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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四周打探了几眼,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又微微低着头向云宝斋走去。
小胡子又看到这生牛犊子紧张的样子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不是来入手的!他是来出货的啊!
起身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到底漏了个什么宝贝;
李当归进门时那老者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眉头紧皱,似乎在盘算着刚才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一声老爷子把他出游的神拉了回来
“小先生,来来来,快快请坐!”
先是一阵激动然后请李当归也入了位。
“刚才仓皇离去,现在考虑的如何?”
他心里很是明白,这个成色的玉牌实际价格远不止与五百万这么简单,虽久经沙场但是在如此机会利益的驱使下,双眼仍然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祈盼的眼神。
“卖我肯定是要卖,这价格嘛...”
说了一半停下来,老者以为他嫌报价太低,便张口追加:“再加两百万!”
李当归连连摆手表明自己并不是坐地起价的意思,但是如果非要加的话再加个两百万也问题不大,说完便将那紧紧抱着的玉牌拿了出来。
门外的小胡子听到这里实在是过于震撼,大手笔的尖货他也见过,只是这第一口加价就加两百万的物件儿,让他浮想联翩,云宝斋的斋主的眼力也不是瞎白话的,心想这莫不是个什么生坑大宝?
往前再一探身子,恰好看见李当归拿出来的玉牌,两个眼睛直放光,阔步走了进去。
走到李当归的身旁一个骤停,吓的差点将手里的玉牌掉到地上,见这一幕,对面的老者也不禁其身,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这品相!这份量!兄弟能不能借我开开眼?!”
李当归识得此人,想着这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明抢,稍微犹豫了一下双手捧着递了过去,这小胡子也不是毛手毛脚的小孩子了,知道这东西的贵重,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轻轻放在老者面前那金边棉布上,越看越是惊喜。
“于爷,晚辈冒昧的托个大,这宝能不能转个手,让了我去”
看完玉牌的小胡子往后挪了几步,恭敬的向他口中的于爷鞠了一躬,草帽也已褪去,气质上看起来提升了不少。
于爷呵呵的笑道说:“宝物从来都是讲究一个缘分,既然你相中了这宝,那你就跟货主谈谈,要说是真有缘分,能讲出个子丑寅卯,那就作罢;但要是仅凭价高在我的地方劫了我的货,我于际昌的家底也还算厚实”;说完站了起来打开扇子,背了过去。
小胡子听到这话又是一躬,本来这一行当里劫货是个忌讳事,况且还是上门劫货;于际昌说的这番话,想告诉小胡子的就是——我家底比你厚,出不起价可别死缠烂打。
刚转头看向李当归,李当归首先开口问道你能给多少钱?
“九百万。”
此时李当归的心情就好比买了个彩票全对上了号码,再一看下面还写着俩字——“追加”
他这会恨不能的事就是恨不能自己的人中自己掐。
“我再加两百万”
于际昌坐下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说到。
现在的场景就是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虽然此时的这个渔翁脑子也在嗡嗡,但是至少能分得清价格是一路高涨,傻傻憨笑。
“一千三百万!”
小胡子根本不甘示弱,于际昌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小胡子着实有些实力。
于际昌又加两百万,将这玉牌的价值渐渐推向了一个峰值,小胡子五官都快要拧在一起,心里在盘算着自己的实力和再出个什么什么价格才能收益最大,正当三人都在僵持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嚷嚷声。
“这家看着还挺像样子,应该是有点儿尖货!”
领头的是一个胖子,白衣黑裤布鞋;前面头发梳的锃光瓦亮,紧贴头皮,后脑勺扎了一根很小的辫子;手中的扇子摇的呼呼响,脖子以及手上都戴着大串的珠子;
后面跟着与他打扮相仿的四人,打眼一看就是一个团伙,这胖子带头。
“掌柜的!把你这的压堂的宝贝拿来给我瞅瞅”
尾随的四人站在原地,胖子一个人在店里就转悠了起来,于际昌起身迎接。
于际昌在脑海中搜寻了几遍也没有线索说这是哪家的子弟,如此高调;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来者都是客,平常应对不去招惹便是。
“老板是喜欢玩点什么?我看看我这斋里有没有对得上口味的物件儿”
“都行!都行!哈哈哈哈”
老江湖不愧是老江湖,这胖子让于际昌一句话给说到了心坎儿里。
于际昌微笑表示了解了来意,直奔后房,做生意不单单是做一单生意,虽然那后生的玉牌确实属于大件,但是其他的生意也不能放喽。
不时便从后房拿出一个大盒子,打开以后被软绵和塑料包裹着的赫然是一尊仿宣德青花三果纹执壶,胖子单手拎起这壶看了一下落款上写着“大清乾隆年制”六个字。上下看了看,直截了当的就问起了价。
“您要是诚心想要,我算您八十八万,讨个吉利;博物院里有跟这一模一样的,只是这个烧制的略微有些瑕疵,而且绝对保真,价格只低不高。”
于际昌说的不假,但是你要是拿这个当云宝斋的压堂货,可就太小瞧着于大爷了。在这行摸爬滚打几十年,看人看物都有了自己的一套判断,基本上看着胖子的谈吐样貌,再给他这个物件和价格,也就差不多封盖了。
“这老板实在!就它了,包起来!”
