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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醒来发现并无萧寒的人影,呆愣住了,难道昨天真的是在做梦?
不,不可能,一定不是在做梦,她明明触摸到了他的脸,现在她的指尖端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不,不是做梦,
他一定回来了。
舒暖掀开被褥就下床,有些惊慌,险些就摔倒在地上了,她一路冲出去,疯了似的挨个房间的寻找起来,然后又跑
到院子里,依旧是空无一人。
岳母见她只穿着毛衣拖鞋就跑了出来,连忙拿了她的外套跟着跑出去。
“舒小姐,怎么了?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舒暖的视线依旧左右的逡巡着,半空中爆开的烟火照耀着她的脸,苍白而惊慌失措。
“舒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找什么?”
舒暖的视线终于落在岳母担忧的脸上,她愣了愣,摇摇头,眼眶里已然蓄满了泪水。
“有什么事儿回屋说,外面太冷了。”
舒暖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屋里,陈骁已经起床,见状问:“怎么了?”
岳母摇摇头,“你陪陪她,我去做饭。”
陈骁握住她的手,冰冷得很,便牵着她回到了里屋。
“发生什么事了?”
舒暖良久才道:“他回来了。”
陈骁惊住:“萧寒?”
舒暖没有说话,只是嘴唇抿得更紧了,把要掉出来的泪珠给逼在眼眶里。
“那他人呢?”
舒暖沉默的摇摇头。
陈骁看了她一会儿,让她坐到床上:“我看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睡一会儿,饭做好了叫你起来。”
“不,我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回来了,他还跟我说他每天都很想我,还跟我道歉。”
陈骁现在是完全把她看成了一个因为相思而走火入魔的人,等到她情绪激动的说完,倒了一杯热奶给她,道:“好
了,别多想了,喝完躺下再睡会儿。”说着掀起被子,却在看到被褥上的血迹时惊住,抬头问:“你流血了吗?”
舒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摇摇头,视线跟着移了过去,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脸色骤然就
变白了。
“他受伤了1
陈骁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你在说谁?”
舒暖开始找自己的手机,她太慌乱,几乎碰到什么都掉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翻腾后,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自己的
手机。
“我真是笨,怎么会想相信他的话呢?他的脸色明明那么苍白……他为什么要骗我?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是受了
很重的伤,他不是去新加坡处理公司的事情吗,怎么就受伤了呢?”舒暖一边念叨着,一边拨号,可是她太担心太
害怕了,手抖得几乎拿不出手机,更别提去拨号了。
陈骁见状也不由得怀疑起来了萧寒昨夜里是不是真的来过了,她握住舒暖的手,看着她苍白惊惧的脸,安慰
道:“暖暖,冷静,冷静下来。”
舒暖急得不行,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哽咽道:“我怎么冷静下来,他受伤了,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陈骁不得不拿走手机,找出萧寒的号码,拨了过去,听了一会儿,道:“不在服务区。”
舒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打了那么多次电话,每次提示都是不在服务区。
舒暖抹了一把眼泪,伸手道:“给我。”
陈骁见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把手机给她,“或许请=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太担心了。”舒暖拨通于默的电
话,很快就接通了。
“嫂子。”
舒暖直接了当的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于默愣了一下,想起萧寒的交代了,笑说:“嫂子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这世界有什么是你不懂的,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1
舒暖心里着急,对于他的隐瞒不由生了几分怨气,“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伤?”
于默沉默了一会儿,说:“嫂子,你要相信哥,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
舒暖闭眼深呼吸一口,再睁开眼睛时,目光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如果你觉得电话里说不方
便的话,可以当面告诉我,我明天就回去。”
舒暖放下电话,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垂眼泪,陈骁心疼的搂住她,“别哭了,大过年的太不吉利了。”
舒暖只觉得心里像是裹着一把刀,一刀刀的绞着她的肉,她疼得难受极了,却又束手无策,嘴里只喃喃的说
着:“怎么办?怎么办?”
陈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声,无声的安慰着她,等到她情绪稳定一些
了,扶着她躺下。
“别多想了,再睡会儿。”
舒暖哪有半点睡意,呆呆的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发愣。
“嫂子,你睡着了吗?”
尚铭偷偷的进来了,轻声轻语的问,没有回声,以为她是睡着了,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对面,乍见她还睁着眼睛,吓
了一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1
舒暖看着她,“于默和你说什么了?”
