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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战不许余微微离开,姜瑛姬更不让她走,他们在房中如何治法,外人哪个知道?治疗阴阳符不须半个时辰,车战已经治好了姜瑛姬,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姜瑛姬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杨柳舞风,月眉淡拂春黛,双目凝波秋水,樱唇娇滴朱润,皓齿编贝碎玉,玲珑嘴角,含着嫣然媚笑,一双明眸,却是脉脉含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
姜瑛姬解开了宫装扣结,露出里着肚兜的酥胸,骨感的双肩微微颤抖,看得车战心头猛跳,那白嫩的粉颈、高耸的乳房、曲线窈窕的娇躯、晶莹匀称的玉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神魂颠倒的车战,已按耐不住的抚摸起来,人也吻着她的耳鬓粉颊,惹得姜瑛姬娇喘嘘嘘,连连发出“哼……哼……”声音。
缠绵间,她那香兜亵衣整个滑下,凝脂般的玉乳、丰隆饱满的阴户,让车战爱不释手,周身血液开始沸腾,热流似潮的集中在下体,玉茎已笔直地挺了起来。
姜瑛姬,双十丽人,那白皙的乳房浑圆润腻,此时正被揉摸得通体泛红,颤巍巍的晃动着。凑过头去,一口吻住充血胀红的乳头,用力的含吮着,吸得她全身抖颤。
粉雕玉啄,白璧无瑕的娇躯,逗得车战炫迷,心急得举起坚硬宝贝,向花瓣私处内冲击过去。姜瑛姬处子之身,一插之下,痛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那额上冷汗直冒,看得车战深责不已,再也不敢乱动了。
“阿瑛,对不起,弄痛你了。”
姜瑛姬闭眼不答,像是禁不起这凶猛的侵袭,泪如泉涌。车战一种怜惜之心油然而生,紧紧的搂着她热吻,卷吮着她的香舌。渐渐地,她又欲火高升,柳腰丰臀款款摇摆。她鼓起勇气伸出纤纤玉手,微微颤抖地握住宝贝,慢慢的引导至玉穴洞口。
“阿战,您轻一点,妾身初经人事,望你多加疼惜。”姜瑛姬婉声娇啼的泣诉着。
车战暗责自己鲁莽,这一次更加谨慎,宝贝先在阴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逗得她又羞又急,娇声呻吟的身如火炽。等那娇贵的花瓣爱蜜源源不绝地被引出后,自己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才赶小心翼翼的破关往里深入。
“嗯……哼……哼……”姜瑛姬沉迷中的发出低呼,她忍着彻骨连心之痛,盘骨膨胀之酸,体会这欢好之乐。
姜瑛姬初尝云雨,自是痛极,经得车战一番爱怜,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车战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已逐渐享受到其中乐趣。而车战也觉得舒服极了,姜瑛姬的阴户暖暖的、紧紧的,里着自己宝贝又趐又麻,为了怕她承受不住,车战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她先难受的摇摆起来。
“嗯……嗯……阿战……嗯哼……嗯……”姜瑛姬仍是矜持,不敢放开的叫喊出来。
车战谨慎的抽送几下,见她已不再皱眉,便慢慢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她那雪臀也自动顶起,迎合着他的动作,玉乳抖癫摇晃,纤腰不住扭挺。两人猛烈热吻,双舌互送,舔吮着对方的涎液,拥抱缠磨转个不停,恨不得合而为一。他狂抽猛送,拥搂急抱,含乳啧啧;她恣意迎合,反缠紧夹,媚眼半开。双方纵逢横挺间,极尽柔美和顺姿态,配合的天衣无缝。
车战低头,看她阴户含着宝贝抽chā顶转,时而尽谤而入,时而猛然拔出,红肉吞吐翻飞,牝穴收缩,运动自如,子宫口又旋吸着,真是淫靡惑人,舒畅快活充塞心底,也乐得更用劲卖力。她情不自禁的抱着其首,点点狂吻,一股男性气息闻入,使之心神荡摇,欲仙欲死,胴体阵阵颤抖,口内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喔……阿战……你舒服吗……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车战感到穴内一紧一松,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实在令人愉悦。她媚人的娇吟声,更是激起他如野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尽力驰骋,也用足了力气,下下狠劲,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发响,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阿战……哎……好……好阿战……你饶了我吧……”那天仙般的体态已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车战也即将达至极巅,随着背脊的酸麻越剧,人已整个贴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内加紧收缩,整个阴壁好似皆在活动。
“哎呀……喔喔……哎……”泄出阴精后,姜瑛姬已说不出话,全身都在剧烈抖颤,阴户猛烈的套紧着宝贝,让车战完全无法动弹,穴壁这时整个的开始蠕动。一股股热液浇淋着玉茎,尚有一团嫩肉不住地包夹搓揉着,爽得车战毛孔扩张,汗毛直竖,这滋味销魂蚀骨,如登极乐,再也忍不住精关的颤动,大叫一声,火热的阳精直射而出。
