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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此刻立刻改变了原有的计划,毕竟很多事情有了突然变故。
在司马懿掌控曹魏两个兵营大军和武器装备库此后,城中曹爽的人都逃出去数个了,毕竟曹爽那个家伙手里,此刻还执掌着御林军,暗杀他是不太可能了。
曹爽虽然系个小人,但是这人毕竟手里此刻拿着大军的调兵虎符,他不得不会有所提防......
再说有小皇帝在其手中拿捏,自己迟早会有得罪责加身。
司马懿立刻让尹大目依令而去。
却说曹爽正在山林间飞鹰走犬之际,心腹人等忽报,城内有变,太傅有上表。
曹爽带着一群幕僚心腹在野外玩得正高兴,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这人几乎落马。
我们且说黄门官捧表,正跪于天子驾前。
曹爽这时候也不打猎了,回到小皇帝身边守着,拿到这上表拆封,递给一边近臣大声读之。
司马懿这人厉害了,说的是:他身为征西大都督、太傅——司马懿,诚惶诚恐,顿首上表......先帝临终前,诏陛下与秦王还有臣等,还拉着臣的手臂,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等此后以大事为念。今大将军曹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干政,外揽兵权...还以黄门张当为都监,独揽朝纲社稷,派人监视皇族,窥视皇权,离间二宫,伤害骨肉。此时天下,人人自危,惶恐不安。此非先帝诏陛下,及嘱臣之本意也。臣虽朽迈,不敢有忘誓言?太尉臣济、尚书令臣孚等,都认为曹爽之人有不臣之心,何况其兄弟不宜典兵宿卫。(他们兄弟揽兵权还当皇城近卫,这岂不是不合规矩?刀把都在他们兄弟三人手上,这是想干嘛?)所以我等旧臣已经上奏永宁宫,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
我等的意思就是罢除曹爽、曹羲、曹训、曹彦这群人的兵权,以侯就第,不得逗留,敢有稽留,便以军法从事。
臣等奉太后旨,屯兵于洛水浮桥,伺机而动。谨此上奏,伏于圣听。”
魏主曹芳听完,叫来身边站着的曹爽说:“太傅要说的都在这里了,你知道了如何定夺?”
曹爽此刻系心里清楚做了不臣的举动,一时间手足失措,回顾二弟说:“我们该如何办?”
曹羲就说了:“小弟愚钝,此前也是跟兄长你说了,我们兄弟数人不合适全部执掌兵权,可是老大你执迷不悟,以致于我等兄弟能有今日。这司马懿谲诈无比,孔明尚不能胜,何况我兄弟乎?不如把自己捆了去见司马懿,以免一死。”
他话没说完,这参军辛敞、司马鲁芝到了。
于是当场这曹爽问城中的情况。
参军辛敞、司马鲁芝二人是如实相告:“这城中军兵把守得铁桶相似,太傅带大军屯于洛水浮桥,其势将不可阻挡。应当早定大计。”
几人正说话时,司农桓范骑马到了,对这曹爽说:“太傅已带大军兵变,将军何不请天子幸临许都,另外调外城兵马以讨伐这司马懿?”
曹爽当时是哭笑不得的说:“我全家老小皆在城中,岂可投他处求援?”
司农桓范是跺着脚着急的说:“你都自身难保,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命,还顾得那些个?如今主公身随天子,足可以号令天下,谁敢不听命于你?岂可亲自冒险,自投死地而去?”
曹爽听到这里也是犹豫不决,只是淌着虚汗。
司农桓范又建议道:“此去东郡城,不过是两天一夜路程。其城中粮草,足够军中支撑数载。今主公别营兵马,近在阙南,呼之即至。大司马之印,掌中诸将尽数都在此地。主公便可急行,迟则休矣!”
曹爽这人终究是不可成事的队伍到了这份上孰轻孰重亦不能断,他犹豫着说:“诸位也是不要太逼我了,等我细细想一想。”
他有头脑,真能想出更好的路子?
一会侍中许允、尚书陈泰也到了。二人进来说:“太傅只是因为将军位高权重,朝中上下有诸多的言论,只不过要当着大家削去你们兄弟的兵权,别无他意。将军可早些归城。”
曹爽默然不语。其实此前他听司农桓范的就对了。历史中,几千年的官斗事实与教训,已经完全体现,对手能给你活命的可能?
这是党争,势必你死我活。
其实这就说明了,他就是个不懂得什么叫真权谋,大算计的个愚人。
曹爽又见殿中校尉尹大目到。尹大目进来说:“太傅指洛水为誓,并无他意。有蒋太尉的手书在此。将军可削去兵权,早归相府。”曹爽于是就信以为真,打算回城。
桓范此刻上前提醒说:“这些事实都是表面文章,目前回城之事吉凶未卜,你也不用亲自回城冒险,还是派人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这一夜曹爽迟迟不能决断,拔剑在手终是狐疑不定。
桓范天亮入帐催他说:“是否和司马懿一决雌雄,主公思虑一昼夜,还不能决定么?”
曹爽弃剑于地谈到:“我不起兵,情愿弃官,只要做一个富家翁足矣!”
桓范亦哭,出帐叹息道:“曹子丹以为自己足智多谋,我看如今兄弟三人,不过是牛羊之辈,等着被人杀了......”
许允、陈泰来令曹爽先交出兵马印绶与司马懿。
曹爽令人将印送去。
主簿杨综上前扯住印绶而哭:“主公今日舍兵权,自缚去降,等于是菜市口等着问斩了。”
曹爽还抱着希望说:“相必这太傅必不失信于我等。”
于是曹爽将印绶交与许允、陈泰二人,先拿去给司马懿。
众军见曹爽此刻已经无将印,尽皆四散。
于是曹爽手下只带有数骑幕僚。
等他们行到浮桥时,司马懿传令,教曹爽兄弟三人,姑且回自己私宅,其余人等拘留扣押,听候敕旨。
如今这曹爽落得出城时旌旗招展,等入城时,并无一人侍从。
这也是官场的一种特色......
此后司马懿请驾拔营入洛阳。
曹爽兄弟三人回家之后,司马懿立刻让人用大锁锁其大门,令居民八百人围守其宅。
曹爽此刻心中甚为忧闷。曹羲还对曹爽说:“如今家中乏粮,老大可写书去给太傅借粮。如肯以粮借我,必无相害之心。”
司马懿看了借条笑了,此后,派人送粮一百斛,运至曹爽府内。
这曹爽还大喜说:“我说这司马公本无害我之心!”
并不以为忧。
原来司马懿先将黄门张当捉下狱中,让酷吏以酷刑问罪。
黄门张当不得不说了:“谋逆并非我一人,更有何晏、邓飏、李胜、毕轨,丁谧等五人,同谋篡逆。”
司马懿取了张当供词,却捉何晏等查问明白:皆称三月间欲反。
这些人就被司马懿的酷吏用长枷钉了。
城门守将司蕃上来告称:“此前桓范矫诏出城,口称太傅谋反。”
司马懿捂着额头说:“诬人反情,抵罪反坐。”
亦将桓范等无辜之人皆下大狱。
然后派人极速包围曹家兄弟府宅,其后押曹爽兄弟三人,并一干人犯,皆斩于市曹,还灭其三族,其家产财物,尽抄入库。
司马懿把曹操的曹氏后人,能杀的目前都捕杀了,还是用的国法。
所以此人不是有心机的货,还是谁能堪比?
司马懿此刻事实就是公报私仇,报了曹操此前不大用,曹丕不聘用,曹睿不敢用的大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