尚铭一愣,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和二哥无关,我自己来的。”
舒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只看得尚铭额头上冒冷汗,便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低声道:“二哥确实给我打
电话了,他说你的心情不好,叫我来陪你。”
“只是安慰吗?他没有叫你好好看着我吗?”
尚铭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见她的脸色不好看,心里也不舒服。
“嫂子,哥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心里是不是很怨他?”
舒暖没有说话,不过听尚铭这话,看来她并不知道萧寒昨晚来过的事情,“你别恨哥,哥肯定也是被什么事情耽搁
了来不来,不然他一定会来的。”
“那你知道你哥去哪里了吗?”
尚铭一愣,看来她一眼,又飞快的躲开,“新加坡啊,哥说过了。”
舒暖从她躲闪的眼神里就知道她是在说谎,原来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昨夜里他来了。”
尚铭的眼睛瞬间睁圆了,“真的?1
舒暖点点头,拍了拍身侧的床位,“就躺在这里。”
舒暖的神情又落寞下去,“不过等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那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会来?”
舒暖盯着尚铭看了一会儿,说:“小五,你担心你哥吗?”
尚铭点点头,“当然,他是我哥。”
“他受伤了,而且差点就没命了。”
尚铭半响没反应,小脸煞白煞白的,“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越南那种地方什么事情不会发生。”
尚铭眼睛睁得越发的圆了,“嫂子,你,你都知道哥去越南帮维什先生了?”
舒暖没有回答她,反而是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早就知道他是去越南而不是新加坡对不对?”尚铭支吾着说不出
来话,舒暖也不想难为她,坐起来,握住她的手,殷殷的看着她说:“小五,你知道我很想他很担心他是不是?”
尚铭不明她的意思,不过也诚实的点点头,“嫂子,好几次你都想哥想得哭了。”
“那你帮我一件事。”
尚铭直觉的感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什么事?”
“带我去越南,我要去找他。我承受不了这样相隔遥远的担心着他。”
尚铭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不行,我不能带你去,哥临走前交代了,你哪里也不能去。”
尚铭见舒暖的脸色变了,走过来劝道:“嫂子,你别担心,哥不会有事的,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
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见你的。”
“难道你就让我这样不顾他的死活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保护吗?不,我做不到,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了,不愿意带我去,好,我自己可以去。反正越南就那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不行,嫂子,你真的不能离开这里,外面很危险。”
舒暖忽然抬起头看着她,“小五,以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如果你希望我恨他的话,那简单,”她把手机扔给尚铭,“现在就打电话通风报信。”
尚铭看看手机,又看看她坚定的神色,左右犯难。
僵持良久,尚铭郁闷的喊道:“嫂子,你要是出一点危险,哥会要了我的命的。”
舒暖知道她是软化了,立即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老四也在越南,难道你就不想见他吗?”
杜家的饭桌上很是冷清,只有杜老爷子一人,一阵车响声突然闯进来,管家弯腰低声道:“应该是少爷回来了,让
他陪您一起吃爸。”
杜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说:“他几天没有回来了?”
“四天了。应该是公司里的事情忙,少爷一向是个勤奋的人。”
“也就你这样说他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管家沉默着没有再说话,瞥眼看到杜宇成进来,连忙笑着走上来,道:“少爷,还没吃饭吧?正好,陪老爷一起
吃。”
杜宇成原本想拒绝的,看到管家的眼色,走了过来,坐到杜老爷子身旁,看着丰盛的晚餐笑道:“爸,这年都过去
一个星期了,还这么丰盛,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杜老爷子没说话,严肃的看了他一会儿,拿起手边的抱住啪的一声拍在他面前,问:“是不是你做的?”
杜宇成看了眼报纸,笑了,“爸,这些东西你也相信啊,那是狗仔记者没事胡乱写的。我就是再坏,也不会弄出人
命的。”
杜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这样的事你做的还少吗?”
杜宇成原本是要夹菜的,听了他的话,动作便顿住了,脸上的神色也凌厉了,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也扯嘴冷笑
了一声:“和爸爸你比着,确实少了些。”
杜老爷子的脸一下就变色了,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的浓色,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扯嘴道:“我们的时代不
同,我那是逼不得已。”
“您的意思是被你害死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吗?”
杜老爷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杜宇成扯嘴笑了笑,也没再说话,低头吃了两口,就站起来了。“韵诗去哪里
了?”
杜宇成依旧是笑:“她的是您的女儿,您要是不知道她去哪里,我就更不会知道她去哪里了。”杜老爷子站起来,
走到他面前,道:“萧寒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能力有多大,我比谁都清楚,你是扳不倒他的。”
“那爸爸你就帮我啊!我是您的亲儿子,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一直以来你不是也想把他除掉的吗?现在不就
是个机会吗?”