“啊……”姜瑛姬放声哀鸣,被那股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体内,一举将她冲上高潮仙境。两人手指相嵌,四肢紧紧缠住,同时升上了情欲高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心灵深处。云消雨歇,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云雨后的温存。
而车战却还不能休息,他知道,还有余微微在等着他呢!果不其然,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了,自己脱光了衣服,车战不再多言,扶起余微微,然后把她放倒在床上。吻着她的乳头,提着宝贝就要闯关。余微微正觉需要,于是用手把阴户上的花瓣拨开,以便让大蜜蜂顺利采蜜。车战深呼吸一下,挺着宝贝叩关而入。余微微只觉一支火热的铁棒,充满了那极需开垦的花园,车战靠着春潮的泛滥而顺利的进入禁区。
只听余微微呼叫不停:“哼……好舒……服……好硬……哦……好……挺……”呼声是如此的让入消魂噬骨。
车战臀部一抬,向阴户顶了一顶,问道:“舒服吗?”
余微微媚眼半开欲语还羞地说:“嗯……美死了……简直舒服透了……哼……坏人呀……你快使劲…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乐……嗯……。”余微微这时的阴户被涨得满满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余微微的小嘴儿也忍不住又浪哼起来了:“唔……顶得我……我……真美……美妙……哼……”
“阿战……我……我不能……没有……你……”车战不停的抽chā着,经过了两百多下,车战也开始喘息着,他知道一时余微微还不会泄,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改甩九浅一深了。这时的余微微本来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感觉到好空虚,只觉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于是死命的按住车战的臀,自己也挺着腰相迎。车战见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于是停止抽送,把个guī头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似地。
此举可把余微微整得苦苦哀求:“别逗人……人家了……人家穴里……痒……痒死了……好人呀……你……你好狠心……要干不干的……我……我会被你……急死的……”
车战知道余微微已经到需要大干特干才能止痒了,于是车战改用五浅五深之法。两手按着余微微的双肩,又用手指去捻乳头,这下余微微只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但双乳所传来的需要并不能完全解决,余微微死命的勾住车战的颈子。
在车战的耳边浪叫着:“阿战……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快……用力顶……不要拔出来……我要……啊……啊……”
车战知她再也不能用缓插法满足,于是开始次次尽底,次次着肉。只听“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chā时所带来与春潮的“噗滋”
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余微微此时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阿战……你……真行……我……我太爱你了……呵……不要……不要离开我……”车战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微微,你热得像要把我溶化。”他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余微微情不自禁的,死死搂紧了车战。车战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余微微终于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
“阿战……你真好……咬哟……你是不是要摧毁我……啊……啊……我挡不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痒……啊……呵……”余微微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
“啊……好美……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顶……哦……不……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余微微耐不住斑潮的冲动,终于出了精。
余微微那股热阴精,直射到车战的guī头上,烫得车战不由得阵阵酥麻,马眼一麻,大宝贝猛然抖了几下,精液便热呼呼的直射到余微微的子宫里,余微微受了这一股热精冲击,全身又是一抖,泄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时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只听到喘息声。
二女一男足足过了四个时辰还没有开门,时间都到达三更啦!古浪城地处四通八达,三更天的街道,依然热闹,甚至有些做山产买卖的才赶到。房开了,车战好像还在整理衣着,姜女躺床上,那不是旧伤未愈。余微微在洗脸,向着镜子,面上露着古怪地微笑,车战走过去问道:“肚子饿不饿?”
