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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春节,天气预报说,这是经过我市的最后一股冷空气,很快,冬天就会过去,很快,春暖花开,这个城市又将变得更加的多姿多彩。在整个城市热闹缤纷的节日气氛中,我们的车驶入了这个城市里一条繁华渐远,行人,车辆渐渐冷清的街道。
我和雪冰魂,肖三个人坐的是雪冰魂的那辆东风猛士,中巴车距离我们20多米跟在后面。看着车窗外渐渐变化的景色,肖原本有些雀跃的心情也渐渐的黯淡下来。我猜,她应该想到那个废弃的教堂里那个神秘的女人和那神秘的旋律了。
雪冰魂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肖的情绪,就不时的用一些女生的八卦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可是,不只是肖,连我也渐渐有种压抑感了。说不上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下着雪的天空太过阴沉。
“等等。”肖一直看着窗外,突然喊了一句,雪冰魂扭头看了她一眼,盘子一甩,把车停到了路边。后面的王靖用对讲机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没事,让他们继续前进,到孤儿院外面等我们。
肖下了车,看着远处的一个尖顶,说:“臭流氓,那里应该就是那个教堂吧?尖顶上不是应该有十字架的吗?”
我看了看,确实,那个貌似教堂的尖顶上并没有十字架。
雪冰魂也跟着我们下了车,听到肖的问题,从车上拿来望远镜看了一下,说:“上面盖着雪。也许,原来就没有十字架呢。”
肖摇着头说:“不对,那晚上我们来的时候,虽然是晚上,可是那个指向天空的十字架非常地醒目。”
我拿过雪冰魂的望远镜看了一下,用对讲机说:“李真淑,九点钟方向那个尖顶,放大一下看看。”
很快,李真淑就说:“头,那个建筑里面似乎在搞什么活动。周围有很多人在进进出出的。”
我说:“左翔宇,李小杰,你们俩想办法靠近观察一下。换便宜,尽量不要被人发现。全体继续前进。”
我拍了拍肖地肩膀。她像祥林嫂一样喃喃地说:“我明明记得很清楚地。怎么会没有了呢?”然后。她很疑惑地看了看我。在我地示意下上了车。回到车上。我简单地把那天晚上遇到地事情给雪冰魂讲了一下。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地看着肖。
我们地车现在已经深入了洗马社区。和那个晚上我和肖单独前来相比。这里地建筑依然像成片地沉默地冷眼旁观地雕像。街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那些沿街地住户也没有在自家门前贴点什么春联、剪纸什么地。这在这样一个传统地大日子里简直就是很奇怪地事情。这里。就像是城市里地一个遗忘之地。
很快。我们就到了福音孤儿院。孤儿院地院长是一个美国老太太。来到中国居住已经十几年了。从她来到中国地时候。她就一直在这个孤儿院担任院长。能讲一口带有本地方言地流利地普通话。她看上去已经很老了。老得让人担心。下一个春节。她是否还能够见到。嗯。对她而言。也许还是圣诞更重要一些。
场面上地事情。有雪冰魂来跟院长交涉。老院长在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懂得人民子弟兵是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于是。一场军民联谊活动很快就展开了。我们先是帮助孤儿院清扫地上地积雪。又帮他们做了一些孤儿院地老师不怎么做得了地粗活重活。雪冰魂她们四个女地则忙着布置孤儿院地一个小礼堂。我们准备在那里举行一个联欢会。
很快。我就发现一个问题。我们在做这些事情地时候。没有受到孤儿院地招呼。不要说热情了。就是普通地招呼都很少。好像这就是我们自己地事情。或者说是我们多事一样。我们很少看见孤儿院地孩子。也很少看见孤儿院地老师。不是完全没有。而是很少。很少地几个人。也时不时用一种冰冷地眼光远远地打量着我们。真正因为我们地到来而感到高兴地。似乎也只有那个美国老太太而已。
布置好了礼堂。雪冰魂和老太太用英语进行了交流。老太太乍一听到雪冰魂那一口很流利地美式英语地时候。还有点不习惯。但是很快她就高兴起来。这也是很容易理解地事情。不管她是个如何有爱心地人。不管她怎样习惯了这里地生活。她都不可能对自己地家园和乡音无动于衷。
老太太告诉雪冰魂,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曾经回去过一次,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回去的时候,她还曾经去看望过一个从孤儿院里被一对美国夫妇领养的女孩,可是她找到那对夫妇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女孩去到美国之后不久就自杀了。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她说那是一个很聪明很漂亮的女孩,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杀,而据她所知,那对美国夫妇是十分善良的人。
