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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凶器,洛南瞳孔一缩。
男人们是冲着三姨来的,带上折叠刀,用脚趾头想都清楚来者不善。
洛南不想引起怀疑,靠近市场的边沿,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男人们普遍穿着黑色的服饰,当他们从市场拥挤的人群分离出来时,会发现他们这个群体非常醒目。
即算如此,很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没有过多关注。
更有人远远避开,生怕被黑衣男看见。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洛南转过街角,忽然跟一个人撞了满怀。
叮里咣当的声音响成一片,被撞的那人掉了一地的装备。
“不好意思。”
洛南俯下身,快速捡起东西,眼睛一直黏在三姨身上。
三姨马上要离开市场了。
他加快了动作,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小兄弟,别去。”
“什么?”
洛南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副黑墨镜。
再一仔细观瞧,才看出来对方是个黑瞎子,地上的装备是他算命用的命签、竹筒、墨宝、黄纸。
还有一面白色的长幡,写着「测字算命,看相卜卦」。
抓着他手腕的手枯瘦有力,像是一棵苍劲的古树。
黑瞎子拍拍身上的土,幽幽道:“我劝你别过去,有危险。”
“我没时间跟你玩。”
黑瞎子摆摆手:“年轻人心急气躁,我不跟你计较,我也不收你钱,只是想提醒你一声。”
三姨已经离开市场,洛南反倒平静了下来。
“你要提醒我什么?”
黑瞎子指了指黑衣男:“这些人非凶即恶,跟他们纠缠,你会有大难临头。”
“真的假的?”
黑瞎子见洛南不信,摆摆手道:“你不信,我也不强求,我替你算命,不收分毫,你大可离去。”
“你先说说有什么大难?”
“你将会命殒当场!”
“几次?”
“几……”
黑瞎子卡壳了。
一般客人听了之后,最多两种反应。
一是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这种会被黑瞎子拉黑,被他排除在客户名单之外。
二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为了保平安,也会掏出十块二十块的,买一块平安符家。
出手阔绰的,还能卖出百元以上的护身玉坠。
但算卦多年,他第一次听到有人问几次的。
我说的是命殒当场啊!你有几条命可以死啊?!
洛南轻蔑地看了一眼黑瞎子:“我说老瞎子,你要不要算算我的命格?”
黑瞎子仔细端详洛南,发现他的天灵盖有一道死气直冲云霄。
这么浓郁的死气,几乎写明了面前之人是具尸体,可他依然活得好好的,喘着气,张着嘴。
黑瞎子遭遇了生涯的滑铁卢。
他轻咳两声:“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哈哈,你走好。”
“切。”
洛南离开黑瞎子,运用「鬼影憧憧」,追上了黑衣男。
他们似乎有意和三姨保持距离,三姨快,他们也快,三姨慢,他们也慢。
进村之后,他们的速度已经慢得跟走路差不多。
直到三姨回到家中,他们突然加速,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啊!”
前方传来三姨的尖叫。
洛南紧走两步,翻过院子,来到了小门。
黑衣男掏出了折叠刀,拦在了小门前。
刀尖直指三姨,一名黑衣男狞声道:“还能买菜,说明身上还有钱吧?”
三姨抱紧菜篮子:“我真的没钱,就剩一点买菜钱了!”
一名黑衣男劈手夺过三姨手里的袋子:“买这么多肉,也叫一点钱?哥几个还没吃上肉呢!”
三姨步步后退:“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
“你喊呗!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们家欠了赌场的钱,欠债还钱,你把警察叫来也是这个理儿。”
洛南默默听着。
黑衣男应该是赌场雇来的打手,专门找三姨催债。
他们在当地形成了一定规模,不仅赌场开得明目张胆,而且还不惧怕警察。
眼看着折叠刀即将落到三姨身上,洛南跳了出去。
“住手!”
黑衣男们扭头,看到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
三姨急切地喊:“洛南,走啊!别过来!”
黑衣男晃悠着刀子走上前。
“你是她私生子啊,出什么风头?”
黑衣男逐渐靠近洛南,其中有一个男人似乎是为了示威,搬来一张桌子手掌摊开摁在上面,连续用刀尖捅进指缝,用刀之快,仿若出现了残影。
他收起刀,耍了一个花样,挑衅地瞪向洛南。
“这有什么难的,我也会。”
洛南伸手,向黑衣男索要折叠刀。
示威的黑衣男一愣,把折叠刀交给了洛南。
洛南刚拿到刀,立马被几名黑衣男团团围住,他们手里各有一把刀,都顶着洛南的各个要害。
“来,你玩,我们看你玩。”
黑衣男足够自信能压制洛南,所以把武器交给他也完全不担心。
洛南冷笑一声,把手掌压在了桌子上。
“看好了。”
咚咚咚!
洛南的手非常快,一秒之内,他已经来回剁了一遍,桌子被刀尖刺得咚咚直响。
他的速度,甚至在示威男之上!
“好快的刀!”
黑衣男正要惊讶,忽然见洛南五根手指全在往外喷血。
“你这不是全没躲开吗?!”
黑衣男叫嚷起来,却被洛南一巴掌呼在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找死!”
一名黑衣男想要捅进洛南的腰部,却抬头迎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哪怕闭上眼睛也能看到。
他精神一阵恍惚,突然间失去了一段记忆。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刀子已经抵在了同伴的脖子上。
“放下!放下刀,你疯啦?”
同伴正冲着自己叫喊。
他赶紧放下刀,四下扭头,哪里还有什么洛南。
咔嚓!
小门关闭,发出锁舌咬合的动静。
洛南和三姨趁着他们混乱之际,已经躲进了屋里,把门关得死死地。
“他……他做了什么?”
看过血色眼睛的黑衣男仍有些恍惚,一切都如梦境一般悬浮。
“现在怎么办?”
一名黑衣男冲同伴问话。
“还能怎么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丈夫最好早点还钱,否则我迟早一点弄死他的女人!”
黑衣男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三姨趴在门缝边,看到这一幕,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回过头,对上洛南犀利的眼神。
“姨夫到底欠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