“你真坏。”余微微笑骂:“一个还不够。”
车战轻声道:“阿瑛睡觉啦!轻声点。”
余微微道:“都是你,把她累坏了,快去叫店家把吃的送进房来。”
车战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来一同吃。”说完又亲她一下道:“你要准备后半夜。”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觉。”
车战管她不了,一路笑着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气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忽闻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计呀!否则你要单挑啊。”
余微微听了骂道:“哎呀!你也坏,你醒来了也不吭声,如何办?用什么计?
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装,一面走到妆台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后,替她整理头发,笑道:“他还要去联合镖局,我们不能调开他太远。”
姜瑛姬笑道:“由我来说。”忽见门外有了谈话声,二女向门口一看,只见车战领来一位老人。
车战进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们猜,这是谁?”
余微微道:“联合镖局,古浪城分局副总镖头。”
车战摇头笑道:“不对不对,这是正牌总镖头“开山手”马如龙前辈呀。”
二女一同拱手道:“马老好!怎么这巧?马老也来古浪啦?”
老人连声道:“两位女侠好!巧在老朽会到麻大侠和桑大侠,还有巨人大佛儿,他们说,车公子要来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
请客坐下后,车战笑道:“本来我们三个人要在古浪镖局找份镖师身份作掩护,等到那神秘人物来投红镖,将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马老一说,以马老的经验,说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绝对不会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显,破绽容易被武林看出来。”
姜瑛姬道:“以马老之见呢?”
马如龙道:“以老朽之见,那人要脱身绝对不可能,沿途数千里,他飞不出去,装扮一般商人绝对不行,保长途镖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镖,一节一节投保。
不过另有一点三位要当心,这人能说各地方言,这证明他有语言才能不错,但绝对不是新进中原的人物。”
车战道:“你老说,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
马如龙道:“待了很多年不为奇,异域人来中原待一辈子的大有人在,而这个人,也许不止一个,他在中原一开始就有某种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夺取中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种野心之一而已。”
余微微道:“他们寄身何处呢?”
马老人道:“姑娘问到老朽所怀疑的核心了,请问姑娘,从小被异域武林打进中原武林的寄身处,以何方法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惊叫道:“寄身各大门派作弟子。”
车战吓声道:“这人学会他异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门派之一了。”
马老人道:“虽非绝对,不无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当为最好,不过这两派也有难寄之处,因为必须当和尚或道人。”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马老人道:“问题是,外家弟子必有家,异域来的哪有家?”
车战道:“愈说愈麻烦了,我希望他不是这条路上人物,否则根本抓他不着了,目前来祁连的各大门派人数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镖局,其掩护之处谁能查出?”
马如龙道:“这是老朽的猜测之一,当然不能确定,九大门派不是乌合之众,收一门徒都得经过考察才收的。”
车战道:“你老刚刚说过,夺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马老人道:“你莫听差了,老朽是说,得手之人有一党,不是一个。”
车战诧然道:“你老必有所据呀?”
马如龙道:“假如要老朽说出心中所预测的,那就话长了,我得先问老弟,你可是两极派掌门车自强的后代?后来车掌门被谷不凡闹分离,自成南极派。”
车战道:“你老创设联合镖局已有几十年了,威名与公正,武林无不尊重,晚生没有隐瞒的道理,晚生正是。”
马如龙道:“你已二十三岁了?”
