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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只能承受
“生气了?”唇角往一边微微上扬,他移了移身体,站了起来。
将我拉出了宽大的书案,离开了那些堆砌如山的奏折,牵着我往另一边的椅子走去。
低头看着被他握紧的手,心跳得很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我倒是想,他能快点完成后准我离开,不用如现在这般的折腾。
“星儿,告诉朕,那天皇后会在亭子里,是不是你教的?”段若辰先坐下,然后轻轻的,将我抱着横坐在他的大腿上,让我能微侧着身子与他对视。
被迫看进他清晰的墨眸中,却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他的心思,太后都看得不清楚,我又凭什么能猜得透呢!
心暗沉,只好解释:“皇后是一个贤惠之人,太后希望皇上跟皇后能恩恩爱爱。”
说完后,心底苦笑,发现自己还真是烂好人,到了现在还要想着怎么替皇后解释,将那样的心计推到太后的期盼上去。
“这么说来,星儿还真是用心良苦的,是不是?”爽声的笑了起来,段若辰忽然将头埋下,贴到我的脖子上。
虽隔着衣领,可是我能隐隐的感觉到他的气息要贴到我脖子那嫩嫩的肌肤上,这种折磨比他真的要亲上来还要叫人心中难受。
一种莫名的燥热不知从何而来,更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星儿是奉皇后之命来的,请皇上……”心急了,我只好求他的放过。
“皇后的心意不就是想朕能稍作休息吗?朕被那些奏折烦得几乎两天晚上都没有好好的睡过,现在朕只是想要抱抱星儿,行吗?”他的嗓子软软的,沙沙的,贴近耳边,让我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
用力的闭起了眼,想冷静,可是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着,心跳让我几乎要失去所有的理智,大脑随着急促的心跳而有点空白。
“星儿,朕今晚谁都不想碰,就想碰你,你说……怎么办?”轻轻的,他又开口了。
如请求般的软语,却让我心狠狠的揪痛。
这根本就是命令。
无声的闭着眼,我没有说话,强劝着自己跟过去一样,只要时间过去了就能平安的离开他的地方。
在我的沉默中,他的手开始放肆,滑过衣襟,慢慢的寻找着方向。
贪婪的唇从我的衣领而落,随着他手上替我脱、衣的动作……
用力的咬唇忍下喉咙间所有的呻吟,承受是我唯一能做的……
紧紧的被抱拥着,于宽大的贵妃椅上,他的唇贴在我的发丝上,呼吸在漫长的喘息后渐变稳定。
我的心跳,却从不曾稳定过。
抬眸看向窗外的夜色,星星繁茂无数,这是他此时遥看着的景色,我却看不透他眼中看到的风景是否只是如此简单的夜星。
身上有衣服依旧凌乱不堪,我的背因被解开的衣裳而微微滑下,贴在他有力而结实的胸怀之中,这点肌肤之亲注定我还不能先冷静下来。
一直的沉默,气氛变得让我无措,想要尽快离开,于是我努力的试图将这刻的宁静给打破。
微微转头看他,入目的正好是他那笔直高挺的鼻梁,眉毛轩昂,五官近乎完美。此刻的他优雅沉静,卓而不凡,跟平日那个脸上总带着温宛微笑,却又深藏不住的他仿如简单得多。
“怎样?朕好看吗?”笑了笑,宛如清风般的笑脸再度出现,那淡雅的笑总给我一种坏坏的感觉。
这刻的他,就是不简单的,一言一语都让人觉得不是纯粹。
“皇上是天之骄子,当然好看。”没有多想,我只是随口的答复。
“就因为朕是皇上?所以好看?也就是说,哪怕你眼前的这个皇帝是一个六七十的老头,或者满脸的麻子,又或者是小眼睛大嘴巴,星儿还是会一样的享受着朕的恩宠,还会在朕的身下忘情的死咬着唇、用力的闭着眼睛去享受朕的宠幸吗?”爽声而笑,他说话的时候双眼都在笑着,如一个调皮的孩子。
无言的看他,因他最后的说话而脸红。
我有吗?
