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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里只剩她们母女二人。
江茵忙劝道:“母亲,您管她作甚?她多多出去露脸才好,到时宁阳侯府更容不下她。”
“你懂什么?她出府都是为了那几间铺子,如今怀儿还未痊愈,我实在无暇顾及其他。若是让她趁机夺回铺子,到时你嫁去侯府便少了些体面的嫁妆。”秦氏坐在罗汉床上,凝眉说道。
江茵也不敢吱声了。
只要是与她嫁去侯府有关之事,她便不敢随意做决定。
“夫人,永兴伯夫人到了。”梅青在门外禀告道。
秦氏母女对视一眼,皆止住了话头。
暂且先将此事放下,商议好江念的婚事才是迫在眉睫的。
如今雍京城里明里暗里都在议论国公府与永兴伯府,首当其冲的当然还是国公府。
茵儿的名声可不能因此被连累了。
丹玉忙上前帮秦氏整理衣裙和首饰。
曹妈妈被发卖后,春华院里的一应庶务都交给了梅青。
而丹玉则是从二等的梳头丫鬟,一跃成了秦氏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在春华院里的地位仅次于梅青。
待她整理好,秦氏这才扶着她的手,向正堂走去。
江茵则回了锦绣院。
此时正堂里,永兴伯夫人刚呷了一口茶,便瞧见了走进来的秦氏。
她忙放下茶杯,起身热络的说道:“国公夫人安。”
秦氏面上虽带着些许笑意,却并没有往常那般亲昵。
她一边往上首坐去,一边抬了抬手说:“伯夫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不管是何缘由,那日在伯府发生的事,木已成舟。
江念虽是庶女,可好歹是国公府的庶女。
那洪二公子又是什么好货吗?
一个不思进取的纨绔都敢挑挑拣拣国公府的小姐,这传出去让他们的脸面往哪搁?
永兴伯府又一直没有音信,也不见来人。
她们作为女方,怎么好去男方府里提婚事。
永兴伯夫人一直拖到如今才来国公府,除了怕被秦家牵连外,还大大的下了国公府的脸面。
即便秦氏与她是手帕交,心里也是很不满意的。
永兴伯夫人也瞧出了秦氏的不满,只好讪讪的坐回了太师椅上。
“国公夫人息怒,实在是我那小儿子闹腾不休,我这才……这才耽搁了些日子。”永兴伯夫人绞着手里的帕子,小心翼翼的说。
秦氏瞥了她一眼,回道:“这么久了,不知永兴伯与伯夫人商议的如何了?”
有国公爷立在那,伯府也不敢说让江念做妾的话。
即便洪二不乐意,此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永兴伯洪勇可还靠着江舟呢。
最重要的是,整个雍京城里没有一家愿意让自家女儿嫁给洪二的。
他如今能讨的国公府庶女做嫡妻,也不委屈了他。
永兴伯夫人笑的有些尴尬,她踌躇着道:“我和伯爷已经商议好了,贵府的二小姐与我家那臭小子乃是天作之合,我们当聘其为贵妾。”
秦氏怔忪了一瞬,问:“贵妾?”
贵妾也是妾。
等了这么久就等到这么个结果,谁家女儿低嫁去当妾?
京城里因着此事已经是风言风语了。
若是江念做了妾。
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众人,错在国公府。
若是让茵儿有个当妾的庶姐。
日后她这宁阳侯府世子夫人,如何在侯府立足?
她与国公爷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穿了。
“是啊,贵府二小姐说的再好也只是个庶女,这伯府二少爷的贵妾与平妻无异,也算是配得上她的身份了。”永兴伯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洪二太混,因此永兴伯与永兴伯夫人还是想为他聘一位温婉端方的正妻。
若是诞下子嗣,也好有人教导。
在他们二人百年之后,两兄弟若是分府而居,洪二也不至于无人看顾。
秦氏闻言,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永兴伯夫人与她相交数年,自是知晓她的性子。
此事若不让她找回颜面,怕是没那么简单就答应的。
她忙谄媚的笑着说:“另外,伯府再出三万两白银作为二小姐的添妆,国公夫人您看如何?”
秦氏这才松动了几分。
国公府嫡女出嫁公中是要出五万两银子的,至于庶女则是三万两。
江念若是得了伯府三万两的添妆,这嫁妆倒是比嫡女还体面了。
只不过这银子给不给江念,就是她的事了……
秦氏想了想,面无表情的回道:“这事如何,我还要等国公爷回来与他商议一番,此时不能给你答复。”
“国公夫人说的是,您二位好好商议。国公府与伯府若是能结成姻亲,日后守望相助,对两府皆有助益。”永兴伯夫人谄媚的说道。
二人又聊了几句家常,永兴伯夫人便告辞了。
瑞雪院里,玉兰急匆匆的进了主屋里……
啪嗒一声,江念手里的剪子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江念猛的起身压质问道。
玉兰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二小姐,奴婢绝没有听错。那永兴伯夫人确实说了“贵妾”二字。”
“怎么会这样?他当真……当真不愿意……”江念喃喃自语。
尽管那日,她亲耳听见洪澈说不愿她为正妻的话,可她依然抱有一丝希望。
刚刚她还在为能做永兴伯府的二少夫人而欣喜。
毕竟,她好歹也是国公府里的小姐。
自己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他,他还有何不满意。
难道他真的想娶江洛?
又是因为江洛。
“母亲可答应了?”她斜睨着双眸问。
玉兰摇了摇头,回:“夫人并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说要与国公爷商议。”
江念闻言,若有所思的坐回了罗汉床上。
商议?
那便是有可能答应让她做贵妾了。
须臾,她吩咐道:“玉兰,你继续盯着父亲何时回来。”
她又拿出荷包里的银锭子,递给玉兰,说:“拿去用来打探消息。”
“是,二小姐。”玉兰接过银子,匆忙的跑了出去。
江念恶狠狠的盯着案几上未绣完的大红鸳鸯肚兜,一把抓起手边的剪子,剪了个稀巴烂。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洛。
“月见,带上我这些日子给姨娘做小衣,随我去浮香院。”她面目狰狞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