车战点头道:“你老算得出?”
马如龙道:“二十五年前,你父亲曾经打败一个叫“七星海龙”的海上霸王,夺得一件宝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现的天王塔。”
余微微惊叫道:“原来如此!这中间似有不少渊源?”
马如龙道:“谷不凡闹分离两极派,不仅仅想当两极派掌门,夺到两极令符,真正的目的是要夺天王塔,这只有几个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师傅,也是我大师伯,还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
车战大惊道:“家师是你大师伯,他一直未提过,这样说,谷不凡是二师伯了。”
马如龙道:“你师傅只醉心于“武林坟场”,大权多半操纵在谷不凡手中。”
姜瑛姬道:“这问题愈扯愈远了。”
马如龙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现在转到正题了,谷不凡第一步闹分离,分离成功后,他发现车战的父亲立即成立南极派,势力还是比他大,于是不敢下手,因为两极派令符还在车战父亲手中,没有令符,车战父亲手下不会心服,也没威信,何况天王塔又被车战父亲藏得非常秘密,于是这野心家伙动脑筋找别人相助了。”
车战道:“找谁?”
马如龙道:“他无法找九大门派,因为两极令符还是九大门派的当时掌门歃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势力最强的帮派重聘了。”
马如龙道:“对!他找到了七星海龙,那时七星海龙既与车战父亲有仇,又想把天王塔再夺回去,于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极派虽被毁,谷不凡与七星海龙依然美梦落空了。”
马如龙道:“七星海龙与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机的人物,他们当然不会罢手。”
车战跳起道:“目前夺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龙。”
马如龙摇头道:“七星海龙的年纪,已与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开外了,也许他比老朽还大,可是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车战道:“晚辈有个人,是当年南极派唯一活着的香主,他一定能认出当年与谷不凡联手之人。”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当年七星海龙自己未出面,派给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本来面目,那人蒙面参加的,连谷不凡自己都认不出来。”
车战泄气道:“这就难查了。”
马如龙道:“整个联合镖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镖人,老朽自有方法通知你,你自己还是另想计策追查,老朽是昆仑派长老,各大门派由昆仑派出去查,我们不放过任何可能之处。”
车战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当年既有七星海龙派人参加,晚生要查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龙派来的。”
马如龙道:“老朽一定尽力,因为令尊当年对联合镖局可说是恩人,好!老朽这就告辞了。”
车战和二女送走马如龙后,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静,问道:“我们如何进行?”
车战道:“你们两个稍微易动一下形象,年纪不变,不要真像这样美,衣着太鲜艳了。”
余微微笑道:“你要捣什么鬼?”
车战笑道:“装普通武林。”
余微微道:“这样一来,连自己人也认不出了?”
车战道:“我想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阿瑛本来是一个人,她就不必作暗号了。”
余微微想想后道:“我实在一直没有规定暗号,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么一回事?”
车战道:“第一要避开北极派人,北极派认得我的虽然不多,但闹出去会影响我们夺取天王塔,当然对付“西域神魔”和“大汉金戈”哈沙图更有必要。”
姜瑛姬道:“我如见到哈沙图怎么办?”
车战道:“不可出手!这个人我还没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连我也不容易除掉他,何况我还要利用他,他是对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选,他更是对付夺到天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猎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这客栈过夜了?”
车战道:“我已叫店家准备吃的,吃过后再休息一会就动身,时间也快天亮了。”二女对望一眼,知道他这时心中很乱,于是各自准备。
“店钱我算了,阿瑛,微微,打过四更很久了,我们走吧。”车战从外面走进房门。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来了不少武林人?三三两两地经过我们上房去后院。”
车战笑道:“你凭这一家客栈来估计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这点比我强,阿战,前面更多吧?”
