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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警察也在外面隔着窗户,让云龙子戴回镣铐,却没人敢进去真触霉头。
赤手空拳连杀九人啊!谁会觉得这样的魔头不杀自己?
好在云龙子口头保证了一下,说是不会惹事,警察们便也作罢,选择相信他。
现在警察叫他,也是无聊看到了直播。
好你个老小子,老子们一直以为你是个王者,原来只是个青铜。
敢情那九个人都是演戏,才有了你个老小子一战封神。
不行,这口气要是不出,怎能称之为罪恶克星?
其实也不怪他生气,云龙子前日进来,就将镣铐扔在地上,这两天也没个警察敢进来将镣铐拿出去。
现在知道云龙子是纸老虎,他当然要找回场子,至于说云龙子是怎么把镣铐弄下去的?
现在他认为,一定是铐子没铐紧,或者是老小子手小脚小,不然怎么会弄开?
“云龙子,你聋了么?”再次叫云龙子,狱警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道爷我百年来,每日早上都要打坐参悟,今日竟然被你破了功?”他话说的慢悠悠,但那股气势,却让在座的嫌疑人们都心中一凛,静静看着不敢说话。
狱警被气笑了,还特么装比以为老子不知道?
他走进来,巡视了一圈后,将眼神落在正盘膝而坐的云龙子身上,说:“我是通知你收拾一下随身物品,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你就会出去了。”
全场哗然!
狱警说话只说半句,这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想到,莫非不审判就要枪毙?
还是说,连审判带枪毙一趟车?
有资深犯罪嫌疑人心想,自几十年前那场大严打以来,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么痛快的立即执行了。
要说狱警说的出去,就只是单纯的出去,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别说九条人命,即便是打人打成轻伤,也不会两天就出去。
云龙子依旧没有睁眼,表情上也没有波澜,淡淡的说:“道爷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可收拾的。”
狱警笑了一下,对一个个子不高,眼睛异常大的嫌疑人说:“今儿早上新闻说了,老道士打死的九个人,都是装死,现在都全须全尾的接受采访,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道士。”
众人听见此话,都惊讶的看向云龙子。
云龙子此刻也微微睁开眼睛,讶然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道出手,向来就没留过活口,怎么会都是装死?”
这老道有病吧?没死还不好?
众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云龙子,难道老小子是来看守所混吃喝的?不想努力了?
正在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走过来好几位狱警。
有两个去另外两个监室,带出两个人来,正是马长海与田宇星。
刚过来的狱警,对早过来那个说:“把云龙子叫出来,他们三个可以走了。”
早过来那个有些不甘心,这也太痛快快乐吧?
他还寻思着,跟那个大眼睛说了事情,大眼睛会为了扞卫自己之前老大的尊严,抢回位置,并收拾云龙子一顿,看来是泡汤了。
“听到了没,云龙子,赶紧收拾一下走吧!”
云龙子依然坐在那里,说:“不弄清楚怎么回事,道爷我觉不会走,宇星你说,道爷我一拳何止千斤,普通人怎么能抗住?”
他感觉很丢脸,连个人也打不死,一百多年都修炼到狗身上了?
田宇星刚探进头,就听云龙子说这话。
不过,所谓旁观者清,田宇星脑子一转弯,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他走进来说:“你是不是傻,死人就活不过来?”
死人还能活过来?
在场之人都听到了田宇星说的,也都一阵迷茫。
云龙子倒是灵光一现,立刻知道了话中含义。
随即便起身下地,大笑一声道:“你看,道爷到底是老喽,不及年轻人啊!”
说着,就往出走。
走出去,自有人为他们三个办理出看守所的相关 手续。
早来的那位狱警,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那两根镣铐,他也想要看看,与他猜想的是不是一样。
待他捋了一下镣铐,立即就呆立当场。
只见那两根镣铐,拷手脚的地方,都是被外力撕扯断,并且是那种强行拉扯,拇指粗的铁环,断处只剩细铁丝粗细!
大眼睛老大凑上来说:“小张警官,有这样力量的人,会打不死几个普通人?”
此时,不止是这位小张警官,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他们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在井底生活的青蛙,井外面有什么,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
陈然,此时正坐在去清原的动车上。
昨晚,他给乌贵说了计划以后,就下载了万年历,接着用生死簿查出,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活在世上,只是具体在哪里,却看不出来。
最让他不理解的是,这个姐姐的寿元,也就是能活多长时间,也丝毫看不出来。
难道姐姐跟他一样,也非常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追根溯源,他老爹也不会是普通人。
至于说,具体不普通到什么程度,现在肯定说不清,他相信,将来的某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邱洁自从嫁给薛犷之后,人生就像是陷进了无底深潭。
二十多年浑浑噩噩,多亏遇到陈然,将她那段痛苦岁月斩去,将她的外貌与身体状况,都无缝衔接到豆蔻年华。
从某种意义来说,邱洁等于是重新活一回。
这一回,属于她自己,没人可以左右。
她准备先拿回薛犷名下的公司,以及所有资产资金。
她是薛犷的合法妻子,也是第一合法继承人。
陈然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她非常自信的说:“如果连这点事都搞不定,我又怎么有脸做地府的阳间办事人?”
一股恶臭,把陈然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他辨别出,那是臭脚丫的味道,顺着味道,他抬头一看,发现两只又脏又臭的大脚,正搭在他座椅靠背上方。
他抬头,鼻子正好碰在一只脚的脚后跟上。
让开那只脚,陈然站起来看向身后,那是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小伙子。
他正横拿着手机,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把你脚放下去。”陈然呵斥一声。
黄毛眼睛翻起来,扫了一眼陈然,接着又盯着手机屏幕,说:“又不影响你坐,怎么那么多事?”
动车与火车的区别,只是快与慢的区别,无论动车有多快,也丝毫改变不了乘客的无聊。
发生在陈然这里的小事,让满车厢的无聊人,都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看向这里。
有的离得远的,甚至站起来往这边看,他们的心中都在窃喜,又好戏看了。
陈然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但遇到这种不叫道理的人,他也不介意抽空教育一下。
“你真不打算放下去?我劝你好好想想。”他打算再给其一次机会。
黄毛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然,接着又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都在看他,便更加嚣张的说:“不用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样?”
说着,他放下手机,与陈然对视着眼神。
“小伙子,来阿姨这里坐吧,又不是没空座,何必要生气?”一位隔着两排座位的中年女人,喊陈然过去。
陈然扭头看了一眼,果然那里有空座。他冲那位充满善意的阿姨笑了一下,说:“谢谢……”
“少特么多管闲事,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黄毛以为陈然要过去坐了,便说一句露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