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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带着她外出,有抑制剂和炎阳牵制,她被当做强大的杀器用于击杀野外的高级丧尸王。
暴走后强大的能力被包装成为了逆神的神力恩赐,她被供奉为了逆神的未来向逆神献身的完美容器,睁眼的时候更多是在实验台上,看着鲜血一管管地被抽离,然后再被注射进新的药剂,被关起来观察。
素来安静冰冷的研究所忽然像是被落入了鱼雷的水塘,轰然炸响,机密的手术室被暴力破坏。
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全世界都好像在转圈圈。
“顾少将!包豆豆在这里!”
是炎阳的声音。
紧接着子弹的声响、爆炸声,她敏锐的感觉到异能的气息,刚被注射完新药剂的她没有半点力气,朦胧间却好像看到一个穿着军阀装束的男人,黑色的皮手套压了压帽子,一件黑色的大衣将她裹紧,带着寒冽的冷香还有些许淡淡的烟味。
好熟悉。
“没事了。”
……
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
包豆豆睁开眼,只觉得后腰阵阵剧烈的疼痛感,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袋里昏昏沉沉。
是梦吗?梦醒了?
“醒了?”床边的人穿着黑色的军装,他的身边垒着一堆的文件,她一醒,他就发现了,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时险些打翻了桌上的墨水。
黑色的衬衫整齐端正,眼下乌青,却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要喝水吗?”
他靠近的时候,身上传来淡淡的烟味,是玫瑰薄荷的味道,“你换烟了?”
顾丞野的动作一顿,慢慢将床摇起来,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递到她的唇边,“嗯。”
“不太适合你,这个。”她随手点开系统商店,找到一款烟递给他,黑金色的烟盒上雕镂着雪白的梅,细嫩的花蕊都清晰可见,“效果一样,只是气味不同,这盒价格贵点,大约是因为外包装好看。”
“嗯,多谢。”
看着顾丞野始终一副冷静的模样,可她看到自己的举动让那双黑眸里的忧虑淡了不少,心头却有些堵堵的。
包豆豆想起自己漫长的梦境,她开始回忆自己前世的事情,此时竟是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支离破碎,能清晰记忆的是最后他们出发前往一次开荒的途中,后来的那些记忆竟是模糊甚至毫无记忆了,唯一能让她清晰地记住的是自己因为包路山而被尸潮淹没的痛楚,而那次在玫瑰庄园梦到就像是站在上帝视角带着她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她遗失的记忆。
她的手有些颤,这漫长的若不是梦境,那会不会是下意识或者说是因为那些药剂造成紊乱后遗失的记忆?
顾丞野见她面色不好,心一紧:“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包豆豆一把拉住他,动作太急反而扯着后腰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眸光暗了下来,手搭着她肩膀轻轻让她靠回床上;“我不走。”
她看向顾丞野,脸庞的线条分明一点点勾勒出这个男人俊美的五官,她手上还挂着点滴,轻轻地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三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见他还拿着杯子,包豆豆伸出手,些许是因为昏迷太久她的嗓音还有些干哑虚弱,顾丞野以为她还要喝水,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她嫣然一笑,接过他的杯子:“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坐。”
顾丞野:“你想问什么?”
包豆豆摸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思索着怎样问更恰当。
顾丞野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三哥,你似乎对我的一切都很熟悉,甚至你现在出现在病房里守着我,我总觉得庄园的那一面似乎不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从一开始自己利用他不会在意理会这些无聊事情的清冷性格利用了他,但后来发现自己不断被基地注意,而基地的人明明有很多方法并且一定也是联系过他核实。核实后就能知道他们这一世并不认识,可一切他都默许了,甚至他在回到基地的第一时间来了南山庄园,甚至还知道自己喊了沅南星一声哥,这些种种的迹象,都在说明他是有在关注南山庄园,或是在关注她。
那天她去救贺兰舟的时候,他亲自来了,她眼神认真了不少,“我很疑惑,三哥在福阳基地的地位身份和素来杀伐果断、生人勿进的性格,怎么会屈尊降贵地接近我,若是为了我的庄园,福阳基地多少的青年才俊都可以做的事情,没有必要日理万机的顾少将亲自来吧。”
明明这一世,庄园那一面是初次见面,还有她吃桔子不爱吃白色的脉络,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娇气行为,可他烧烤派对的那个晚上递给她的桔子脉络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包豆豆紧紧地盯着对方,他黑眸幽深,沉默了许久,“你曾经答应过要做顾夫人。”
卧槽!什么晴天霹雳?