说完用嘴努了一下后面的人,当场划卡。
仍然是单手拎着那执壶,还在看来看去,明显还想再淘几样上眼的东西。
走到茶桌旁,瞄了一眼放在茶桌上的玉牌,咦了一声走过去放下扇子顺手就拿了起来;
李当归很是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一千多万现大洋就此葬送到土地公公的手里,站了起来要求胖子归还。
“这牌子你的啊?还真不赖,这样,我刚买的这壶,本来是想拿回去给我爷过寿用的,现在感觉这牌子拿回去面儿不差啊,我拿这壶跟你换了!”
说着放下了那执壶,握着玉牌就想离开。
用八十八万的破烂换我一千多万的宝贝,别针换别墅都没你这么夸张!
李当归突然急躁,上去一把抢了过来;
胖子手就悬停在那里,看看于际昌再看看带来的几个人,表现出满脸的不可思议。
说着走近一点面向李当归开出再加一百万的要求,李当归没有同意。
二百万?——不行...
四百万?!——不行。
五百万?!!——不行!
“啪!”
一记响亮的嘴巴打在了李当归的脸上,只觉得脸上有火辣辣的灼烧感,耳朵里嗡嗡的虫鸣音起起伏伏,鼻孔里的血顺着嘴边慢慢滴在了那玉牌上。
见这一幕的于际昌和小胡子赶忙劝阻,开门那是做生意的,嘴上不停的说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真是给脸了嘿,我万璋走到哪人都得给我点面子,就这么一块破破烂烂的牌子,你还跟我绷价,你也不打听打听......”万璋就这么不停地说着。
听这是报了自家的名号,于际昌才想起来这自称万璋的公子是什么来头;
万家在省会玄尧市可谓是势力相当庞大,前段时间来这华忠市好像因为什么地产联合开发项目,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这强龙的触手伸的极长,地头蛇们被压的也都没什么响动。
捧着的玉牌因为血的滴落,原本洁白的玉牌里面竟然出现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团鲜红;与玉牌表面的血滴连续作着碰撞,似乎在做着某种交接;表面的血渗进去一半,里面的鲜红冒出了一半,随后飞速合体成一团金黄,冲入了李当归体内。
站着的李当归在那一刹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倒地而且神志也已开始渐渐昏迷,眼看着他就要往后仰去,脚的前掌都已抬起,突然立定,睁开了眼睛。
嗡嗡的声音已经了无踪迹,清醒的大脑和舒适的身体让他觉得现在可以一手写毛笔字一手算着数学题;将玉牌放进了包里,向那胖子做了一个你过来的手势。
万璋又感觉到了别人对自己的羞辱,想上来再来一巴掌,厚实的巴掌飞了过来没想到被李当归的巴掌硬生生的挡了回去,还给他还了狠狠一个巴掌。
万璋捂着自己迅速肿起来的脸,嘴唇渗血,竟然吐出了一颗大牙,双眼怒视,切齿的说了一句“拉出来打!”
场面已经不是于际昌这个老头和小胡子这个麻杆能控制的了,只能挥挥手说有事好商量,反而被那四个壮汉推到了一边。
到了李当归跟前刚准备将他硬拉出门;
“咚咚咚咚!”
仅四拳就将来敌撂翻在地,也就是眨巴眼的工夫。
见情况不妙,觉得今天遇见了硬茬,万璋赶忙走到门口大吼一句“留下名字,我会来找你!”
此时的李当归乘胜追击哪里还有半点心虚,拍了拍手回答了这胖小子提出的问题。
接着大喝一声——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