车战点头道:“所以我们更要快点离开,好在我们易容早,不然引来很多俗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认识的?”
车战道:“各大门派高手,认识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点头朋友,谈不上交情。”
三人由屋面翻出,车战一手一个拉着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说毫无目的地走,一心打算凭运气遇上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庄院,我们怎么办,向人家要吃的?”
车战道:“讨饭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抛头露面的,你们在此勿动,我马上回来。”
余微微见他走后,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说出我们是他妻子了。”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们都是他情人,虽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会以哪几个为妻,那几个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没有“妾”这个字,他看中的都是妻。”
姜瑛姬道:“这不合礼制呀?”
余微微郑重道:“我们喜欢一个守礼制的俗物嘛?我们自己又是一个俗物嘛?
阿战眼睛里没有富贵贫贱之分。”
姜瑛姬笑道:“也许我们就是这样看中他,对了,怎么了,阿战去了不少时间啦?怎么还没有回来?”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们了。”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四面忽然冒出十几个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
原来冒出来的全是野人一样,面上画着五颜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认识,轻声道:“是千里森林里的“鬼面帮”人。”
余微微道:“他们从不入市镇,虽然不是野人,但从不入中原呀。”
姜瑛姬道:“当然也是前来夺宝的。”
忽见一个花面人行出道:“两位姑娘,快报出来历和字号来。”
余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
姜瑛姬道:“花漆帮主也到了,真是难得。”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帮主来历的,没有几人,这证明两位姑娘与我帮主有交情了?”
余微微道:“我们正想与贵帮主相商一件事情啊!队长可否引见?”
花面人道:“两位在此稍候,我们去请帮主来。”说完,忽又全部隐去。
“哈哈!你们认得这批怪物?”车战一闪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们不是怪物,不过他们喜欢用各种颜色的树漆涂脸,在须弥山区立帮。”
车战道:“啊!是武林传言的“花漆帮”,又叫“鬼面帮”的神秘组织?”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
车战道:“听说他们帮主武功奇高,手下没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称那个花面的为队长?”
余微微道:“队长是临时指定的,今天他当队长,下次他也许变成队员了,他们个个都是非常高手。”
车战道:“你要见他们帮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们隐身鬼面帮,你认为不好?”
车战会意大笑道:“那我们也要画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来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们画成花面才好玩哩。”
车战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许他们帮主快到了。”
刚刚吃完,忽见山道上闪出三个花面人来,其中一个鬓发全白的老花面到了五丈处不动,问道:“谁要见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复本来面目道:“老哥哥!不认识我们了?”
白发花面一见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来是两位小妹子。”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说要会见风流鬼嘛,喏!他就是。”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车战。”
车战也把真面目现出道:“我该怎么称呼?”
老花面大笑道:“当然称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与任何男子同行的,一旦同行,那还用说。”
车战笑道:“我也只好称你老哥哥了。”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们有什么事?”
姜瑛姬道:“我们三个,要想当花面,你替我们画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捣什么鬼!行。”说完向后一招手,立有一个花面送上五个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画成鬼一样,画好笑道:“你们不可入城市啊!我给你们十个手下,要吃要喝问他们,假如你们要想洗去花漆时,用十种不同树药汁调水就能洗去,少一种也不行。”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们不敢带一个,你那五个瓶子我们要,有时要洗掉,有时又要画,你舍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这种不传之秘虽然名贵,但小妹子你们要,那还有什么说的,拿去。”
余微微接了五个瓶子又笑道:“我们冒充你手下,一旦出了事,替你惹上大麻烦,你可要担待,现在硬点子多得很呢。”
老花面嗨嗨笑道:“小妹子,我连北极派都不在乎,我怕过任何门派来着?
你们只管放手,出了事算我的账,对了,玄冰夫人不久前曾约我加盟,我虽没有答应,但也不拒绝,你们可知她有什么企图?”
