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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沈浩接了电话。
“沈浩你起来没有,我下高速了,几分钟后就到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浩看了看表才刚七点。
一阵无语。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不知道吗?
洗漱后,沈浩坐在客厅给刘喜洪发了消息。
本来沈浩以为这家伙肯定睡觉呢。
没想到,刚发就秒回。
到底是不一样啊。
“沈老弟,肖然来了没有”
“来了,我一会儿和那个肖然说一声,他如果同意你就过来”
“好,没问题,听你安排”
“放心,你昨晚帮我,这个人情记着呢”
“沈老弟,你这人真不错”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了。
打开门,正是肖然,同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六十左右,穿着蓝体恤带着眼镜的男子。
肖然介绍道:“这个是唐立阳,是做高端家具方面的生意。
当然也收藏一些古董家具,尤其黄花梨是他的最爱。
当初在香江四千万买了一把黄花梨交椅,可是身价不菲啊。
在黄花梨家具这块是行家,我给他看了你发的视频让他帮忙鉴定,立刻就要跟着我过来”
闻言,唐立阳微笑着和沈浩握手,随即递给一张名片道:
“沈先生认识你很高兴,这是我的名片”
沈浩道:“唐先生你好”
“都进来吧,别在门口了”
刚进门,肖然和唐立阳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书案。
顿时眼睛一亮,急忙跑了过去。
唐立阳更是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一眼,唐立阳就知道这是真品。
下意识的用手抬了一下书案,死沉死沉的。
更加确定了。
“好书案,黄花梨无疑,你看着面瘿,纹若流水,真不错”
一旁的肖然解释道:“
瘿木,是指树根部有结瘤,或树干上有节疤的各种木材的统称,一般多生长在树腰或者是树根等部位。
瘿木是树木病态增生的一种表现,苏轼在《答李端叔书》中描述道:“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
说得正是树木病变的现象。
长有结疤的树木,结疤也称为“瘿结”。
瘿结虽外观丑陋,但剖开后,截面上常常能呈现底色鲜艳、密集漂亮的不规则纹理,具有非常大的视觉冲击。
如葡萄纹、山水纹、芝麻纹、虎皮纹、兔面纹等等;
这些因为瘿结生长扭曲所形成的奇特纹理,寻常普通木材中是看不到的。
也只有珍贵的木材才能看到。
如黄花梨、小叶紫檀之类的珍贵木材。
具有非常高的审美价值和观赏价值。
不说黄花梨这种极品硬木了,就是金丝楠木这种软木,只要带着瘿结那都是极品木料”
闻言,沈浩明白了,病变的黄花梨、金丝楠木做的家具更值钱。
果然,有钱人喜好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唐立阳仔细看了半天,一脸满意,赞不绝口道:“窄边框,使得案面更加文雅。
这种实为明窄暗宽的做法,历来所见这类做法的书案、画案,无一不是经典,边框内外大圆角做法,甚为考究。
圆腿足,刀牙板,牙头和牙条一木挖出,面板宽厚修广,用料就十分惊人当真奢侈。
就用料如此奢侈这一点来说,这书案绝对是大世家或者王公贵族才用的起。
你看着曲线柔和自然,起极细的灯草线强调边缘。
再看看这里,简直神来之笔,牙板和侧面堵头牙板做成大圆转角,与边框呼应,更显精致、细腻。
而且,这书案年代久远。
绝对大家手笔啊,不是一般的木匠能做出来的。
好东西啊。”
听到唐立阳这么说,肖然喜上眉梢。
好东西难求啊。
他不爱跑车,不爱泡妞,唯独爱收藏这种古玩家具。
“给估个价”肖然道;
唐立阳心中一阵不舍,他知道一旦估价,这个书案就是肖然的了。
他也想要啊。
“近年来,藏品市场上的明清黄花梨家具,屡屡拍出天价,一度超越紫檀家具而占据藏品市场的头把交椅。
这个书案不管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是上上之选。
马都督遗憾的那个黄花梨条案,当年实际价值3000万,却拍出了5600万天价。
但这个书案的设计风格,却不是明清黄花梨的家具风格,这一点价值会大打折扣。
如果让我估价,以现在的行情,6000万上下还有利润。
当然,沈先生如果将其放到拍卖会上,价值会更高一些。”
说完,唐立阳眼神闪烁着期许。
内心深处,还真的希望沈浩能把这个书案放到拍卖会上。
这样一来,他也是有机会角逐的。
沈浩没注意唐立阳的眼神,对这个价格他很满意。
做生意双方都得有利润空间,要不然谁和你做生意。
而且,沈浩觉得卖给肖然更简单直接,这家伙事少。
经手人多了,麻烦也多。
这时,肖然道:“沈浩卖给我,6100万如何?”
沈浩笑道:“好,成交”
闻言,唐立阳眼神闪过一丝失望,仿佛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
肖然欣喜道:“沈浩就知道你不是磨叽的人,明天我做东,来长安吃饭”
沈浩摇头道:“明天我要去暹罗国没有时间”
肖然道:“那今晚如何?”
沈浩道:“可以,我来做东,但有个人想和你聊聊”
肖然疑惑道:“是谁?”
“刘喜洪,你如果觉得行,我就通知他,不行就当我没说”沈浩道;
肖然眉头一皱道:“他逼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昨晚他帮了我个忙,我欠他的人情”沈浩道;
“好,沈浩,今天我给你这个面子,要是他刘喜洪,哼想得美”肖然不屑道;
沈浩倒是有些好奇,上次肖然来就是不鸟刘喜洪。
言语充满了讥讽,这次来,居然还是这个态度。
看来刘喜洪得罪狠了肖然啊。
似乎知道沈浩的想法,肖然解释道:“我和刘喜洪没有什么过节,他爸刘叔当初是我爷爷的警卫员。
后来我爷爷转业来到地方上,也提携了刘叔。
刘叔跟着我爷爷也是水涨船高。
我爷爷也没有亏待刘叔,最后厅局级退休享副部级待遇。
后来又安排刘喜洪,给我爸当秘书,还给他提了个副秘书长。
刚好有个下去外放的机会,我爸当初说小地方没价值在让他等等。
当年我爷遇到了点风波,选择了内退。
结果刘喜洪这白眼狼,眼窝子真浅。
更是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选择下放去当他的县长了。
哼,刘叔直接被气的半身不遂,后来icu住了两年多就走了”
“不是车祸吗?”
“这肯定是刘喜洪瞎扯的,不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调出刘叔的住院记录。
刘喜洪这家伙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逮着机会就上爬。
你以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他接近你,不就是为了继续搭上我肖家的关系吗。
当年,刘喜洪那都算改换门庭了,我爸没收拾他,说白了都是看在刘叔的面上。”
额?
这个沈浩还真不知道有这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