杜老爷子的脸色很是难看,狠狠的瞪了杜宇成一眼:“你在胡说什么?萧寒就像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想着除
掉他1
“儿子?如果萧伯伯知道萧寒有你这么一个爹,他一定会从地里钻出来的1
杜老爷子的脸色剧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了,问:“你,你什么意思?”
杜宇成没有回答他,朝楼上走去。杜老爷子气得直喊:“站住,给我站住1
杜宇成停下来,转头看向他,道:“爸爸,你不一直希望我们兄妹互相帮助的吗?真好,我们终于实现您的愿望
了,也不算是不孝子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撺掇你妹妹的,你非要毁了她是不是?”
“小诗向来是个完美主义者,可偏偏在她最咋在乎的爱情上摔了一个大跟头,你说她那性子,她能咽得下这口气
吗?我不是在毁她,是在帮助她,倒是那个让她受伤的男人才是毁她的人,爸,你是最疼小诗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每天痛苦的生活吗?”
杜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我那么爱她,当然也希望她快乐幸福,可是萧寒不是会给她幸福的人。”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妹妹的头脑和心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梁越还没有把车停好,于默推开车门就下来了,一脸严肃的朝屋里走去。
“怎么回事?”
岳翔站起来,“我父母去亲戚家了,我和陈骁正好出去办点事,家里就只有尚小姐和暖暖,等我们回来她们已经不
见了,行李箱虽然还在,但是衣服少了几件。”
于默拿出手机就要拨,岳翔一盆凉水浇了下来,“没用的,我们已经打过了。”
“她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你说的异常是指什么?流泪还是发呆?”
陈骁的话太过咄咄逼人,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带着怒色,“那好,我告诉你,你家嫂子很正常,饭正常吃,觉照常
睡。如果不是你那个什么哥的突然来又突然走的,还留下一滩血迹,暖暖她每天过得都很开心。”
岳翔上前拦住陈骁,“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做什么。”说完,转头看向于默,“抱歉,她太激动了。”
于默笑笑,“打扰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梁越跟在于默身边,问:“二少,五小姐会带着夫人去哪里?”
于默的眉头皱得死紧,“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会去越南。”
梁越一惊,“那要不要告诉少爷?”
于默摇摇头,“哥正在和查将军斡旋,告诉他嫂子的事只会让他担心,暂且什么也不要说。另外,她们上午刚离
开,应该走的不远,派人去机场车站看到人立即抓回来。”
白雪覆盖的后山,积雪深达膝盖处,一座孤独的木屋里闪烁着火光,舒暖穿得严严实实的呃,只露出了一张脸,坐
在火堆旁,小脸被火照得通红通红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尚铭抱着一捆柴火进来了,舒暖连忙站起来,“快过来烤烤火,冻坏了吧?”尚铭把柴火放到火
堆前,把冻得通红的手放在火焰上,笑道:“这些够一夜用的了,等到天亮了,我们就下山。”
舒暖点点头,有些担忧的道:“你二哥他们一定在机场车站派了人,就等着抓我们回去的,怎么办?”说完,见尚
铭不见一丝惊慌之色,想了一会儿,惊道:“小五,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尚铭笑了笑,说:“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到哥身边的。”
维什正躺在床上报纸,房门被推开了,萧寒笑着走了进来。
维什连忙起身,“你的伤还没有好透,怎么就下床了?”
维什的枪伤在要害处,尚未恢复完全,动弹间压到了伤口,忍不住皱眉闷哼了一声。
萧寒扶着他躺下:“乖乖躺好。”
维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我看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萧寒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瞎说什么,要是被沙曼嫂子听到又要和你闹了。”
维什想起那个弱起来似水,辣起来如火的女人,心里便泛起了一阵甜蜜,“不知道她在欧洲玩得好不好?”
萧寒调侃道:“肯定比你现在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维什见他脸色严肃,问:“是不是有事?”
萧寒也没再隐瞒,“已经找到卡奇了,要不要见他最后一面。”
维什的神色瞬间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说:“不用了。”
又是一沉沉默过后,维什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的道:“哎,卡奇跟了我三十年,就像是我的亲兄弟,我没有孩
子,我原本就想着把我拥有的一切给他的,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心急,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一旦贪字如心头,多等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萧寒从病房里出来,刚坐到车上,就接到了项南的电话:“卡奇畏罪自杀了。”
萧寒也没多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项南走出来,看着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悠哉喝茶的人,吞了吞口水,道:“哥,来客人了。”“谁?”