姜瑛姬道:“肯定说,三个目的——横扫中原、围捉车战、夺取天王塔。”
老花面大笑道:“哈!她在做梦!夺宝我自己会,杀车战老弟我会嘛?横扫中原我没兴趣。”
余微微笑道:“你不答应,你就是她的敌人。”
老花面道:“大家走着瞧。”老花面一生气,带着两个手下转身走了。
在老花面背影消失后,车战哈哈大笑道:“微微,你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我们的易容,人家虽然看不出,但还是要怀疑,现在成了鬼面帮人,谁都不怀疑啦!对了,假设那夺宝之人也想到这点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画花面不但有技巧,还有秘密哩!外人画出来,技巧不成问题,秘密他懂嘛?”
车战急急问道:“什么秘密?”
姜瑛姬道:“我们额头上是不是有小小地七个小点,不识者不会注意对不对?”
车战啊声道:“我也有?”
余微微道:“当然有,不过这是帮主才有七点,帮主以下规定只有四点,多一点就不对,少一点也是假的,老花面对我们的何等看重,居然把我们看成是他自己,这七点是他的权威,可以指使他帮人做事,外人要冒充,他不会懂得这秘密,留心一看便识破。”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好了,我们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我要趁这样好机会去金山找我爹,同时也要找大佛儿的母亲。”
姜瑛姬道:“放弃夺取天王塔了?”
车战道:“我想那不是短时间能查出的,只要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中原,我们回来还有机会。”
三个人都认为去金山是好机会,北极派重要人马全在祁连山,搜寻北极派机关秘密洞,此其时矣,然而出他们意外,走到第三天,居然发现情形不对,余微微指着一座山头道:“那儿有不少人影闪动。”
姜瑛姬道:“你们听!峰那面有打斗。”
车战急急道:“我们快赶,也许是围住夺得天王塔的人了。”
余微微紧紧跟上道:“不会吧!夺得天王塔的人,怎么反向西逃?”
姜瑛姬笑道:“这是高招呀!东、南、北三面被堵死,只有西面无人注意呀。”
三人由山石林木间隐蔽而行,及至那座峰腰,这时喊杀声犹如翻了天,余微微指道:“在前面谷地进行,好似一场混战,这是什么一回事?”
姜瑛姬道:“你争我夺,当然大乱。”
到了谷边,顺崖下看,只见整座谷地中寒光闪闪,打得乱七八糟,余微微惊奇道:“又是一场大杂烩。”
车战急急道:“仔细观察,看看有我们的人没有?如果没有,我们不用管。”
姜瑛姬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阳光当顶一看就清楚。”
车战道:“顺崖头向西南,我们背后有人盯着。”
余微微诧然道:“你是如何察出的,我们两个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车战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我无形神功又精进了。”
姜瑛姬道:“你胡说什么?”
余微微脸儿一红,向她耳语道:“无形神功需要阴阳交泰。”姜瑛姬眨眨眼。
脸如火烧,好在她们都画成花面,不过她们不再说话了。
车战只注意后面,当走离十余里后,他察出竟有五人盯着,立向二女道:“进入前面森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三人刚刚进入森林边,霎时看到四男一女紧紧追来,只听女的道:“沙图!
你不能伤害他们,我们正要利用鬼面帮。”
原来这女人竟是玄冰夫人,她身边男子正是哈沙图,另外三个中年人,自然是北极派高手了,车战这时走近姜瑛姬道:“你要忍耐,暂时不能向哈沙图报复,我也要利用他。”
姜瑛姬恨声道:“他居然向我暗袭两道阴阳符,这家伙我要亲手杀他。”
车战道:“恐怕不容易,这次让我试探一下,他的能力不仅仅是阴阳符。”
“喂!林中花面人,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这是玄冰夫人在叫唤。
车战首先出林,冷声道:“说出善来?”