包豆豆瞪圆了眼睛,浑身僵住,仿佛见了鬼一般:我特么胆子能大到敢撩福阳基地最高掌权人?
门口传来敲门声,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浩浩荡荡地走进来,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面色一喜:“可算是醒了。”
医生的例行检查打断了她继续询问的机会,顾丞野让出位置,被一群白大褂为住,包豆豆恍惚间好像回到梦境中被研究员包围的,就在手电筒打开的瞬间,包豆豆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应激了,捂住头异能失控,露出兽爪,将靠近的医生吓了一跳。
听到医生的惊呼声,黑色的身影极快地拨开人群,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浑身颤栗。
“没事了。”
一如梦境里的最后一幕。
“我在,别怕。”
他的手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脊,随着他的动作,包豆豆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异能之间的切换也稳定下来,冷汗浸透了她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裳。
“嘶……”后知后觉的疼痛感,伤口又裂开了。
见她精神状态平缓下来,医生忙是上前检查,看着崩开的伤口,蹙眉道:“作为病人家属后续一定要安抚好病人情绪,她的伤口虽然已经清理过毒素,但是她的伤势情况很奇怪,治愈系的异能者无法治愈她的伤口,恢复的时间会比较慢,稍后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就不要乱动了,一定要多注意些。”
刚处理完伤势的包豆豆刚重新躺回床上,就看到贺兰舟、贺兰心分别扶着二老走进来,身后的东方朔还推着一个行李箱。
林红霞话未说泪先唰唰地流着,在床边坐下拉着包豆豆的手,好半晌也说不出话。
包豆豆生怕她老人家情绪再激动,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乞求地看向包青文,看着爷爷发间的雪白,她久久没能开口。
贺兰心轻轻拍抚着林红霞的背脊,“奶奶不哭了,姐姐没事了,您再哭,姐姐会更难过的。”
包青文递过纸巾,低声道:“不是说好不哭嘛?你要是情绪激动再倒下,你让豆包怎么办?”
是她过的太安逸不设防了,是她的错。
“宿主亲亲!!”
脑海里猛地出现七宝的声音,把她刚酝酿出的伤感情绪打了个破碎,她眨眨眼,扫了一圈,她出现幻觉了?
下一秒,她看到东方朔手下的行李箱抖动起来,她没忍住蹦出一句:“还带了新鲜食材来看望病人啊?”
声音一出,行李箱骤然一顿,紧接着挣扎地更厉害了,隐隐还能听到低声的呜咽。
贺兰舟将门关上,让东方朔将行李箱打开。
一头黑白相间的影子嗖的一下窜出来,朝着床边扑去,前身搭在了床边,低声呜咽起来:“宿主亲亲,对不起!都怪我太没用了!要不是我的能量被分裂,你也不会被捅一刀!”
好不容易自家二老平息了,包豆豆无奈地伸出手揉揉它失落的缩起耳朵,直接变成一只小海豹的脑袋:“好啦好啦,不哭了。”
贺兰心将桌上带来的热汤打开,热腾腾的菌菇鸡汤香味四溢,惹人食指大动,“好了七宝,让姐姐先吃点东西。”
“奶奶喂你。”林红霞红着眼拿过碗,“问了医生,喝点营养的好得快。”
一边吃着奶奶喂的鸡汤,包豆豆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靠在墙壁上的贺兰舟身上,他进来后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走到了顾丞野的面前,也不知道是自己受了伤有些精神不济,还是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包豆豆竟是半点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若非看到贺兰舟嘴巴一张一合,还以为这两个人在那边当雕塑。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贺兰心在旁边拿着削皮器认真地刨苹果,闻声应道:“在你昏迷的这一个礼拜里,我哥、沅美人和顾少将三个人轮流守着你,寸、步、不、离。”
一口香菇直接滑溜进了喉咙里,差点被给她呛死,满脸惊悚地看向贺兰心:“你说啥?”
林红霞忙是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巴,包豆豆看向自家奶奶:“心心说的是真的?”
满是慈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们都是好孩子,这次也多亏他们及时将你送来,一直守着你呢。”
包豆豆:???不是,贺兰舟守着我我觉得没毛病,咱一家人呢!沅南星和顾呈野是个怎么回事?咱就是说,这两位大佬切切实实是不是对自己有些超纲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是的,此刻包豆豆觉得自己满脑袋的问号,她很想问清楚,可问清楚了……会不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