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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来了。”
秘书办的员工更是围观看好戏。
“怎么回事?”
傅斯臣整套西装都是黑色的,没有系领带,领口微微敞开的慵懒随意。
深邃的目光望过去,低沉的询问声音更显威严。
这时,江妤宁正想要开口提醒他。
蓝兰在这里资历最深,处事八面玲珑,便抢先假装端正地汇报:“傅总,我看到江助理偷偷进您的办公室,被我揭穿她想要偷东西的举动,她狡辩不承认,我提议要调监控查证。”
“不能调监控!”
江妤宁脸色为难的看着傅斯臣,皱眉轻轻摇头是求他。
傅斯臣不答反问:“江助理偷了什么?”
“翡翠玉镯。”
蓝兰认为傅总相信自己,马上拿着玉镯交过来当证据,眼神瞥着江妤宁,有意无意地诋毁道:“我知道您喜欢收藏玉器,这件珍品绝不可能是江助理的。
我觉得她可能是看到玉镯太喜欢了,一时忍不住才会做出偷盗的行为,错了不可怕,要知错能认才好。”
考虑到江妤宁毕竟是傅家的亲戚。
蓝兰告状有技巧,践踏江妤宁的同时,还能衬托出自己的善良大方。
因为江妤宁没有着急反驳解释。
继而,秘书办都觉得她确实是想偷东西。
“江助理。”
傅斯臣拿着玉镯轻笑,目光渐冷,反问:“你怎么没有告诉蓝秘书,这玉镯是我给你的?”
话落,局势逆转。
蓝兰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喃喃道:“怎么可能……”
众人错愕,都知道江家和傅家的亲戚关系很疏远。
现在傅总送这样贵重的玉镯给江妤宁,这叔叔和侄女的关系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但是,他们心里的疑惑猜测,都不敢真的说出来。
江妤宁微微僵住。
她听出来,傅斯臣是在质问她。
周围的视线很容易发现她和小叔的情人关系。
“我还没来得及说。”
倏尔,江妤宁镇定地笑了笑,再解释道:“傅总将玉镯交给我,就是要我放到抽屉里,没想到蓝秘书看到,都不听我的解释,就闹着要查监控。”
众人恍然,原来傅总说的给她,是要她放到办公室,并不是送给她。
这才是合理的解释,因为傅总绝对不可能和江妤宁有暧昧。
“傅总,是我太敏感了。”
蓝兰很聪明,看到情况不对,马上改口道歉:“是我没有问清楚,才会和江助理有误会,我以后会更谨慎。”
傅斯臣敛眸没有说话,拿着玉镯走回到桌后坐下来。
“我身边的人还真是有能力。”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喜怒难测:“连我的话都不听,难道是想骑到我的头上?”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一时间竟听不出来傅总骂的是蓝兰还是江妤宁。
“孟诚,拿监控来。”
孟诚不敢违背,但是他很意外傅总的决定。
其实蓝兰的工作能力很好,也很忠心,不是大小姐或二爷的眼线。
傅爷向来理智,这次竟然为了江小姐公私不分?
听到监控这两个字,江妤宁后背出汗。
不可能是他们那段激情加班吧。
随后,孟诚公开的是宣传部活动当天,蓝兰把江妤宁推落水的监控画面。
后半段傅斯臣跳进泳池救她,这里当然没有公开。
江妤宁松了一口气。
“傅总,我……”
蓝兰看着自己的罪证,百口莫辩。
“待在我身边,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动其他心思。”
傅斯臣这句话也是警示。
秘书办人人自危。
表面看来,傅总赶走蓝兰是因为她耍心机手段诬陷同事。
也不算是维护江妤宁,傅总生气的是被欺骗。
可是江妤宁听到的却是他杀鸡儆猴。
等孟诚带走蓝兰,关上办公室的门。
江妤宁还站在这里,面对着表情渐渐愠怒的傅斯臣。
“解释。”
他拿着玉镯敲了敲桌面。
江妤宁都担心他会直接把玉镯砸了,急忙撒娇解释道:“小叔,我不敢戴,我从来都没有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凌家送的我都看不上,而且情夫送的礼物能算是通奸证据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生气,那你就是明知故犯。”
傅斯臣冷笑,随手将玉镯扔到桌上。
一千万啊!
江妤宁急忙跑过去护住玉镯。
倏地,傅斯臣毫无预警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导致江妤宁被迫趴在桌上看着他。
“你不想和我的关系被发现,到底是想玩情趣?还是在筹谋退路?”
江妤宁呼吸一滞,竟然被他怀疑了?
“我现在还是凌家的未婚妻,如果我和小叔的关系被曝光,情夫要受千夫所指,我会心疼的。”
下一瞬,她顺势低头亲吻他的手指,娇滴滴说:“玉镯是我的,我先放在情夫这里保管,等我能名正言顺戴出来的时候,我会来找你要的。”
江妤宁可不想要!
定情赃物就是定时炸弹。
她不在意江家女儿和被凌家退婚的骂名,但是她和傅斯臣见不得光的关系,永远不能被公开。
…
下午。
江妤宁被傅斯臣亲口惩罚后,还要暂时接替蓝兰的工作,陪他去饭局。
她没有想到,财阀家族之间的简单饭局也像是盛宴。
连傅柏州也在这里,野心昭然若揭。
“傅爷。”
傅斯臣的出现是绝对的全场瞩目。
江妤宁跟在他身边,穿着米白色的职业套裙,浅浅的淡妆也掩盖不了惊艳。
“老三,你现在去哪里都要带着她吗?”
傅柏州端着酒杯,笑里藏刀。
“嗯,她长得漂亮也是一种优势。”
傅斯臣也不否认,笑容疏离地回应阿谀奉承的问候交谈。
他让江妤宁拿着文件,连酒杯都不用端。
“今天京市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傅柏州主动说道:“是代表海城的沈家。”
江妤宁也听过沈家的名号,与傅家的财力势力都旗鼓相当。
而且,两家有生意往来也是竞争对手。
“沈二来了?”
傅斯臣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他,是沈家的大律师。”
傅柏州的视线正好看到,笑着提醒道:“刚说起他他就到了。”
倏尔,江妤宁跟着傅斯臣的视线回头望过去。
沈家的律师长得年轻英俊,西装笔挺,戴着银边眼镜,笑容是彬彬有礼的谦逊。
只是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瞳藏在镜片后面,有几分模糊的不真实。
“傅三爷。”
男人举步走来,主动递上名片自我介绍:“在下陆修廷,是代表沈家的律师,我和你在国外见过一次。”
众人听到他姓陆,表情都变得微妙。
谁不记得当年京市的财阀陆家算计傅三爷,反被傅三爷报复灭门的事情。
“陆…律师?”
傅斯臣挑了挑眉,递上自己的名片,目光淡淡地审视他。
“姓陆在京市很少见吗?连傅爷也是这样的反应?”
陆修廷笑容温和,将第二张名片递给江妤宁。
“你好。”
阿宁,好久不见啊。
从孤儿院分开后,她还记得他吗?
她小时候可是亲口说过,长大后要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