玄冰夫人装出十个和善的样子,轻轻笑道:“贵帮帮主现在哪里?啊!你是护法呀。”
车战一怔,忖道:“她知道鬼脸帮有护法,嗨!微微为何不告诉我?”车战心中在想,口还未张,忽听身后响起余微微的声音道:“冰冻出来的女人!我花漆人中,护法可以代帮主,你有什么事?”
玄冰夫人一看又有两个女花面出来,似感一愣,哈哈笑道:“今天怎么了?
出了什么大事?又出现两位女护法了。”
姜瑛姬冷声接口道:“少噜嗦!快说来意?”
玄冰夫人浪声笑道:“哟!人说花面人不懂武林礼让,原来是真的,我是要请贵帮共事呀。”
车战忽然灵机一动,贸然喝道:“玄冰女,你口中声声要我花面人帮加盟,但却暗中阴谋伤害我帮弟子,这是为何?你给我一个明白交代。”这几句话,不但玄冰夫人愣住了,甚至连姜瑛姬和余微微也莫名其妙。
“喂、喂!花面护法,你在说什么呀?”玄冰夫人呆呆的问。
车战几乎想笑,但却强忍装怒道:“别装蒜!我有四个兄弟遭北极派暗算,一人逃回,三人失踪,你们的人如果将其杀害,哪怪我帮弟子学艺不精,没有话说,但我帮有规矩,对方必须把尸体替我帮送回,如果没有尸体,那证明你北极派要把我弟子作为人质了。”
玄冰夫人诧然道:“没有呀!这话从何说起?”
车战冷笑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你刚才在后盯着,到了林缘,你又喝叫我们出来,可见你北极派想以人质要挟我帮加盟了,告诉你,加盟之事,我帮尚在考虑中,但却不受任何威胁,如果你不马上放人,咱们梁子结定了,大家走着瞧,论暗算,哪是我花漆人最拿手,最在行。”
这时候,那“大漠金戈”哈沙图开口了,只见他沉沉的冷笑道:“花面人,你别无理取闹,我北极派的势力,气吞中外,岂是作了不认账的。”
车战还以颜色道:“你算什么北极派?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只是北极派寄食之人。”
哈沙图闻言冒火,猛地拔下肩头双戈,作势要扑,但被玄冰夫人拦住,只见她依然浪声道:“花面护法,我们盯你,是因为哪谷中有混斗,不愿被人知道,我们真的没有杀害你的弟子,也没有活捉一人,这如何表白呢?”
车战道:“我知道,你们有个困藏人质之处,你敢任我搜?”这一下,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完全豁然了,心中都明白他搞了半天,转了一个大弯为了什么?
眼看玄冰夫人显得十分为难,良久才道:“花面护法!如果你搜不出人呢?”
车战道:“只要证明你北极派真的未施阴谋,加盟之事重新考虑。”
玄冰夫人道:“我得把话说在前面,我金山机关秘洞不会敞开洞门欢迎你进去,你有本事你去搜,如果出了危险,我派可不负责任。”
车战冷声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假如有人阻挡,生死存亡,双方自己负责。”
玄冰夫人道:“好!我北极派从来不让外人侵犯禁地,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你有本事你去搜。”
车战点道:“搜人质算是言定了,但哈朋友刚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想来有两下子,在下倒要与他印证一番。”
玄冰夫人急忙道:“既然你我双方已有加盟之议,现在又何必伤和气呢?”
哈沙图接口阴笑道:“夫人!印证不是生死相见,你就别阻了。”他踏出数步。
玄冰夫人大声道:“沙图,点到为止啊。”她还在做加盟之梦。
车战正待上前,但意外地有人哈哈大笑道:“大护法!你的身份与帮主相等,不宜亲自出手,由我来。”一个矮小的花面人闪了出来,车战一看,简直莫名其妙,可是这个小花面的额上却真正有七点暗号,他对花面帮了解太少,愣住了。
余微微生怕露出破绽,急急笑道:“啊!胡护法,你也来了。”
小花面哈哈笑道:“吓!二护法、三护法也在这里。”
姜瑛姬道:“四护法,看你的了。”说着将车战一带,退到林边,这才向他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护法,而且是唯一的大护法啊。”
车战忽然道:“这人虽然画了面,但在我眼中似曾见过,而且非常面善似的。”
这时小花面已由背上取下一支似竹竿的棍子,棍子中有根绳子,前端有圈,形似套狗用的,车战突然轻叫道:“他是胡来。”
余微微道:“不错,你真认识他?”
