯酒。
瞧着病美人今晚破天荒的肯喝上几杯,席宝琛计上心头,忙哄着又灌了几杯。
直至美人有些昏昏欲醉,席宝琛把人送到客房,不放心的嘱咐那朵小花:“缓着点,我家战哥哥还是个雏儿。”
小花眼睛里闪着炙热的红光,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了。
谁人不知京市战家乃四大名门世家的贵中之贵,商政界地位亦是声名赫赫,旗下产业涉猎众多,娱乐圈也占有半壁江山。
战靳城又是战家唯一的继承人,若是能和他发生点什么,她即便不能一步登天翻红娱乐圈,可睡了这样一个绝色男人,足够让那些眼巴巴等着扒战少床头的女人们,羡慕嫉妒恨一辈子了。
女人啊,除了爱钱,爱美,剩余的无非是爱在女人堆里攀个高低。
这样千载难遇的机会,她怎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