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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岭上突然来了收鸡蛋的,金米换成了钱,就免了鸡头们的一层盘剥。卖淫女们接二连三地用身体换回金米,尽管疲倦不堪,听到收鸡蛋,仍赶着来跟他交易。
一个晚上,许俊岭只花了数百元,就收购了十几粒金米。第二天,翻过岭子跟走私黄金的贩子作了交易,除了成本,净赚了一千多元。
尝到了投机的甜头,许俊岭决定扩大战果,正好隔壁那个十六、七岁的逃学女子,没有了生活费用,也没找到事做,整天愁眉苦脸的。
许俊岭巧舌如簧地动员去山上赚钱,她答应了,但要他拉客。他答应给他介绍英俊、年轻的客人,便说打零工上了山。收金米的事,许俊岭没有告诉花小苗,她也仿佛家庭主妇似地收拾着屋子和做好一日两餐。
领小女子上山是在来红鱼岭的第七天晚上。他们擦黑上山,到了韩军伟二号矿洞侧时,那只“白虎星”跟许俊岭交易的洼地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有意用胯碰她,却又装做不经意的样子。
嫩得令人想咬上一口的小女子,心里很紧张,不断拿眼往四下里瞧,一句话也不说。许俊岭忽然担心嫖客如果粗鲁,她哭了怎么办,做不成事又怎么办。他领她钻进林子里,树木长得很密,林子里十分幽暗。
“来。到这儿。”他掏出一张百元面币塞给她,用脚在洼地上踩了又踩,又弯腰揽了数抱树叶铺上去。
隔着一块巨石的另一边,放荡轻薄的野鸡在民工的梳弄下,不停的呻吟声传了过来。他搂住她的腰说“咱俩先来。”
“啊,我求求你”对男人的恐惧使她心情纷乱,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抖。她虽然什么都懂,但作为一个处女,她仍感到恐惧,好像有一种可怕的、未曾经验过的创痛在威胁着她。
“不,不不。我不干了真的。你回去跟大姐干吧!”“傻瓜,有了这第一回,往后就是享受了。”
许俊岭为她是处女而欣喜,带着满面感激的神情紧紧地搂着她“我给你说,不要怕。过来人都说,第一有点疼,第二有点痒,第三喝了碗甜米汤。”
她听后,顺从地仰面躺下不再抵抗,那惊慌的喃喃声也停止了等我做完事起来,整个红鱼岭已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了。
“收鸡蛋”许俊岭刚压低嗓门喊了声,她却带着哭音喊“流血啦,不止呢。”许俊岭转身要她蹲在洼地别动,从巨石后那只鸡处要了卫生纸给她垫上说“今黑你收工,跟着我装金米,回去再给你二百块,行吧”“说话可要算数。”发生质变的她,没有了姑娘的矜持和羞涩,过来挽住许俊岭的胳膊说“我恨死了你,一辈子也忘不了。”
“忘不了就好。”许俊岭领着她往前走了走,拣了一抱干柴点着开玩笑地说“你是有功之臣,也辛苦了。好好坐着烤火,我去收金米,速度快点,咱好早点收工。”因为许俊岭是鬼市交易,卖淫女的金米也大小不等,便昧着良心跟他们杀价。
就在他为大赚一笔而高兴时,一场凶狠地暴打正在山下等待着他。收工是在晚上十一点。星星像谁撒的一把大米,七零八落地分布在湛蓝的没有月亮的天上。许俊岭凑在火焰的亮光里,拣了十颗大一点的金米,让卖给他童贞的女子装着。
下山的路在星光下像一条白围巾,许俊岭打了一阵口哨后,就给她吹嘘着野鸡赚钱的窍道,以及虚张声势讨好嫖客的技巧。她一语不发,过一会儿就吸一回鼻子。问她冷吗,她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就又幽灵或者影子似地跟在后面。
下山,又沿着山脚坑坑洼洼的公路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前面是红鱼岭人的一片很大的坟地。