雪冰魂问起了孤儿院孩子的出路,老太太说,有的小的时候就被领养了,有的在这里生活到成年以后才离开。有的孩子,是她一直从小看着长大的,离开以后,却都没有再回来过,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当雪冰魂问及,怎么很少看到现在在这里的孩子的时候,老太太才说,孩子们去参加社区的一个活动了,要下午才回来。雪冰魂还想问是什么活动,这时候,一个孤儿院的老师却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长得有点混血的特征。脸非常的白,眼睛是冰蓝色的,长得并不漂亮,看上去甚至有些缺乏生气,而且有点凶。老太太叫她玛利亚,但是,这个玛利亚对老太太一点也不客气。她粗暴的打断了老太太和雪冰魂的谈话,叫她去吃葯。
雪冰魂把这些情况告诉我的时候,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她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她有种很莫名的恐惧。她一步也不想离开我,总是有点神经质的回头看她的身后。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不可能像在家里那样,从背后搂着她,在她耳边哄慰她。我有点后悔叫上肖一起来了。
“头,”耳机里传来左翔宇的声音“我们现在在教堂对面的一栋旧楼上。整栋楼都是空的,没有住什么人,门窗都朽坏了,好像荒废了很久。建筑的样式有点带西方的风格。根据我们的观察,教堂那里的人们似乎在举行什么庆典,很多人穿着一样的黑色衣服,男女老少都有,看起来应该是洗马社区的居民。不过我们无法进入教堂,看不到他们究竟是在举行什么样的庆典。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我说:“教堂后面有片荒废的墓地,你们那看得到吗?”
左翔宇回答说:“看得到。”
我就说:“看看能不脑瓶近墓地后面的那个小屋。”
左翔宇答应了一声,不一会,他报告说:“没有发现小屋,有一片废墟,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小屋吧。头,好像有另一队人在这里行动。在教堂对面两条街以外的大楼上有狙击手。他们也发现了我们。”
“狙击手?”我感到很奇怪,会是什么人这时候也在行动呢?我对左翔宇说:“既然发现了,向对方致意,然后迅速撤出现场。”
“明白。”左翔宇回答之后,很快就撤出了教堂的那个人头攒动的现场。这时候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在孤儿院的食堂里开始准备下午的年饭。年饭就是饺子,简单而又好吃。午饭我们就是在食堂里烧开水泡的方便面。食堂有饭,但是我让雪冰魂以部队有纪律为理由,没有用他们的饭。也许我已经有很重的疑心病了。
这时候到食堂吃饭的只有几个孤儿院的老师,还带着几个很小的孩子,有两个还在襁褓里,另外几个看起来也不过一两岁。我总觉得,这个孤儿院的老师眼睛里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光是我,大家都有类似的感觉。
肖的情绪,也越来越紧张了。我准备把她送回去,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离开我。
她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的,紧张的说:“我好害怕,我觉得这个孤儿院有什么东西。”
我看着她,她所说的什么东西,似乎是指一种非人类的物种存在。她没有说是鬼什么的,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是并不迷信。我没有她那么强烈的感觉,但是我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个孤儿院有问题我早已肯定,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个借口,乔装改扮的来打探。但是,问题究竟在哪呢?
左翔宇和李小杰很快就回来了。就在他们回来不久,孤儿院外面来了两个人。他们指明要见我们这里的长官。一个是洋鬼子,一个说话的强调好像是棒子。
我和雪冰魂一起去见了这两个家伙,洋鬼子亮出招牌说:“国际刑警。我们在执行一项任务,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我日。装什么装,国际刑警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