车战道:“我们非常要好,但他不是花面呀。”
微微道:“花面帮人不一定永远是花面出现,除了有某种必要才画面现身,也是为了隐秘之故啊,胡来的功力与帮主不相上下,现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双方各自运功,显有一触即发之势,车战道:“胡来手中是什么兵器?”
姜瑛姬道:“你看像什么就叫什么?”
车战道:“真叫套狗器?”
余微微点头道:“对!你别小看哪东西,威力强、变化多,招势古怪极了,竹竿是寒铁打的,绳子是一宝,两样东西都是利剑难伤的。”突然大喝声起,双方快如闪电,立成龙争虎斗,双戈奇光打闪,套狗绳为幻似魔,哈沙图身强体壮,胡来似只灵猿,车战看得惊讶不已。
玄冰夫人似想到胡来竟是个功参造化的人物,愈看愈紧张,冲口大叫道:“别伤和气,点到为止,哈沙图,你别任性。”哈沙图似有杀人之心,功力阵阵加紧,闻言不理,双戈带人,已经合而为一。
车战暗向二女道:“你们有何感想?”
余微微道:“比想象的高,哈沙图竟有如此强劲。”
车战道:“他还有箱底货。”
“还有?”姜瑛姬有点不信。
车战道:“从金戈的寒光看来,哪是可以以气驭使的神器,发出就是驭气飞戈,你们今后要当心,同时他腰间有三只袋子,其一就是藏阴阳符的无疑,另外两袋谁也不知藏的什么东西。”
余微微大惊道:“刚才你要出手,就是为了摸底?”
车战道:“如要对付强敌,岂能打湖涂仗?”
胡来的神通也真不小,很明显,他对哈沙图似很清楚,打起来气定神闲,毫不躁进,这时玄冰夫人发出妖喝道:“沙图!你可以收手了,再不听话,我这就走。”
哈沙图不知为了什么,他对玄冰夫人惟命是从,猛发三招,逼开胡来,撤身急退,阴阴笑着拱手道:“花面人帮的确高明,在下领教了。”
胡来收手大笑道:“大漠金戈四套本钱,今天连一套都不拿出来,未免太小气了。”
玄冰夫人咯咯笑道:“自己人嘛!何必认真,再见啦。”
车战看到对方五人如风离去,这才向胡来扑出大笑道:“好家伙!胡老哥,原来你是花面人呀。”
小矮子呵呵笑着,双手抱住车战道:“兄弟,对不起,我不应瞒着好朋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余微微与姜瑛姬走近道:“胡老哥,你是帮主叫你来的?”
胡来大笑道:“帮主说,有一男两女,冒充本帮护法,我一生气,哪有不来之理。”他说着叹口气又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老弟。”
车战道:“老哥,三年前,我在雷节度庄外会到你,你不是说要去罗刹查探什么,一定要好几年。”
胡来笑道:“就是查哈沙图这个家伙!可惜他的腰袋秘密依然没有查明白。”
车战道:“三只中一只藏的是阴阳符呀。”
胡来道:“这只我近日才知道,另外两只你可明白?”
车战摇头道:“正想问你呀。”
胡来道:“我知道一只藏有什么毒物,一只藏有什么邪门东西,这次我想逼他出手,可是这家伙深藏不露,未能如愿。”
车战道:“能知这点已经不错了。”
胡来道:“我还有事,再见了。”