“杜小姐。”
萧寒一愣,“她怎么在这里?”
杜韵诗已经把手机给夺了过去,“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萧寒语气立即严厉起来:“别胡闹了,赶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杜韵诗不恼反喜,“为什么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你是担心我,怕我被人害了?
萧寒不想和她多说,“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也没有开玩笑啊1
杜韵诗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枪响声,她惊得站起来,急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有枪响?你有没有受
伤?”
项南正在喝茶了,听了杜韵诗的喊叫,一口茶就那么呛在了喉咙里,他一步跳了过来,紧张问:“怎么回事?”
萧寒冷冷的看了眼被风影干掉的人,淡淡道:“没什么,让项南接电话。”
杜韵诗把电话给项南,项南立即问:“哥,没事吧?”
“没事,小喽啰而已。现在是七点,九点有一趟班机飞往c城的班机,送韵诗回去。”
不等项南回答便直接挂了电话。
项南郁闷的收了手机,扭头默不作声的皱眉看着杜韵诗,杜韵诗瞟了他一眼,笑道:“没用的,只要我不想离开这
里,谁也不能把我送走。”
项南立即哭丧着脸在她身边坐下:“杜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别闹了,这里真的太危险了,刚才你也听到枪响声了吧?哥都武无暇自顾了,哪里还有时间管你啊1
杜韵诗舒服的靠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看着,“我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大小姐,无论是刀还是枪,哪样我不能拿啊?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项南劝得都要口吐白沫了,杜韵诗依旧纹丝不动的,他心里不得已有了计量,看来要送走这位难缠的神仙必须另想
他招了。
萧寒去了趟公司,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近十点了。他推开门进去,低头就看到了一双高跟鞋,他的眼皮跳了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以为今晚见不到你了。”
杜韵诗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的望着他。
萧寒沉着脸走进来了,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项南,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多吃了几颗安眠药,明天早上就醒了。”说着,就去脱他的外套,“我帮你放了洗澡水。”
萧寒避开她的手,也不看他径自走进卧室里。
“明天立刻离开这里。”
杜韵诗看着眼前被残酷关上门,只觉得心里又怒又气,对着门喊:“谁也别想左右我。”
萧寒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心飘向了远方的人儿身上。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那天醒来找不到他,她一定很着急吧?很伤心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夹,翻开,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得很明亮,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儿。
他看得出神,手指抚上去,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细细的摩挲着,好像这样抚摸着就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暖一般。
他微微一笑,唇角间满溢着宠溺:“这样笑起来多好看,为什么喜欢绷着脸呢?”
杜韵诗回到自己的公寓,正舒服的泡着热水澡,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不想接,无奈手机跟她作对似的响个不
停,她不得不接下,笑着道:“爸爸。”
“无论你在哪里?赶快给我回来。”
“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谁又在你耳根子前说我什么坏话了?我是去工作。”
“没人说你坏话,是爸爸我心疼你,不忍心你受伤害。”
“放心,您女儿强大着呢,不会让人再伤害我的。我在洗澡,就不和您说了,改天打电话给你,我爱你,拜。”说
完,便挂了电话,然后自拍了一张笑脸,发给杜老爷子。
杜老爷子看着女儿的笑脸,心里只觉得又感慨又难受,“小诗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了。”
管家在一旁宽慰道:“老爷别太担心了,小姐聪明,不会吃亏的。”
杜老爷子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管家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问:“老爷是担心他们会在一起?”
杜老爷子目光凛冽的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说:“我从没想过去伤自己女儿的心。”
萧寒正要上床休息,于默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
于默犹豫了片刻才道:“嫂子,不见了。”
萧寒晃了一下神儿,问:“你说什么?”
“小五和嫂子离开h城了。”
于默见萧寒没有回话,又道:“嫂子已经知道你在越南受伤的事情了,我想她们可能是去越南。”
萧寒的脸沉得厉害,冷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早上的事儿,一接到岳先生的电话我就派人去机场车站了,但是两天了并没有看到嫂子和小五。”
萧寒抿着唇闭上眼睛,额角上青筋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的凸着,他只冷冷的说了三个字,便挂了电话。
“继续找。”
萧寒郁闷的喝了一口酒,看了眼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人,只觉得心尖上的筋都剧烈的颤抖着。
“暖暖,暖暖,你可千万不能出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