可是……想到刚才的那一刻……心跳依旧会很快,很无措。
“怎么答朕?”笑得开心,他可不满意我的沉静。
“皇上是皇上,就算长得如何的难看,还是皇上。”用力的咬了咬牙,我有点冲动的脱口而出。
这是一种不满的情绪在作怪。
可是当说话说出来后,又忍不住后悔自己的冲动。
我这是如何大不敬的说话啊!这样的说话怎么会笨得说出口来?
“星儿是想提醒朕,星儿没有多愿意去享受朕的存在,只不过是朕的相迫,你才迫不得已的承欢,是吗?”星眸微闪,笑微微的收了收,唇角微弯,一丝奸佞之气让他就得深不可测。
看不出他是否要生气了,我只能立即低头谢罪:“星儿不敢,是星儿说话笨拙。”
“那好,朕准你再说一次。”他干脆的说,有意的为难。
苦恼的看他,那似笑非笑的墨眸让我看不出一个究竟。
“皇上,星儿过来许久了,只怕……皇后已等不及。”一种冲动跃上心头,我只想到了要逃。
“回答了朕,朕就让你回去好交差。”淡淡的笑语,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而这承诺,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在他看来,我又会有多想让他去见皇后呢?
而且,他那问题想我如何答?
我怎么觉得怎么答都不对。
“皇上,雅贵妃让人过来传话,说大皇子已经高烧一天,可到现在还不退,心里慌着,想皇上过去看看。”御书房外,终于传来了让我获救的声音。
暗暗的欢喜着,我竟为大皇子的这个病而偷乐。
我想,终于能逃脱了。
“已经高烧一天?怎么朕就一天都不知道?”果然,段若辰快速的将我推开,自己先步下御书房窗前的那贵妃椅,立于我的面前示意我快快为他收拾凌乱的衣冠。
心急的将身上的衣服先稍稍的拉了拉,不敢怠慢,也就快快的先为他收拾,心里为能离开而狂喜。
“雅贵妃娘娘得知皇上为了灾情的事而忙,所以不忍打扰,只是没有想到太医在那边待了一天还没有退热,于是才只好过来。”门外的人又说话,我这下总算听出他是谁了。
是雅贵妃的心腹,小佳子。
已眼明手快的给段若辰的衣裳弄好,我也立即低头为自己的衣服牵拉,急急的顺了顺发丝之后,在段若辰的目光示意下上前开门。
门打开,站在前面的小佳子正好与我面对着面的。
发现我的存在,他眼中先露出了惊讶之色,然后双眸渐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样不知道自己的发丝有没有凌乱,我的心跳为此而狂跳,害怕这些不该发生的事被一些不该了解的人去得知。
“星儿,你就回去禀报皇后,说她的参汤朕都吃完了,可因大皇子的病而不得不先去雅妃那边,明天朕会再抽时间去看看她的,让她先好好的休息。”段若辰宽步的从书案走出,紧皱着的眉如十分的紧张,交代般的说话却是给了我一个台阶。
有他这说话,便能显出我的到来只是为主子的任务,而没有其他的。
“是,奴婢明白。”微垂着头,直至人已远走,才禁不住重重的呼了口气。
抬头对上小喜子好奇的目光,心情还没有来得及紧张,便听他笑问:“星儿姑姑,皇上是不是又任由你端着参汤在里面跪着,自己埋头苦干啊?不过你也别难过,经常有主子让奴婢过来,那些宫女都是端着主子派来的心意,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等皇上终于乐意了才恩赐的吃上一口,我每次站在门口看着她们,都会觉得有点可怜。你现在不是太后的人,不再是奉太后的命令过来,皇上当然就没有像以前那么好打发。”
“是的,我知道,以前是太后的心意,皇上当然不好放置不管,不过最后皇上还是喝下那参汤了,我也好回去交代。”扬起无奈的笑,我顺着小喜子的说话给自己一个清白。
然后,急急的越过他离开。
我怕,怕多站一会,他能闻出我身上有任何不该存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