坟地也许正是产黄金的风水所在,茂密的柏树隆起星夜黑漆漆一片阴森,高高低低的碑勒和大大小小的新坟旧冢,仿佛阴间阎王所辖之所。
女子毕竟历练不足,恐惧使她加快步子追上来,用手牵住许俊岭的胳膊。他绷紧的神经松驰了下来,轻轻地问了句“你害怕啦”“太森煞了。头发像有人往起提哩。”女子开口了“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找其他的工作”
“你是咋出来的咋到红鱼岭的”许俊岭想问她个究竟,到红鱼岭来,又不想做皮肉生意,就只有下矿洞了。下矿洞,一个女儿家谁肯要呢,难道她家里穷到非要到红鱼岭来的地步了吗。
“跟家里闹了意见,不想上学了。在饭店里听说红鱼岭出金子哩,以为跟课本上的文章一样,只要不贪心,拾的够花就行。没想到是弄那事哩。”
女子说着,还后悔地叹了口气。转弯上个慢坡,再走不了二里路就会到住地了。许俊岭刚要趁机开导她,既来之,则安之。
突然,前面路上冒出四、五个二十来岁的人。其中一个手往前一指问“你得是叫许俊岭”话未落,便有人气势汹汹地骂“x你妈,虎口拨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我打这山里的土豹子。”
“”许俊岭心一提,有人告密,鸡头们要教训他了。刚准备巴结讨好,鸡头们已蜂拥而上,拳打脚踢中夹杂着自行车的链条,雨滴似地落在他身上。
“你他妈的,收了多少野鸡蛋,还不交出来。”最先用手指他的那位发了话“皮痒痒,得是”
“别打啦。”光棍不吃眼前亏,抱着头护着胸腑的他,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喊“不敢啦。真不敢啦。再不敢啦。”
趁鸡头们停手的机会,许俊岭把身上的六、七粒金米缴上去说“野鸡蛋只有各位大爷去收,我跟野鸡们不熟。再说,也没有收蛋的家底,今后打死也不敢了。”
嘴里告饶连天,心里却盘算着,多亏把十颗大的金米没亲自装着,明天去岭那边交易了,本赚回来还有盈余。
“哼,你以为是在你那山旯旮里拾野鸡蛋哩。”鸡头里的老大收金米时说“往后再敢在红鱼岭乱来,就砸断你的脊梁骨,让你爬回大洛山去。”
“是是是。”许俊岭点头哈腰,只等这群瘟神早点离开。“老大,这只鸡怕是刚来的。连规矩都不懂呢。”
一个瘦小低矮的家伙,抡着手里的自行车链子,看着吓傻的替许俊岭装金米的女子喊“恐怕连蛋都下不了。”已经转身要走的老大,回过头说“去,叫她适应适应。”
鸡头们一声呼哨就冲了过去,女子眨眼间成了被拔光毛的白斩鸡。她真的被吓傻了。鸡头们除老大外,仿佛排队上厕所似地一个接一个爬上去,轮番对女子施起淫威。
许俊岭被打得鼻青脸肿,强忍着疼痛过去,拾起女子的衣裤,跪着给鸡头们磕头求饶“各位大爷,饶了她吧。”
出坏点子的矮小子嘿嘿一笑,便把软沓沓的劳什子塞进女子的嘴,强令xx起来。其他三个也一样画葫芦,好像在水盆里洗萝卜似地弄完了,才提着裤子走了。
我用围巾替女子擦了下身和清理了嘴巴,又赶着给她穿上衣服,喊了数声“妹子”她都没有回音。她被那群禽兽“适应适应”得昏厥过去了。“狗日的,不得好死。”
许俊岭咬着牙,忍着浑身的疼痛,背起可怜的女子,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艰难地回到了住所。
太阳爬上沟脑时,许俊岭坐在床上吃了花小苗做的一碗拌汤,看看腿上胳臂上多处软组织受损,浑身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大体没伤着关键部位
挨打时,他像一只煮熟的虾,抱头弓腰又护住了胸腹,以及头脸。穿衣下床,他去隔壁逃学女处取昨晚托她保管的金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