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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但说无妨
萧祁书房内，小福子汇报完，萧祁微微一怔，随后给小福子递了眼神，后者就退了出去，留萧祁和沈归夷叙话。
沈归夷看着如今萧祁的模样有些恍然，那个曾经淡漠，不能言语的少年如今已经比他高了，眉宇间的忧愁好似都散了不少。
“王爷让你跟着陆姑娘果然没错，能治好你的也只有她了。”
萧祁唇角带着笑意，“表哥不也是她治好的？对于她的医术我从未质疑过。”
沈归夷笑笑，接过萧祁递来的茶，感慨道：“是啊，若是以往，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还能去北境保家卫国。”
如今不仅能在北境带兵，还被人给予如此重的厚望，这在以前哪里能想到呢？
“阿辞，你……”
“表哥有话但说无妨。”
但等汪止找到莲心时，莲心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迎接他，一个人坐在房间发呆。
“好看！好厉害的１那么大块，像小山一样，和阿英一样威武！
“那阿止要听话好好跟着先生读书，下次姑娘还带你出去的……”
照顾他这么久，莲心第一次认真看这个荷包，第一次琢磨汪止的身份。
跟随陆筝偷偷外出归来的汪止一回来就兴奋的跑去找莲心，想和她讲述今日出去玩的事。
“果真是无风不起浪，小时候我们倒是听说过，没想到还真有，而且藏匿的地点也是很让人意想不到。”
“一起……”
两人在书房中说了很久，而此时，宋思问的院子的屋顶上，纪江望着莲心缓慢离开的背影，竟有一种宿命般的错觉。
两人相视一笑，萧祁便问起了上官平阳，“我爹是怎么找到上官家的后人？”
“我也是离开北境时王爷告知我的，她是王爷当年回京路上救的，王爷说那时他就知道莲心的身份，幼子无辜，便留她在王府了。”
说着沈归夷又将关坪村藏着的金银财宝一事说了，这次萧祁是真的惊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关坪村真的有……”
接着他感慨道：“即便我们出身高贵，也从未见过那般多的金银，元成爷是真的喜爱这位靖南王殿下。”
“给你……”
上官一族遭到追杀，不用想萧祁也知道是何人做的，他皇祖父不至于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么，就只有他皇祖父的那位贤后了……
“并不是王爷找到的，而是上官家的人找到了北境，说是王爷知道有人能治好他的耳朵，还有可能知晓他们遗落在外的上官族人。”
“可是我想不明白，元成爷既然这般爱重嫡子，又怎会？”
“竟没想到她竟是上官皇后的族人，如此说来……那她和阿止岂不是亲人？”
萧祁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少顷，他缓声道：“我大概猜到一些，当年我皇祖父是长子，羽翼丰满之时靖南王还不过是个孩童。”
萧祁知道沈归夷在顾虑些什么，他说，“我从未想过接手北境兵权，比起北境，我……更喜欢陵阳城。”
“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阿止去了哪里？”
陵阳城就像是他的避风港，在彷徨，害怕，孤寂的那些年里，陵阳城都是他心中不快可以一个人蜷缩起来躲避的安全避难所。
“好看吗？”
若是当年立了幼子，朝中必然生乱，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最终嫡幼子也会死在争斗中，虽然他为嫡幼子留下了大量的财物。
是有人指引着上官家的人找到北境，继而来到陵阳城，为何没有直接来陵阳城，反而要绕一趟北境？
这幕后之人是何用意？
“阿辞可知晓莲心的身世？”
她看着面前的小人，目光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缓缓伸手将里面的荷包拽了出来，仔细看，荷包上的暗纹竟然也是九瓣莲。
如今这些财宝却又是让靖南王一脉重见天日的筹码。
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沈归夷便将萧储南培养他的打算说了，说完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相扑。”
实则看似普通的山洞却是藏匿财宝的入口。那么多金银啊，就藏在挖空的山洞里，谁能想得到呢？
又怎会将帝位传于他人？
沈归夷不敢说萧祁的祖父篡位，不过他清楚，以当时靖南王的出身，若真是萧祁的祖父篡位当年必然会起动乱。 可是当年宣平帝登基很是顺利。
萧祁一怔，“我爹都告诉表哥了吗？”
等汪止拽她的袖子时，莲心才发觉汪止来了。
沈归夷一笑，“远比你想象的多，王爷这是要将我绑在船上了。”
听着汪止稚嫩亲昵的声音，莲心红了眼尾，她抬手制止了汪止动作，示意她不要这个荷包。
“一长一嫡，嫡幼子未长成，长子却已然有君主的风范……”
而领路人竟然就是关坪村那位看着极为普通和蔼的老村长……
萧祁摇头，莲心的身份他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能如此安心用她当侍女。
接着摸了摸汪止的脑袋，汪止却扎进了她的怀中抱着她，还抬起小手轻轻拍了拍她。
从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莲心时，他就猜测着莲心的身份，如今得到证实却感觉有些意外了。
“表哥不用心存顾虑，况且我并不是领兵的料。”
萧祁猜得不错，主少国疑，病重的元成帝不敢国中生乱，若是他还能再活十年，定是要立自己的幼子。
两人如在西江城时一般说着悄悄话。
上官家的后人照顾上官皇后的血脉，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就安排好的吗？
……
萧祁分析道：“如果是藏在村子里早被人翻了八百遍了，难道是……后山？”
沈归夷看着萧祁露出赞叹的表情，“你猜的不错，就在后山，后山的山洞不少，洞里看似是百姓平日里避雨所用，实则……”
汪止不知道莲心怎么了，但是他知道莲心此刻和平日里很不一样，他想将荷包拽下来。
“……”
两人依偎在一处，像是最亲近的亲人。
多年后，已经长大的阿止依旧记得这些场景，而彼时，莲心已经成为宫中最为稳重得用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