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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我的嗓子!啊…啊——”花穗惊恐着,尝试着呼喊,听起来却像一只公鸭子般聒噪。
“你的嗓子…怎么也这样了!”
余莺儿哑着声音惊呼,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急切地转身,便往养心殿里冲:“皇上,有人要谋害臣妾!臣妾的嗓子3被人故意毒害成这样的,皇上!”
还好苏培盛眼疾手快,及时地将余莺儿拦在了门外:“哎呦,小主?!“
”小主就算再急,也得奴才禀报了才能进去呀,您这样贸然闯殿,皇上会怪罪的!”
余莺儿焦急的不行,她用手指比划着,想让苏培盛帮忙传个话。
方才,余莺儿的声音断断续续,殿内的皇上早就听见了。
“苏培盛,什么事?”
皇上的询问传到殿外,苏培盛下意识地走了进去,将这事告诉了皇上。
“一个人的嗓子坏了,那倒还算寻常,可若两个人的嗓子同时坏了,那便是有人蓄意为之了。“
”苏培盛,你先去传章太医,让他给余答应她们看看,若这嗓子能治好,那自然是万幸,可若真的治不好,那便让图里绅狠狠地去查!”
“宫里许久不见这些肮脏的手段,这次绝对不可轻纵!”
皇上一甩佛珠,便想起了自己还是亲王的时候,便被老八他们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过。
他是最讨厌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的。
“嗻!奴才领旨!”
苏培盛打了个千,便快速地出去办事了。
章弥在得知余莺儿的嗓子哑了后,心里忐忑地不行。
只过一夜,祺贵人就得手了,这肯定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这…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吧。
不过,章弥的不安只是一闪便过了。
就算真的到了那步田地,他也可以拿出无数借口,让自己全身而退。
例行公事般的走完流程,章弥又给余莺儿开了治疗嗓子的药,便去养心殿复命了。
等章弥他们都走了,余莺儿恶狠狠地拧了花穗一把,道:“你这贱婢!连水里下药都不知道,你还能干点啥!”
说着,余莺儿又连着掐了花穗好几下。
花穗忍着疼痛,想哭又不敢哭,她哑着嗓子道:“小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没看出那水有什么不一样…“
“看不见!你的眼睛是摆设么!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
余莺儿将这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花穗一人身上了。
“小主别打了,那药…又不是奴婢下的…小主打奴婢干什么,奴婢的嗓子也坏了呀!”
花穗紧紧地抱着双臂,委屈地哭诉着。
余莺儿终于停了手,她瞪大了眼睛,狠厉道:“祺贵人!一定是那个贱人!只有她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给我下药!“
”她既然毁了我,那我一定也要毁了她!我…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余莺儿的胸口起伏着,似是被气得疯魔了。
顺手将桌子上的东西砸了一通,余莺儿便不管不顾地前往了翊坤宫。
华妃这时刚收到了年羹尧的书信,起事暂定在腊月初一,距离现在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她的命运便会改写,她再也不是皇上的妃嫔了。
华妃激动的有些颤抖,内心深处却隐隐感伤。
听见余莺儿求见,华妃连忙将信递给了周宁海。
周宁海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当着华妃的面,将它给烧了。
因为心中有事,华妃对余莺儿很是敷衍,她只说让余莺儿自己去找证据,便打发她走了。
这天晚上,华妃的信便到了年羹尧的手中。
为了确保华妃的安全,年羹尧专门带着自己的亲队,将那些侍卫们的孩子虏了来,再以重金诱惑。
自己的命,家人的命都在年羹尧手中,那些侍卫已经没有选择了。
余莺儿的案子,图里绅查了几天也毫无头绪,这事慢慢地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也就不了了之了。
端妃和华妃互为死敌,对彼此最为了解,她收集着华妃最近的反常,越来越焦灼不安。
为了以防万一,她便将目光放在了曹贵人的身上。
安陵容也时刻关注着华妃的动态,见华妃久久不联系自己,她便知道,年羹尧的计划应该已经筹备的很完善了。
此事胜负难料,安陵容并不想参与其中。
在一个午后,安陵容,淳儿和沈眉庄闲来无事,便聚在御花园里放风筝。
尽情地玩耍了将近一个时辰,淳儿在收线的时候,一个不查,风筝便偏了方向,落在了假山上。
安陵容瞅准时机,一马当先地冲到了前面,奔着那风筝而去。
安陵容拿到风筝,很开心地向着淳儿和沈眉庄挥了挥手,便要下去。
可意外也在这时发生了,脚下的石头突然松动,安陵容脚下一空,便从高处跌了下来。
“陵容!”
“安姐姐!”
两声惊呼相继响起,淳儿和沈眉庄慌乱地朝着安陵容跑去。
纵使安陵容控制着高度,调整了摔下来的角度,可巨大的疼痛,还是让她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陵容,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
沈眉庄来到安陵容的身边,看着她煞白的脸庞,却不敢轻易动她。
安陵容用力咬着嘴唇,独自抵抗着这剧痛,连话都说不了。
“安姐姐…”
淳儿已经快要哭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沈眉庄后知后觉地大喊道。
郝长山一直都知道小师妹对自己挺狠,却没想到她竟这样狠。
支走了沈眉庄和淳儿后,他便再也忍不了他那暴脾气了。
“你疯了?这腿你还要不要了!”
安陵容忍着疼痛,尴尬地看了郝长山一眼,道:“我看着那假山也不高,没想到竟摔得这样重,以后我…”
“以后?你还以后!你信不信你再爬得高点,你这条腿就废了!”
在这宫里,吵架都得压低着声音,这让郝长山吵得一点儿也不尽兴。
“早就说不让你进宫,你非不听,你看看,这才进宫一年,你都给自己折磨成什么熊样了!”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辞了这官,再也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郝长山气愤地一挥胳膊,坐在了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